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許言華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在被馬原課要交的報告搞得心煩意亂的時候居然想起了劉照。每次想到這個家夥頭腦就不清不楚的,更何況他的腦子本就糊成了漿糊。
劉照和許言華是高中同學,巧了分到同一個宿舍,巧了倆人又上了同一所大學,更巧的是許言華喜歡上了他。
每次想到這件操蛋的事許言華都忍不住要罵娘,而且心情好的時候絕對想不到,一旦心情不好,那張棱角分明流裏流氣右眼睛的眼白裏還帶點黑色不規則胎記的臉就會在自己眼前咧開嘴呲着一口不整齊的大白牙在自己腦子裏走來走去。
“靠,明明是他來撩老子的,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也是他強迫我做的,自己女票換了倒是一個又一個。”許言華在心裏數落着劉照,他剛跟舍友發完脾氣,那一股無名火湧上來,總想随便找個人發出去,這時候湊巧那張大大的欠揍的笑臉就在自己腦海裏,揮之不去。以至于他的舍友莫名其妙的受這無妄災。不過,許言華在心裏罵劉照的時候倒是忘了自己當時的欲拒還迎,滿臉嬌羞。
不過這日子還是一天天的過着,許言華很少發脾氣,偶爾心煩的時候也只會對着成山的作業玩手機。總之,許言華就是一個不修邊幅不專心學習沒有亂七八糟副業的普通大學男生。大學上了兩年,沒有目标,不愛學習,又不玩大型游戲,不會喊着“德瑪西亞”大罵傻逼,不會抱着電腦玩一晚上刀塔,也沒有沉迷基三不能自拔。但很奇怪,許言華每天還是坐在電腦前面,即使無所事事。
許言華不是沒想過忘了他,但是每次即将成功的時候,劉照就會以各種奇怪的形式出現在自己面前。比如,打飯的時候偶爾看到,劉照卻完全沒有看到許言華,許言華還是偷偷跟上去,卻又不好意思上去搭話,就只好旁若無人的貼上去,明明心裏樂開了花,結果一臉正氣的和同學聊天;再比如,明明已經被删掉了QQ好友,卻還是在其他高中同學的空間裏看到那張欠揍的笑臉;又比如,偶爾在教學樓碰上,還能友好的微笑打招呼。這讓許言華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變态,賤到極點的變态。
想到這裏,正走在路上的許言華低着腦袋低聲罵了一句,沒留神撞到了別人身上,趕忙擡頭說對不起,那人像看傻逼一樣看了許言華一眼,就連忙走開挽起自己女票走遠了。
真是倒黴了喝涼水都塞牙。許言華不是沒想過撞一下來場豔遇,可這操蛋的生活哪有那麽多強行HE的小說。他又想起了自己家裏似乎已經把自己那點事兒猜得八九不離十的老媽,還有渾身上下各種病受點刺激就危在旦夕的老爸,頓時把那一個頭兩個大活生生憋成了四個大。
他也不是沒想過找個女朋友,可是他心眼就這麽大,裝了一個劉照,那裏還裝得下另一個。而且嘗試找了一個,表白之後愣是被對方打了個哈哈就過去了,沒多長時間就看見那女生和別人出雙入對又摟又抱的了。許言華覺得沒意思,覺得自己簡直就像個深閨的怨婦,完全影響自己英明神武的光輝形象。
故事總是會神展開一把,比如現在,正在搬宿舍的許言華發現劉照就在自己樓上住着。每天上課下課總能不經意的在樓梯上遇到,劉照每次都是和舍友有說有笑,把許言華當成随意路過毫無關系的路人甲乙丙丁。每次看到劉照這個樣子,許言華都十分生氣,卻又無可奈何,甚至回想起來的時候,總是會因為劉照那個不怎麽好看的側臉笑上一整個下午。這樣過了有一個月,許言華覺得這樣不行,又不想找劉照理論,于是想了個自認為很好的辦法——下樓的時候不看路,任由自己橫沖直撞。
不過在不知道第多少次撞到無關緊要的路人甲乙丙丁的時候,許言華實在是拉不下這個臉再撞下去了,畢竟有的人已經撞了不止一次了。所以後來每次下樓,都像是地下工作者一樣先偵察一下,不得不說,這還算是合格的馊主意。
然而老天爺偏偏就是喜歡和許言華這樣的傻小子開玩笑,那天他自己無所事事的坐在宿舍裏,宿舍的同學好死不死的都不在。不過許言華倒是習慣了,畢竟他是雷打不動的待在宿舍的宅男一枚。
宿舍門突然被打開了,許言華想也沒想就說:“回來這麽早啊。”一邊說着一邊擡頭看,這一看不要緊,許言華全身的肉一緊。一個由于盛夏的酷熱而穿着十分涼爽的劉照大剌剌的站在自己宿舍門口,一絲似有若無的尴尬在這間小小的宿舍裏彌漫開來。
許言華額角一滴冷汗,他覺得這時候必須要做點什麽,剛想站起來說點什麽的時候發現自己沒有比他穿的多多少,只好這麽尴尬的坐在那裏,幹咳了一聲。
“啊……那啥……好巧啊……哈哈哈哈……”沒話找話的許言華正尴尬的摸着自己的後腦勺幹笑着,突然聽見劉照吞了口口水……下意識的就往自己身上看,一件有着大白圖案的蘋果綠的體恤衫,你咽的哪門子口水……
許言華的笑臉在劉照關上門朝他撲過來的時候僵在了臉上。“什麽玩意兒,你至于嗎?你不是自始至終就沒斷過女朋友麽。”許言華腦子裏轉了七八十道彎兒,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已經來不及做出反應了,直接就被劉照摟進了懷裏。
許言華的腦子突然一下死機了,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我TM在做夢!
作者有話要說:
當然不是在做夢了,華華真是愛說笑話。
PS:作者初次寫小說,希望剛開始看的各位讀者寶貝們忍住退出去的心思,繼續看下去,反正也不長,就當解個悶兒了不是。就算不喜歡也點個收藏吧,放書架裏積灰就是了,愛你們喲。
(話說作者知道賣慘不好,就随便一賣,也沒什麽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