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前塵往事——徐悠

那是一個雪夜,一個冷到骨子裏面的雪夜。

徐悠跪在武英帝的靈堂前,他近來總是時常來武英帝的靈堂,這本是不合禮數的,但是子車弓良卻也默認了。

子車弓良登基的時候就在開春之分,也不過還有半月的時間,這段時間朝堂上的政務也全是子車弓良一手處理,甚至暗地裏清洗了不少之前武英帝的舊部。

徐悠不知道什麽時候輪到自己,他怕死,可到了現在,似乎覺得好像生死已經被置之身外了。

深夜,大門緊緊關着,屋子裏面點着無數的蠟燭,帶着一股子說不出的熱乎勁。

徐悠呆呆的坐在靈堂前,他在想着一些很久遠的事。

這些年東征西戰,他跟随武英帝南來北往,兩人之間還真說不清到底是什麽關系。

甚至,徐悠此刻還覺得這一切只是一個夢。

或許夢醒了,武英帝還活着,或許夢醒了,他們都回到了童年。

他的父親希望他一生能夠過得白雲悠悠,随心随性,可他到底還是辜負了自家父親的意願。

這一生,當真的糟糕透了。

徐悠想起了很多事,想起武英帝年少對他的照顧,想起了迷霧森林裏面那段暧昧的時間,想起了武英帝生死之間也不願意松開握住他的手,很多很多。

武英帝是個戰神,可是戰神到底不是神,還是會死,而且還是英年早逝。

直到現在,徐悠還是不敢相信武英帝死了。

那個如同神祗的男人,就這麽死了。

自從接到這個消息到現在,徐悠依舊渾渾噩噩,不想相信武英帝依舊去世了這個事實。

夜涼如水,若不是屋內點滿蠟燭怕是連骨頭都是冷的。

時間一分一毫的過去,徐悠有些燥熱的拉了拉衣領,他突然覺得有些累了,他轉頭看了看屋外,大門緊閉,外面一定是很冷的吧。

徐悠起身,朝着門邊過去,伸手,拉開大門。

“嘎吱——”木門打開發出沉重的聲音,似乎有什麽東西被打開了一樣。

外面不算亮,一片的燈火時遠時近。

一股冷空氣從衣領之中穿梭進來,徐悠感覺那股燥熱好受了一些。

徐悠吐出一口氣,開着門,轉身繼續走到靈堂下,他沒有跪,只是呆呆的坐在墊子上。

其實這些供奉着的不過一塊靈牌,武英帝早就入葬了,就葬在皇陵之中,那是子車弓良親自選的位置,然後将那處作為了皇陵。

徐悠覺得胸口悶悶的,北方會下雪,不像南方,南方很少下雪。

徐悠出了神,他在想一些事情,他又想到了那些五光十色交織着的碎片回憶。

坎坎坷坷,一路似乎怎麽也找不到方向。

于是,出神的他沒有聽到腳步的聲音,也沒有聽到門再次被關上的聲音。

直到他感覺到有一只手在撫摸着自己的臉,他才猛的回神擡眼看去,子車弓良。

徐悠下意識的拍開那只手,目光閃爍,然後緩緩的起身行了一禮,“陛下。”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曾幾何時,這個稱呼他只對武英帝交過。

子車弓良只是沉默的看着他,然後轉身又看向上方的靈牌,過去點起了一炷香。

徐悠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

這麽晚了,子車弓良來這裏做什麽。

徐悠是個惜命的人,他跟子車弓良的關系算不上多親近,早些年的記憶變得模糊,這些年卻全被武英帝占領了。

“陛下,天色已晚,臣便告退了。”徐悠行禮,他不太想跟子車弓良對上。

尤其之前子車弓良跟他的關系的确算不上多好,況且之前武英帝還在之時還有謠言傳出說要立他為帝,若不是武英帝下了旨說若他無後便是子車弓良為帝,不然這事鬧開了估計還真不知道如何收場。

徐悠是從未想過那個位置,他也根本不想去坐那個位置。

只是到底出了這些謠言,估計子車弓良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介懷。

“怎麽,你不想見到我。”子車弓良反問,似乎帶着幾分不明情緒。

“臣不敢。”

子車弓良看着徐悠,然後緩緩上前,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目光看着他。

徐悠微微皺了皺眉,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子車弓良卻是強勢的上前一步,再次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陛下。”徐悠出聲提醒,他似乎生出了一分畏懼,不知道是為何。

子車弓良上前,伸手捏起徐悠的下巴,逼迫徐悠擡頭看向他,那雙眼睛裏面什麽都沒有。

“原先還以為先皇為何總是留你在身側,現在看着這張臉,倒是知道是為何了。”子車弓良輕聲說道。

燈光閃爍,黃橘色的屋子裏面帶着幾分妖治,襯得徐悠那張臉莫名帶着幾分豔麗。

本就是一直養尊處優的人,哪怕跟随武英帝四處征戰也是被武英帝保護得好好的,連手掌之中都沒有生出一分細繭。

徐悠目光露出幾分害怕,連忙退後幾步,“微臣告退。”

“怎麽,你怕我?”子車弓良拉住徐悠的手腕就将人死死的壓在門上,木門發出沉重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尤其響耳。

“陛下!”徐悠加重了語氣。

他不明白,為什麽,為什麽?

“知道我現在想幹什麽嗎?”子車弓良緩緩靠近,聲音低沉的說道。

徐悠側頭,全身微微顫抖。

“那我就告訴你,我現在想幹什麽。”子車弓良死死壓住已經無法動彈的徐悠,然後伸手去解他的腰帶。

徐悠猛的睜大了眼睛,似乎知道接下來将會發生什麽,開始劇烈的掙紮起來。

子車弓良直接扯下徐悠的腰帶,然後死死的綁住了徐悠的雙手。

“子車弓良!”徐悠大聲喊道,聲音帶着幾分強硬。

子車弓良卻是直接捏起徐悠的下巴就一口吻上,這是一有點強制性的吻,帶着侵占的味道,子車弓良直接咬破了徐悠的嘴唇。

徐悠反擊,掙紮,拒絕,卻在絕對力量壓制之下根本沒有一點作用。

“放開我,你怎麽敢在武英帝面前這般對我,武英帝不會放過你的,不會放過你!”像是被逼急了最後的奮力一擊,徐悠紅着眼睛喊道。

子車弓良動作僵硬了一下,然後抱起徐悠就朝着那靈堂之下,剛好将徐悠壓在那墊子之上。

“那我就在他面前上了你,我倒要看看他能如何不放過我!”

徐悠被壓在子車弓良身下,他的掙紮在子車弓良面前沒有一點作用,只會讓自己更痛。

直到被子車弓良撕碎衣服,直到被子車弓良強勢進入,直到被子車弓良徹徹底底的占有,徐悠眼裏一點又一點被絕望渲染。

他看着靈堂之上,眼角流出眼淚。

武英帝,你走了之後,連子車弓良都開始欺負我了。

同時,徐悠終于認清了現實,武英帝真的走了,真的不會再出現了,也不會再為他提供一分保護。

那個晚上,徐悠被子車弓良壓在靈堂之下,被□□一次又一次,子車弓良像是要留下什麽印記一般,不停的是在他身上留下一層又一層的痕跡,到了後面,徐悠已經痛得麻木。

可是他神智又變得無比清醒。

雪夜,外面風雪交加,靈堂屋內一片旖旎強橫。

直到天色開始蒙蒙亮的時候,子車弓良才放過他。

那天過後,徐悠便對外稱病,不出門,也不去上朝,甚至子車弓良的登基大典他也沒有去。

管家在他回來的那天就大概猜出發生了什麽,只是隐晦的去請了大夫,然後細心照顧他。

他開始閉門不出,誰也不見,一直自稱養病。

很多東西大概是會随着時間變得麻木,徐悠再一次出門是立夏的事了。

他似乎想開了一切,也似乎那晚什麽都沒有發生。

時間會磨平一切的。

大概,是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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