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捧着剛泡好的熱可可,陶嘉樂紅着臉坐在段正淳客廳的白沙發上,她身上被黑白色毯子包緊緊,頭發淩亂,眼神亮晶晶,一副剛被疼愛過的模樣。

偌大的客廳可以清楚的聽見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陶嘉樂聞聲臉更紅。

「哈、哈啾!」浴室傳來男人的噴嚏聲,陶嘉樂一聽,酡紅的臉龐浮現抱歉的神情。

她一手捧着馬克杯,另一手探出毛毯抓手機——她并沒有春光外洩,還是完完整整的穿著剛才那套衣服。

點開氣候APP,今天臺北市的氣溫是攝氏八度的低溫。

她真的深深、深深的,為在這樣的天氣去洗冷水澡的段正淳感到抱歉。

一切都是她那句「段正淳,我愛你」害的,她不知道那句話對段正淳的影響力有那麽大,大到讓他又将她壓進沙發裏,深吻她、擁抱她、愛撫她,大有要做到底的氣勢。

呃……那種熱情的吻法,侵略性的愛撫及前戲,會讓女人身心靈都融化,所以她也以同樣的熱情響應,兩人衣衫漸退,裸裎相見,她在段正淳愛撫下高潮了。

讓她臉紅心虛坐在這兒的原因,當然不是他們做了,不然段正淳才不會在攝氏八度的天氣洗冷水澡。

陶嘉樂感動的不是這些親密的吻和擁抱,在過程中要她先得到快樂的體貼,而是在緊要關頭時,因為她一句「等一下!我們話還沒說完」他就停止了,沒有進入她的身體。

陶嘉樂想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他臉上的表情,他全身僵硬,用盡全身力氣克制自己的獸性,逼自己離開她。

在緊要關頭拒絕男人真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陶嘉樂感覺到他生不如死,可他還是尊重她的意見,語氣僵硬地說:「衣服穿上。」然後立刻進浴室。

她一件一件把衣服穿上,真心覺得兩人都脫光了,全身都摸遍了才喊停,這行為很折磨人,很卑鄙。

水聲停了,陶嘉樂心虛地轉頭,不敢看段正淳出來的方向,怕一看就會連話都說不出來。

「哈啾!」段正淳淋了足足十分鐘的冷水澡,降下了令他快爆炸的燥熱,才穿着浴衣、頂着一頭濕發走出浴室,來到客廳。

一到客廳,就看見坐得遠遠的陶嘉樂,身上裹着從他房間拿來的毛毯,完全看不出曲線。

她真體貼,以為把自己包緊緊就不會刺激到他,可惜她錯估情勢,多日來的冷戰和差一點失去她的焦慮,讓他非常想要得到她,就算她把自己包成不倒翁,只要她願意給,他就有足夠的耐性一件一件剝光她——

嗯,安全起見,還是離遠一點好了。

坐在距離她最遠的位置,段正淳用毛巾擦頭發,待頭發半幹,把毛巾覆在頭上,才道:「想跟我說什麽?說吧。」

她的顧慮并沒有錯,他們的确還有事情沒有談完,沖動下的性愛對他們目前的關系沒有半點好處,還是說清楚的好。

「那瓶你要當傳家寶的Ch。d'Yquem,為什麽送給了石先生?」陶嘉樂開門見山地問。

段正淳沒料到她要談的是這個,不禁皺眉,「你怎麽知道的?」他并沒有告訴石先生,他那個需要幫忙的朋友就是陶嘉樂。

「石先生還滿常上節目的。」陶嘉樂含蓄地說。

段正淳聞言都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都告訴石先生不要那麽招搖了,結果立刻把酒帶到節目上去現寶。

「沒什麽。」段正淳四兩撥千斤地回答。「一些工作上的事,我請他幫了個忙,加上平時他對軒轅酒業多有照顧,不過是冋饋老客戶的手法。」

如果不是知道事情的真相,陶嘉樂真會為他的演技所騙,他說得實在太輕松了。

她猜想他隐瞞的原因,大概是不想她愧疚吧?

「是這樣呀。」陶嘉樂也回以雲淡風輕的語調。「對了,我媽媽要我跟你道謝,說你幫了大忙,她今天會炖一鍋雞湯明天寄上來,喔,他特別交代你要跟那位『石先生』說謝謝,鄉親們都很感謝他拿回了花奶奶被騙走的土地,還讓建商打消了在候鳥栖息地建藥廠的計劃,石先生的禮物也會一起寄上來,到時候再請你轉送,那是大家的心意。」

她連這都知道了?!陶媽媽,不是說好了這件事情由他來告訴嘉樂嗎?

看着她認真的神情,一臉嚴肅的模樣,段正淳深吸口氣,再重重地籲出,「啊……」最後發出完全沒有意義的一個單音節。

「你來回臺北苗栗多次,處理我家鄉的事情,我們同住一個屋檐下,你卻沒有告訴我的意思,明明花奶奶和鐵皮爺爺都是看着我長大的人。」

事實上,她早就猜到為什麽他會這樣做。

因為不要她面對那樣的醜陋和傷心,所以先試着解決,待事件平息,再告訴她結論,看見好的一面,便不會操心過程的困難重重。

若不是把她放在心上,心疼她,他何必大費周章?

花那麽多時間去幫一群跟他毫無關系的人,而她甚至還不是他什麽人。

「你真的很過分……」

陶嘉樂其實很感動,但也忍不住埋怨,為什麽不告訴她?那是她的親友,她所愛的人,她也想在他們心焦的時候,陪在他們身邊,而不是什麽都不知道,待知道時,事情已解決了——明明事情因她而起,她卻沒能幫到半點忙。

「對不起。」段正淳道歉。「讓你沒能跟大家一同解決問題是我的主意,讓你生氣我很抱歉,不過事情再發生一次,我還是會這麽做,隐瞞你,直到事情解決再告訴你結果。」

「段正淳!」這家夥令人覺得火大。

「因為你會覺得事情因你而起,你會自責,想着倘若你沒有帶同事回老家,老家鄉親也不會因為你的關系信任他們,再利用這份信任狠狠傷害他們。這些沒有意義,發生這樣的事并不是你的錯,錯的是那些利用你的善良和熱情的假朋友,可惡的是那些為了利益欺騙老人家的王八蛋,跟你無關,你的愧疚自責一點也幫不上忙。」

段正淳這個男人真的很讨人厭,他說話就是這麽一針見血,字字痛到你無法反駁。

的确,讓她知道了,她會立刻回家鄉,陪在花奶奶身邊,滿心的愧疚,花奶奶不會怪她,只會心疼她,告訴她不要自責,可是,怎麽可能不自責?

「對,你幫上忙了。」這一點令她難受。「在我們冷戰疏遠的時候,你守護了我的家鄉。」

段正淳看着她難過的神情,俊眉微微一攏。

現在他該怎做?去抱抱她嗎?不,這樣的安慰不是她要的。

「為什麽呀,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們什麽關系?我們明明什麽都不是……」

在她冷酷的推開他之後,他還要守護她。

陶嘉樂感動又心疼這個笨蛋。

「原本我們可以有個明确的關系的。」段正淳咳了咳,臉色有些酡紅。

她雖然快哭快哭的指控,其實感動的成分很高,她在為他心疼,感動在兩人關系未明,甚至是惡劣的時候,仍願意伸出援手。

「那天我說有話跟你說,就是想告訴你同居期滿後,你別搬了,住下來。」段正淳再咳了兩聲清喉嚨,化解尴尬。「我尊重你的意願,可以繼續使用二樓,等你哪天覺得可以了,再搬到主卧房。」進行真正的同居,像男女朋友那樣,而不是室友。

「可那天你誤解了,看見思穎來找我也沒問一聲,就自己判定我要跟前女友複合,開口就說你要搬走……」說到這,段正淳表情一沈,陰陰地看向陶嘉樂。「一副迫不及待劃清界線的樣子。」

越講臉色越陰沈,陶嘉樂的質詢模式瞬間變得非常不正統。

這樣說來,如果不是她當天的陰陽怪氣,狠狠的把人推開,他們今天也不會有這麽多的磨難了。

臉上堆滿讨好的笑容,陶嘉樂立刻站起身,坐到他身邊,撒嬌的摟着他手臂道:「哎呀,一切都是誤會,以前的事就別提了。」

這丫頭又厚着臉皮裝傻了!

「今天是一月三十一,同居期限最後一天,你雖然人在這裏,不過說過要搬走,我回來的時候感覺房子不太對勁……你該不會已經搬走了吧?」段正淳覺得她的巴結有心虛的成分,「對了,你在家只穿運動服不穿內衣,剛剛我有解開你的胸罩。」難怪手感不同,有點阻礙的過程總讓人特別興致勃勃。

慢着,現在不是心猿意馬的時候!

他立刻站起,頭也不回的上二樓,去看看她是不是真的都已經打包搬走再回來過了。

「啊啊,你要去哪裏?段正淳,我房間內衣沒有收起來!」陶嘉樂想去攔阻,也想打電話給早上幫她搬家的搬家公司,要他們馬上把她套房裏的東西搬回來!

要出人命啦!

「你上去幹麽?又要檢查我有沒有藏泡面嗎?我沒有——」陶嘉樂拉他的手,也拉他的浴袍阻止他上樓。

「麻煩的女人。」爬上二樓後,不耐煩她的阻撓,段正淳直接将她拖着進她房間。「一起去吧,內衣沒收算什麽?反正早晚每一件我都要脫掉。」

「不,那你去好了。」現在逃走來不來得及?

來不及了。

看着收得非常幹淨整齊的二樓客房,一件屬于她的東西都沒有,尤其她最重視的那臺計算機,早就不在原來的位置上了。

段正淳臉上沒有表情,無喜無怒,半分情緒也無,反常的反應讓陶嘉樂怕怕的。

「我以為你在前女友家過夜不回來,不想看見我,所以我早上就搬走了,對不起……」趕快承認錯誤吧,不要逞強,以免下場更慘。

「你又用自己的想象殺了我一次……陶嘉樂!」搬得有夠快,段正淳火大。

「對不起啦!」

「我拜托你……」前面火氣十足連名帶姓喊她,後頭就語氣虛弱。「別再揣測我在想什麽,你不是我,你不會知道的。若對我們的感情迷惘了,懷疑我了,你可以吼我、拿東西丢我、質問我,跟我吵架,說出你的不安和惶恐,就是不要胡思亂想自己下結論好嗎?再來一次,我真的會折壽。」

「對不起,我沒有這麽喜歡過一個人,我慌了。」

「雖然這對我來說不是理由,不過算了,走吧。」

「去哪?」為什麽話題這麽跳Tone?

「當然是把你的東西搬回來,這一回是你套房裏所有的東西,你也把房子退了吧。」段正淳說道。

「呃,這樣太快了吧?」陶嘉樂覺得這樣的進展太令人害羞了。

段正淳睥睨着她。「你知道合約一旦簽了要作廢,欲毀約的那一方是要付違約金的,尤其在有意設計的情況,那筆違約金根本不可能付出來——花奶奶能不付出任何代價從建設公司那裏拿回土地,石先生出了不少力從中交涉。」

陶嘉樂聞言,背上的寒毛一根一根豎了起來。「這……」

「你也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石先生親下苗栗幫我游說,讓人看他面子不讨違約金,把土地、房子還花奶奶,我只能拿我那瓶Ch。d'Yquem謝謝他了。」

「噢……」她要回答什麽?天哪!

「你不覺得我損失了要當傳家寶的酒,需要還給我另一個寶物來補償一下嗎?」段正淳語氣陰恻恻的,完全打到陶嘉樂的軟肋。

的确,她對段正淳失去那瓶酒感到非常的愧疚,但是……

「所以你要我以身相許?」這報恩條件讓人很想反駁。

「陶嘉樂,我愛你。」

喔,這家夥……

「搬來跟我一起住,現在我有能力照顧未來老婆了,也有時間經營感情,我想照顧你,拜托你了,如果你還沒準備好,我不會勉強你跟我發生關系,我尊重你,但是請跟我以男女朋友的身份一起生活。」

該死,他根本犯規呀,這麽誠懇做什麽!

「好……」陶嘉樂兵敗如山倒,答應了他的請求。

魔法契約強制規定的同居期已經結束,但真正屬于他們的同居生活才正要開始……

***

人聲鼎沸的夜店裏,一群人圍着一張桌子,興奮的先喝了三圈。

「再喝!」

「媽呀,這深水炸彈的威士忌好難喝。」其中一人吐了吐舌,受不了喝到這種會麻舌根的劣酒。

是劣酒,不是烈酒。

「這裏是酒吧,你當在店裏呀?有多少人喝得出來威士忌質量好壞?會醉就好,喝啦!再來四圈!」

一行人喝得很High,起碼喝了十圈了,威士忌、伏特加、長島冰茶,喝了一堆混酒,只有微醺,沒有人醉。

其中有幾名外型亮麗的女孩被不認識的男生請了數杯雞尾酒,什麽龍舌蘭日出、性欲海灘、瑪格麗特……一杯一杯調酒喝下肚,也不見這群女人醉倒,有機會撿屍,讓虎視眈眈的男人們看傻了眼。

這時一名年輕女性加入了這群喝很兇、喝不醉的女人。

「抱歉抱歉,我來晚了,我先罰三圈!我知道這是基本盤!」女郎也沒有等同伴拱,像喝水般咕嚕咕嚕喝光了同伴推到她面前的各色酒品。

「怎麽這麽晚?又加班?」

「本來要加班,陶經理看我太晚回公司,她說可以幫我收尾,讓我回去休息。」年輕女性來者不拒地喝着酒,想要追上同伴們的進度。

其他姊妹們一聽見女孩說的話,頓時一楞。

「慢着,你是說你們四方那個沒血沒淚的陶經理叫你先下班?還幫你收尾?」見鬼了,真的假的?

「是呀,她以前的确還滿沒血沒淚,不過最近人變好了,雖然教我做事的口氣一樣差,也不太跟大家有交集——不過這樣也好,起碼我知道全公司的人都有可能會陰我,就她不會!」女郎恨恨地說起辦公室惡鬥。「你們知道嗎?比我早進四方半年的采購,教人都教一半的,還搶我功勞,真的很賤耶!」

聞言,分別在不同公司任職的女人開始聊起了八卦。

「嗯,陶經理又加班呀,那又有好戲看了,最近我們家段總跟四方的許總還滿常條件交換的。」

「為了什麽啊?段正義嗎?那個剛從法國回來的侍酒師聽說是段正淳的弟弟,又帥又聰明,在法國很紅耶,可回臺灣立刻被四方酒業挖走,段總還在不爽這件事喔?」

「不是欸,好像是因為陶經理的關系,你們知道嗎?陶經理她啊,好像這樣了。」一個探聽到內情的在平坦的肚皮上比了個懷孕的手勢,再接着說:「許總和段總兩人在陶經理的産假讨價還價,自從那兩人在一起,許總老想要從段總的酒窖裏拿酒,聽說他們結婚的時候,要請兩個月的婚假,許總就從段總私人酒窖裏拿走了一瓶五十年的麥卡倫。」

「什麽?!」衆位在酒業中擔任業務、采購的女性,紛紛倒吸口氣。「這麽狠?」

「我們許總真的很狠……」那名四方酒業的女性同仁羞恥地撇過頭。「連我都覺得他趁人之危呀!每次想要從段總那裏挖好東西的時候,都會從陶經理身上下手,陶經理是段總的死穴,他沒轍呢。這次段總想要陶經理留職停薪一年,一年耶……段總不知道要失多少血了。」

「話說,他們倆到底是什麽時候走在一塊的呀?有夠莫名其妙,消息傳出來的時候,他們就要結婚了!我被炸得都呆住了!」一個女人想起了八卦的初始。

「不知道,不過他們感情好好,段總超疼陶經理的。」幾個看過那對夫妻相處的女人都發出羨慕的嘆息。

「想跟他們一樣幸福嗎?」在一群女人叽叽呱呱時,一個甜到不行的娃娃音冒了出來。

「我叫孟孟,是惡魔婚友社的員工,你們口中的段先生以及陶小姐,是我們婚友社幸福配對的個案,他們是速配指數120%的伴侶,倘若你們也想幸福、渴望幸福,歡迎加入惡魔婚友社,我們有最強大的配對系統,絕對能為每個會員找到最速配的另一半。」女孩殷勤的對衆女發名片。

孟孟表情嚴肅,內心哀嘆,現在人對婚姻、感情越來越沒興趣,害得她也要出來跑業務,真是累死她了,但又有什麽辦法呢?

眼前幾名女性,小指上的紅線極淡,倒是事業線極為旺盛——這可不行!

「現在入會有打折喔!」趁着她們一臉懷疑,孟孟趁機加碼。「只要好好遵循本會安排的活動,若最後還是沒有遇到來電對象,本會将退回一百倍會費,如何?不加入白不加吧?反正沒有損失,不如參加看看,說不定會有幸福的機會。」

「契約可以看一下嗎?保證遇到合适對象,否則退一百倍,那會費我付一萬,一年後還我一百萬,這麽好的投資,我不賺是白癡!」其中一人看見契約上的條件,不禁想跟它賭了,反正一年時間一下就過了。

愛情這種東西,是能保證絕對會遇到的商品嗎?連無所不保的保險公司都沒有愛情險欸。

「有道理,一百倍的投資報酬率,唔,還有沒有合約?我問我媽看看還有哪些堂表兄姊妹單身的,都來賺一下……」

敢情把他們堂堂惡魔婚友社會員資格當基金來買了?

孟孟皺眉,想訓她們一頓,但一想到自己低落的業績,還是閉上了嘴,看着她們都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啊,有業績了,太好了,接下來一年裏,又會有多少甜蜜的愛情故事上演呢?真令人期待呀……

全書完

相親啊,唉!黎孅

嗯,我要來爆料了,其實在寫這本稿的時候,我媽很興奮的打電話給我,跟我說:「欸,我介紹一個男生給你好不好?」

我大驚,心想媽你有事嗎?!

「等一下,為什麽要介紹給我認識?哪來的呀?你認識喔?」我立刻打斷我媽細數男方身家背景的興奮勁。

「沒看過,就我跟你LINE的時候,客人看到問我在跟誰講話,我就給她看你的照片,她看完就說她兒子也單身。」

聽我媽說她給人看了我的照片,我很認真的跟她說:「媽,那是『照騙』,你不要鬧了!」

事後想想,這還真是羅曼史裏會有的劇情,我眼神都死了,真的!

其實愛情這件事情本身往往來得很莫名,最近跟高中班長的老婆常常見面聊天,說起班長跟他老婆會結婚,也真是很玄的一件事。

「他真的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要不是幹媽力薦,我也不會想跟他交往。」女方如是說。

班長跟他老婆小學是隔壁班同學,從小就暗戀她,只是一直都沒講,或許是我這個班長從高中就老實人一枚,想他高中坐我旁邊就被我欺負三年,真可憐(同情貌)。

不過後來他老婆也跟我說,她認為他是非常适在一起生活的男人,兩個人結婚三年多,感情很好,而且我這個同學很疼老婆喔。

看吧,愛情是不是來得很莫名呢?算起來,他們也算是相親結婚的啊!

所以在寫這本稿的時候,我內心很複雜,一方面,我還是很排斥相親這回事,什麽婚友社、聯誼、相親之類的,對于有目的性的聚會不是那麽的喜歡,但又覺得随着時代急速的改變,要認識合适的對象變得越來越難了,有信任的長輩擔保的對象,好像也沒有那麽壞喔?

相親等等,不過是認識新朋友的一種方式,不合适,也就微笑點點頭,當個普通朋友就好了。

這個故事中的男女,都對婚友社的活動排斥,直接無視,最後遭了天譴——被迫同居。

一對互有好感的男女會怎麽開始摸索?往往都是表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面吧?

所以我便想,兩人都沒有任何的粉紅色念頭,只想快點結束同居的情形又會是如何呢?那麽,應該就不需要形象這種東西了吧,畢竟誰會在讨人厭的人面前裝乖巧啊?

既然最難看的一面都被對方看見了,那麽喜歡上之後,那些缺點就不會是交往後會造成雙方争執,最後無法繼續的原因了,是吧?

說真的,我還真想知道,速配指數120%的對象,究竟存在不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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