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胡二爺這先不提,看看派去的那兩名警察,進展如何。來到雪花造紙廠,跟傳達室的一說,我們找朱立虎。傳達室的一看,是警察,那就趕緊吧,打個內線電話,叫朱立虎出來。朱立虎在造紙廠的廢紙車間。所謂這個廢紙車間也叫選料車間,竟是過期的、沒用的一些報紙啊,雜志啊什麽的,甚至一些國外的報紙雜志都有,有一部分的還帶着毛片。這個車間幹什麽用呢?它就是把沒用的一些報紙進行脫墨,因為紙的需求量比較大,有時原材料啊,能源等造成了短缺,所以二次纖維的回收利用就變得日益重要。這種技術比較複雜,就是把廢報紙脫墨時也是需要一定的溫度,然後放上一些脫墨的藥水,比對好了後,裏面還需要一點肥皂,或者是脫墨劑。墨都下來後,把這些廢紙打成紙漿,再重新出紙,大概其就這意思。朱立虎就在這個廢紙車間,他一聽,怎麽?警察找我?找我幹嘛?傳達室在電話裏,你出來看看吧,不知道有什麽事?朱立虎心說:這叫什麽事?警察找我幹嘛?毒耗子犯法?沒聽說過!

朱立虎出來後倆警察迎過去,說:“正忙着呢吭?”

朱立虎:“是,是忙着呢,我們車間有毛片你要嗎?”

警察:“不不不不不!不要不要不要!我們是警察!”

朱立虎:“你們找我有事啊?”

警察:“額......你有一瓶棗味的砒霜是吧?”

朱立虎:“啊,是,挺甜的,都齁嗓子。”

警察:“你那瓶砒霜哪來的?”

朱立虎一想:對!警察是得找我,砒霜是假的!假冒僞劣啊!警察能不管嗎?

警察:“說!哪來的?”

朱立虎:“我朋友給我弄來的。”

警察:“你說是朋友給你弄來吭!行!你跟我們走一趟!”

朱立虎:“去哪?”

警察:“找你那個朋友去!”

去吧!這三人十二三分鐘吧,來到了一片別墅區。你看?不愧是華江,都有錢!朱立虎一敲門,保姆先出來了,膀大腰圓,擰着眉瞪着眼,叼着個煙卷,《功夫》裏的包租婆出來了何是!

保姆:“幹嘛啊?”

這倆警察低聲下氣的:“哎呦嚯!叨擾叨擾!”

保姆:“有事嘛?”

這倆警察在一塊念語着:“這是保姆啊?還是主人啊?”

另一個說:“看這穿着像是保姆,可是這架子,主人面大。”

這個說:“到底是不是主人?”

另一個說:“這哪知道去?咱先辦咱事吧!”

這個警察說:“我們要找主人。”

保姆:“主人?跟我說吧,我就代表主人了!”

警察:“不是,我們不找代表,就找主人!您不行。”

保姆:“問題是主人出不來啊。”

警察:“為什麽?”

保姆:“我讓他舉缸呢。”

警察:“舉缸?這樣,我們進去見見行嗎?我們跟您說也說不清楚!”

保姆:“那就進來吧!”

警察:“謝謝!謝謝!謝謝!謝謝!謝謝!”

保姆帶着警察和朱立虎來到了後花園,就看見這家主人,臉都哭的,哆哆嗦嗦抱着缸。

保姆:“誰讓你抱着了!我不讓你舉着嘛!”

主人:“保姆大人,我實在舉不動了!我抱着就已經很不錯了!”

警察:“撂下!撂下!撂下!別砸着腳!”主人把缸放下,“你們這是怎麽回事?”

保姆一指主人:“你問他!你們問他!”

警察:“說說吧,你怎麽了?”

主人:“沒怎麽着,誤會!”

保姆:“嘛玩?誤會?我們家這麽好的姑娘讓你給糟蹋了!還說誤會!”

警察:“嚯!不來呆!保姆大人的姑娘你也敢動啊!”我看這保姆和主人是分不出來了!“你過來吧,我們問你點事。”

主人:“什麽事啊?”

警察一指朱立虎:“這塊料你認識嗎?”

主人:“認識認識!”

警察:“你給的砒霜啊?”

主人:“是。”

警察:“不管用!知道嗎?”

主人:“知道知道知道!”

警察:“知道你還給?別說不管用,管用也不能給啊!”

主人:“是是是是!”

警察:“是什麽是?砒霜哪來的?”

主人:“我這沒有砒霜啊!我哪來的砒霜啊?”

警察:“他那瓶砒霜不你給的嘛?”

主人:“不是說不管用嘛?”

警察:“是!哪來的?總得有個來源吧?”

主人:“您是不知道,砒霜這種東西國家都監管,就像氰化鉀,這不是随便就能拿得到的!他!”一指朱立虎,“說我是藥劑師,對!我是藥劑師!可是砒霜這東西我沒有啊!他以為我騙他了,他跟我說啊,我要是不給他拿點砒霜,就把我和他媳婦上床的事......”

警察:“等會兒等會兒!我想想這事啊。”掰着手指頭,“他找你要砒霜?你沒有?他以為你騙他?不給的話,就把你和他媳婦上床的事......你這說不通啊!”又看着朱立虎,“你都知道了,你不跟他鬧?還說把事怎麽着?說出去呗!你說給誰?”

朱立虎:“我說給他爸爸呗!”

警察:“你說給他爸爸幹嘛?”

朱立虎:“他爸爸也喜歡我媳婦好幾年了!”

警察:“哎呀!你們這幫臭下三濫的!那你怎麽不跟你媳婦離婚?”

朱立虎:“你知道我媳婦長的多俊嘛?犯錯誤就犯錯誤吧?”

警察指着這家主人:“你現在告訴我你那瓶砒霜哪來的?”

主人:“我那是用的糖精配的提味素,為嘛說有棗味呢?我真怕他說給我爸!沒用再說沒用的!”

警察:“行了行了行了!這位保姆啊,這家裏面的東西,您随便拿!就當補償您的。這倆我們得帶走!”

朱立虎:“把我們倆帶走幹嘛?”

警察:“別廢話了!到局裏再說!你們倆這事咱們得回去論論了!”

話說兩頭,再看看周明他們。周明坐在自己房間裏,悶悶不樂,心說:姜陽的屍體還得再等幾天才能領走,我這呆到華江什麽時候是一站呢?不行的話,我走吧!賭場都搬沒影了,我看我這錢他們可能也不要了,也是,他們也不虧錢!周明就出去打了個公用電話,手機不落賭場了嗎?現在都沒影了,你到哪要去?打給誰呢?打給付安娜。他們倆挺熟的,打個招呼吧,準備回去了。一聽什麽?住院了?問了哪個醫院,周明直接打車而去。

到了醫院,這時候都快傍晚了,問了一下護士,付安娜住在哪個病房。到了付安娜的病房門口,有倆警察站着,周明一過去,警察得攔着點,問:“哎哎?你幹嘛?”

周明:“我看一下病人。”

警察一看:“哦,我記得你,你是那個周明吧?”

周明:“是是!”

警察:“胡二爺拉褲那天我見過你。我記得你跟裏面的病人是一塊來的嘛!你進去吧,時間別太長了!”

周明:“哦哦!”

周明一進去,付安娜的母親,就是那個坦桑尼亞人,在給付安娜喂雞湯呢,付安娜看到周明很虛弱的說:“哦,你來了!”

周明:“是啊,你這麽一說住院了,我這不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嘛?”

付安娜:“媽,您先出去吧,我跟周明有點話說。”付安娜的母親出去後,“來了?”

周明:“啊。”

付安娜:“我這可能是報應,醫生說,我這腦袋以後得留下點後遺症,可能以後拿筷子都是個事。”

周明:“哎呦呦呦呦呦,這麽嚴重啊?怎麽搞的?”

付安娜:“哎......這不楚梅幹的嗎?”之後把事這麽一說,怎麽怎麽回事。

周明:“那你說報應,這又怎麽說?”

付安娜:“這......我沒法說。”

周明:“那你跟我說說呗,自打何倩把你介紹給我,咱倆關系也不錯,你跟我說說,天大的事有地接着呢。”

付安娜:“何倩懷孕的事,我在想會不會是我造成的?”

周明:“你給我詳細說說。”

付安娜:“何倩懷孕之前,我們公司裏的幾名職員下了班沒回家,我們出去吃飯了,我把何倩也帶着了,她非說不去,是我死拽着她,吃完飯後我們到酒吧喝酒唱歌去了。在酒吧裏,我先走了,因為家裏來電話了,我母親突然身體不好受,我就趕緊回家了。”

周明:“當時何倩跟你走了嘛?”

付安娜:“沒有啊,我并不覺得何倩會有什麽麻煩,因為這麽多同事都在,我還跟她們說了,回去的時候先把何倩送回家,她們答應了,再加上那天卿雅也在,我想不會出什麽事?”

周明:“卿雅也在?”

付安娜:“對啊!要不說,何倩不來就不來吧,我非拽着她幹嘛?”

周明:“說!你接着說!到底怎麽回事?”

付安娜:“轉天何倩跟我說,我走了後,那幫同事玩命的給她灌酒,最後喝的不省人事了,等她醒過來吧,卻不在自己家裏,竟然躺在一個僻靜的草叢裏。我聽完後,我就直接找的那幾個同事把事問清楚了,她們說,誰叫何倩當上總經理的助理的?我們比她來的都早,工作效率比她高,憑什麽她當上助理了?憑什麽?所以我們就把她扔在了垃圾堆裏。卿雅還算不錯,一直阻止我們,把何倩扔到垃圾堆裏,卿雅一直鬧着要下車,我們當然得制止了,一直把卿雅送到家。我聽完之後,當時跟她們都打起來了!我之後找的卿雅,卿雅說,她們不讓我下車,我到了家直接開車回去了......”

周明:“你等會兒!這些同事男的女的?”

付安娜:“都女的啊。”

周明:“你們幾個人?”

付安娜:“六個。”

周明:“開了幾輛車?”

付安娜:“兩輛,我開了一輛,另一個同事開了一輛。當時何倩坐的是我的車,卿雅也一樣。我走了後,我得把車開走吧?她們最後是擠在一個車裏。”

周明:“繼續。”

付安娜:“卿雅說,到了那個垃圾堆,何倩就不在了,她以為何倩搭車回家了!但是給她打手機沒人接,可能在車裏或是家裏睡覺了,醉醺醺的懶得接呗。哪想到何倩最後在草叢裏被卿雅發現了!所以我在想,可別在這期間有人強暴她吧?不省人事了,她哪知道怎麽回事啊?要不說怨我呢!”

周明:“何倩說了嘛?有人強暴她?”

付安娜:“我還問她了,她說沒有!”

周明:“不對!喝的再醉,她也不會一點意識沒有!有人下藥了吧?那幾名同事呢?”

付安娜:“我把這事跟岳京說了,岳京把她們辭退了!所以我這不報應嘛?”

周明:“行了,這事也不怪你,你當初應該把她一塊帶走。你歇着吧,我回去了。”

周明出了醫院,本來打算明天離開華江的,可是聽付安娜這麽一說,這事确實挺蹊跷。何倩跟我以前也不是沒關系,不行的話,先別回去了,我把這事弄清楚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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