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一個想到的,是他嗎? (5)

了她的唇角,他黑眸溫柔。

“你真好,寶貝。”

作者有話要說:

☆、他會給她他全部的溫柔

在去往機場之前,溫鏡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到尹梓夜家接她下樓。兩人先是去了醫院給她檢查聲帶。

坐在專家醫生面前,溫鏡就站在一旁陪她,她正張着嘴給醫生檢查。

“試試看,能不能發出聲音。”醫生在手中的本子上記錄了幾句話,重新擡起頭來淡淡說道。

她很配合,立刻試着發聲,相比剛受傷時,她驚喜地發現自己已經可以發出啊啊的聲音。

“恢複挺好的,多喝點梨汁和熱水,這段時間內盡量不要用聲帶。”

醫生在本子上又寫了幾句,将病歷還給尹梓夜,溫鏡伸手從她手中接過,到她身後将輪椅轉了過來。

“走吧!”他低聲說,步伐不快地推她出了門,兩人進了電梯,樓層數慢慢下降,尹梓夜看着膝蓋,忽的心中便很高興。

她可以發出聲音了……

唇角不自覺地彎了起來,她清澈的眼眸中盛滿笑意。

兩人離開醫院後就直接出發去了機場,他抱着她坐上了副駕,将輪椅折疊好放進了後備箱裏。

車子發動,溫鏡踩下油門。

現在并不是上班高峰期,因此路上并不是很堵,溫鏡專心地開着車,尹梓夜便坐在一旁靜靜地看之前買回來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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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紅燈,溫鏡停了下來。

“之前的那個大盒子裏面放的是什麽?”他的手伸過去握住了她骨節分明的手,尹梓夜從書中擡起頭,想了想。

是昨天晚上做好的甜點,打算送給你的同事們吃。

“甜點啊!”溫鏡了然,他繼續問:“做了很多?”

她點頭。

“在我走之後做的?”

她又點頭。

“用了多少時間,是不是很遲才睡覺?”他的聲音陡然變得危險起來,溫鏡認真地盯着她,那目光讓尹梓夜不敢轉開。

她緊緊地抿了唇,擡手打道。

上一次去康複中心什麽都沒有帶,我想這一次見面總不能空手,所以想了想就做些甜點送給他們。

昨晚她的确是被他抱上了床,本來是打算睡覺,可是等他離開之後,這樣的想法就自然而然地從腦海裏滋生出來。于是她起身又去做,花了很長時間才全部都烤好,裝好盒子。

她的神色有絲委屈,澄澈眼中倒映出他嚴肅的臉,溫鏡忽的便覺自己不對,于是他牽起她的手,在白皙的手背上落下極輕一吻。

“我并沒有怪你,梓夜,其實你不用這麽做。”溫鏡直直看着她。

紅燈還有幾秒就要跳開,尹梓夜怔怔地凝視他,直到他要抽身退開,她才抿了唇,握了握他的手指。

車繼續前進,很快便到了S市機場,同事們都已經在座位上等待兩人,溫鏡在身後推着她前進,當她看見神色淡淡的易妍,心中閃過一絲難以捕捉的情緒。

尹梓夜想,那情緒說不清道不明,但就是深深地梗在心中,讓她難受。

“終于來了。”一個同事眼睛一亮,率先看到兩人,幾個大男人立刻就給溫鏡讓了一個位置。

那位置在易妍旁邊,溫鏡自然地坐了下來,他牽着她的雙手,讓她與他面對面坐着。

易妍湊過來,“怎麽來的這麽遲?”

尹梓夜側眸,下意識就擡手回答她。

但易妍并看不懂手語,一頭霧水地看尹梓夜打了一長串,而她卻什麽也不知道。易妍側頭看向溫鏡。

“她說,剛才去了一趟醫院檢查聲帶。”

他自然地幫她翻譯,眸光淡淡。

易妍喔了聲,“結果怎麽樣?”

溫鏡道:“很不錯,恢複的很好。”

易妍不再說話。

在沉默的空當裏,尹梓夜忽的想起做好的甜點,她主動松開了溫鏡的手,側身想去拿放在後頭的盒子。

溫鏡眼疾手快按住了她以防摔倒,他微轉輪椅将盒子拿出來,打開将裏頭的甜點分了下去。

“她親手做的,一人一個,現在吃吧,這個不能帶上飛機。”

同事們一湧而來,一只只手拿走了盒子內裝好的甜點,某個同事極是高興,甚至福至心靈地來了一句,“這次是甜點,下一次是不是就要分喜糖了?”

聽言,尹梓夜臉熱起來,她尴尬地垂下視線,一言不發。而溫鏡擡目看了說這話的同事一眼,眼神贊賞。

很快盒中只剩兩袋餅幹,溫鏡将一袋遞給易妍,将最後一包拿了出來。

尹梓夜奇怪地看了眼,翻了翻盒子發現還就是只剩這麽一包,她擡手打道。

我記得我昨天做的是夠的啊,怎麽現在少一個。

她表情疑惑,看向他的水眸中也多了些盈光,溫鏡扯唇一笑,削薄的唇彎成好看的弧度。

“你做的沒錯,”她聽到他說,“我和你,只要一個就夠了。”

他說着,扯開了包裝袋,拿着做成各種形狀的餅幹遞到她嘴邊。

“小心一點,要是喉嚨疼的話就不要吃了。”

尹梓夜點頭,手指捏着餅幹秀氣地小口咬。

易妍就坐在一旁,她不敢将視線太過光明正大地落向身旁兩人,她只能握緊指間的手機,默默地吃着餅幹,企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只是身旁的溫馨氣氛,以及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溫柔讓易妍很是嫉妒,她偷偷地看去。

兩人手中的餅幹已經吃完,溫鏡看到尹梓夜的嘴角沾了一點點餅幹屑,于是擡手用指腹将那裏輕輕抹去。他低聲笑着,就這樣輕易靠近她。

“果然是……小花貓啊……”

尹梓夜聞言,本就有些緋紅的臉蛋又熱了起來,她輕輕抓住他的手,趁衆人不注意的時候瞪了他一眼。

可是這一眼居然嚴重水波蕩漾,連溫鏡這樣自持的人近乎都要控制不住上前吻她,他深呼吸讓自己不再亂想,指腹摩擦着她暖暖的掌心。

在場的人皆看不懂手語,溫鏡便是利用了這樣的形勢,他頓了會兒,戳了戳她的掌心。

她應勢擡頭。

不要勾引我。

他打道。尹梓夜自然看得懂,她驚慌地看了看周圍,發現沒有人的視線在兩人身上,才小小地回道,緋薄唇角撇了撇。

沒有,你看錯了。

溫鏡失笑,不再回答。

******

去往墨爾本的飛機很快登機,在和空姐說過尹梓夜的情況之後,空姐便将她的輪椅折疊起來放好。

而尹梓夜的位置正好和溫鏡是連着的,她靠着窗,手中拿着他的平板。

“裏面下了很多電影,看看想看什麽?”他将電源打開,幫她打開視頻,一個個電影跳出來,尹梓夜随意掃了一眼,挑了一個名字看起來很可愛的電影。

點進視頻,跳出來的畫面讓尹梓夜一驚,她沒有想到溫鏡居然下了一部動畫片,還是日本的,但是當她看了進去,便覺居然還不錯。

“好看嗎?”溫鏡湊了過來,塞了一只耳機和她一起看,“這個動畫片的主角出來的比較慢,現在看到的都是前情鋪墊。”

他輕聲給她介紹。飛機已然在行駛,在陸地上開了一會兒後便飛上天空,空姐在身旁不斷走着,提醒着大家要注意的一些事,溫鏡便和尹梓夜一道看電影,偶爾他會小聲地和她說話。

電影看了一會兒,方才吃了那麽多餅幹的渴瞬間冒了上來,尹梓夜伸手按停了電影,在溫鏡的疑惑中,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不料溫鏡誤解。

“怎麽了,喉嚨疼?”他心生着急,便要讓她張嘴給他看看,尹梓夜無奈地擺了擺手,扁扁嘴打手語。

不是,我口渴了,你呢?

溫鏡哦了聲,提着的心放了下來,他伸手招來空姐要了一杯熱水,遞到她手邊。

“有一點燙,慢慢喝。”他手松開,看着她小口地抿水。

她的确是渴了,方才的那包餅幹大多是她吃的,她不停地喝着熱水,等覺得差不多,水還留了一些。

“還渴嗎?”他問道。

她搖了搖頭,手指捏着那一次性杯。

“嗯,我渴,給我吧!”他伸手從她手中拿過紙杯,毫不介意地仰首将剩下的水喝完,尹梓夜呆滞,她半晌才打了手語。

那是我喝過的。

而他一臉理所當然地點頭,“我知道,不能浪費啊!”

聞言,尹梓夜莫名又覺臉熱,她急急地将視頻點開繼續看,以緩解臉上的燥熱。

電影繼續播放,她看着平板,而他一直看她的側顏。飛機已經平穩行駛,周圍的人也都在做各自該做的事,溫鏡靜靜地看着她,忽然傾身過去。

如同蜻蜓點水,他濕潤的吻落在了她的唇角,薄唇上還帶有方才喝水時留下的水漬,尹梓夜忽然就呆住,耳機裏在放聲音,平板上在播放畫面,而她什麽都看不進去。

她貝齒咬住嘴唇,臉上又開始燥熱,被他握住的手指攥了起來,她抿抿唇偷偷看他。

一臉雲淡風輕什麽的……真的好嗎?

“看吧!”他吻完,什麽也不說地握住了她纖細的手指,到墨爾本還有十幾個小時,時間還長,能做的事還有很多。

她半晌回過神來,像機場裏那般無語地瞪他,而後抿抿唇繼續看電影。

溫鏡早已看過這電影,他握着她的手指,一點一點撫摸着,到慢慢的十指相扣,他靜靜垂眸,看着兩人手指上戴着的白金戒指,無聲地笑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就過年啦~~~提前祝大家新年快樂喲~^_^

☆、她在不知不覺間學會了吃醋

一部電影的時間過得很快,等溫鏡陪尹梓夜看完,發現她隐隐有些困意,他伸手将兩人的耳機摘下來,關掉平板後按着她的腦袋靠在自己肩上。

“困了?”他聲線低柔,“睡一會兒吧。”

尹梓夜枕着他的肩膀,寬厚十分舒服,她甚至小小地打了個呵欠,乖乖地合上了雙眼。

她真的是困了,沒一會兒溫鏡就聽見她均勻的呼吸聲在耳邊響起,溫鏡輕輕叫來空姐要了一條薄毯,親手蓋在了她的身上。

“睡吧!”他将薄毯壓到了她的下巴之下,陪着她阖上眼休息。

十幾個小時很快過去,等衆人到了墨爾本的時候正好是當地的晚上,康複中心在出游前就訂好了酒店,這會兒辦理入住手續後就按着房間號各自休息。

尹梓夜的房間和溫鏡的正好是隔壁,溫鏡推着她進了屋子,反手将門關上。

她的包被随手放在沙發上,溫鏡推着她往裏走,方才上來前衆人都叫了晚餐,他替兩人點了适宜的,送到房間內來吃。

“餓了嗎?”兩人在餐桌前停下,他側目問。

她搖了搖頭。之前在飛機上吃過一些,雖然味道不怎麽樣,不過總是聊勝于無,因此她現在還不是很餓。

“一會兒吃了後早點休息。”他說:“我們明天去墨爾本的幾個景點玩。”

她點頭,擡手打道。

去哪裏?是不是要早點起床,大概幾點我設個鬧鐘。

說着她伸手去拿手機,但手卻被他按住,溫鏡淡淡道:“沒事的,不用設鬧鐘。”

尹梓夜有些奇怪,她正想繼續問,門口就傳來敲門的聲音,溫鏡走過去。

是之前定好的晚餐,溫鏡謝過服務生後,便将晚餐拿了進來。

“吃吧!”他輕聲說:“要不然夜裏會餓。”

她聽話地拿起餐具,一點聲音也不發出地進餐。

吃完飯後便是理療時間,他一如既往給她按摩,而後陪她站起來鍛煉。

較之于剛受傷時,她現在的恢複好了太多,她可以稍微站一會兒,甚至連走路都可以小小地挪動幾步。

盡管離完全好還有一段時間,但這樣的效果尹梓夜已經非常滿意。等理療結束後,溫鏡便坐在外頭看當地報紙,而尹梓夜進了浴室洗澡。

他正看得入神,就聽見後頭傳來輪椅滑過的聲音,他轉回頭看去。

她穿着單薄的睡衣,濕濕的頭發用毛巾包着,她轉着輪椅慢慢出來,看見他的視線時微微一訝,擡手打道。

還沒回去休息?

他對她的問題恍若未聞,赤/裸而直接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溫鏡一直都知道她曲線玲珑,卻不想她穿着這樣單薄的睡衣,能這樣……

勾引到他心間去。

興許是他的眼神太過直接,讓尹梓夜的臉上漸漸升起燥熱,她默默地垂下視線,拉下包着頭發的毛巾,慢慢擦拭着。

正有些走神,便聽溫鏡的聲音在耳旁響起。他拿着毛巾,手法輕柔地擦着她濕濕的長發,等幹的差不多之後,才用酒店內自備的吹風機給她吹幹。

等她躺在床上,他便坐在床沿握着她的手,連續一天的勞累,盡管在飛機上小睡過一次,現下也開始困意連連。

“睡吧!”他坐着,将她的手放進薄被中,掖着被子到下巴。

她點點頭,張開嘴無聲地做口型,“晚安,阿鏡。”

他微笑,“晚安,寶貝。”

******

這一夜,尹梓夜做了一個極好的夢,等她醒來之時,發現居然已經是中午,她慌亂地起身洗漱,而後穿戴好打開房門。

“醒了?”溫鏡就靠在門口,聽見內裏傳來的聲音便知她起床,一開門他便看見一個穿着淡綠色長裙的女孩坐在輪椅上,他眼神灼熱,頓了會兒繞到她身後去推輪椅,“走吧下去吃飯。”

她睡過頭很不好意思,抓抓頭發扯了扯他的衣角。

是不是等很久了,同事們呢?都去玩了嗎?

兩人進了電梯,電梯內空無一人,溫鏡繞到前方蹲下,捧着她的臉頰輕聲說:“都還沒有去,一會兒一起去,他們也剛起床沒多久。”

昨天大家都很累,心知肚明地睡了個好覺,下午再一起去玩。

聽溫鏡一說,尹梓夜放下心來,兩人來到了餐廳,正好易妍和一大堆同事們都在。易妍張羅着兩人坐下,桌上擺滿了菜,她不時問問身旁溫鏡喜歡吃些什麽,若是桌上的沒有合胃口可以再叫。

這樣的關心不免讓同事們有些眼紅,以前大家都以為易妍和溫鏡會是一對,而某個不知趣的同事便當面問道:“易妍你怎麽這麽關心溫鏡,你總不是喜歡他吧?”

此話一出,桌上的談話聲立刻便安靜下來,一堆同事面面相觑。易妍尴尬,而尹梓夜更是敏感地擡起頭看過來。

頓了半晌,易妍說:“怎麽會?難道我不關心你們嗎?”

畢竟是進入社會多年,口舌之道易妍還是懂的,沒幾句就讓氣氛緩和下來,而尹梓夜默默地拿着餐具,眼眸低垂讓人看不清想法。

吃過飯後大家便一起出發,墨爾本有幾個很著名的景點,首先去的便是菲茲洛伊花園。

現在是墨爾本的夏季,而菲茲洛伊花園最漂亮的時候是秋季,雖然沒能欣賞到這片花園最漂亮的時候,但僅僅看見這些便足以想象。

與國內的公園并不一樣,這裏充滿了異域風情,不時有幾個金發碧眼的當地人從身邊走過,還有這裏與國內不一樣的房子,都是很漂亮的風景。

在菲茲洛伊花園玩完之後,大家又一起去看了著名的聖保羅大教堂,最後去了墨爾本著名的亞拉河,坐上亞拉河的游船,欣賞墨爾本的現代與古典。

船行駛的很穩,尹梓夜靠着邊沿坐着,稍稍探頭就能看見船下往後流淌的水,游船在走,周邊的景色美不勝收。

她看得入神,卻忽然被一個聲音打斷,她側首看過去。

只見易妍似乎被什麽東西絆倒,整個人往前一傾,而溫鏡正好從她的方向經過,便順手拉了她一把。

“謝謝。”易妍站穩,擡頭感激一笑。

“沒事。”他淡道,朝着前方走去。

站在身後,易妍看着他遠去的背影,眸子垂下偷偷地笑。

“漂亮嗎?”溫鏡走過來在她旁邊,尹梓夜還在走神,因此并未聽見。他很快就發現不對,在她眼前伸手晃了晃。

“在想什麽?”

她回神,正好望進他的黑眸中,她想起了方才,在酒店餐廳以及很久以前在他辦公室的一幕幕。

那些時候的易妍,都和溫鏡看起來很親密,以至于她當時誤會,而現在易妍的那些關心,都讓她心底生出莫名感受。

有一種……要被搶走的感覺。

半晌得不到回應,溫鏡有些奇怪,他靠近了些,牽着她的手摩擦她溫熱的掌心。

“想什麽呢這麽出神,連我說話都沒聽見。”

她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溫鏡不免更加奇怪,他甚至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額頭。

“是不是哪裏難受?”他問:“生病了?”

她這才有了回應,只見尹梓夜搖了搖頭,抿唇傾身上前。她圈住他的腰,偏頭靠在他的身上,像小貓一樣自動尋找最舒服的姿勢。

“怎麽了……”溫鏡失笑,他伸臂環住她,低下頭在她耳邊問:“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尹梓夜搖頭。她閉了閉眼,纖細雙臂收的更緊了些。

沒事,那些都是她多想了,沒事,不要在意。

相信他。

******

一天之內轉了墨爾本一些著名景點,衆人在夜色下回了酒店,準備收拾東西出發去悉尼。明天是平安夜,大家打算在悉尼玩兩天。

東西帶的不多,收拾起來很快,沒一會兒後衆人就在去悉尼的路上,此刻正是夜□□臨,窗外的夜景也很是漂亮。

“累不累?”他坐在她身邊,單臂摟着她。

她搖了搖頭,轉首靠回他懷中。

“要不要休息一下,到悉尼還有一段時間。”

她又搖頭,手拉着他的襯衫,往上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地方靠着。

“喝水嗎?”這時,易妍走過來,将礦泉水遞給她。

“謝謝。”溫鏡伸手接過,打開瓶蓋後放在她嘴邊,“喝一些。”

她聽話地自己伸手拿過,喝了一口後遞回給他。如上次一樣,他并不介意地喝了幾口,而後放在一旁。

車平穩地行駛,溫鏡從包中拿出平板,塞了耳機和她一起聽音樂,溫柔輕慢的音樂在耳機裏流放,她拿了一本書在看。

并不知過去多久,久到尹梓夜迷迷糊糊感覺到背後有手在拍,她微微睜開雙眼,看到溫鏡下巴抵在她的發頂,正哄着她睡覺。

很快他便發現她醒了,他伸手将兩人身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輕聲道:“再睡一會兒。”

他的聲音就像有魔力一般,尹梓夜分明感覺到自己極是聽話地就閉上了雙眼,他的懷中太過溫暖舒服,她慢慢又沉入夢鄉。

夜色撩人,他的手依舊在她背後輕拍,過了會兒溫鏡也覺有些困意,他小心地調整了一下兩人的姿勢,極輕地靠着她的脖頸而睡。

☆、【新年小劇場】懷孕記

新年将近,康複中心也已經放假,溫鏡得了空,于是整日都在家中陪老婆。

這時尹梓夜已經懷孕三個月,胃口還是不怎麽好,常常吃了下去,沒過一會兒就又全部吐出來,為此溫鏡很是苦惱,擔心她的身體卻又沒辦法。

幾日之前,溫鏡聽朋友說美國紅石榴能夠改善食欲不振,孕婦吃是最好的,所以他立刻便托朋友從美國買然後空運回來。這會兒他便坐在沙發上,面前放着一個小碗。

尹梓夜躺着,頭靠在他腿上閉目養神,他剝着石榴,一顆顆弄到碗中。

良久之後。

“寶貝,來吃石榴。”溫鏡用餐巾紙擦了擦手,扶着尹梓夜坐起來,他端着碗用小勺子喂她,石榴甜甜的一點也不膩,她乖乖吃下,居然沒有反胃的感覺。

他喂她吃了一會兒,覺得差不多便停下,扯了餐巾紙擦擦她的嘴角。今天是正月新年,離晚飯還有好長一段時間,溫鏡便提議去公園走一走。

“好!”她乖乖地站起來,任他給她穿上了厚厚的外套,又系上了圍巾。

公園裏人不多,大部分都是趁着這個人少的時間遛狗,尹梓夜一直很喜歡小動物,本來想打算養一只狗,但怕自己懷孕顧不過來,想想也就放棄。

但這會兒看見狗狗,尹梓夜不自覺就走上前想去玩,溫鏡牽着她的手,尹梓夜正摸着一只金毛,金毛很乖,仰着首咧開嘴笑的很開心,尹梓夜越摸越是愛不釋手。

金毛很聽話,也很有靈氣,說坐立刻就坐下,說趴立刻爪子就往前伸趴下,說翻就立刻翻個身,尹梓夜看的很是開心,嘴角的笑容一直停不下來。

直到狗狗離開後,尹梓夜還有些魂不守舍,她握着溫鏡的手,“我什麽時候也可以養狗?”

溫鏡說:“等孩子出生了,我們買一只金毛,讓它陪着孩子一起長大。”

尹梓夜怔住。

她小時候非常喜歡狗,經常看到國外有人養一只狗,讓它陪孩子長大,曾經有一度她的心願就是這樣,所以當時她把這個當做笑話和溫鏡說,卻沒想到他深深地記着。

心口忽然就生起了無言的感動,她默默地握緊他的手,“好。”

回家之後,溫鏡便開始準備做年夜飯,她在旁邊看着,時不時幫忙遞個東西。

很快年夜飯就做好,在吃飯之前,需要先下樓放個鞭炮,溫鏡讓尹梓夜在家中等着,畢竟煙味對孕婦并不好。

但尹梓夜堅持要下去。

她被他安排在遠的地方,溫鏡點鞭炮很快,一碰就立刻跑向她,震天的響聲響起,他跑到她身邊,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聲音響。”他大聲在她耳邊說道:“別聽。”

前方鞭炮不斷地響着,她被他護在懷中,看着他的黑眸,手也擡起給他捂住耳朵。

一如四年前無法說話時那樣,她用口型道。

很響,你也別聽。

鞭炮還在響,溫鏡和她互捂耳朵,唇角揚着開心的笑容,他直直看她,緩緩低下頭。

在唇片纏/綿間,鞭炮聲漸漸停下,他緩緩抽身離開,墨眸溫柔。

“來,我們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 霸王們速速粗來吧~~~新年快樂~

☆、他會一直一直陪着她

車子在夜色中前進,沒有多久衆人就到了悉尼,居住的酒店是之前就預訂好的,溫鏡拿了他和尹梓夜房間的房卡,推着她往電梯走去。

她背對着他看不見,溫鏡看了手中一模一樣的兩張房卡一眼,将其中一張放進了口袋中。

電梯裏有些擁擠,溫鏡護着她在裏頭,他微微傾身,“這是房卡。”

她接過。

兩人的房間依舊安排在隔壁,溫鏡直接去了尹梓夜的房間,陪她做完理療之後,才回到自己房間。

溫鏡在浴室內洗完澡後,便坐在床沿擦頭發。

頭發幹的很快,他一個人坐着發呆了會兒,才從随身帶來的包中拿出了之前在墨爾本時偷偷買的東西。

紅色的聖誕帽,紅色的衣服,溫鏡将它展開,俨然是一整套聖誕老人的衣服。包中還放着一個盒子,是之前他趁尹梓夜睡覺時去做的。

骨節分明的指節上挂着兩條項鏈,除了項鏈尾端的名字不一樣,其他地方一看就知道是情侶款。溫鏡将東西收好放進口袋,走出門看了看此刻靜悄悄的走廊,才走回來換衣服。

半晌後。

房門打開,溫鏡淡定地走出去,用之前藏好的房卡打開了隔壁的門。他看過時間,以往的這個時候她肯定已經睡下,這會兒過去她不會醒來。

果然,溫鏡進入的時候屋子裏一片黑暗,他不敢開燈,小心關上門後便一直站在原地,等眼睛适應了黑暗後,才摸索着往裏走。

她的房間在直前方,溫鏡輕手輕腳地走進去,他站在門口,當聽見了那熟悉的均勻呼吸聲後,心中一下子便柔軟下來。

他走過去。

身上還穿着紅色的聖誕老人裝,溫鏡看了眼,果然在她的床尾發現了襪子,他微微一笑,正打算将禮物放下,就聽見床上的人傳來輕輕地嘤咛聲。

他側目看過去。

******

大概是今夜的晚飯吃了有一點鹹的東西,尹梓夜睡下前便覺口渴喝了好大一杯水,但沒想到自己再一次半夜醒來,還是因為口渴。

她微微睜開雙眼,意識還是模糊的狀态,她拉開薄被伸手去夠放在床頭櫃上的水杯,那是她睡前放着的。

她的眼半睜着,纖細的手指不斷地在往水杯方向夠,但沒想到有一只手先于她将水杯拿起,小心地握着她的手指将水杯握緊。

她恍惚看過去。

入眼的是一個全身紅色的人,她心中一跳,視線微微清晰中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臉龐,只見他傾身靠過來,扶着她半坐起。

她迷迷糊糊瞟他一眼,大概是以為做了夢,因此她抿了幾口水,并未在意。

只是等她喝完後便有人自動将水杯接過,放在了稍遠的床頭櫃上,他在床沿坐下,低頭靠的更近了些。

“很渴?”

他垂眸在看她,微紅的薄唇上帶着水潤的光澤,看起來很香甜的樣子,讓他非常想要……一親芳澤。

尹梓夜還有些睡意朦胧,腦子裏還沒反應過來為什麽他會半夜在她的房間裏出現,還……穿成這樣。

她點點頭。

“酒店的菜還是有點鹹,”他低聲說,“今天點的時候我會注意。”

她又點頭,恍惚間又覺得渴起來,她臉色緋紅伸手又要去拿水杯。

他眼疾手快,單手握住她伸出去的手,而後拿過來,微微傾斜水杯喂她喝。

“慢一點。”

她真的是很渴,就着他的手便迫不及待地喝了起來,她喝了幾口,偏偏頭示意不要了。

“夠了?”溫鏡将水杯一放,深邃黑眸忽然間便灼熱起來,他低下頭含住她濕潤的嘴唇,纏/綿間聲/色低啞,“可是我渴了。”

他并不用力,只是緩慢而溫柔地吻着她,舌/尖輕巧地深入,引誘她和他一起。

這樣的吻幽深而漫長,直到尹梓夜眼前都有些白光彌漫,她摟着他脖子的手慢慢滑下來,輕輕地推了推他的胸口。

他懂得适可而止,小小地退開了一些,然而卻沒有完全放過她,就着壓着她上半身的姿勢,手劃過壓住她的後腦,在外頭輕柔舔/舐。

在靜谧的夜色中,他和她的吻安靜而綿長,久到她腦子中更加恍惚,久到她呼吸完全紊亂,久到她分不清今夕何夕。

他才抽身離開。

她小聲喘着氣,黑暗中雙眼似乎蒙上了一層薄光,令他情不自禁地低下頭一而再再而三地輕碰,他扶着她躺下,給她掖好被子。

“睡吧。”

她的意識清楚許多,看着穿的一身紅的男人,伸出手去碰他的嘴邊,卻被他抓住手指。

她忽的笑了笑。

“笑什麽?”他将她的手指貼在臉側。

她抽回手指,抿抿唇。

你的嘴邊為什麽沒有白胡子?

白胡子?溫鏡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對于自己這個僞裝沒到位的聖誕老人,他決定無視這個問題。

她迷糊間一直在等他的回答,可是眼皮越來越重,意識都要飄遠了,還是沒聽見熟悉的聲音傳來,她合上眼睛,靜靜睡着。

溫鏡在床沿坐了會兒,他想到她的問題,失笑着去摸了摸自己的嘴邊,而後站起來将禮物放在床尾的襪子旁。

他悄聲離開。

******

早晨時尹梓夜醒來,她張着眼似乎想起了昨晚的一些事,但又不敢肯定究竟是真實還是自己在做夢,她坐起身,一眼便看見了放在床尾的盒子。

是一條項鏈,樣式十分簡單,內裏仔細看能看見溫鏡的名字。

她揚起嘴角,穿着睡衣便下床,轉着輪椅到了落地鏡前,她看着鏡中,将項鏈戴上。

一切洗漱完後,尹梓夜開門發現溫鏡又等在門口,她過去牽他的手,仰頭果然在他的脖頸間看見了一模一樣的一條項鏈。

原來昨晚并不是夢,他真的來過。

“走了。”

在澳大利亞,聖誕節的早上需要吃一種新月形的面包,這是當地的習俗。衆人都用完早餐後,便一起出發去了悉尼的海德公園。

與菲茲洛伊花園并不太一樣,海德公園相比之下更有自己獨特的美,衆人下了車後便準備四散開走,約定好時間回到這個地方集合。

溫鏡推着尹梓夜筆直往前走,易妍在身後,某個同事看她一人,便好心地邀請她一起去另一個方向看看。

“啊,沒事,我自己随便轉轉好了,你們去玩吧!”

易妍擺擺手,示意自己并無關系,同事們都離開,她在原地頓了會兒。

溫鏡的背影就快要消失,兩人即将轉彎,易妍直直看着,長吐一口氣跟了上去。

******

今天的海德公園很是熱鬧,有不少家庭帶孩子出來郊游,溫鏡推着尹梓夜一直往裏走,不知不覺間就遠離了衆人的視線。

前方的路很是平坦,周圍也近乎無人,她看着有些心癢,于是扯了扯溫鏡的衣角。

“怎麽了?”他彎腰。

我想下來走走。

他看她一眼,“好。”說着他彎腰打算扶她起來,然而被她抓住了手。

我不要踩你腳背上。

她竟看穿他的想法,搖搖頭拒絕。

“梓夜……”

她不肯聽從。

沒事的,我自己知道,就一下,你說休息我就停,好不好?

她仰首看着他,一雙大眼裏仿佛盛滿了璀璨的水晶,亮眼的讓溫鏡無法拒絕,他默不作聲地點頭,扶着她站起。

雖說是讓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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