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白玉符

“師叔,我自己能走……”周易北慌亂地掙紮了一下,東西南把他抱緊了,平穩地走在樓梯上,“別亂動,你想自殺還是謀殺你師叔?”

周易北擡起頭沒再亂動,勾着道長脖子的手臂僵住了似的,兩人之間這樣的距離讓他看清了細節,眉眼英朗,鼻梁高挺,嘴唇很薄……但是應該很軟吧?下腹忍不住産生了一股燥熱,周易北沒舍得挪開目光,呆呆的看着……師叔如果是我的就好了。

“該松手了,”熱氣撲到耳邊,周易北坐在餐桌旁邊,回了回神,不舍的松開了自己緊緊摟着道長的手。

……

夜半,周小道長側躺在床上,盯着手心的八角符發呆,腦海裏全是難以啓齒的畫面。

“師叔……”吐出這兩個字的嗓音略顯沙啞,顯得異樣溫柔深沉,冰冷的銅符被含在了唇齒間,周易北輕輕咬着它,眉心微皺,呻/吟壓抑在喉嚨裏,半響……他脊背戰栗似的顫了一下,伸手從床邊的桌面上抽下了幾張紙。

周易北清幹淨了污穢,握着八角銅符閉上了眼睛,欲望伸起炙熱的舌頭騷動着心髒……師叔,我想聽你在我耳邊發出磨人的聲音,想看你被□□爬上的潮紅面孔,想把你吞進肚子裏……我想……抱抱你。

……

翌日五點

“鈴……”門鈴的刺耳聲音打破了黎明的寧靜。

周易北揉着頭發一瘸一拐地從二樓走下來,過去打開了門,看見外面穿的臃腫淩亂,哭的眼睛腫起來的女孩。

“怎麽了?”周易北看着她疑惑地問道。

“我不知道……嗚……我害怕……”曲奇說着又哭起來。

“你說你昨晚又看見那個女鬼了?”周易北把曲奇帶到了堂廳裏,給她倒了杯熱水。

“我昨天沒回學校,住在家旅館,晚上睡着了,夢見她把我拎起來,我就看見我自己躺在下面的床上……她在咬我的後背,我感覺不到疼,但是很冷,後來我就醒了,我就跑過來找你了……我害怕……”曲奇不停地抽着鼻子,眼淚不住地滴下來。

“可是那把木梳……”周易北看向他昨天放着木梳的那個古董案子,上面只有一張被黑氣侵染了的黃符,木梳――不翼而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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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梳在你身上嗎?”周易北拉着曲奇問了一句。

女孩抽泣着翻了翻自己身上的口袋,最後在随身的牛皮手包裏翻到了那把精致的桃木木梳,她失手把木梳扔了出去,縮在椅子上哭的臉色發白。

周易北走過去把木梳撿起來,打量了幾眼,上面出現了一些昨天沒有的裂痕,露出來被掏空的木芯。他伸手順着嵌縫把木梳掰開來,一截白骨掉在地上滾了滾,是根小小的尾指指骨。

又是巫蠱邪術……怪不得沒被靈符鎮住。

周易北看向了哭到快要背過氣去的女孩,“別哭了,撿到木梳那一次,你和誰一起出去玩的?”

“我……我舍友,”曲奇擦了擦鼻涕,睜着腫起來的圓眼睛說道。

“你和她有矛盾?”

“我對她挺好的,不過我搶過她男朋友,”曲奇又一次一本正經地說出來挑戰別人人生觀的事情。

“……”周易北多看了她一眼,把指骨撿起來放到她面前,“你回去把這東西供起來,每日早晚三炷香,供滿七日把它和雄黃、蒜子、菖蒲三味一起火化了,如果這期間有東西出現在你夢裏,假裝看不見她就可以了。”這截手骨裏被蠱術封存的鬼物也不是什麽厲害東西,周易北沒什麽興趣去深究。

“嗯?……那個,你再說一遍拿什麽和什麽和它一起燒?我記下來……”

周易北從都裏面掏出一張黃紙,把要用的東西寫在了上面,塞進了曲奇的手裏,“好了,你可以走了……先等等,你能讓我和你那個室友見一面嗎?”

曲奇疑惑地點點頭,抽了下鼻子,小心翼翼握着指骨站起身,“我可以幫你約她一起吃頓飯,不過你不要拿她怎麽樣……我覺得她就是想吓唬我而已。”

周易北送走了奇怪的女同學,拿起手裏碎成兩半的木梳,木頭被掏空的那一面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周小道長感興趣的是這個,雖然跟着師叔學了不少道術,但是他想要更強,比他師叔更強。

胸口忽然像是被刺了一下,周易北把“咬人”的玉符拿下來,疑惑地看了一會兒,塞進了口袋裏,有空要拿着這個玉符去問問周雀,這符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

第二天下午

周易北和曲奇一起和她那個室友吃了頓飯,曲奇連哄帶懵地讓人家把桃木梳子的來歷說了出來。

這把蠱物是她室友在去雲南旅游的時候從一個古鎮裏買回來的,又套路了沒幾個來回小姑娘連古鎮的地址都交代了出來,而且兩個閨蜜吃飯吃到一半從關系僵硬又變得好的和一個人似的。

天擦黑,三個人從飯店出來,被多灌了幾杯的周易北一句話不說直接扔開兩個女生,自己打車回了家。

快到家門口,走路打晃的周小道長絆了一跤,口袋裏甩出來什麽東西,隐隐閃着微弱的光,周易北爬起身把東西抓到了手裏……玉符?他皺起眉頭,這東西怎麽在發光?

“離開這裏……”又是那個聲音從玉符裏傳出來,周易北認真回味了一下這句話,感覺到一種怪異的熟悉感……這聲音我認識?他揉了一下發昏的腦袋,脊背一涼,這是我的聲音?

可怕的涼意從腳底爬升,周易北握着玉符站起身,在腦海裏反問着,“你到底是誰?”

玉符之上厲芒閃過,血順着手心流出來,周易北感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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