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施嘉也果然也玩出了新花樣。
李樂逸忙碌了一天之後,正恹恹地在37樓的沙發上閉目養神,忽然,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來,看來電顯示,是區小洋,接起來,卻是一個陌生的男子。
“你是那個臭警察的老公嗎?你老婆找死啊,敢跟蹤我們,不想讓她死,就趕緊來XX路33弄9號,來晚了你就給她收屍吧!敢帶警察的話,連你自己也買好棺材!”陌生的男子大聲嚷着,震得他鼓膜嗡嗡直響。
還未等他答話,電話已被挂斷,留下一連串的忙音,嘟嘟嘟嘟,響得他心瞬間提了起來。
直覺告訴他,這是施嘉的圈套。
區小洋自稱是散打冠軍,力氣之大,連他都完全不是對手,三兩個男人,料也不是她的對手。
只是,她面對的卻是毒販呢。
他的腦海裏卻不斷地浮現出區小洋被一個幫大男人擒住,蹂躏得血肉模糊的場景。
“大哥,救我!”
她昨晚的求救聲在他的耳畔環繞,他拾起西裝外套,便要下樓開車。剛走到停車場,還未走到他的專用車位,卻見迎面開來一輛吉普。車主是個男人,帶着大號的墨鏡,面容冷酷,像個殺手。
吉普車開得飛快,他迅速躲開了,吉普車一掉頭,又開了過來,李樂逸忙又一躲,吉普車撞在一輛大衆車上。
李樂逸借勢拉響了警鈴,吉普車飛似的離開,李樂逸松一口氣,忙驅車來到XX路,這一天,因為下雨,車堵得非常嚴重,他在高架橋上堵得心焦。
終于在一小時後來到XX路33號,卻是空無一人。
莫名地,在他的身後襲來一陣殺氣,他剛一轉身,就被一個麻袋蒙住了頭,接下來,就是一陣結結實實的毒打。
李樂逸只覺得手臂、腿上已然破碎,後背也鑽心的疼,想到自己的傷口不容易愈合,心道這次自己是小命休矣。
粗暴的棍棒還在繼續,他的頭腦已然迷茫,他感覺自己的手腳被繩子死死地綁了起來。麻袋被取走,他看到了五個用黑面具蒙面的彪形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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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書頁扔到他的面前。
他的視力早已模糊,聽力卻依然清晰,他聽到,為首的漢子說:“簽了這份合同!放棄你的股權,我們就饒你不死!“李樂逸笑道:“我就料到你們的幕後指示者是施家公子。““是誰不重要,你簽不簽!“小腹上又多了一腳。
“不簽。”李樂逸笑道:“如果我被殺死,股權将依舊在我的手中,你們老板一點好處都沒有。如果我簽了,我可以以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罪和綁架罪告你們,這是重刑……”
“閉嘴!”
又一陣暴雨般的拳頭砸在他的身上,耳畔的聲音也漸行漸遠,從仿佛隔了一層紗,到仿佛在天邊,一幕幕往昔的場景在他的眼前浮現:與小妤在醫院望星空,與小妤的別離,少年成名,公司上市,最後一幕,竟是區小洋在客房吃冰淇淋的長談。
許是他幻聽了,他聽到了熟悉區式的獅子吼:“別動!警察!你們好打的膽子,敢打公衆人物,信不信抓你們判十年二十年的!”
緊接着,他聽到了噼裏啪啦的打架聲。
“找死啊!”
母獅吼還在繼續,他聽到了她拳打腳踢的嗨嗨吆喝聲,她把大漢摔倒在地的撲通悶響,緊接着,“當”滴一聲,他聽到了她的悶哼。
李樂逸驟然清醒過來,他看到她的手臂被劃了長長的一道,正在流血。
區小洋卻無暇顧及,她正勉力抵擋着四個大漢的練手攻襲。
地上已倒下一位。
一把長長的刀往她的背後襲來。李樂逸忍不住大聲道:“小心身後!“區小洋忙躬身一躲,聽到李樂逸的呼聲,她便打了雞血一般,一腳踹倒一個,奪了刀,用刀背敲暈了一個,轉過頭來對李樂逸道:“知道了,樂逸老公!“這時候,為首的人又撲了上來,區小洋挨了一拳,臉上迅速腫了起來。
李樂逸心下一疼,卻見她趁着空檔扔過一把刀來,說:“老公接着!“李樂逸忙挪動着被綁成蠶寶寶的身體,傾□子,咬住刀把。
眼見區小洋這邊已越來越吃緊,李樂逸拼了命般地用嘴咬着刀割手上的繩索。
割斷了時,李樂逸抄起一把棍子,往那頭目的頭上敲過去,頭目轉身反擊的時候,區小洋一個剪刀腳将他夾倒,李樂逸趁機狠狠擊了一記,棒子被打斷,頭目當場暈厥。
李樂逸又抄起一個板凳,區小洋從對面攔截,兩人将僅存的一人攔在中間,區小洋掏出手铐,将他的雙手铐了起來。
此時,區小洋的手臂已染成了紅色。
李樂逸忙撕下自己的襯衣一角,仔細而緊實地綁住了傷口,包紮好之後,只看滿臉灰土血污的區小洋正雙目盈盈地望着李樂逸:“老公,原來你這麽關心我呀!“李樂逸道:“我告訴你,以後不要再這樣叫我!“區小洋的圓眼睛亮晶晶的,“我不管,雜志和網上都有咱們的照片了,你得對我負責!“說着,便要去抓李樂逸的手臂,李樂逸唇角一扯,她這才發現李樂逸身上好幾處傷口在流血。
——I型糖尿病人因為失去胰島素自造功能,傷口相當不容易愈合,區小洋大叫道:“糟了,老公我們去醫院!”區小洋緊張地拖着李樂逸便往外走。
兩人在醫院處理了傷口之後,區小洋便陪着李樂逸打點滴,許是太累,李樂逸已昏昏睡去。這次,區小洋沒有像往日一般吃他的豆腐,而是靜靜地端詳着他的睡顏,數他的長長的睫毛。
一顆,兩顆,三顆……她撥弄着他的長睫毛玩。
十八,十九,看着他的長睫毛,她忽然就惡劣地将昨天施嘉送她的化妝包拿了出來。
學着造型師的樣子,她開始給李樂逸塗睫毛,因為不熟練,塗得他滿眼都是。她幹脆拿唇膏在他的額心上畫了一個紅點。
“血染江山的畫,不及你眉間朱砂。”區小洋哼着走調的歌,樂呵呵地唱道。
畫完之後,她發現他的唇色太過蒼白,幹脆給他塗上了紅唇。
眼看一個相貌如希臘雕像般的美男子被她畫得紅眉綠演,區小洋捂着嘴偷笑了一陣,掏出手機,給他拍了一張照片,閃光燈咔嚓一聲響時,李樂逸微微睜開熊貓眼,只見區小洋樂得趴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區小洋爆發出梅超風般的笑聲。
“怎麽了?”李樂逸扶着床坐起,忽覺得嘴上香甜而油膩,視線亦被黑乎乎的東西遮了大半,伸手抹了嘴唇,見到一抹豔紅,他嘆息一聲。
區小洋說:“你想看歐陽明日是什麽樣子嗎?”
不看電視劇的李樂逸疑惑地問:“什麽歐陽明日?”
區小洋捂着笑疼了的肚子,把胭脂的鏡子放在他面前,說:“看,大美人!”
李樂逸無力地道:“你這是什麽意思?出于什麽心态?需要樂風幫你治療下嗎?”
區小洋抹着笑出的眼淚,道:“不用不用。老公啊,你太英俊了,”說完,竟唱了起來:“暖風處處誰心猿意馬,色授魂與颠倒容華!”
李樂逸再次嘆息:“你有卸妝油嗎?”
區小洋便開始翻她的化妝包:“什麽是卸妝油?我這裏有胭脂,眼影,粉撲,豬油膏,香水,指甲油……沒有卸妝油唉。“李樂逸覺得自己已經徹底崩潰了。強壓着火氣,李樂逸道:“包裏有卡,去附近的商場買一只卸妝油,如果有Antipsychoticdrugs,也買一盒。”
“什麽拽哥?這是藥嗎?”區小洋問。
“是,治療患者的精神運動興奮、幻覺、妄想、敵對情緒、思維障礙和異常行為,簡稱,治療精神病的藥。”李樂逸道。
此時,施嘉正往白薇的病房走去。
最近他的身邊發生了大多不愉快的事,也還發生了讓他一生無憾的好事:他的白薇在手術之後,竟迅速好了起來,大半個月之後,身上的管子撤去了大半,只待出院。
昨天是白薇的生日。施嘉一大早就派花店去醫院送了九百九十九朵紅玫瑰,一條藍寶石項鏈,只待見面時親手戴在她雪白的脖頸上。
他驅車至醫院的深處,迫不及待地走進至豪華套房病房,進門,頓覺眼前一亮:今天的白薇畫了淡妝,本就十分美麗的五官,美得如盛開的玫瑰,她端正地坐在病床上,颀長的脖頸上帶着他之前送的珍珠項鏈,酒紅色的低胸緊身晚禮服緊緊裹着她風韻十足的線條,她雪白的胸脯漣漪成峰。
施嘉癡癡地望着她,迷醉地笑了。
晚禮服是他送的,她之前從來沒穿過,她大約已有幾年沒化妝了。今天的她,與往日不太一樣。
白薇的兩個看護識時務的在他出現的那一刻離開,走的時候,還将燈關掉,整個屋裏,燭影搖紅,人比燭影紅。
“餓了嗎?晚餐已經準備好了。”白薇說:“我們去客廳吃飯吧。”
施嘉探□,打橫抱起她溫香無骨的身子步入客廳,客廳裏正放着他喜歡的德彪西的《月光》,玫瑰般的音樂襯着滿客廳的淡淡玫瑰香,與餐桌上玫瑰般的俏臉交相輝映。
她幫他斟上他素日喜愛的紅酒,他幫她切七分熟的牛排。
吃完之後,她說:“我想和你跳舞。”
他便抱着她,用德彪西的《月光》慢慢漾着慢三的步子。這是她癱瘓之後,第一次跳舞。
她說:“我現在發胖了,太沉,不跳了,我們吃蛋糕吧。”
吹掉蠟燭,許願之後,她沒有切蛋糕,而是頭一次頑皮地将奶油抹在他臉上,他受寵若驚地将奶油抹在她的胸前,頭發上,晚禮服上,她說衣服髒了,竟然褪掉了上衣,一雙豐碩的乳如肥大的白兔般跳脫在他眼前。
他的身體頓時堅硬如鐵,心裏卻保持着最後一絲理智。
“因為我做了那麽多,你在報答我嗎?大可不必!”施嘉将她的衣服往她的身上套,手指卻不經意碰到了她柔軟而有彈性的乳,他的手指瞬間發了麻,從手指直麻到腳底。
“女人愛的是愛自己的男人。”
她用豐盈的身體熨帖住了他寬闊的胸膛。兩人相處已有幾年,這亦是頭一次。
施嘉再也把持不住。
他将肥碩的白兔捧掬在手中,如捧珍寶一般,輕輕撫摸着白兔肥白的額頭,摩挲着白兔彈性的腰腹,一時間,他如在夢中。
這個夢,自他高中見到她那一刻開始,從沒停過。
第一次見到她時候,她在學校的舞蹈房跳芭蕾舞,那時候的她纖瘦清秀得像一朵百合花骨朵。
第二次見到她的時候,他高中畢業,即将去美國讀書,她在大劇院裏絢爛地舞着,她飾演的是天鵝湖的女主角,妖嬈而聖潔。
“白薇,我要追你!”青澀少年施嘉抱着九百九十九朵紅玫瑰,來到她的樓下,大聲呼喚。
“小弟弟,你比我小三歲,你知道嗎?叫姐姐。”夜風中,她烏黑的長發飛揚着,揚啊揚,把他的心揚得亂了一地。
他扔下玫瑰,抱起輕盈如燕的她,她卻給了他一個冰冷的耳光。後來,她下半身癱瘓之後,體态也日益豐滿,精壯如施嘉,他每每抱起她已略顯吃力,他卻愛抱她柔若無骨的身體。
夢了多少次了,他在夢中用綿長的吻滑過她姣好的臉,吻過她胸前的白兔,吻遍她全身的每一個角落。他夢中的她由青澀的百合骨朵,蛻變成絢爛雍容的白玫瑰,他夢中的她身形多次改變,人卻是沒有變過。
想到這裏,施嘉對她的渴望一時如海嘯。他急促地喘息着,瞬間撕開了她的晚禮服,面對這尊成熟得如蜜桃般的酮體,呆呆地望着她肥美的乳和圓潤的臀,竟有些遲疑了。
“薇姐,你,你是油畫裏的聖母瑪利亞。”施嘉竟有些結巴了。
二十七歲的他已然已堕落成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花蝴蝶,他靈巧的手指,他精靈似的舌尖的輕挑滿撚,已讓無數女人癡态百出,這一次,他卻是虔誠而笨拙的。
他虔誠地吻着她的唇,雙舌纏綿時,他的大手揉按着她胸前粉嫩的白兔,弄得她酥酥癢癢的,她閉上眼睛,任他輕輕撫弄揉捏着,白兔粉嫩的紅眼睛挺立了起來。他用舌尖挑啄着她柔軟的白兔,手指已小心地順着她的腹滑下,緩緩探入她兩腿間的□,他不斷撩撥着花芯,她嘤咛一聲,本能地收緊了。
施嘉猶豫了一下,手指從濕潤的花蕊間褪了出來:“對不起,薇姐。““可以的。”她閉上眼睛,将他的頭埋在了她的雪峰間。他開始狂吻着她的雪峰,吻着她已然有贅肉的小腹,她如夢露般渾圓的大腿,他将她抱到地毯上,小心地分開她不能動彈的綿軟雙腿。她本想并攏,卻又動彈不得,任他熱吻着她兩腿間的薔薇花,俏臉羞得豔紅如虞美人花。
他靈巧的舌如精靈,在薔薇的花蕊上翻滾,跳躍,起舞,她終于舒服地哼着,摟住他的脖子,一如當年摟着她最愛的男人。
只可惜,那時候,她窈窕得像一只白天鵝,她用美得花瓣一樣的雙腿搭在他的肩膀上,如今的她什麽也做不了。
他托着她豐碩的臀,舉起她的雙腿,戰戰兢兢地進入薔薇最柔嫩的深處。考慮到她的承受能力,他盡可能地溫柔地律動着,她的雙峰陣陣蕩漾着,讓他更加瘋狂,他強忍着橫沖直撞的沖動,忍得自己都要燒起來似的,索取了兩次之後,他幫她清洗幹淨,将她抱回病床上時,卻忍不住再度索取了一次。
“薇姐,我要娶你!”施嘉将頭埋在她豐碩的雙乳間,幸福地低嘯着。
白薇卻道:“你應該娶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你對我那麽好,我已經滿足了。“施嘉又一次親吻她豐碩的乳,見她美麗的大眼睛已含着沉重的疲憊,終究是自己去浴室沖了涼水澡。回來的時候,他的手上多了一枚首飾盒。
“薇姐,”施嘉單膝跪地:“嫁給我吧。”
白薇道:“我配不上這個名分。“
施嘉卻雙瞳熾熱:“全世界,只有你配得上。”
白薇含淚道:“你的父母不會同意的!”
施嘉道:“只要你同意,他們一定會同意!”說着,将名貴的黃鑽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上。
第二天,施嘉便召開了新聞發布會,就在他外公将股權出賣的這天。
由于新娘是多病的殘疾人,不離不棄的施嘉被贊頌為新好男人的典型,鋪天蓋地的贊揚聲在各大媒體上占據重要位置,微博上,甚至有許多人轉發帖子表示又相信愛情了,施氏的股票今天一路飄紅。
李樂逸的助手忍不住問他:“董事長,現在收購的成本提高了不少,咱們還要收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