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想要轉職的第十天
李望舒決定把這個問題兒童交給太宰來處理。于是她拿出了手機。
“......”
她把太宰發過來的短信删掉了，并且沒有存過電話號。
哦豁。
李望舒忍痛把電話打給了中也，中也不應當被太宰摧殘，但是芥川不能沒人管。
“老板？怎麽了？”
中也接的很快，李望舒聽出了中也的困惑與意外，下意識撓了撓臉，然後意識到中也看不見，然後咳了咳，“那個，芥川。在我這醉倒了。”
中也頓了頓，發出了靈魂的質問，“為什麽總有人在你這裏喝醉？”
李望舒沉默，被中也問住了。然後她反應過來，“不是！關我什麽事啊！我這裏是酒館！酒館啊。不來喝酒難道來喝果汁嗎！”
“芥川還是未成年。你怎麽給他喝醉？”中也默默轉移了話題。
“我，就給了他一杯莫吉托！還用了度數最低的朗姆。他就直接趴了。你們也是未成年啊，你們挺能喝的啊。”李望舒剛開始還有點心虛，越到後來聲音越高，聽着特別有理。
“莫，莫吉托？他就倒了？”
“對！他這麽氣勢洶洶的一個！我還以為他多能喝！”
其實是來找她打架的。
“結果這麽簡單就倒了。這孩子不行啊。太宰呢？讓他來接走。”
李望舒越說越順，整個都是理直氣壯了。
“……太宰啊——算了，我來接吧。你照顧好芥川。”
挂斷了電話，李望舒看了眼芥川，收回他握着的酒杯，輕笑道，“這不是被好好照顧着嘛。”
她順便撈起了自己的汽水，像劃着小船一樣帶着自己的椅子挪向了電腦。
大概因為是晚上，大家都比較閑。之前才發的那一條推特下邊已經有了留言。
牛仔褲專家：多半是閑的，揍一頓就好了。
噗，原來松田是個這麽皮的兄弟嘛？李望舒帶着笑意敲打鍵盤。
拒絕是富貴的主子回複牛仔褲專家：不行不行，那我的酒館可能就沒了。
然後松田的私信就發過來了。
[牛仔褲專家：咦？望舒你是開酒館的呀？]
[拒絕是富貴的主子：對呀！一杯倒就是我的客人。我特意給了他一杯度數低的酒來着。]
[牛仔褲專家：你說酒館沒了，莫非是個很危險的客人？你沒事吧？]
李望舒“啊”了一聲，想不愧是警察先生，首先關注的是別人的安全問題呢。這種話正常都會被當成玩笑吧？
[拒絕是富貴的主子：啊啊，沒事啦。就是一個把別人當做生命意義的中二小崽子，我嘴炮大法分分鐘說服他。]
[牛仔褲專家：憋笑.JPG憋笑.JPG]
[牛仔褲專家：既然這樣，什麽時候請我喝酒嗎？]
[拒絕是富貴的主子：只要你來，随時恭候(???)]
李望舒退出私信界面，看到了成為名偵探福爾摩斯的私信。
[成為名偵探福爾摩斯：不會是黑手黨的人吧？我聽說橫濱的港口黑手黨好像特別兇殘。]
看見這句話，李望舒下意識看了一眼特別兇殘的港口黑手黨成員。注：已經醉倒的。
毫無威懾力，還有點虛弱的樣子。
[拒絕是富貴的主子：唔，是矛盾成長的反派大魔王手下傻乎乎的小粉絲吧。]
[成為名偵探福爾摩斯：哈？你敷衍我！大魔王果然就是黑手黨的吧！]
[拒絕是富貴的主子：想太多容易長不高，小孩子好好學習，碰上有趣的事情我再告訴你。]
[成為名偵探福爾摩斯：？！你肯定會和我求助的！]
[拒絕是富貴的主子：那可不一定~小朋友不要太嚣張。]
李望舒笑眯眯地想，畢竟我還可以聯系名偵探亂步，那可比你這小屁孩有經驗多了。
她關了電腦，剛剛蹲在電腦旁邊聚精會神地盯着電腦屏幕的富貴立馬跳下了桌子，跳到了李望舒的膝蓋上團成了一團。
李望舒順着富貴撫過它的脊柱，“你剛才是在看我鼠标光标的移動嗎？”
富貴軟綿綿地“喵”了一聲，像在撒嬌一樣。
她勾了勾貓咪的下巴，不再多說了。
中也和太宰來的時候，李望舒正在打游戲，店裏冷冷清清的，只有一個昏倒在吧臺上的芥川。
看起來就像一家黑店。
會迷暈小孩子的那種。
中也看見這種情況忍不住抽嘴角了，太宰卻已經溜溜達達悠閑地跑到了老板面前，一個探頭。
“啊，在打游戲。”
沉迷于游戲，戴着耳機，手指靈活，也許IQ更高的老板，感覺到有一股不祥的氣息籠罩在自己面前，她百忙之中抽空擡了個頭，被吓得手一抖，在最後關頭下成功陣亡。
李望舒：……
哪來的反派大魔王？她勉強壓下了自己內心中被打擾了游戲的怒火，決定給他一個活下來的機會。
“你怎麽來了，幹嘛打擾我打游戲？”李望舒取下了自己的耳機，嘴角微微勾起一點，眼中暗含殺氣，“中也說了他來的。”
中也尴尬地“咳”了一聲，按了按自己的帽子，“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了。”
不是故意瞞着你的……。
“因為我又想和老板見面了呀。”太宰露出了深沉的微笑，是慣常的微妙又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感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一個晚上不見……好歹也有幾個月了吧。”
李望舒一拉他的領帶，把他拉了下來，太宰下意識地用胳膊肘頂住了吧臺，低下了頭顱，兩人之間距離非常接近，“所以這就是你讓我游戲掉分的理由？”
太宰感覺自己頭上滑落了冷汗，感覺這氣氛微妙的不太對，老板關注的重點也微妙的不太對。
他咽了一口口水，想說點什麽。
李望舒已經扭過頭去，看向中也的目光犀利，“中也，我要揍他，你別攔我。”
不過，氣勢稍微被她腿上的貓影響了一些。富貴似乎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擡頭看了一圈，然後跳到了地面，好好地窩好了。
中也摩拳擦掌，然後想到太宰的身份，又遺憾地放下了手，“唉，我哪裏會攔你呢，如果不是身份，我甚至想幫你，你打吧，我先帶芥川走了。”
港黑不能內鬥，在這一點上還真是麻煩啊。
他拍了拍芥川的肩膀，芥川就像是失去了重力一樣浮了起來，中也拉着他的衣領把他拖走了。
臨走前，中也回頭看了一眼李望舒，“老板，出去玩得開心。”
李望舒怔住了，今天已經是八月十二號了，如果最近無法見面的話，那麽正是說這句祝福的話的好時候。她心中頓時有一種被朋友放在心上的熨帖。
“我會的，會給你帶伴手禮的——如果并盛有的話。”李望舒笑着說，看起來好像是忘了自己手裏還攥着一條領帶，系着一個危險人物。
但是手勁兒一點都沒松。
太宰面色如常地沖着中也揮了揮手，“拜拜了呀中也。”
中也翻了個白眼，立刻轉身就走。
太宰立馬伸手握住了李望舒的手腕，溫度傳遞在兩個人之間。掌心的溫度通常是高于手腕的，但是，可能是太宰自殺的次數太多了，染上了他投入的河水的溫度，他的掌心和李望舒的手腕溫度相差無幾。
“我也想要伴手禮…望舒。”
太宰是一直以來的微笑，聲音低沉。
李望舒看他，看不懂他心裏在想什麽，也看不出他眼裏有什麽，她的另一只手掌附上太宰的手背，是近乎滾燙的溫度。
太宰下意識地抽了一下手，但是沒抽動。
“膽小鬼。怎麽，你想從我這裏獲得什麽，還在畏懼着我的靠近嗎？”
李望舒微微前探，兩人之間的距離幾乎是近到鼻尖碰鼻尖，她要确保自己能夠清楚地看明白太宰眼中的波動。
太宰的眼瞳猛地收縮，被按住的手扭動，但是扭不動。
李望舒一偏頭，躲開了迎面而來的刀鋒，面頰依舊留下了一個小創口，緩慢地留下了猩紅的液體。
她面無表情，看上去有種難言的美感，屬于黑暗的，像是哥特蘿莉。
太宰這才反應過來，收回了自己手中的刀，心中茫然無措的同時，卻下意識地道，“很好看。”
這樣的老板，很好看，帶着死亡的氣息。
“蠢死了。你自己逃離，又怎麽能得到呢。”李望舒松開了自己壓住太宰的手，打飛了他手中的小刀。
她其實沒看清太宰的動作，他的手太靈活了。
太宰喃喃道，“若能避開猛烈的狂喜，自然不會有悲痛來襲。*1”
他恍惚地松開了自己的手。
“老板，你總是這麽逼迫人。”
“你可真是倒打一耙。”李望舒松開了自己拽着領帶的手，失去了打他一頓的心情。
太宰總是這樣，在渴求着救贖，在渴求着死亡，讓人不知道究竟該放縱他，還是應該拉他一把。
放縱他，又會被他那期求的光芒吸引；拉他一把，他又在瘋狂推開。
真是個難搞的混蛋。
想她當年，有人肯拉她，她簡直誠惶誠恐。
哪像這樣，非要踩着人的底線橫跳。
她彈了太宰一個腦瓜崩，刻意繃着臉問道——
“要洗潔精雞尾酒嗎？這位客人。”
作者有話要說： 爛作者來了。
久等了。
晚安。
太宰的心理和網速的心理爛作者已經盡力描述了，不知道能不能被get到。中也性子很直，目前狀态如文，不像太宰這麽迷。
1：《人間失格》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