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說爆就爆了

孤月華到底還是沒總結出最後一件到底是什麽就睡了過去

魔恪用自己的披風将人裹起來,把人抱去湖邊清理。感覺到他再次探進來,孤月華瞬間驚醒開始掙紮:“別別別!不要了……我要,找莫玄呢……”

他趕緊按住亂動的人,細聲安慰哄勸:“我在幫你清理……待會就帶你去見莫玄,好不好?”

終于把人給安撫好,看他歪頭睡過去,魔恪心疼的親了親他汗濕的前額。他真的是太沖動了,或者說他們倆都太沖動了,只一個親吻就燃起火來,而後便是毫無顧忌的瘋魔癫狂,可如今已是如此,除了心疼也沒有法子。

魔界小院裏。

莫玄絕望的抱着腦袋:“完了!小叔叔一定是在永夜湖!這下還不知道要如何诋毀我呢!!”

阿陸內心無比同情,并表示愛莫能助。

聽到外面有動靜,擡頭就見魔恪抱着個人走進來,懷裏人裹着他的披風,寬大兜帽完全擋住了臉,怪不得他這段時間都不去松鳴山,原來是有人勾走了魂!

見到他們,魔恪也很詫異,他眉頭一皺:“你們在這做什麽?”

“你跑哪去了?!”莫玄嚷起來,“我找你半天了!!”

“嗯……”懷中人被吵到,不耐的把頭埋進魔恪懷裏。

魔恪立刻瞪了莫玄一眼,壓低聲音訓斥:“喊什麽?”

“……”

莫玄一臉不可置信,魔恪抱着個人和他互瞪,阿陸站在旁邊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場面一度非常尴尬。

“那個……”阿陸輕聲細語說,“尊主,懷裏的這位……”

他這麽一說,倒是提醒了莫玄,只見年輕人怒氣沖沖竄上去:“我到要看看這半個月你都勾搭了什麽狐貍精!!”伸手扯掉那人臉上的遮擋。

突然的光亮驚醒了孤月華,睡得正好被陽光刺醒,非常值得大發雷霆:“有病啊!讓不讓人睡覺了……”

莫玄倒抽一口涼氣,趕緊扔掉手裏的帽子,四處亂竄找地方藏身。

魔恪抿唇輕笑,邊走邊柔聲安撫他:“我們回來了,我送你去床上睡好不好?”

幸好陽光太強,孤月華一路都沒有睜眼,迷迷糊糊被魔恪抱回了屋子。

躺在床上孤月華拉了拉魔恪的袖子:“莫玄……”

“他就在門外,”魔恪附身親了親他的嘴角,“你先休息,醒了我帶他進來找你。”

孤月華實在是太累,點了點頭,合上眼就睡了過去。

阿陸神色複雜的,看着桌子底下瑟瑟發抖的莫玄,發自內心覺得自家少主不容易。

屋門打開又合上,阿陸沖魔恪指了指桌子,于是魔尊黑着臉走過去,一腳踹在他腿上:“滾出來!”

莫玄覺得今天他和孤月華的師徒情分到此為止了,他剛才還罵那人是狐貍精,誰知道怎麽着狐貍精就變成師尊了!

莫玄從桌下爬出來,神情怏怏快要哭出來,魔恪笑出聲:“就知道關不住你,跑來這做什麽?”

莫玄生無可戀:“我想去見師尊,來找你要‘隐蹤’的,結果半路遇到師尊來魔界找我,陸王就把他引到永夜湖去了……”

阿陸十分八卦:“尊主,月華宗師怎麽回事兒啊?”

魔恪懶懶擡眼:“你看不出?”

莫玄一頭霧水:“師尊怎麽了?”

阿陸嘿嘿一笑:“沒什麽,就是你得改口叫嬸嬸了。”

“滾蛋!”魔恪擡腳踹他

“???”莫玄先是茫然了一會,接着下巴差點掉地上,“我去!!!!”

魔恪皺皺眉:“小聲點!”

他從袖子裏取出“隐蹤”扔給莫玄:“去趟松鳴山把洛宗主請來。”

“請他做什麽?”

“請他做什麽?”

莫玄和阿陸異口同聲,魔恪端起杯子,表情有些不自然:“待會說不定他會發熱……”

“禽獸……”阿陸涼涼說了句。

莫玄則開始擔心,一會洛師叔是會揍自己,還是會揍小叔叔,或者幹脆把師尊揍一頓……

洛宗主腰佩長劍,一身淺綠長袍,清雅的像根竹子,他施施然走進小院,魔恪客氣的把人引進屋,莫玄自覺坐在小院躲避戰火,阿陸則是在洛逸仙還沒來就離開了。

洛逸仙看到床上的孤月華面頰有些紅,探了探額頭果然是發熱,搭了脈也沒發現什麽問題,他伸手揭開孤月華身上的被子。

孤月華中衣敞開,胸膛之上紅梅繁盛,洛逸仙眼角直跳,眼神危險的看向魔恪,我們的魔尊也不躲閃,正直與他對視片刻,而後淺淺一笑,那意思非常明白,事實就是他看到的那樣。

于是,洛宗主爆了,字面意義上的爆了。

房門碰的一聲打開,魔恪先閃身出來,身後是窮追不舍的凝霜劍,洛宗主站在門口獰笑:“老子今天宰了你!”

顯然只有氣勢是不夠的,平日裏靠氣勢壓人的洛宗主,對付魔恪完全是不夠的,所以當魔尊恭恭敬敬,雙手捧着凝霜還給他的時候,洛宗主抄起凝霜,親自下場追着魔尊砍。

莫玄顫巍巍端着茶碗,走向氣喘籲籲的洛宗主:“洛……洛師叔,您歇會吧,你打不過他的。”

“小兔崽子你幫誰啊!裏面的是你師尊!”洛逸仙沖他怒吼,吼完見他糾結着小臉,才想起來外面這個是他叔叔。

“呵呵……”莫玄只能陪笑。

魔恪站在一旁态度恭敬的問:“月華怎麽樣了?”

聽到他的稱呼,洛宗主又想砍人了,他沒好氣的問:“洗了嗎?”

“洗了。”

“我……我是說裏面!”

魔恪咳了一聲:“是裏面。”

洛逸仙氣的發昏:“有傷嗎?”

“好像……有……”魔恪低下頭。

洛逸仙深呼吸平複着自己的情緒,然而還是沒成功:“我要殺了你!!!!”

外面鬧哄哄,孤月華睡得也不安穩,他又開始做夢了。

眼前是松鳴劍派山門,孤月華看了看手中出鞘的月靈劍,一時間有些懵住。遠處一人,黑衣白發拾階而上,還是那個人,夢裏出現的,他懷疑是莫玄的人。

那人停在不遠處,對他微笑着,他笑的陰森,孤月華忍不住顫抖。

“月華……宗師……”

噩夢重複了無數次,他的聲音低沉嘶啞,帶着入骨的怨恨。

“想我了嗎?”

碎骨裂魂的疼痛襲來,孤月華忍不住喊出聲,那人逼近他,撫上他的面頰。

“我回來了,等着我……”

屋裏傳出慘叫聲,魔恪顧不得管洛逸仙,轉身推開門闖了進去。

孤月華額頭皆是冷汗,在床上痛苦的掙紮着,魔恪将他人抱進懷裏呼喚着:“月華!孤月華!醒醒!!”

洛逸仙用力按住他的手為他診脈:“魂魄不穩!”

“怎麽會這樣?!”莫玄追問。

“我怎麽知道!”洛逸仙皺着眉,“不行!得帶他去藥泉!”

話音未落,外面傳來一聲巨響,響聲驚醒了夢魇的人,孤月華驚叫着醒來,他雙目圓睜張口又叫不出聲。

魔恪擁住他:“月華!回神!”

“師尊!”莫玄握住他的手,焦急的看着。

洛逸仙手指壓在他眉心,為他定神:“繼續喊!不要停!”

魔恪和莫玄不停的呼喚着孤月華,片刻之後他的眼睛才漸漸恢複神采。

孤月華遲鈍的轉頭看他:“魔恪……”

魔宮深處爆裂之聲響徹宮闱,阿陸帶兵沖到懲戒院,眼前是崩塌的宮牆和已經在爆炸中死去的守衛。

落魂井封印——破了。

煙霧圍繞之中有一人影,看着趕來的阿陸,他笑着說道:“好久不見,阿陸将軍。”

此時,修真界各家的示魔警鐘,同時響了起來,松鳴劍派第二宗,連益博看着高處的警鐘,喃喃道:“出事了……”

此刻已經顧不得其他事情,小院衆人匆匆趕到落魂井,進去就見地上躺滿了屍體,魔慠鉗住阿陸的脖子,将渾身是血的人舉在半空。炎蟒鞭襲來,魔慠将手中的阿陸甩出去,轉身和魔恪鬥作一團。

孤月華身體不便,洛逸仙只得自己動手,将随時會昏倒人拖到安全處,低頭拂去阿陸臉上的血跡,當看清他的五官後,洛逸仙大驚失色顫聲喊着:“阿陸?”

那邊二人打的正激烈,孤月華神情戒備的,将莫玄緊緊護在身後,

“多年不見,你的功力長進不少啊!”魔慠一拳打向魔恪,只見炎蟒鞭竟彎折下去,魔恪被他狠狠按在地上,生生吐出一口血來。

“魔恪!”孤月華疾呼一聲。

魔慠緩緩轉身,面對孤月華站定,孤月華怔住,這張臉是夢中一樣的臉,這人是封印中的,他是雪魔慠,自己夢裏的人竟然是雪魔慠!他不動神色的将莫玄往身後藏了藏。

他表情陰鸷的笑着:“好久不見啊,月華宗師。”

魔慠微笑着問:“怎麽?月華宗師不打算出手?你我至今都沒能好好打一場呢,你的月靈呢?”

魔恪忽然暴起,一鞭抽來攔住魔慠前進的步子,将他二人護在身後。

孤月華扶住他顫聲問道:“怎麽樣了?”魔恪搖了搖頭。

眩暈感散去,雙眼終于能夠聚焦,阿陸看清将自己抱在懷中的人,頓時手足無措起來,他掙紮着起身,卻忍不住咳出一口血。

洛逸仙壓下所有情緒,将手心貼住他的後背,為他緩緩療傷。

窒息的感覺襲來,而後越來越強烈,孤月華大口喘着,耳邊蜂鳴聲起,他用力甩甩頭,眼前開始模糊起來,尖銳的頭痛襲來,孤月忍不住痛呼出聲。

“師尊?”莫玄拉住他的手,仰着頭關切的問。

魔恪反手扶住癱軟的人,疼痛讓孤月華開始抽搐,似是有人拿刀子在他骨縫裏刮,像是要把他撕裂,他後仰的脖子已經爆出青筋。

“月華!”魔恪一心撲在孤月華身上,全然沒有注意耳旁破風之聲。

一道長鞭甩開魔慠偷襲的手腕,将他的攻勢生生逼退,魔慠啧了一聲,原本被他二人護在身後的莫玄站了出來,他擡手摘掉頭上的“隐蹤”,恢複了黑衣白發的青年模樣。

同樣黑衣白發,眼角微揚,神情微冷,樣貌與魔慠竟有八分相像。

阿陸見莫玄的樣子,忍不住嘆了口氣,身後之人語氣微涼:“自己都快死了還有空感慨別人。”阿陸迅速低下頭不敢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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