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011
衛鸾這下明白了什麽叫自作自受。
她望着常則目光逐漸深沉,連唇角的笑容都勾上了幾分暧昧的味道。身軀逐漸發燙,如玉的肌膚似是染上了黃昏時候的一抹紅霞,平添了幾絲妩媚。
常則不是傻子,她看着衛鸾眼角眉梢浮現的融融春意,以及不自然的扭動,她當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麽,也知道被衛鸾放在桌子上的到底是什麽樣。罵了千百回的兩個字在唇間纏繞,可是看着衛鸾這幅樣子,她忽然間罵不出口了。她只是怔怔地望着站起身的衛鸾,看着她逐漸地逼近自己。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衛鸾連眼睛都變紅了。
常則的指節在桌上敲動,發出了“篤篤”的聲響,她的目光從衛鸾的眉眼慢慢地滑到了那張喃動的紅唇上,她忽然間想起了那個荒唐的夜,她在衛鸾的口下喘息和□□。她常則不甘落于人後,在山中與衛鸾比試她事事都想争先,可是在武功方面不知道為什麽,始終不如懶散的衛鸾。那日被衛鸾那般對待,她豈會沒有回味過?只不過在想起來的時候除了面上騰燒的羞燥,還有着一絲不甘。
她在衛鸾的攻勢下潰不成軍如同殘兵敗将。
憑什麽?
常則平靜地看着衛鸾這副媚态,與往日的輕佻散漫不同,她像是換了一個靈魂似的。目光逐漸地幽沉,連衛鸾坐在了她腿上的時候她都沒有推拒。衛鸾的身上一股淡淡的、冷冽的清香,讓常則的思緒瞬間變醒了過來。她的指尖已經扣上了衛鸾纖細的腰身,只不過在下一瞬間馬上蜷縮成了一團,一把将衛鸾推開。
“……”
衛鸾還是能夠維持着神思的清醒。她想勾引常則,在這種時候,不勾引常則她還有什麽其他的選擇麽?想至此,她沖着常則媚笑,學着從柳柳身上看來的放浪,潮濕的眼眸蒙着一層淡淡的水霧,舌尖微微地從幹涸的唇上掃過,迷離的眼神似是訴說着一種莫名的渴望。“常則。”兩個字在她的口中輾轉,硬是勾出了一抹纏綿不盡的餘韻。
常則別開眼,低聲道:“活該。”
衛鸾笑了笑應道:“這一回該是師姐你來幫我了,不是麽?”
常則想到了那日衛鸾說的話,她哼了一聲道:“你自己動手,或者——你不是有很多那東西嗎?”常則終究不是衛鸾,那話原原本本記在了腦海中,可是有些字眼她怎麽都說不出口。只不過她低估了衛鸾的厚臉皮,在她說完這句話後,那厮還真是爬到了榻上撕開了自己身上的衣衫,不一會兒就赤條條的如同初生的嬰兒。冰肌玉骨,其實這四個字用來形容衛鸾也正好合适,在當初衛鸾感慨着手下如同錦緞般順滑的觸感時,她常則的手也從衛鸾的肌膚上一點點地摩挲過,到了激烈處甚至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抓痕。
衛鸾的眼睛一瞬不眨地望着常則,她的手順着自己脖頸慢慢地往下滑,最後在挺立的雙峰處逗留揉捏。她像是在初晴的日子裏踏着雪,去采撷那一點紅梅。身上的肌膚已經成了雲霞色,交疊的雙腿露出了一條細縫,仿佛為了讓面前的人來窺探那藏在桃源深處的花影。她惬意地輕哼,仿佛玩弄的不是自己的軀體。靠近胸口處的傷口被簡單地包紮着,白色的布條上還留着點點血跡,像是紅梅一夜之間綻放。
面色潮紅的常則,眸子有些濕潤,像是清晨被露珠打濕的花朵。她想要離開這間流動着旖旎氛圍的屋子,可雙腿像是被定在了原處動彈不得。喃了喃唇,她發現自己忽然間失了聲,與此同時,衛鸾低低的吟哦聲如同悅耳的檐鈴,就這樣闖進了她的心裏,如同春風一般撩撥着她的心神。
常則像是被蠱惑似的走向了衛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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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不斷響起了一個聲音:她那日那般折騰,如今不正是讨債的時候?給她點顏色瞧瞧,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得意!
在掙紮中她走向了床榻,她目不轉晴地看着衛鸾的手指沒入了那萋萋芳草叢中,在輕輕的滑動間帶出了一抹水漬。
衛鸾不說話,她只是專注地凝視着常則,咬了咬下唇作無聲的邀請。
常則忽然間向前走了一步,她的手在即将碰到衛鸾眉眼的時候又驀地收了回去。
衛鸾挑了挑眉,她嗤笑道:“常則,你不敢。”
衛鸾還是衛鸾,分明沒有任何的改變,依然如此——惹人恨!常則的心中忽然浮上了一團火焰,将周邊的空氣都給灼燒的極為幹燥,她的唇動了動,可是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她的視線就像是一把刀,将僞像一層又一層的剝落,最後只剩下一個□□裸的靈魂。“衛鸾!”她說這兩個字的時候,聲音中有些恨,可又夾雜着幾絲辨不分明的情緒。這一瞬間她仿佛忘了外界發生的一切事情,眼中只容下了那在勾引着她的人。
常則的吻就像她的人一樣冷,橫沖直撞的弄得衛鸾唇角生疼。她微微地和常則分開了一些,倒抽了一口冷氣,要是真等常則來折騰,她怕自己見不到次日的太陽。天色還尚早,不過有了衛鸾的吩咐,這屋中不會有人來打擾。她的一只腿插在了常則的雙腿間,有意無意地用膝蓋頂着常則,她咬着常則的耳垂,一邊呵氣一邊問道:“我們這算不算白日宣淫?”
衛鸾的口中說不出什麽好話,這一點常則無比清楚,她還記得自己在意亂情迷的時候是怎麽被衛鸾逼着說一些放肆的話語。想起來心中就有恨。衛鸾的身體已經軟成了一灘水,緊貼着自己大腿的是一片潮濕。常則沒有吭聲,她冷冷一笑,手直接伸向了那一處濕熱之源,無師自通地找到了入口,三指并攏直接捅了進去。
衛鸾開始後悔在常則的耳旁說胡話刺激她了,一瞬間傳來的痛意逼得她臉上潮紅褪盡,如同一張蒼白的薄紙。但是藥效很快就緩和了她的痛楚,內裏傳來的麻癢之感還逼得她朝着常則手上撞去。沖動之下的常則很快就回過神來,她忽然間想起了衛鸾的傷,是她親手紮的一刀。
常則的臉上浮現了一抹猶豫:“你的傷——”
之前都不見關心。衛鸾瞪着常則,胡亂地說道:“那傷口淺,死不了,倒是你的手——你再不動我就要死了!”
常則皺了皺眉。
怎麽就沒一刀紮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