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好一個三皇子

喬諾一收拾完廚房,拿過那只碧玉發簪,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正好碰上杏雨回來了,她便叫她過來:“來,賞你。”

杏雨一來便被主子塞了個發簪,人一愣:“主子何事賞我?”

喬諾一擺擺手:“沒什麽,梨雲那邊怎麽樣?”

杏雨擺弄着手裏的玉簪,倒是個蠻精致的物件。她道:“梨雲說郡主沒為難她,只是做一些粗活,侯爺已經去找過她了,讓她在幫個幾天的忙,很快就給她叫回主子身邊了。”

喬諾一點點頭,順手拿過她把玩的發簪給插在頭上:“這發簪不是用來玩兒的,是用來帶的,你瞧,帶上多好看,走吧。”

顏辰曦在廂房裏歇下了,喬諾一回來時,那人正背對着她躺在床裏側,還真是不管有沒有事都固定的午休,好命!

喬諾一沒什麽午休習慣,草草的打發了杏雨,她自己攤開上午沒畫完的小樣繼續畫着,偶爾将自己的一些新想法加進去,今兒個瞧見了江莫陸帶給她的發簪,她倒是有了些新想法。

發簪也是需要小樣的啊,況且若是服飾能和發簪配套銷售,不是更好賣?

畫着畫着,她覺得眼皮越來越重了,沒畫一會兒,她整個人就趴在了桌子上,口水流了整個宣紙上都是,濃墨都被暈染的化開了。

顏辰曦午休醒來就瞧見這樣一副景象,臉下的宣紙本是一張好好的服飾小樣,現在已經被這人流下來的口水完全浸濕了,成了個廢品,而她好像還沒什麽感覺,啪叽嘴的哼哼:“媽,好香好好吃……”

顏辰曦嫌棄的擰了擰眉目,本想不管她丢在一邊的,可這人剛剛還一副吃貨相,沒一會兒又抽泣上了:“媽,我好想你……”

媽?顏辰曦打橫講胡言亂語的人抱起,嘴角一抽:“是你的奶媽嗎?”

這女人做夢叫奶媽?是想家裏人了麽?

喬諾一睡覺不算老實,剛放下她就死死的抓住顏辰曦的胳膊:“媽,你別走……”

被人叫奶媽的感覺不算爽,不過好在不是叫個男人的名字,顏辰曦也就忍了,給她蓋好了被子,撥了撥有些淩亂的頭發,突然就想起了午睡前廚房裏的那一幕。

顏辰曦扳過她的頭找了一圈,不在頭發上插着,那便是收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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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他送的東西她竟然寶貝似的收在衣裳裏,顏辰曦就覺得怒火中燒,翻開剛蓋好的被子,将裏裏外外的衣裳都翻了個便,就差扒開沒有兜的中衣了,還是沒找到那支發簪,他有些心情好的想,許是扔了?

喬諾一本來睡的香,被他這麽一翻衣裳,人已經醒了,瞪着眼珠子瞧着床榻邊坐着這人,又瞧了瞧自己被扒的有些不整的衣裳,黑着臉問:“侯爺扒的爽嗎?”

顏辰曦有些尴尬,本想着幫她合上衣裳的,可又覺得這樣做好像更讓她生氣,他只好悻悻的道:“本侯在找東西。”

找東西?瞧着他那副說謊的臉,喬諾一一個字兒都不信:“侯爺可找到了?”

恰巧杏雨推開門從外面進來,顏辰曦一眼就掃到了那支簪子。

她……竟然就這樣賞了奴婢嗎?

莫名的心情大好,顏辰曦笑了笑道:“找到了。”

杏雨看着一臉陰雨轉晴天的平南侯哼着小曲兒走了出去,回頭看了看坐在床榻上衣衫不整的夫人:“主子,奴婢伺候您更衣吧。”

喬諾一嘴角也是一抽,這平南侯是不是腦子被門擠了?!

杏雨給她更衣的時候說:“主子,三皇子剛才來了,說想要找您聊聊。”

他來找她?喬諾一嘴角抽了抽:“他來找我聊什麽?”

杏雨道:“好像是關于郡主和世子爺的事兒,奴婢聽說他們又吵起來了,這次吵的還挺兇的,都鬧到貴妃娘娘那裏去了,郡主說什麽都不同意嫁給世子爺了,非要……非要……”

喬諾一閉了眼睛:“非要嫁給侯爺,是麽。”

“是。”

喬諾一去了西院時,恰巧貴妃和三皇子都在,她屈身行禮道:“妾身給貴妃娘娘,三皇子殿下請安,各位主子萬安。”

“免禮吧。”貴妃娘娘道:“今日本宮和三皇子叫你來,是聽說你與那靖江侯世子還有些熟絡,午膳用過了,瑾月就過來找本宮哭訴,說是世子爺欺負她,她不想履行婚約了。”

喬諾一決定裝傻:“哦?那是為何?”

貴妃娘娘道:“瑾月還是有些孩子氣的,世子爺不過是誇你手藝好,瑾月便氣不過了,你作為嫂子自然要好好從中勸阻,這聖旨已下,已經是不能更改的事情了。”

喬諾一轉頭看了看三皇子:“殿下也是這個意思?”

三皇子笑道:“那是自然,皇命不可違,夫人還是要從中多多勸阻些才是。”

喬諾一只好點頭:“妾身自當盡力。”

司馬瑾年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麽藥她不得而知,但是既然貴妃娘娘的都安排了她去勸,她也總不能駁貴妃的面子,剛到南院,就瞧見了江莫陸一個人在涼亭中喝悶酒。

喬諾一走進了也沒行禮,直接坐在江莫陸對面:“世子爺何事煩心?”

江莫陸很自然的遞上一盞酒杯,唇角一勾道:“你不都聽說了,還要來問我?”

喬諾一問道:“那郡主呢?”

“跟九王妃一同出門了,貴妃娘娘說讓九王妃帶着出去散散心,不在更好,在了才叫人心煩。”江莫陸一口悶掉杯中酒,憤憤的說。

相對于江莫陸的灌酒,喬諾一就喝的斯文多了,她像品紅酒似的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安慰他道:“一開始你都知道瑾月的心不在你身上,又何苦偏要了這門親事呢?”

江莫陸掃了她一眼道:“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身為一個現代人,喬諾一大概也永遠理解不了身為靖江侯唯一繼承人的江莫陸從小到大有過多少無奈和不知所措,這樣一個皇命就是天的社會,最上面那個人開一開口,決定的就是你一生的命運,你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酒不醉人人自醉,大概是江莫陸心情不好傳染的喬諾一心情也糟糕,兩個人沒喝多少就覺得有些醉意了,昏昏沉沉的,喬諾一只覺得眼前一黑,就倒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周圍都是黑的,身邊有個人呼吸的很急促,可眼睛卻是怎麽也睜不開的,渾身燥熱的難受,用了全身力氣睜開眼睛,只看到江莫陸整個人呆呆的望着她,眼神中的情愫翻湧着,喬諾一張口,聲音卻啞的說不出話來:“世子爺……”

江莫陸有些功夫在身上,此時還有些力氣,他道:“你別說話,我們被人下了藥,關在一間屋子裏了。”

“下藥?”喬諾一覺得下身已經難受的很了,隐約中知道是中了什麽藥,她定是被三皇子給算計了!将計就計,讓她跟江莫陸發生了關系,到時候既砍掉了太子爺的得力助手,又順理成章的把瑾月推給平南侯!

好一個三皇子!好一個司馬瑾年!

喬諾一掙紮着要起身:“不行!我們得出去!”

她不掙紮還好,一掙紮才發現渾身軟的沒有力氣,一下倒在江莫陸懷裏,本來已經有些控制不住的江莫陸一把接住她的人,整個人都發起抖來。

“我若是在這裏要了你,你怕是要記恨我一輩子吧?”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喬諾一渾渾噩噩的也沒有聽的太清楚,只道:“你說什麽?”

江莫陸苦笑一聲:“沒什麽……鬼白!”

黑暗中,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一個人影來,臉都瞧不清楚,只有個聲音傳來:“主子,何事?”

“把人送回北院去。”

“……可您的身子……”

江莫陸眼睛都紅了:“先把人送回去!”

鬼白:“……是!”

喬諾一被抱回了北院後,因為控制藥力而渾身發抖的江莫陸摸了摸床邊還沒消散的溫度,他額頭上細細密密的汗珠終于一顆顆的流下來,他用力的錘了錘床榻:“司馬瑾年!”

這邊,三皇子剛帶着衆人去南院的路上,飛龍就報給顏辰曦,說喬諾一出事了,顏辰曦眼眸一緊,回絕了司馬瑾年,急急忙忙的跑回北院。

“你說沉心被下藥了?”

飛龍道:“是的,奴才瞧見了是世子爺身邊的鬼白送回來的,夫人……不太好。”

顏辰曦眯了眯眼,臉上已經沒什麽表情,眼眸也冰涼了:“知道了,守住北院,不許任何人進來!”

飛龍:“是!”

顏辰曦剛一進屋,本在床榻上的人就膩了上來:“好熱……我好熱……”

香暖在懷,任哪個男人都把持不住,但是顏辰曦卻始終黑着臉,冰着眼,雙臂打橫将人抱起扔在床上:“到底是怎麽回事!”

大概是藥效太猛,被硬硬的扔在床板上的喬諾一也沒覺得很疼,顏辰曦身上冰冰涼涼的感覺讓她覺得很舒服,翻滾着爬起來繼續粘着這人。

喬諾一的柔軟摩擦着他,顏辰曦覺得下腹一緊,一把将她和他的衣裳全部褪去,冰涼的身子挨着她熾熱的身子,顏辰曦被這人烤的有些發汗,懷裏的人還像只八爪章魚似的粘着他,顏辰曦苦笑一下:“真是不知道該拿你怎麽辦好。”

喬諾一現在已經完全沒了意志,紅唇微抿,嬌豔欲滴:“顏……辰……曦!”

顏辰曦挑眉:“不如你再叫的好聽些?”

“顏……辰曦?”

“再好聽些!”

“辰曦……”

終于滿意的顏辰曦翻身壓住她:“以後都這麽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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