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卿雅帶過來之後,胡二爺滿腔悲憤,流着眼淚,指着卿雅說:“你讓我情何以堪......”
卿雅心說:這怎麽了?上來就哭上了。
胡二爺:“卿雅,你招了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咱落個寬大處理吧。”
卿雅:“我招什麽啊?”
胡二爺:“李昌瑾你給害死的吧?”
卿雅心說:對啊,是我害死的。“有證據嗎?”
胡二爺:“沒有。”
卿雅:“沒有你把我抓起來幹嘛!”
胡二爺:“但是你的嫌疑最大。李昌瑾不是自殺,服毒自殺,她沒必要把毒藥放煙裏,肯定你給她的吧?你事先準備好的。死後你為了混亂時間,把她扔到浴缸裏用水泡了起來,外面的走廊裏有監控,你是為了排除自己的嫌疑,因為你從死者家裏出來,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李昌瑾是活是死,你要是不混亂時間,從死亡時間上推算,那就是你。”
卿雅心說:這茬不對!之後的事是對的,我是為了排除嫌疑,才混亂的時間,又擦這又擦那的,累得我跟孫子似的!但是我可沒把毒藥放在煙裏,她不是喝的酒裏的砒霜嘛?煙裏?我是跟她抽過煙,她給了我一支,我這支沒毒,她抽的那支有毒?那就是說在我之前就有人要害她!
胡二爺:“你說話啊,啞巴了?”
卿雅:“我不知道您信不信?”
胡二爺:“你說說吧,你到底想說什麽?”
卿雅:“是,我那天到李昌瑾的家裏,确實不是還錢去的,我也沒找她借過錢。”
胡二爺:“那你幹什麽去呢?”
卿雅:“前幾天啊,李昌瑾總是每次夜裏,我都快要睡覺了,她跑我家攪合來,我跟她是大學同學。說真的,我有點火了,可是我也惹不起她,所以那天我到一樓的鄰居家裏,要了一包瀉藥。”
胡二爺:“你等會兒你等會兒!你到鄰居家裏要瀉藥?咱先別說瀉藥,哪個鄰居?是今天跟你打招呼的那個嘛?”
卿雅:“是啊。”
胡二爺:“好,你接着說。”
卿雅:“拿到瀉藥後啊,我也是等到了夜裏才去的李昌瑾家裏,當時她也沒睡,不過,看她的表情确實情緒不好,這點我不胡說。我來了,不可能幹坐着吧?總得喝點什麽吧?她就請我喝了點酒。當她回去拿煙的時候,我把瀉藥倒在了她的那杯酒裏,我惹不起她,我打不過她,她還總攪合我,我只能用這種辦法惡心惡心她。等她回來,我們倆又抽了口煙,她給我一支,她自己也點上一支。但是我沒想到那包瀉藥是砒霜。”
胡二爺:“砒霜?”
卿雅:“對,鄰居給我拿錯了。我要的是瀉藥啊,不是砒霜啊!我可沒想要害死李昌瑾,我以為那是瀉藥了!”
胡二爺:“你最後是怎麽知道那是砒霜?”
卿雅:“鄰居打來的手機,告訴我的,可是李昌瑾已經喝下那杯酒了。”
胡二爺:“哦,我明白了。所以你最後一看她死了,你混亂了死亡時間、擦拭了自己一切的痕跡,是吧?”
卿雅:“對!我可不想坐牢!我可不想死!可是您剛才說什麽?李昌瑾是吸煙死的?還什麽毒在煙裏?”
胡二爺:“你那包砒霜,什麽色?
卿雅:“紅的。”
胡二爺:“你的那包砒霜沒起作用,那根本就不是砒霜。”
卿雅:“不是砒霜!”長出一口氣,“哎呦......吓死我了,那就是說人不是死在我手裏!”
胡二爺:“但是你還走不了。”
卿雅:“為什麽?”
胡二爺:“我們得找到真正的兇手,你才能走,因為你現在還是嫌疑最大,我不敢保證你說的是不是實話。而且,你還是有過失的,就算死者不是你害的,但是你攪亂案發現場,這個事也得算,你先在我這忍幾天吧。”
卿雅:“那好吧。”
胡二爺:“你的那個鄰居在一樓的幾門?”
卿雅:“101。”
這麽一折騰啊,也都快下午了,忙了一天,胡二爺帶着人,又來到了月光維亞納,這一回他要找朱某問問了!首先敲門呗,一開門,朱某一看,又是他,說:“你們......”
胡二爺:“別廢話,找你有事!”
朱某:“嘛事?”
胡二爺:“錢的事!”
朱某:“錢的事?”
胡二爺:“你先讓我們進來!”說着,一幫人呼嚕一下子全進來了。
朱某:“什麽錢的事啊?”
胡二爺:“我就這麽一說,你別往心裏去。卿雅你知道嗎?”
朱某:“知道啊。鄰居嘛!”
胡二爺:“我問你,砒霜哪來的?”
朱某:“砒......您怎麽知道的?”
胡二爺:“還有我不知道的嘛?”
朱某:“卿雅跟您說的吧?”
胡二爺:“對啊!你老實交代吧?別讓我費話了!”
朱某:“我這砒霜啊,是我爸托人弄來的,因為我們家鬧耗子,耗子藥根本就沒用,耗子一看見耗子藥,都繞道走,連吃都不吃。”
胡二爺:“所以就找人弄了砒霜?管用嗎?”
朱某:“要不說也是奇怪!耗子吃了砒霜後,不但不死吧,還越吃越上瘾!把冬眠的大螞蟻都給招出來了!我爸昨天偷偷地嘗了一點,他也沒跟我們說,他之後告訴我們,他得找一趟那個人了,因為這個砒霜有股棗味,還挺好吃!”
胡二爺:“你知道那個人在哪嘛?”
朱某:“不知道!這您得問我爸!”
胡二爺:“你爸呢?”
朱某:“上班去了。”
胡二爺:“幾點下班?”
朱某看了一下表,現在是14點多:“他要是不加班,五點多就回來了。”
胡二爺:“在哪上班?叫什麽?”
朱某:“雪花造紙廠,叫朱立虎!”
胡二爺就派了兩名警察,到雪花造紙廠找朱立虎,這個不提。胡二爺沒跟着去,接着問:“聽說卿雅是找你要瀉藥,你怎麽把砒霜給她了?”
朱某:“哎呀,我也是,二呗。對吧?”
胡二爺:“你重說一個!”
朱某:“我這不暗戀卿雅嘛,所以她那天來我有點緊張,這不就拿錯了嗎?”
胡二爺:“拿錯了?砒霜跟瀉藥放一塊?”
朱某:“不是,不放在一個抽屜裏。”
胡二爺:“這還拿錯?你說的話會有人信嗎?”
朱某:“我不管您信不信,這是實話!她要瀉藥,我不可能成心給她砒霜吧?她喝死怎麽辦?算誰的?算您的算我的?”
胡二爺:“那肯定算你的呗。”
朱某:“對啊!我暗戀她這麽久了我害死她?”
胡二爺:“這備不住,你暗戀她,但是她不喜歡你,所以你就由愛變恨,你不跟着我你誰也別跟,你就來了這麽一手!哎!對不對!我說的對不對!”
朱某:“啊呸!”這口唾沫吐了胡二爺一臉,“拿錯就是拿錯了!我還給卿雅打去電話了!她說還沒服用,我就趕緊告訴她扔了,那是砒霜!這我們才放下心來!再說了,她不沒死嘛?我爸嘗了點都沒死!您追究我這個幹嘛呢?”
胡二爺滿臉唾沫,看着他說:“你幾天沒漱口了?怎麽這麽臭?”
朱某:“洗洗去!洗洗去!”
胡二爺洗完後,說:“不過,你這個拿錯......真是有點牽強。”
朱某:“那怎麽辦?”
胡二爺:“這樣吧,李昌瑾的案子要是有什麽疑點的話,需要你配合,你随傳随到。”
朱某:“沒問題。”
胡二爺出來後,跟手下說:“盯着他的人呢?”
警察:“沒走遠,一直盯着他呢。”
胡二爺:“好!你們現在輪番的盯住這個人。”
警察:“盯着他幹嘛呢?就是因為有嫌疑?怕他跑了?”
胡二爺:“你說的倒也沒錯,這确實是一點,主要是這個人,這個朱某,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他,問題是在哪見過我又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