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
經謝庭那麽一提,任怡恬一連幾天都夢到自己的婚禮,各種各樣的。什麽教堂啦、草地啦,甚至還有旅行結婚,搞得她是各種向往。沒事就在家上網看各個國家的婚禮習俗神馬的。
在第N次羨慕網上的婚禮後,任怡恬同學終于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張藝興壓根兒就還沒求婚!!自己也不好意思明示、暗示他求婚,更何況她不久前還說過結婚還早呢,他們才認識了兩個月……
就在任怡恬做夢各式婚禮的時候,張藝興他們在被公司領導“教育”。
因為張藝興沒有刻意的隐藏,所以他和任怡恬走機場、牽手逛街的照片在網上傳的到處都是。
吳亦凡帶着吳應翎出去玩兒的照片也被瘋傳,之前公司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私生子”新聞又被媒體挖了出來。
金鐘大也不□□寧,之前任怡恬昏迷不醒的時候,他帶謝庭出去散心,也被偷拍了。
現在網上消息傳得亂七八糟。
“砰”的一聲巨響,只見A社長一巴掌拍在會議桌上,瞪着眼前的12個人,“你們到底有沒有把公司放在眼裏?!吳亦凡你之前鬧出那樣的新聞,不但不知道收斂,還給我變本加厲!!張藝興你也是,雅妍的事已經讓我們很頭疼了,你還不能安分點。”他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鐘大,我一直以為你是隊裏少數最安分的一個了,怎麽現在連你也……你們成軍10年都還不到就出了這麽多事,怎麽,不想幹了是吧?!”
“社長,我們的合約本來就快到期了,我們,也沒有續約的打算。”吳亦凡說道,“社長,我之前就已經和您說過了,我們來這裏,是為了自己的夢想。而我們現在的所作所為,同樣是在實現夢想,那是我們人生最大的夢想。您也是有家庭、有孩子的人,您應該更能明白那對于一個人的重要。藝人也是人,我們也想擁有我們自己的家,也希望自己的愛人陪伴在身邊。”
社長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社長,出道以來,每次的通告我們都很認真地對待,從來沒有敷衍了事過,我們問心無愧。”張藝興說道。
“如果您一定要算我們違約,我們也沒辦法。但我還是那句話,違約金我們來付,不過同時我們也會提前終止合約。”吳亦凡繼續道。
“你剛才說,你們都不打算續約?”社長終于擡頭看他們。
12個人一□□了頭。
“也就是說,明年的10周年演唱會将會是你們的解散舞臺?”
衆人聞言一怔,但還是陸續點了頭。
解散啊……這個詞真的說出口了,才會發現有多殘忍。
“就不能……再考慮一下嗎?你們還年輕啊,事業才剛剛開始不是嗎?”
的确,30多歲,正是男人的黃金時段。
“不了,我們已經想了很久了。”金俊綿開口道。
社長終于垂下肩,沖他們擺了擺手。
12個人見此,離開了會議室。
“我們……贏了?”會議室外,世勳呆呆地看着鹿晗。
鹿晗摸了摸他的頭,“嗯,贏了。”
和公司的對決,贏了。
“我們是不是公司第一個全員要求解散的組合?”金鐘仁低着頭,情緒因為“解散”兩個字而有些低落。
金俊綿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鐘仁,我們沒有解散,我們依舊是個團體,永遠都會是,只是,我們不再出現在人們的視線裏了而已。”
金俊綿的話,安慰了金鐘仁的同時,也安慰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包括他自己。
是啊,他們永遠是兄弟、是家人,這份情,永遠不會散。
一行人回到宿舍,心情也恢複了,依舊像以前那樣嘻嘻哈哈地打鬧。
突然張藝興想起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于是他把兄弟們召集在客廳,很認真地問:“你們說,我該怎樣去向小兔子求婚?”
“求婚?!!”衆人反應激烈。
“小子你也太快了吧?趕着幹什麽去啊?!我都還沒求婚呢,你和她才在一起多久啊,就想着結婚了?”吳亦凡叫道。
“這和時間沒關系,我們感情發展到了那一步不行嗎?”張藝興朝他翻了個白眼,不太想理他。
鹿晗疑惑地問吳亦凡:“老吳,你在美國的時候不是向非魚求過婚了嗎?”
不說還好,一說到這個,吳亦凡就來氣,“你還好意思說,都是你們,毀了我的求婚,害我到現在都還沒想好該怎麽正式向她求婚!!”
看到他瞪着鹿晗,吳世勳不樂意了,“哥,明明就是你自己不給力,結巴了半天都沒說到主題,小鹿還不是看不過去了才幫你的!”
吳亦凡随即向他射了兩把眼刀,這個小白眼兒狼,平時對他再好,都抵不過他鹿哥一個皺眉!哼!!
“咱能不能找一下重點?”張藝興實在忍不了了,開口道。
“重點是什麽?”鹿晗問。
“重點是我要求婚!!”張藝興忍無可忍地吼道。
“哦,那你去啊。”鹿晗眨眨眼,無辜的說。要求婚就去嘛,吼人做什麽。
“……”他對這群家夥絕望了。一開始他就不該找他們來……還不如上網搜來得直接!!
無語地回了房間,躺在床上,張藝興看着天花板,想着該怎樣求婚才好。想了半天,還是一點想法都沒有,他煩躁地翻了個身,看到了枕邊的“二號”,就是那次濟州島的時候買的泰迪熊,任怡恬給起的名字,穿粉色內褲的是“一號”,在任怡恬那裏。這只穿藍色內褲的就是“二號”。
鹿晗他們知道這名字之後不知翻了多少個白眼,但是他卻覺得,這名字很可愛~(所以說,情人眼裏出西施,在你眼裏,她做的任何事都很可愛!)
張藝興看着“二號”出神,一個計劃也慢慢在心裏成型……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的求婚
任怡恬最近有點不開心。
張藝興已經5天沒有和她聯系了,就連一條短信都沒有。她打電話或是發短信,也總是被他用“在忙”的理由搪塞。畢竟見過家長了,任怡恬也不會去想他是不是變心了,她相信張藝興的為人。那為什麽會這樣?真的有這麽忙麽?忙到都不關心她一下,之前再忙都會給她發晚安短信的!
終于,任怡恬忍不住了,她打算去韓國“興師問罪”!!
就在任怡恬收拾行李的時候,有人按門鈴。任怡恬去應門,結果一個快遞小哥站在門口,他腳邊是一只大紙箱。
“請問是任怡恬嗎?”快遞小哥問。
“嗯,我是。”
“這裏有您的包裹,請簽收。”
說着遞上單子。
任怡恬簽完名就把那只大紙箱拿回了屋,看了下上面貼的快遞單,是韓國寄過來的,寄件人:張藝興。
任怡恬立馬找來一把美工刀,兩三下就開了箱,發現裏面裝的是“二號”,把它抱出來以後,任怡恬看到箱底還有一封信。
親愛的小兔子:
很抱歉,最近有點忙,都沒有空和你聯系,我把“二號”送到你身邊代替我陪你幾天,希望你不要生氣*^_^*
我很快就會去陪你的~照顧好自己,不要生病。
小酒窩
“什麽啊……我有‘一號’啊……”任怡恬撇撇嘴,哼,絕不原諒你!!
拽了拽泰迪熊帽子上的兔耳朵,任怡恬把它拿進了卧室,放在了“一號”旁邊。
看着兩只“假兔子”相依相偎的模樣,任怡恬心情稍微好了些,出去收拾箱子了。
大學時期沒有人知道任怡恬喜歡張藝興不是沒有理由的,她不怎麽關注娛樂新聞,雖然微博、貼吧、□□她都有,但并不常用,實在無聊了,才會去看看,一般時間都是在睡覺、看電視劇。現在又多了一樣:找工作。所以她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發生了怎樣的大混亂。當然,米蟲一只的謝庭對娛樂八卦也不太感興趣,她實在無聊了就來任怡恬這兒蹭蹭飯。張藝興送玩偶代替真人的行為被她狠狠地鄙視了一番。
這一天,任怡恬難得早起,正刷着牙,手機提示音響起,有短信來了。她叼着牙刷出了浴室,拿過床上的手機滑開,是陌生號碼,說是讓她去面試,署名是前不久她投了簡歷的公司。
任怡恬叼着牙刷愣了一會兒,回過神來跳上床狠狠地蹦了幾下。然後恢複理智,繼續刷牙洗臉,反正離面試時間還早~
任怡恬悠哉的後果就是,她快遲到了……等她換好衣服再看時間,才發現,離面試時間只有半個小時了……不過幸好,那家公司并不遠,她乘公車十幾分鐘就能到。
就在她要出門時,接到了謝庭的電話。
“二恬,把張藝興寄給你的那只熊拿到綠影公園來,我在門口等你。”
“幹嘛?我很忙的,下午再說。”任怡恬趕着去面試,想挂電話。
“任二恬,我給你10分鐘,10分鐘後我要在公園門口看到你和那只熊,不然,後果自負。”結果,是謝庭先挂了電話。
任怡恬握緊手機,閉眼,深呼吸,告訴自己:冷靜,一定要冷靜,不就是去趟綠影麽,沒事,很近,去完再去面試也可以,反正都在一條線路上,來得及的。絕對不可以得罪那個惡魔,沒錯,絕對不可以。
如此心裏建設之後,任怡恬走回房間,抱起“二號”就直奔小區前的公交車站。
8分鐘後,任怡恬看到了現在公園大門口的謝庭和朱文秀。
“咦?秀秀你也在啊,你們到底要幹嘛?”任怡恬看到朱文秀也在場,頓時奇怪了。要說謝庭這家夥閑得無聊抽風她還能稍微理解一下,秀秀怎麽也在?這不合常理,這家夥不是一向忙事業的麽……
謝庭也懶得和她廢話,拿過她抱着的熊就左看右看,像是在找什麽東西。
“你幹嘛?不要虐待‘二號’!”任怡恬看她一點都不溫柔的動作,頓時心疼起來。
謝庭沒理她,翻了個白眼,繼續找,終于,在熊的脖子上系着帽繩的地方找到了什麽,只見她手一拽,然後把手裏的東西交給身邊的朱文秀。那可是待會兒需要的重要道具呢!
任二恬這貨也是,這麽個東西放在身邊這麽久,她居然完全沒發現,唉……
秀秀拿到東西後就進了公園,任怡恬看得一頭霧水。“你們到底在幹嘛?”
“任二恬,記着,你欠我一個大人情!”謝庭沒回答她,只是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麽一句。
任怡恬一聽更郁悶了。什麽叫欠她一個大人情?!她一大早莫名其妙地讓她把“二號”帶來這裏,還說自己欠她一個人情,真的是……等一下,她是不是忘記了什麽事?
就在任怡恬思考自己忘記了什麽的時候,謝庭拉着她就走。
“幹嘛?”
“吃早飯!我一大早被人從床上挖起來,忙到現在都沒吃飯好嘛!”謝庭翻了個白眼,頭也沒回地說。
“又不是我把你挖起來不讓你吃晚飯的……”任怡恬不滿地嘟囔。
謝庭聽了以後轉頭瞪她,“任怡恬,你個沒心沒肺的白眼兒狼!!”然後繼續拉着她往附近的早餐店走。
任怡恬腦子一下子轉不過彎,也就任由她拉着去吃早餐。
半個小時後,謝庭帶着任怡恬回到公園入口處,任怡恬終于想起來,她是個要面試的人,可惜,已經晚了,時間過了……
看着任怡恬哭喪着臉,謝庭很是無奈地說:“你那麽想工作,幹嘛不去TS幫秀秀?”
“作為老板之一的你都不去,我為什麽要去?”去了也是被你壓榨!不過這句話任怡恬還是不敢說出口的。嗯,小命要緊。
“工作不是我的樂趣。”
“……”呵呵,說得好像誰把工作當成樂趣上趕子做似的……
謝庭不理會她的白眼,把她帶進了公園。
兩人走到東區的大草坪,那兒早有人在等候。
李非魚、吳應翎、羅麗、朱文秀,他們聚在一起不知在讨論什麽,謝庭喊了聲非魚,他們便看了過來。
任怡恬無意中瞥到不遠處有一個白色的物體,走近兩步,才發現,那是一只兔子!
這公園居然有兔子?!任怡恬震驚了,她來過那麽多次,怎麽都沒發現?!
超級喜歡小動物的她立馬把“二號”扔給謝庭,去抓兔子了。但是兔子可不是那麽容易抓到的,人家跑得還是挺快的。
撲騰了兩次沒成功,任怡恬卻越戰越勇,不抓到它誓不罷休。随即脫了高跟鞋赤腳在草坪上上演了一場“人兔大戰”。
被任怡恬遺忘在一邊的幾個人很是無奈。
“果然,用這一招她一定會上鈎。”羅麗說。
“沒錯,這家夥太好哄了。”李非魚道。
“你自己還不是一樣。”謝庭睨了她一眼。一束玫瑰花就被搞定了,太沒志氣了!
“……”
吳應翎在一旁打着電話,“Uncle,你真的要等到aunt抓到那只兔子嗎?你都不知道,她已經抓了十幾分鐘了,連那只兔子的尾巴都沒夠到,這樣下去,天都快黑了!”
李非魚聽到這話戳了戳他的腦袋,“亂說,現在才上午!”
吳應翎翻了個白眼,“到底是誰想的這個主意啊?萬一aunt一輩子都抓不到那只兔子怎麽辦?你們真的沒有考慮過這種可能性嗎?”
聽吳應翎這麽說,幾人看向不遠處追兔子追得正起勁的那個家夥,額頭不由得滑下幾條黑線。對啊,他們怎麽沒想過任怡恬會抓不到兔子?畢竟那貨的能力真心不咋滴……
就在他們紛紛汗顏的時候,奇跡出現了。只聽得任怡恬一聲歡呼,她已經把兔子抱在了懷裏,滿頭大汗地朝他們笑。
李非魚立即上前幫她擦汗,這副模樣,待會兒得多尴尬。幸好她沒有化妝,不然全得花了。
任怡恬忙着逗兔子,也沒顧上李非魚,連她什麽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任怡恬不停地撫摸着懷裏的兔子,突然感覺到它脖子上有東西,把毛撥開一看,是條銀鏈子。
她把兔子放到地上,小心翼翼地摘下那根鏈子,才發現,那鏈子上,串了一枚戒指,還是枚鑽戒。
随即就呆了。
這時,公園的喇叭裏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任怡恬驚訝地擡頭,正好看到前方那個平時用來放廣告的大屏幕。而屏幕上的,正是那個說自己很忙的人……
“小兔子。”屏幕上,張藝興放大的五官朝她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他慢慢地退了開來,任怡恬漸漸看清了他所在的地方,那是她的小學。
而他,正站在學校的大門口,風吹過他的發際。真是帥慘了,任怡恬如是想。
“我一直在想,我該怎樣參與你的過去,去彌補那段沒有我的時光。我造不出時光機,只能重複你所走過的路,就讓我來看看,是怎樣的環境,造就了如此單純善良的你。”
鏡頭這時抖了兩下,張藝興威脅性地一眯眼,鏡頭随即恢複正常。
同樣在一旁看的羅麗拱了拱李非魚,“我敢打賭,拿攝像機的肯定是吳亦凡。”
“嗯,我也這麽覺得~”謝庭插了句。
李非魚聳聳肩,不置可否。是誰并不重要,問題是,如此浪漫的時刻,做這麽毀氣氛的事真的好嗎?這視頻都沒有後期制作過嗎?為什麽這段沒有剪掉?
任怡恬倒是對這一個小插曲沒什麽反應,仍舊盯着大屏幕,屏幕上的張藝興已經進了校門口,那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地方讓任怡恬的眼底泛起了淚光。
鏡頭完全是跟着張藝興的視線在拍攝,事實證明,視頻是經過剪輯的,因為3分鐘不到,張藝興已經逛完了整個學校。
“那接下來,我們去見見你的老師們好不好?”說着,張藝興又開始前往教師辦公樓,任怡恬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人的背影,一顆心一點一點的開始暖起來。
其實小學的老師任怡恬記得的并不多,但是張藝興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愣是給她找全了。
看着昔日的老師在鏡頭前有些不自在但依然帶着善意的微笑祝福時,任怡恬已經腦子一片空白了。
同樣的程序,張藝興走遍了任怡恬的小學、中學、大學。
當他站在大學校門口時,對着鏡頭笑,周邊圍了一群粉絲,“小兔子,記得吧,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的地方。我記得當時我第一眼見到的,是你穿的帆布鞋。那時看到你,我就覺得,我和你,有着奇怪的緣分。”
一旁的李非魚很不以為然地撇撇嘴,“什麽緣分,還不是我給你創造的機會。”
“好像只要我想到了你,就能見到似的。當然,這只是我的感覺,畢竟,第三次的見面,不是什麽好事。”那一次,她被綁架了。“不過,也是第三次見面,讓我有了想保護你的念頭。”他還記得,她拉着他的衣角對他說“不是你的錯”,那一刻,他其實是很想哭的。這個傻姑娘,即使自己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不想他傷心難過。
“小兔子,我看到了你在南山留的那把鎖。”
任怡恬一怔,那把鎖?他……看到了?!
“一興怡藝,什麽意思呢?”張藝興笑着問。
任怡恬不由地輕聲回答着:“一個張藝興、一個任怡恬,一心一意。”
但是屏幕上的人幾乎和她是同時在說着同樣的話:“一個張藝興、一個任怡恬,一心一意。我猜的對嗎?”
任怡恬傻傻的點頭,而屏幕上的張藝興就好像真的看得到似的,笑意漸深,“但是你個傻瓜只寫了你自己的名字啊,一個任怡恬,還少了一個張藝興啊,這樣要怎麽一心一意呢?我來把那個張藝興補給你,好不好?”
任怡恬看着屏幕上的那張臉,不太懂他在說什麽,“小兔子,轉身。”她下意識地照做,轉過身,就看見張藝興站在她幾步之外,穿着白色的襯衫的他在陽光下分外耀眼。而其他11個人,一人捧了一束玫瑰花,一字排開站在張藝興身後的不遠處。
她的大腦立刻當機,呆愣愣地站在那裏,不知該做什麽好。
張藝興見她轉過身來,便走上前,拿過她手裏的鏈子,取下戒指,退開兩步,單膝下跪,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認真,“我叫張藝興,現在30歲,來自湖南長沙,現在是韓國□□公司藝人團體EXO的一名成員,出道9年多。我擅長跳舞,喜歡唱歌、寫詞和作曲,會做飯,但是不太喜歡收拾屋子,用過的東西通常不記得放回原位。小兔子,你願意嫁給這樣的我,讓我照顧你一輩子嗎?”
在眼眶盤旋許久的眼淚終于落了下來,任怡恬甚至都忘記了驚訝。她只是看着張藝興,沒有任何動作。
而單膝跪地的張藝興看上去很鎮定,其實心裏緊張得要死,手心甚至在不停地冒汗。就在他被任怡恬看得不知所措時,任怡恬終于開口了。
“都是你,害我錯過了面試。”
張藝興錯愕地看着她嘟嘴不滿的模樣,突然笑開,“沒關系,我養你。”
“你說的,不準反悔,回去就把工資卡交出來。”任怡恬開玩笑說道,然後,她一皺眉,“那個,我應該伸哪只手?”
張藝興眨眨眼,笑道:“左手。”
任怡恬乖乖伸出左手,讓張藝興為她帶上戒指。
把她擁進懷裏時,張藝興在她耳邊低聲道:“小兔子,你再也逃不掉了哦。”
任怡恬迎着陽光眯着眼,“我逃過嗎?我一直都在啊。”
對啊,她一直都在,以後,也會如此。他們,會一直在一起。張藝興和任怡恬,小酒窩和小兔子。
想到這兒,張藝興不由得收緊了雙臂。老天,謝謝你,讓她好好的來到了我身邊。
小白兔蹦到任怡恬腳邊蹭了蹭她的腳踝,耳朵掃過張藝興的腳,然後又一蹦一跳地跑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情,獨一無二
既然選擇在公共場合搞那麽大的陣仗求婚,張藝興就沒打算再藏着掖着。所以當媒體大肆報道、網上瘋狂轉載他的求婚現場時,他顯得非常淡定。
但是有一個人非常不爽,那個人就是任怡恬。為什麽?因為她當天沒有化妝,全素顏,現在出門總能被認出來。
“你為什麽不提前告訴我?!我也好化化妝啊!”任怡恬當時還質問張藝興來着。
而張大公子回答說:“幹嘛要化妝?你這樣就很好看啊。”
多好聽的話,但是任怡恬很不領情,“要是化了妝,以後素顏出門就不會被認出來了啊!”
“……”張藝興表示自己跟不上她的思維。
張藝興求婚後,兩人的家長們正式在A市見了面,任怡恬事前還很緊張,但是見面時兩人的母親一見如故,這倒是出乎任怡恬的意料。
父母們讨論了兩人的婚事,一致同意在張藝興退出娛樂圈後再辦婚禮,但是可以提前領結婚證。于是兩人在聖誕節前夕悄悄地領了結婚證。
任怡恬賣掉了自己的小公寓,兩人在A市買了房子,定居在此。新房裝修任怡恬交給了秀秀和非魚,速度和質量自然是不用說的。
在婚禮前,因為張藝興依然是□□的藝人,所以還是和成員們一起住在宿舍,那套房子,暫時只有任怡恬一個人住。張藝興有空就回來呆兩天。
任怡恬搬新家時,張藝興他們正在意大利開演唱會,所以只有幾個女生在幫忙。因為任怡恬有提前打包好,她們只需要把那些紙箱子一個一個地往下搬就好了。
女生湊在一起,聊天八卦是免不了的,尤其是自己內部的。
“麗麗都消失好久了,你找到她沒?”電梯裏,任怡恬抱着一個箱子問同樣抱着箱子站在旁邊的非魚。
李非魚垂着腦袋搖頭,“沒有,我去了她家,阿姨說她出去散心了,可是她沒告訴她去哪兒了。打她電話也一直關機。”
羅麗在半個月前突然失蹤,店裏、家裏統統找不到人。後來她有發過信息給她們,讓她們不要到處去找她,她很好。
非魚她們自然不信,羅麗從來不會一聲不吭地玩兒消失。非魚去問了羅媽媽,但是羅媽媽很顯然都不知道羅麗回了國,更不要提失蹤什麽的了。
也就是那時,李非魚得知,原來,羅麗喜歡都暻秀。
這麽長的時間,她什麽都沒說過,那些痛苦,她一直都自己忍着,卻還要笑着面對他。到底有多殘忍,李非魚不敢想象,她甚至不敢去想羅麗會去哪裏“散心”,她會不會……每當有了這個念頭,李非魚就瘋狂地自我否定,不會的,她的羅蔔那麽樂觀,才不會因為這種事就輕生呢,絕對不會的。
可是李非魚怎樣也找不到她,這是不争的事實,而這事實讓她很無力。
“你說,她們到底,怎麽了呢?”任怡恬看向另一個角落正盯着某一處發呆的謝庭,喃喃道。
“為情所困而已。”李非魚嘆了口氣。一個受傷逃避,一個不願面對。
沒有人的感情之路會一帆風順,無論你是第一次也好,第N次也罷,遇到愛情,總是要面對挫折與痛苦的,多多少少罷了。
總會雨過天晴的,一定會。
“今天留下來吃飯嗎?”任怡恬問。
“不了,Ling那小家夥吵着要見他的弘恩哥哥,我得在晚飯前把他帶過去。”李非魚搖搖頭,“庭子就交給你了,好好照顧她。”
“嗯,知道。”任怡恬說。
東西全部搬過去後,4個人又收拾了一下屋子,把行李什麽的統統擺放好,結束後,李非魚就帶着吳應翎飛了韓國,朱文秀也回了家,謝庭原本也打算回自己公寓,被任怡恬留了下來。以她現在的狀态,放她回去也是餓肚子發呆、睡覺。
晚飯時,任怡恬想問問謝庭的想法,于是打算和她聊聊天,“庭子,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謝庭夾菜的手一頓,“什麽怎麽想的。”随即又恢複正常。
“就是對金鐘大他啊。”
“他怎麽了?”
“非非說他最近狀态很不好呢。”任怡恬盯着謝庭,想看她的反應,誰知道她只是又愣了一下,就再也沒什麽特別的了。
許久也沒聽到謝庭的回答,任怡恬認命地放棄了,開始吃飯。吃完飯,任怡恬在廚房收拾碗筷,謝庭就坐在客廳看電視,也沒正經看,遙控器按個不停,頻道轉換得極快,也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
任怡恬洗完碗筷出來,看到電視頻道跳得很快,急忙走過去奪下遙控器,“我的祖宗,你饒了我的電視吧,我剛買的啊!”說着在她身邊坐下,挑了個綜藝節目看。
“他怎麽了?”謝庭突然開口。
任怡恬一時間聽得莫名其妙,好一會兒才搞清楚她指的是什麽。
“聽說他最近接了一部戲,原本定的男主是鹿晗,不知道為什麽公司愣是換成了他,那個演女主的藝人好像很不樂意,總是找他的碴兒。你也知道,他人太老實,又因為對方是女生,所以他就一直忍受着。”
謝庭低眉安靜地聽着,什麽也沒說。
“非非說他最近還感冒了,嗓子不太好,情緒一直很低落。”
被欺負、感冒,是笨蛋麽?
最終謝庭也沒說什麽,看了會兒電視就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早,她就回去了,任怡恬也沒留住。
沒過幾天,非魚打電話給她,說是謝庭去了韓國。
任怡恬聽了慢慢笑開,庭子,你最終,還是舍不得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難纏的閨蜜團
任怡恬和張藝興的婚禮定在5月初,因為任怡恬喜歡沙灘婚禮,所以地點定在了百慕大群島裏的粉色沙灘。
婚禮規模并不大,兩人只邀請了比較親近的親友。
現場的布置由朱文秀全程監督,李非魚和謝庭、羅麗參與了設計,只為了給任怡恬那小妮子一個難忘的婚禮。
婚禮地點附近的一個度假屋裏,謝庭等人手忙腳亂的,因為,任怡恬的眼袋……
“昨天千叮咛萬囑咐讓你早點睡,你幹嘛去了?!做賊啊?!”李非魚強忍着揍她的沖動,用藥棉沾了菊花茶幫她敷眼睛。
造型師在幫她做頭發,因為暫時不能化妝,其他幾人就坐在一邊的沙發上聊天。
李非魚一撇頭,看了看謝庭,“庭子你怎麽還不去換衣服?”
謝庭身體一僵,“你确定我一定要穿那件禮服?”
“嗯。”
“那裙子也太……短了……”謝庭表示她絕對不穿。
“……你為什麽不早點提?!”李非魚快抓狂了,這一個個的都不配合是要鬧哪樣?!
“我提了,你們都不理我。”謝庭癟癟嘴。
“……”李非魚深呼吸了一下,對羅麗和朱文秀說:“你們帶她去挑,幸好我準備了好幾套。”
于是謝庭就被兩人架到了另一個房間去換衣服。
“牛牛你去問問黃子韬他們到哪兒了。”非魚對一旁的劉雲雲說。
“好的。”說着劉雲雲就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劉雲雲,李非魚的高中死黨,去年在韓國街頭偶然遇見,現在,是黃子韬的女朋友。
沒一會兒劉雲雲挂了電話說:“他說他們快到了。”
李非魚一聽,就頭大了。“羅蔔秀秀庭子你們好沒,好了就快出來!”
經她一吼,房間裏的3人終于出來了,只是謝庭姿勢有些別扭。她身上穿着長至腳踝的白色禮服,細肩帶,但不是低胸的,因為她死活不願意穿那種,外面還披了件淡藍色的短袖外套。
“那幾個家夥快來了,但是任二恬這家夥還沒開始化妝,我們得盡量拖時間,讓化妝師能化完妝,明白嗎?”
“明白!”
說完幾人轉頭狠狠瞪了任怡恬一眼,使得正在敷眼睛的任怡恬抖了兩下,覺得有些冷。
果然,沒一會兒就有人來敲門了。非魚她們開門出去,再關上門,一字排開面對臺階下同樣一字排開的11個人。
幾個女生的造型讓11個人各種驚豔,尤其是金鐘大。
“我們來接新娘。”鹿晗緩了緩說。
“嗯……可以,但是得先通過我們的考核。”李非魚笑眯眯地說。
“還要考核?!”黃子韬不滿叫道,“又不是我們結婚,為什麽我們還得考核?!”
“不考核休想帶走新娘。”羅麗道。
11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點了點頭,“希望姑娘們嘴下留情。”
李非魚:“第一關,回答3個問題。”
朱文秀:“第一問:二恬最喜歡的食物是什麽?”
吳亦凡:“肉!”
朱文秀:“錯。”
黃子韬:“冰淇淋!”
朱文秀:“錯。”
鹿晗:“果凍!”
朱文秀:“錯。”
金鐘大:“炸雞!”
朱文秀:“錯。”
牛鹿桃橙:“那是什麽?!”
朱文秀:“正确答案是:很多。”
牛鹿桃橙:“……”
李非魚:“第一題回答錯誤,下面第二題。”
謝庭:“任二恬最喜歡聽的歌是什麽?”
吳亦凡:“這誰知道?!我們又不是張藝興!”
經吳亦凡這麽一說,鹿晗立刻打電話給張藝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