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風流六皇子
26風流六皇子
“翠雲,這條帕子你埋的時候被人看見了,原來裏頭裝的是毒物,上面的餘毒都有這樣的威力,何況是下到我的吃食裏。你說,究竟是誰讓你做這件事的,是誰讓你把毒物下到我的吃食裏?”如今趙明莘的空間裏中了不少買來的草藥,想要弄條讓人起疹子的帕子卻不難。
雖然已經猜測到了這件事情是趙明妍和張氏所為,但是她還是想要問一問,若是翠雲把事實真相說出來,對自己更有利。
翠雲面色慘變,連連求饒:“大姑娘,求你饒了我吧,我什麽都不知道,是二姑娘房裏的采芝讓我這麽做的……”
翠雲的話語還未說完,就見到趙明妍扶着張氏走了進來。
“是誰在這裏污蔑人?”張氏氣勢洶洶。
“夫人來得正好,這丫頭我正不知道如何處置呢。”趙明莘冷聲道。
張氏怎麽不明白這是自己的女兒趙明妍做的事情,只是趙明妍這次分明是給趙明莘解藥的。
張氏恨得牙癢癢的,趙明莘的身子在很小的時候,就被她下了狠藥留下病根,所以趙明莘的健康一直不怎麽樣。
她給趙明莘下的藥物有兩種,一種是讓趙明莘不孕的藥物,這種藥物十分狠毒,無藥可醫。另外一種卻是能讓人卧病不起纏綿病榻的藥物。
如今,女兒提出要讓趙明莘去柔宜長公主的壽宴,她便将解藥出手,讓趙明莘不能再推病不去。
趙明莘看到張氏和趙明妍神色各異,變幻莫定,只淡淡笑着。張氏如此歹毒,給原主下了寒毒,若不是她有靈泉,即便是嫁給太子又能如何,沒有子嗣是不能母儀天下的。
翠雲看到張氏和趙明妍都進來了,如何不明白自己的下場,驚恐起來,竟朝着趙明莘露出求救的眼神:“大姑娘,救我,真的不是我,是二……”
張氏面色微變随即嘆息一聲:“這丫頭該不會是瘋了吧。”
随即張氏吩咐兩個婆子反向把她胳膊一拗,強行堵住了翠雲的嘴。
真相如何現在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翠雲已經在這一場争鬥中成了可以被犧牲的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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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雲算是咎由自取,張氏這般,明眼人都瞧的出來緣故,想必何老太太那兒也很快就能聽說。趙明莘如今不能直接處置張氏,何老太太卻可以。
趙明莘淡淡一笑:“這丫頭只要不笨,就知道跟着某些人辦事,沒有好果子吃,恐怕真的是封了。”
張氏的臉瞬間表情凝結在臉上,而趙明莘的臉上依舊風淡雲輕。
而趙明妍上前兩步,朝趙明莘笑道:“姐姐,你這身子如今比以前好多了,既然姐姐身子不錯。過兩天便是柔宜長公主的壽宴了,不知道姐姐能不能去呢?母親已經幫夏婵多要了一份名帖,我們姐妹三個去不正好?”
趙明莘心說轉換話題真快啊,不過現在時間已經不早,她也不想再去麻煩何老太太,橫豎明天早上老太太也會知道的:“聽你這麽一說,我真是擔心自己的身子,這會兒累了一天只想早點睡覺。我寫個帖子親自告病道歉。”
趙明妍眼睛中,閃過不甘心的神色。
趙明莘臉上路出一絲冷笑,而後讓丫鬟備水沐浴,已經是一副送客的樣子。經過夜宴這麽一出,她已經是有了免死金牌的人,橫豎和趙明妍已經撕破了臉,何必再忍耐。
張氏臉上已經挂不住了。
卻聽到趙明莘道:“翠雲的事情,要不吩咐小丫頭去通知老太太?”
張氏頓時覺得自己呼吸急促胸膛不住起伏,氣得咬牙切齒,拉住了趙明妍:“明莘,這麽晚了小心着涼,你就早些休息,翠雲的事情,我會吩咐人審的,肯定會還你個公道。”
張氏氣沖沖地拉着趙明妍走了出去,留下趙明莘沐浴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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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莘第二日醒來後,央求梁嬷嬷陪自己去街上采買一些春日的植物種子。趙明莘要去的是榮安堂,是京城最大的藥草堂。
趙明莘看出了梁嬷嬷的左右為難,不過似乎是因為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自己身價倍增,梁嬷嬷最後還是答應了。
趙明莘讓人将翠雲的事情報告了何老太太,收拾完畢,戴上帷帽就和梁嬷嬷領着幾名侍衛,一起出門了。
馬車行駛在路上。
“嬷嬷,聽母親說,六皇子周謙在西南剿滅□□流民有功勞?你怎麽看?”趙明莘試探地問道。
梁嬷嬷道:“如今路上沒人,我也就說兩句。當年西南的事情十分複雜,先太子也是在這一場事故中故去的……”
梁嬷嬷說得不緊不慢,語氣淡然,仿佛只是在陳述一段與她無關的歷史故事,但随着她的述說,那蒼老的臉上,無法避免地出現傷感的表情:“奴婢的家人便是那時候死于非命的。”
趙明莘聽梁嬷嬷這麽一說,思路清晰了不少。當年隆宣帝的皇兄太子因為西南幹旱暴動親征身亡,讓他撿了個漏,如今又遇到了這件事情,而又逢時疫,太子病重,這事情自然是不可說。六皇子周謙剿滅□□流民,才能有極大的功勞。只是皇帝在首輔大人上了折子之後,賜酒六皇子周謙而已,并沒有封賞。看來其中另有變故。
根據的原主記憶,董老将軍和趙老将軍,想必就是自己的外公和爺爺了,在西南過去的戰争中是立下了汗馬功勞的。
看來自己出身正宗武學世家,和程陌師傅學的武藝加上自己在空間裏得的口訣練好了想來也不會惹人懷疑。
梁嬷嬷只說了兩句便警覺地住了口,這些事情還是不說為妙。
趙明莘這次出門只帶了梁嬷嬷和壽兒,另外一些侍衛跟着。
趙明莘今日所來的地方,便是帝京最大的藥植鋪子若安堂,不僅賣藥植,還賣曬幹的藥物和成藥。這若安堂在整個帝京遍布分布,這一處卻是最大的。
馬車行駛了約莫半個時辰才到,趙明莘走下了馬車。只見若安堂坐落在一座酒樓邊上。
趙明莘和梁嬷嬷下了馬車,走進了若安堂。
店裏的夥計,見趙明莘衣着不凡,立刻熱情地迎了上去。
趙明莘問道:“可有木君子藤賣?”
這木君子藤蔓開的花對她自己身上的寒毒十分有效,雖然靈泉水能夠解開她身上的毒。但畢竟江太醫已經診斷過了,自己若是沒有使用藥物就好了,說不定會引起懷疑。
那夥計一聽,臉上的笑意頓時變戲法地消失不見,這木君子藤十分常見,并不是什麽名貴中藥材。趙明莘也是看了空間裏的古籍,才知道這木君子藤蔓的效果特別好,這夥計如何知道。
夥計冷冷丢下一句:“五十文一株,自己跟着去取吧。”
趙明莘跟着去了,采了幾株,付完錢,又選了一些草藥的種子。空間裏十分适合植物生長,一些植物只需要種子就可以了。
趙明莘付完錢後,突然見到一個不比自己容貌遜色,甚至可能還要超出那麽一點的十七八歲女子走了過來,女子的面色十分蒼白,将一張包裝藥物的紙放在了結賬的桌子上:“這藥物可是在你們這兒賣出的麽?”
結賬的夥計的把算盤調轉了個兒,道:“是。”
只見的那女子的面色白了白:“可記得買這東西的人長什麽樣子?”
結賬的夥計冷冷盯了她良久道:“我們要替顧客保密。”
那女子柔弱而美麗,此時面色煞白,轉過臉來,忽然看到了趙明莘,面色慘變,一言不發。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傳來過來:“琪娘,你怎麽一個人出來了?”
趙明莘擡眼看去,一個人出現在此處,正是先前在玄和殿裏見過的六皇子。六皇子穿着草青色的袍子,此時對琪娘态度十分吻合,一點兒也不像是昨天晚上怒罵九皇子的那個人。
“沒什麽,”琪娘眼睛略帶紅絲的眼睛直看的趙明莘心頭發毛,“走吧。”
“可查出來什麽了?”六皇子扶住了琪娘,轉過臉來看到了帶着帷帽的趙明莘,并不認識,“怎麽盯着這人看?可是惹了你麽?”
“不曾,殿下,我突然覺得胸悶氣短,咱們走吧。”琪娘目光中飽含思緒萬千,似乎對趙明莘十分怨恨。
趙明莘不記得自己曾經見過此人,不由納悶起來。
那六皇子卻道:“琪娘,你等等,我問問。”
“掌櫃的,你可見過買這個藥的人?”六皇子面色不善,聲音很是冷厲。
那掌櫃的,從裏面轉了出來,恭敬道:“六皇子,這……這可是堕胎藥物的方子,若是不曾記錯的話,竟是……”
琪娘面色蒼白,似乎再也不想再在這裏,握住了六皇子的手:“殿下,我們走吧,不追究了,不過是孩兒沒有緣分罷了,何況那人做的,我又能怎麽樣呢?”
“她敢。”六皇子周謙,面色慘然,卻是青筋跳起。
六皇子周謙此時顯然是有火沒處發,看向趙明莘的目光十分不善。趙明莘吓了一跳,這六皇子和四皇子都不是什麽好對付的角色。四皇子表面上溫和醇潤,六皇子表面上輕佻好色,兩人內裏卻都是一樣的心狠手辣,和何貴妃是一個樣的。此時,趙明莘擔心自己被周謙盯上,偏偏周謙目光不善地看着她。
“這是什麽人?還敢留在這裏打探我王府的*?”六皇子身邊的侍衛跟着進來了,立刻就亮出來武器,攔在了趙明莘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