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邢愫想過找她的人是林又庭,但沒想到會是她多年前睡過的模特。

他比過去好像成熟了一些,那雙深邃的眼和那個屁股下巴還是很騷,他喜歡微張着嘴,用蹩腳的中文問邢愫:“你可不可以留下來,等我回來。”

邢愫不能,最後按照原計劃飛回了國。

後面這模特就如她所願的消失了,她也自始至終把他當成個一次性的炮友。

邢愫進了酒店才被告知房間號,那號碼是個套間,她開始懷疑這人約在套間裏的目的,停住了腳,就在這時,大廳到電梯的走廊有個黑影閃過,在明亮的環境着實紮眼。

她腿跟着眼,走了過去,剛到跟前就被扶了下肩膀,轉身時又被拍了照片,她頓時有點生氣。

拍照的就那個模特,他一把摟住她,用德語在她耳邊說了一堆話。

邢愫德語一般,出門需要帶翻譯,聽不懂他的話,更何況他這德語還帶口音:“說中國話。”

他才慢吞吞、一詞一句地說:“我以為你再也不會來德國了。”

邢愫讓他抱了會兒,在他手托住她屁股的時候,推開他胸膛:“有事說事。”

他帶着炫耀性質地給邢愫看他拍的照片:“喜歡嗎?”

邢愫看了一眼,還可以,角度抓的不錯:“說你找我什麽事。”

他很直白:“我想跟你上床。”

邢愫沒空,而且她就不挑了?他是不是有點腫?歲數大了發福了?感覺沒以前好看了,她剛認識他的時候他二十八歲,現在有三十多了吧?三十是道坎?

他還是那麽自信,把她壓進電梯裏:“你摸一下,這是你喜歡的。”

邢愫被他拿着手,摸了一下,好像沒那會兒的感覺了,說:“喜歡會變。”

Advertisement

他知道,但不會有人比他更好:“你說過我是最棒的。”

邢愫想到了林孽,把手收回來:“現在你不是了。”

她沒空跟他周旋了,在他一臉驚詫中走出了電梯,沒走兩步又轉回來:“把你拍那照片給我。”

他不給:“這是我的東西。”

邢愫不想跟他講道理:“那報警。”

他就給了,沒辦法,他大小算是一個公衆人物,一旦報警處理,對他後面的工作會很不利。

邢愫拿到照片就跟他再見了。

這模特是她參加一個酒莊的酒會認識的,晚上就跟他睡了,口活兒最好,那東西也還成,在她遇過的幾個裏邊,可以排前頭,她就打破了野炮只打一次的規矩,跟他睡了兩回。

睡完,這模特因為工作去了美國,他們聯系就斷了。

他們鬼混那兩回,邢愫定了一回酒店,他定了一回。邢愫定那回是個會員制酒店,他們家訂房系統出問題了,只能部分賬戶可以登記,邢愫的不行,就用了他的會員號,綁了自己的卡,付的錢。

後來她就把這事兒忘了,這男的倒是挺有品,綁了那麽久從沒動過她的錢。

這回來德是助理幫她訂酒店、安排娛樂,問她想要什麽環境的時候,她上了一下那個酒店的APP,給了她一個參考,可能有登陸提醒吧,這個模特知道她來德了。

她看一眼他剛發給她的照片,她正好回身,胸口扣子不知道怎麽開了兩顆,看過去像是要勾引誰。不愧是模特,知道照片怎麽拍好看。

看了一陣,她随手傳到了朋友圈,僅林孽可見。

林孽看到邢愫的朋友圈時,剛打完球,在喝水,就這麽被嗆住了。

鐘成蹊上來拍拍他脊梁:“是不是虛?是不是?就說你不要透支自己的身體。說什麽來着?男人要懂得保養自己,不要仗着年輕就可勁兒消耗,幾把不要錢嗎?”

林孽沒搭理他,走向看臺,給邢愫發了一個問號過去。

邢愫沒回,他又看了一遍,确定是她發的朋友圈,而且那照片上的女人就是她,發照片就算了,為什麽發一張袒胸露乳的?眼還那麽勾?

她什麽意思?釣魚?

他越看越煩,又給她發了兩個問號過去。

鐘成蹊看他不太對勁兒,跟了過來,往他手機屏幕瞄了一眼,然後就操了,把他手機搶走:“媽的,姐姐私底下是這個風格嗎?你這是什麽福氣?我好嫉妒!”

他騷起來了,林孽把手機搶回去,給了他一腳:“滾蛋!”

鐘成蹊揉着屁股又湊過去:“至于嗎?”

林孽好煩:“你上回跟我說那個盜號的多少錢盜一回?”

鐘成蹊覺得自己聽不懂中國話了:“什麽?”

林孽那張好看的臉表情太難看了:“多少錢?”

鐘成蹊那個榆木腦袋竟然想明白了他憤怒的點:“你不會要給她删朋友圈吧?這照片不挺好看的?多性感,仙女兒似的。”

林孽就是要給她删,就是對那個沒系好扣子的衣裳耿耿于懷:“別廢話。”

鐘成蹊真就不廢話了,把盜號那人微信推給他了。

林孽花了五百塊錢把她微信號盜了,然後把那張照片保存到自己手機,存完把她朋友圈删了。

邢愫晚上回酒店才發現微信退出來了,登時說她賬號存在安全隐患,讓她改密碼,她改完登上去,看見林孽的消息:“號我盜了,照片我删了。”

邢愫先去看了眼朋友圈,還真删了,再回頭看他這個‘我壞又有理’的态度,說:“就你這個行為,我說你給我造成了損失,派出所能關你兩天。”

林孽無所謂:“你去。市裏幾個派出所,門往哪開我比你清楚,要不要我告訴你?”

邢愫就給他打過去了:“有勁沒勁?”

林孽沒勁:“沒你有勁,那是什麽照片?你就往朋友圈發?”

他這麽一說,邢愫都懷疑自己放了張裸照上去了,又去相冊确認了一遍,除了鎖骨,還有一個幾乎看不出來的勾,就剩張臉了:“我這是什麽照片?”

林孽被她這麽一問,反而別別扭扭地,不知道怎麽說了,憋了半天,說:“就是那樣的。”

“哪樣的?”

“反正這種的,以後你發一回,我就盜你一回號。”

邢愫被他氣笑了:“那你盜號時,就沒發現這照片僅一人可見?”

林孽懵了,他沒看,沒顧上。

邢愫沒告訴他僅誰可見,給他挂了。

林孽心裏跟火燒似的,又給她打,她不接,打多少遍都不接,他就給她發消息:“僅我可見?”

邢愫沒給他回,拿了一碟餅幹過來,一枚一枚吃着餅幹,姿态悠閑。

林孽後面沒再發了。

邢愫的小餅幹也吃完了,她擦了擦手,接着笑了下,很淺,就一下。

她多少年沒遇到敢這麽挑釁她的男的了?

跟個土匪似的。傻。

林孽躺在床上,看着邢愫那張照片,看一眼就別開,覺得自己在這裏看一個女人照片有點傻逼。

他以前沒從幹過這種事,鐘成蹊那幾個崽種聊哪個日本女演員時激情澎湃,他面無表情在一邊,總是顯得違和,可他就是不覺得有什麽可聊,也沒多好看,身材就那樣……

邢愫不一樣,他老想看。

十一點半了,他終于把手機放下了。

放下沒五分鐘,他又把手機拿過來,心裏想的是:最後再看一眼。

然後半宿過去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