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這一年，從冬末到秋起，一切都非常平靜。
這年，開學到畢業關成這夥人在不知不覺中由一幫轉為兩派。
好像在一起打架的默契，
關成和小白，眼鏡，宋聚常紮堆兒，
魏慶鵬身後的位置變成了花貓，游戲裏和關成的角色親密度直線下了百分之五十。
古田田兩頭跑。
他們已經突破十年的情誼，只這半年的檔口，突然分崩離析。
都沒有言語，莫名其妙間，一切又似那麽理所應當。
夏至的時候關海在內蒙古的工程打了最後一筆尾款，關海和韓芯梅去香港掃蕩一趟回來的時候，關成這邊暑假已至。
學校組織了一場歡送初三的彙演，可算要把這幫調貓逗狗要上天的難纏學生給送走啦，校領導們怎麽能不熱淚盈眶的慶祝一下。
頂着熱辣辣的太陽，
初三的幾個姑娘們跳的當下的熱舞把氣氛推到高潮，婀娜的身段，清涼的熱褲，一張張青春逼人的臉。
下面一些平時跟她們要好的男孩兒搖旗吶喊給助威。
樸樹彈了一首夜的鋼琴曲5，确實挺震懾的。
寧靜的曲風，下面人也不鬧了，都安靜聽着。那會兒的表演不是唱就是跳，有好有不好，還沒人表演過這種手藝活。
音樂老師在臺下笑的一臉是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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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韓芯梅不在家，關成關上門綠着眼睛把樸樹從浴室折騰到卧室，插的樸樹腿根兒都要破皮的蟄，後面被關成指頭捅的也是一陣絞縮。
第二天上學樸樹外套都不敢脫下來，熱的小孩兒一臉一身是汗。
中考的那天更熱，他們要坐車到縣裏高中的考場去考兩天，關成吊兒郎的出來時樸樹拿着一瓶運動飲料在外面張望，看見關成便小跑過來給扇風，又要給捶腿的，弄的像高考一樣。
暑假前在校的最後一天，初三學生将徹底走出這個校門，沒有傷感，那是要等他們上了大學才懂得感受到的。
不過後來，大學畢業對校園的不舍這裏面，也不包括關成。
青春，放肆，
暑假後他們的第一聚，規模龐大。
以魏慶鵬關成宋聚三人為首，樸樹坐在關成旁邊兒，小白花貓眼鏡兔子，宋聚那夥七八個，晨曦白琦，古田田對象李宛，和跟魏慶鵬處過的幾個姑娘……
最大的包廂他們都要擠着坐。
喝多了酒，魏慶鵬紅着臉直直瞅着關成，說，兄弟，呵呵，好兄弟，
女人能換，兄弟不散，魏慶鵬喃喃，似問，似自言。
抽着煙，關成眼睛眯着，一邊的樸樹靠他很近。他一低頭看見樸樹仰起頭看他的臉，白淨的，讓他百看不厭。
關成沒說話，在桌子下面捏了捏樸樹的手，手是涼的，交握在一起不會兒就變暖了。
他早做出了選擇。
飯局兒尾聲，樸樹見晨曦随上廁所的關成後腳一同出去了，一擡眼就看見對面的眼鏡在看着他，樸樹搖搖頭。
小白坐樸樹身邊兒，在寂靜的包廂随後撈過酒杯，對樸樹說老七咱倆走一個來。
樸樹把關成酒杯倒滿後和小白碰了下，喝了酒屋裏只剩下樸樹和小白的說話聲音。
說未來，說現在。
小白挺傷感的，不知不覺他們這夥人不知道怎麽成了這樣。
關成再回來就散了攤兒，晨曦沒回來走了。樸樹被關成擁着，往外出的時候被關成在人前親了個嘴兒。
悄悄對樸樹耳語說沒吃飽，等會兒去吃雞排。
一夥人都見怪不怪的三兩成形，魚貫走出飯店，徹底散了他們的初中生涯。
秋雨，又一年秋，樸樹長高了些，但關成也高了，小人兒還是只到人家下巴颏。
69的時候還是不方便，但是關成特喜歡背入的姿勢，伏在樸樹後背抓着人頭發就能輕而易的接個吻。
還不耽誤下面事兒。
他們還沒有真正做到最後，但是已經有種連內裏的心都被對方摸過，透徹的不要言語就什麽也明白的。
關成去了縣裏一高，要住校。入學的時候樸樹提着盆背着被趕集一樣，在縣裏集市買了堆瓜果梨桃，和關成下酒必吃的五香花生……
讓關成那五個室友羨慕的夠嗆，說前天你媽來，昨天你哥來，今天又你弟來，問明個兒還誰來啊。
樸樹就對關成上鋪的那個叫李看均的男孩兒還挺順眼，因為他買來的東西除了李看均都被剩下那四個不要臉的哄搶做了一團。
礙于關成以後的宿舍生活不便于發作。
關成把氣成白臉的樸樹拉去水房哄着，親親蹭蹭的。
晚上樸樹和關成在校外吃了一圈兒，味道不甚好。樸樹囑咐關成少吃那些麻啊串兒啊的，還是在食堂吃，也幹淨一些。
晚上關成和樸樹在賓館開了一間兒，這還是倆人第一次在這種地方過夜，關成有點兒興奮，樸樹有點兒怕。
進屋兒就把窗簾擋個嚴實，在屋裏轉圈兒找可疑物。
晚上的時候關成很激動，氣息從來沒有的粗重，把樸樹壓在下面看，一寸寸摸，一點點開拓，親遍身體，在樸樹漸漸的不知所措間翻身抱住人，在耳蝸舔着，埋進樸樹頸窩不停叫着樹苗，媳婦兒……
關成高一課程和生活适應的很快，
家裏這邊兒樸樹的新生活一樣适應很快。
樸樹沒再念初三，在家全權接過了修鞋老頭兒的鞋攤兒，每天早起推車出來，午間閑暇拿着小本在上面勾畫關成回來的日子，天黑了推車回家，晚上和關成電話打到他們宿舍拉了電閘。
關成兩周回家一次，那是韓芯梅知道的時間。
實際上關成幾乎保證了一周回來兩次的頻率，周五放假和每周二學校補習的晚上，這天他們宿舍查寝不嚴，關成溜出去就不會被發現。
為了和樸樹多膩會兒關成每次都趕第二天上學的早五點去坐發縣裏的客車。
關成偷偷回來也不叫韓芯梅知道，都藏在樸樹的小房兒裏，離他家樓一牆之隔。
也被抓到過，
再放假的周六那天晚上關成正和樸樹吃飯呢，韓芯梅一電話打過來問哪兒野去了，關成剛想說學校呢啊，誰野了，
他媽那頭兒就又問你大娘路上看見叫你你沒聽見啊。
關成一口飯噎住，轉個彎兒說，啊？沒啊。
韓芯梅又說叫你別成天戴個耳機子，這都飯點你怎麽還不回來吃飯，
說和同學外面吃韓芯梅就不幹了，聲音拔高三度，好不容易回家還外面吃什麽，趕緊回來吃飯。
關成沒招，只能在樸樹這吃完繼續又回家吃。
樸樹一臉我就說吧的樣子，關成待不住，偷跑回來就必然出去外頭得瑟，從市場逛到油田，買個飯都要跑出半個鎮，誓要這個鎮把他的腳印留遍。
在他們家小區樓下剪頭，趁他媽不在溜進家偷拿點兒東西，這事兒關成都不少幹。
早上樸樹剛跟關成說別被逮到，今個兒就被他大娘看着了。
關成雞啄一樣咬樸樹的嘴，心合計這咋還有烏鴉嘴的潛力呢。。
作者有話要說：
轉折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