第21章
這個厚顏無恥的男人,她真的認識嗎?
“我說你,還真的答應了?”她唇角止不住的抽搐。
完全聊不到對方究竟是抱着什麽心思,要是想要捉弄也該到了頭吧,按照她對待薄從凡的了解,對方也不是拖泥帶水的人。
薄從凡慢悠悠坐起,挽起袖口,凝視着紅色的門,“是卧室吧?我今天住在那裏,記得給我準備我以前喜歡蓋得毯子,還有我晚上想要吃你包的馄饨,茴香陷得,好久沒吃到了。”
“你是不是把我這裏當成菜館了?還敢自己點菜,請你立即從我的卧室裏面滾出去。”她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對方立刻坐在了床上,完全沒有任何的腼腆,極為自然的脫去上衣褲子,躺在床上阖上眼睛。
她坐在床邊,用力攥着薄從凡的胳膊,困難的想要将此人抓起來拖出去。胡亂的拉扯一會,突然間重心不穩,整個人狼狽的朝前傾倒,天翻地覆,還沒有反應過來,旋即被對方壓住身體。
手指隔着睡衣輕輕拍着她的背脊,布料因為過于單薄,能清晰感受到對方的溫度,圓潤的指甲正一下有又一下輕輕按壓着她肩膀。原本就因為迷迷糊糊睡醒,剛才還是被強逼着吓醒了,她又重新躺在床上,眼皮情不自禁泛沉。
用力的給了自己幾個巴掌,嚴肅的瞪着薄從凡。
“童諾一會就回家了,你能不能從這裏離開了。”
要是童諾撞到這樣的畫面該怎麽辦,到時候她可說不清楚這件事實了。
她不明白薄從凡的心理,當初想要和她離婚的是對方,如今過來糾纏的還是對方,這樣的幡然悔悟,還真有點太遲了。
當年她在監獄裏面盼望的時候,這人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她這個人腦袋不靈光,确确實實愚蠢,可也沒有任何一條法律規定,愚蠢的人一定要被欺騙與背叛。就像是金字塔似得,有頂端的人便有低端的人,她可以迅速适應墜落的反差,安分守己的不再去招惹對方,只想守着自己的孩子。
曾經想過的複仇方案,和想要讓薄從凡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求她,可她就算是得到了薄從凡的歉意又如何?童諾還小,童年之中看着她猶如瘋狂的機器不斷工作報複施壓與薄從凡?她小時候便是如此,不想要讓童諾也遭遇到這種事情了。
溫熱的唇蓋在她唇上,濕濡摻雜着靈活滑膩的觸感,長驅直入。她冷冷的看着對方,毫不留情的咬破他舌尖,迅速的掙紮起來。
她見到對方瞬間有點委屈,沒有在繼續做不規矩的動作,而是單純的抱着她阖上眼睛。呼吸漸漸平穩,俨然一副要迅速睡着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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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左腿死死踹着對方腰,考驗柔韌性的動作,沒多大會功夫,對方還沒有來得及不舒服,她因為韌帶拉傷火辣辣的疼痛,只能萎靡不振的躺在他懷裏。小腿被輕輕揉着,抽筋的感覺微微轉好,她不舒服的皺緊眉頭。
打蔫的看了薄從凡幾眼,“你好歹先放開我,你要是想要睡覺就回家睡去,你來我這裏又想要幹嘛?”
“我只是想你了。”薄從凡撥開她的發絲,在她唇角留下來濕漉漉的印記。
聽到這種話語,她更加忙滿肚子的委屈,用着牙齒咬着薄從凡胳膊,“……神經病,你要是想我,當初幹嘛要和我離婚?”
薄從凡微微愣住,“我以為那是你想要的。”
如果她想要離婚,為什麽還要去選擇坐牢,如果她想要和他離婚,再次之前就不應該答應薄母的求情。
薄從凡那樣聰明的人,怎麽會不知道這其中的事情,恐怕也就是裝着糊塗了。
她嘲諷的說道:“我想要離婚?你不要把事情都推到我的身上,那樣只會讓我覺得你這個人沒有擔當。”
薄從凡沉默不語,可神色之中若有所思。
“算了,反正以前都是我死皮賴臉纏着你,但是我現在并不想要纏着你了,求您大人有大量,你就放了我吧。”她哀求的說道。
薄從凡聽着一次又一次的哀求,“放了你,讓你和連建柏結婚?”
“我和誰結婚跟你有什麽關系?別說是結婚,就是我在和別人離婚再婚,都和你沒有關系。”
薄從凡顯然并不太高興,伸手抱着她動作粗魯,像是抱着過大的洋娃娃,彼此間身型契合,可那用力的動作讓她喘息困難。
他想到她以後未來可能會躺在別人的懷裏,感受着別人這樣對待她的動作,甚至會有着別人朝她溫柔微笑,而她什麽都很好,只是不屬于他了。這樣的想法,無疑是促使着他情緒瘋狂的道具,用力的翻身給她壓在身下,捧着她的臉頰,低垂着腦袋蠻橫的親吻。
她已經警惕到動作,不斷掙紮,可還是沒有對方的迅速,又一次被噬吻。
口腔裏蔓延着剛才咬破舌尖留下來的鐵鏽氣味,彼此間的呼吸粗重讓她感覺到很不安。
暗示性的撫摸着她凹陷背脊,順勢朝下撫摸。
“唔唔、唔唔……唔……薄從凡……你給我放開……”她發絲沾染着汗水,貼在臉側。
薄從凡含住她的下唇,輕輕咬着,用舌尖描繪出來形狀,牙齒不斷輕磨,“你這輩子別想跑。”
“唔、唔……疼,輕點……”
委委屈屈的聲音,猶如以前被折騰凄慘的時候,發出來那種微弱甚至帶着妩媚意味的低吟,讓他有點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想要将面前的這個人狠狠剝光。
她壓根沒有注意到薄從凡不知不覺動作都帶着情欲,她還在想着剛才對方不容置疑的話語,氣的額頭上沁出密密麻麻汗珠。
“當初是你讓我離開你身邊,我走了,你放不下,怪我?”
“我後悔了。”
額頭上汗珠被舌尖輕輕舔舐,滑膩的觸感,在加上耳邊的低喃,頓時讓她有點不自然,那種低沉嘆息無法抑制的觸及到耳膜深處,牽連起來劇烈的顫抖。這一刻她才發現,面對着薄從凡有力氣的攻勢,她壓根沒有辦法回擊。
“你後悔是你的事情,我還挺感激你當初做出來的抛妻棄子……”她立刻又繼續說道:“感激你抛棄妻子,你氣的我說話都語調怪異。”
“離婚之前我們不斷争吵,我以為這是你想要的結果,我自認為是足夠灑脫,可以忍着不舒服看你幸福,可是我錯了,我小心眼到讓我都感覺到害怕。”薄從凡雙手抱着她的脖頸,貼着她的臉側,手指撫摸着她精致的鎖骨。
确确實實離婚之前有着争吵,她也曾經說過想要和薄從凡離婚的事情,那是因為她知道田萌萌不斷闖入還發短信擠兌她,這樣的怒意之下說出來的話不過是發洩。說什麽希望薄從凡和田萌萌結婚,她就可以徹徹底底自由,自從嫁到薄家她都從來沒有笑過。
忘記了當時薄從凡是什麽表情,但是态度還是一貫的冰冷,沒有半點溫柔,就像是她在無理取鬧一樣。
但,她說的這些都是氣話。
她後來入獄不就是可以代表一切嗎?她如果對着薄從凡沒有任何感情,為什麽要選擇浪費自己的青春去坐牢。
坐牢可不是住賓館,那裏什麽人都有,盼着出來,可出來之後還會有着污點,沒有公司願意錄用一個坐過牢的女人。這些事情她在監獄裏面都想過,尤其是想着自己如何帶給童諾優質的生長環境,她自己成為母親終于明白她父親那時候那副對她怒其不争的态度。
忐忑不安,每天晚上都想很多事情,剛開始還以為薄從凡會過來安慰她。
結果進去之後還沒有等他來看望,第一件事情就是收到了離婚協議書,她現在想到那時候的感覺,還是能感覺到宛如心髒碎裂成為粉末,又迅速黏合,那黏合期間尖銳疼痛讓她胃部期間都疼的厲害,等忍耐過後又想着碎裂的時候空虛,空落落的沒有任何歸屬感。
如果不是有着童諾,不需要承擔一個母親的責任,她恐怕此刻會想方設法的用刀子解決掉薄從凡。
“算了,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我也不想要在提起來,我現在有了好的丈夫,和可愛聰明的孩子,再說你說的也沒錯,當年我和你在一起的期間,我就和連建柏在一起了。”她破罐子破摔。
薄從凡不怒不惱,微笑着說道:“我不相信。”
“你不要自欺欺人好不好,你以前經常工作不在家裏,我作為一個新婚婦女還是比較空虛寂寞,期間就和連建柏在一起了。”她小聲嘟囔着。“你有了田萌萌,我有了連建柏,這很公平,你也用不着生氣。”
“然後你就有了孩子?”薄從凡略有陰沉,讓人心旌發寒。
“對、對呀。”她理直氣壯地點頭。“我本來其實對連建柏也不過是玩玩而已,可之後有了孩子,他對我照顧有加讓我覺得這個人值得依靠,于是出獄之後就準備和他結婚了。”
他輕笑着說道:“那我讓你懷上我的孩子,你不就跑不掉了嗎?”
這算是什麽怪異的結論。
她還沒有來得及反駁,就感覺到那動作狠戾,讓她發出來驚慌失措的喊聲。
“你、你……喂……你給我住手,你到底想要幹嘛……”她瞪圓了眼睛,感受到對方那熟練又強悍動作,壓制着她的肩膀,那上衣的紐扣被迅速解開。
“我告訴你!我們已經離婚了,你這樣的舉動算是強奸,我會告你的……”
薄從凡居高臨下,唇角微微勾起,“随便你。”
“你、你這個人……疼,松開我……”
手腕死死被握緊着,疼痛的厲害,紐扣迸濺到玻璃窗,又迅速的彈跳在地面,清脆的聲音不絕于耳。皺巴巴殘缺的布料被丢棄在地面,讓童杞萱覺得心慌,甚至恨為什麽地攤貨材質這樣不結實,怎麽就被輕而易舉的撕裂壞了。
“薄從凡你是瘋了不成?你居然敢做出來這種事情,你……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我就算是瘋了,也是被你逼瘋。”薄從凡蒙住她哀求的眼睛,微微嘆息。
“我?我可沒有逼着你做出來這種事情,你快放開我——”
劇烈掙紮之間,在從指縫間瞧着對方那漆黑毫無情緒的眼睛,更加冷汗涔涔。
薄從凡不是開玩笑,他是真的準備讓她懷上孩子。
她聽到開門的熟悉聲音,還沒有等恢複平靜,就聽到童諾乖巧的聲音,其中旁邊還有一道低沉的聲音,似乎是連建柏也一并過來了。
不知道童諾是怎麽和連建柏遇到,并且同意讓他過來的事情,也沒有時間來想這些,她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對方吸引。瞪着上面動作粗魯,并且表情猙獰的薄從凡,那樣瘋狂的模樣,讓她背脊發寒。
她微微皺緊眉頭,總是覺得對方在聽到連建柏的聲音之後,帶着恨意宛如毫無顧忌想要讓他們倆人如今的姿勢暴露在別人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