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道奇怪的身影闖入廂房的時候,衛鸾正在看一個官員獻上來的神秘禮物。匆匆忙忙掃了一眼,她就壓上了檀木盒子,暗罵那厮老不休。

試問本朝女帝最親近的人是誰,幾乎滿朝文武都能毫不猶豫回答上來。是那文能安邦武能定國的相國大人?是那嫡出的太子殿下?亦或那惹得君王不早朝的皇夫?非也非也!

——女帝最寵愛的人應當是那滿口胡言風流風雅好色的國師大人。某某州出了天災,這位國師掐指一算說大臣失德,眨眼就除去了幾名朝廷大員,其中不乏為天下百姓謀利的良臣。

這位國師在社稷之臣中風評可不大好,然而少年子弟與纨绔卻愛極與其為伍。聽說當朝女相不止一次彈劾其作風不檢點兼之受賄,女帝一笑置之,而這位則是啧了一聲道:“不解風情的呆木頭。”

這呆木頭當然是那潔身自好的女相常則。

暧昧的喘息聲在寂靜的夜中格外的情意,連帶着窗外吹拂的風都帶上了一抹缱绻。自诩風流的人可不會拒絕那投懷送抱的美人兒,只不過在借着燭光瞧清那人的面龐時,驚吓可遠多餘驚喜。

媚眼如絲,羅裙半解,這渾身上下籠罩着一股甜膩的情欲味的,可不是那平日裏端莊自持的常則嗎?她全身都在發燙,幾乎融化成了一灘水。能讓一個清心寡欲的女菩薩變成了蕩婦的,除了媚藥,衛鸾可想不出其他的東西。

欲火焚身的常則,衛鸾啧啧兩聲,一把将她推到了一邊去。

于理智半失的常則而言,這一夜真是倒了大黴,誰知道那些公子王孫這般不着調,膽敢對她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府中的人不盡可信,城中四處埋伏着要她命或者要她人的奸佞,思來想去,竟然只有死對頭衛鸾那處可以去。藥實在是烈性,加之混有軟筋散的成分,一時間更提不起內力來壓制。咬了咬舌尖,常則看清楚衛鸾那張幸災樂禍的面容,瞪了她一眼,嘶聲道:“幫我。”

這一眼千嬌百媚實在是沒有威懾力,倒像是投懷送抱的前兆。衛鸾一直垂涎着常則的身體,倒不是說有多愛這個人,只不過是想着這如同聖女般的人在床上到底是什麽模樣,她可從來不是正人君子。“師姐,你确定要我幫你?”衛鸾湊到了縮成一圈的常則身前,手輕輕地撩起了她的發絲,故意地呵了一口氣,刺激着常則敏感的肌膚。

是了,兩個人實屬同門,可最後走上了不同的道,一個以匡扶社稷為責,一個以游戲人間為樂。

常則渾身戰栗,好似有一千只手撫摸着她的肌膚,她忍不住朝着衛鸾貼近,最後整個人都靠在了她的懷中。揪着衛鸾衣襟的手極為無力,說出來的話也如同游絲:“你敢!”

“我有什麽不敢的?”衛鸾笑眯眯地應道,她惡意地用鼻尖去觸碰常則的臉,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脈門,帶着薄繭的指腹在柔嫩的肌膚上輕輕地磨蹭。

這強壓下的欲望一下子又被衛鸾這厮挑起,滾燙的身軀貼在了她的懷中,明明想要遠離,可身體卻不斷的靠近。

衛鸾忍着一親芳澤的欲望,輕笑道:“這藥很烈,價值連城,不知道誰這麽大的手筆。”

這種時候還能想這些?常則氣得想要破口大罵。衛鸾這厮藏有各種藥,八成存着解藥。擡起頭看着那張可恨的臉,冷不丁沉入了她漆黑的眸中。體內的情欲如同浪潮一般,常則扭了扭身子,正好蹭在了衛鸾的膝上,一股快意直沖腦門。常則呻吟了一聲,控制不住自己的身軀,在衛鸾的身上輕輕地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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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解藥。”衛鸾一眼就看透常則的心思,她伸手勾着懷中人的腰,故意使壞,隔着一層薄薄的衣物畫圈。看着那情潮湧動的面龐,她一把将人抱起放在了榻上。被苦苦折磨的人就像是一條扭動的美人蛇,衛鸾看着她自己扯落蔽體的衣物,深呼吸了一口氣,笑道,“解決的方法倒是有。”

“你要是敢碰我,我就——”

在這種情況下,常則的狠話根本就不像狠話。

衛鸾挑了挑眉,她半跪在常則的身前,還沒有貼上去,身下的人就主動投懷送抱。她舔了舔那濕潤的紅唇,哪裏知道說着不要的人已經被情潮催動,追着她的唇舌嬉戲。

——食髓知味。

——意猶未盡。

從常則的眸中看到了自己,衛鸾猛地推開了身下的人。她的指尖微微蜷縮着,默默地平複着劇烈的心跳。“我不會幫你。”別開眼的時候,衛鸾正巧看見了桌上的檀木盒子,她始終改變不了性子中的惡劣。

幾步将盒子挪了過來,裏面冰涼的物什一一擺在榻邊,甚至還緊貼着常則發燙的肌膚。

原本就因情欲而漲紅的面龐,更是煞紅一片。常則瞪着衛鸾,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你肯定不會願意我去給人找個男人的。”衛鸾慢條斯理地說道,“你自己動手,或者從這些玉勢裏挑一樣,你放心,不曾有人使用過。”

“混賬!衛鸾——”

“是你讓我不要碰你的,但是你身上的媚藥勾起來的情欲并不能自己消解。”

“你——”軟綿綿的身軀根本就沒有任何力道,常則恨不得扇上衛鸾一巴掌,她咬了咬牙,趁着神志還算清晰,喝道,“你過來!”自己來或者是用那假的玩意兒,常則根本就過不去那一關,還不如讓衛鸾幫忙,權當是被一條瘋狗咬了。右手一動就觸摸到冰涼的玉器,常則打了個激靈,她怕自己被情欲折磨的發瘋。“把,把這些東西,弄走!”

“弄哪裏去?”衛鸾唇角勾起了一抹惡劣的笑容,她撚着一串玉珠,壓在了常則滾燙的身軀上,慢慢地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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