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想轉職的第十一天

太宰眨了眨眼睛,懷疑自己是聽錯了,或者是老板已經被他逼瘋了,“老板,你在說什麽?你真的願意給我洗潔精雞尾酒嗎?”

他眼中既有對未知的渴望,也有莫名的欣喜,還有不安與失望略微從眼底的眸光散出來。

“當然願意了。洗是洗洗你的腦子,潔是結束你的神經行為,精是給你的思想進行安全無污染精煉進化,雞尾酒是混合式打法”

李望舒笑容甜美,一邊說一邊綁起了自己散亂的頭發。她語調非常溫柔,簡直就像是在哄小孩子。

太宰笑容不變,悄悄往後退,嘴上鎮定道,“呀嘞呀嘞,老板你這麽說就太客氣了,沒必要。我仔細想了想,還是普普通通清清爽爽的白蘭地适合我啊——”

眼見着李望舒手臂一撐,從利落地跳上了吧臺,小腿肌肉和手臂肌肉流暢而不顯得突兀,有些力量的美感,太宰這些欣賞完全是下意識,因為他話音未落就已經非常有危機感地轉身跑了。

李望舒半蹲在吧臺上,雙腿一個緊繃使力,如離弦之箭般沖向了太宰,“你還想跑?”

“夢想還是要有的!!”太宰掙紮着回話道,他向右轉了個彎,勉強躲過了沖過來的李望舒。

“是是,有夢想誰都了不起——才怪。”李望舒強行扭裝了自己的方向,鞋底和地板摩擦發出了刺耳的聲音,然後繼續像小炮彈一樣撲向了太宰,“你給我老實挨打!”

太宰完全不怕丢臉地就地打了個滾,成功又茍過了一擊,“老板,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李望舒直接給了他一個掃堂腿,腿長足夠她夠到這個距離,把太宰摔了個狗啃泥,“給顧客最好的體驗可是我們店家的宗旨,您怎麽能推辭呢?”

她膝蓋頂着太宰的後背,右手壓着他的肩,“好了我們要開始洗潔精雞尾酒了,這位尊貴的客人。”

太宰掙紮着回頭,看見了老板滿臉黑氣的笑容,頓時道,“不不不,老板你太客氣了。我——”

老板狠狠給了他一個暴栗,截斷了他的話。

“顧客你這麽熱情,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

太宰走出酒館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飄出去的。腳步游離,目光也游離,像一個游離的軀體。

因為魂兒正在從口中吐出。

李望舒還站在酒館門口,沖他友好地揮手,“歡迎再來哦,這位客人,包您滿意。”

要說虐待,老板必然是沒有給客人虐待的。

李望舒只是給了太宰一個手勁兒巨大的按摩,配上優秀的心靈毒雞湯,保證他從身到心都接受了“洗潔精雞尾酒”的溫柔洗禮。

就是過程看起來慘了一點,太宰一直在慘叫,像一個尖叫雞一樣喊痛。

太宰一邊揉着自己的脖子,一邊不懷好意地想,什麽時候一定要讓中也那個小矮子過來體驗一下這種感受。

等走了一段路之後,感覺渾身舒暢,太宰又改變了主意,決定這種感受還是由他自己來承擔吧。

港黑最年輕幹部,年少有為,肩抗天地,他可以。

*********

第二天早上,李望舒已經踏上了并盛的土地。

大家都是在東京附近,氣候都是差不多的熱。

她穿了一件白T裇,一件黑短褲,又長又直的腿露在外面,腳上穿了一雙圓頭涼鞋,馬尾從鴨舌帽的口中出來,看起來很清爽。

李望舒到了并盛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并盛中學找雲雀打架。

她翻過了學校的圍牆,精準地找到了在風紀委員辦公室吹風的雲雀。

她踏進辦公室時雲雀正在假寐,鳳眼閉着,黑色碎發随着風輕微搖擺,看上去有一種安靜的柔軟。

可能比較強的人都有這種會讓人錯認的隐蔽性吧。

比如說雲雀恭彌,比如說中原中也。

看着那麽好看美好,但其實兇起來毀天滅地。

雲雀立刻警惕地睜開了眼,目光落到了李望舒身上。

見來人是她,他微微勾了勾唇,道,“是你啊。李望舒。”

聲音還帶着一點剛睡醒的沙啞,聽起來有點勾人。

李望舒沒被他勾到,反而關注點落到了別處,“你這個時間在睡覺啊。我打擾到你了?”

“哼。你來找我幹什麽的。”雲雀打了一個哈欠,從窗臺上跳下來,他還穿着學校的制服,半袖,所以沒有立刻拿出浮雲拐,“如果不能讓我滿意,就咬殺你。”

李望舒往前走了幾步,坐在了沙發上,“就是來被你咬殺的。我最近勤加鍛煉,我覺得耍劍耍得厲害了不少。要比嗎?”

李望舒的眼睛亮晶晶,充滿了對打架的期待。

和中也打架當然也非常爽啦,但是她從來都打不過,而且經常打着打着就動用起了異能力,然後一個不注意就會被重力壓成傻批,而且有時候發現這人讓着她,還會有種深深的挫敗感。

和雲雀打架就不一樣了,雖然只打了兩場,但是雲雀也是簡單直接,幹脆利落,而且勢均力敵,有動力。

“去天臺。”雲雀自然不會拒絕這個邀請,他拿起了自己的浮雲拐,臉上慢慢都是躍躍欲試。

李望舒跟在雲雀的背後,上了學校的天臺,路上深呼出一口氣,都覺得自己緊張得不得了。

她和中也打了這麽久了,要是還不如雲雀,豈不是丢臉丢到姥姥家。

天臺上有風,但是都是暖風,吹着并不會感覺到涼爽,還會有一種熱烘烘的感覺。

李望舒抽出了自己的劍,目光灼灼地看着雲雀,“你先來。”

雲雀在打架這方面,一向不會謙讓于性別,當即直接一揮臂,向李望舒揮來了引動風聲的一擊。

李望舒心中默道來得好!他又進步了,但是——

我也不差!

*********

兩個人直接打到了中午,等到打完身上都是汗津津,黏糊糊的。

李望舒抹了一把自己額頭上的汗,收起了自己的劍,和雲雀做了個停戰的手勢,往後退了幾步,坐到地上微微盤着腿。

臉色微微扭曲,地被曬了一上午了,燙屁股。

“不打了不打了,我餓了。”李望舒無奈地想到,當然,和雲雀打架只有一點不太好,他實在是太好戰了,一打起來就不想停的那種。

雲雀收起自己的拐子,嗤笑了一聲,“你的體能不行。李望舒。”

李望舒聳了聳肩,對這個點評毫不在意,“我又不是走這個路子的,我是靈巧型,不追求體能。”

雲雀又打了個哈欠,瞟了一眼非常坦然的某人,“走吧。”

“哈?”李望舒沒跟上他的思路,疑惑地歪了歪頭。

雲雀已經轉身推開了天臺的門,“去吃壽司。”

李望舒這才反應過來,雲雀是要帶她去吃飯。

“!雲雀你真是太靠譜了。”

又能打架,又有點溫柔,真是個好人。

李望舒跟着雲雀到了一家叫做“竹壽司”的壽司店,是一家不大的店面,似乎只有老板一個人在經營。

雲雀非常熟稔地點了自己的間八魚刺身,還點了一份宇治今時,然後眼神示意李望舒自己點一下想吃的東西。

李望舒看了一圈壽司,其實她對哪一個帶魚的都很感興趣,她糾結了半天,然後向老板問,“老板!有推薦嗎?”

老板是一個慈祥的大叔,聽到這句話和小姑娘期待的眼神,頓時露出了笑容,“要試試大叔的金槍魚手握壽司嗎?”

“好!就這個!辛苦啦!”李望舒立馬拍板,然後滿懷希望地看向老板,“我也要一份宇治今時。”

“好。”

雲雀等着飯的時候擺弄着手機,似乎在給什麽人發信息。

李望舒沒覺得這種沉默尴尬,她自己也玩起了手機,她最近沉迷逗小偵探,以及順便和警察先生、自家哥哥聊聊天。

“阿綱,你想吃什麽?”

“我——噫!”

李望舒耳朵動了動,感覺聽到了曾經聽過的聲音,她回頭一看。

——是表情驚恐的沢田綱吉和正常驚訝的黑發少年。

“啊,雲雀學長這是在約會嗎?”黑發少年說。

“啊啊啊!山本!不要說出來!”綱吉驚恐地捂住了黑發少年的嘴,像一只炸了毛的小兔子。

李望舒瞟了一眼雲雀,見雲雀一幅懶得解釋、也懶得動手的模樣,頓時轉過身來,滿臉笑容地道,“呀,這不是綱吉君嘛。你也來吃飯嘛?”

雖然對她并不熟悉,綱吉還是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

上次見面的印象太過深刻了。

這個姑娘是一個又危險又孤獨卻又活潑溫和的矛盾體,又好像是在閃閃發光的星星。

但無論如何,都不是沢田綱吉會去靠近的人。

而雲雀恭彌是個太執着的人,專一又強大,充滿了氣勢和自信,好像在任性妄為,但是卻始終堅持自己。

沢田綱吉既感到敬畏,又感到仰慕。

但是,說這麽多,關鍵點只有,他并不想吸引兩個兇器的注意力啊啊啊!

他露出了一個尴尬的笑容,“是,是啊。好久不見,望舒君。”

糟糕,一個緊張,說、說錯話了啊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  爛作者來解釋一下昨天沒更新的原因……爛作者志願者之後和學姐聊天,然後聊過頭,被鎖在操場裏了。

大學第一次爬牆成就達成√

綱吉的說錯話,是他叫李望舒——望舒君_(:з」∠)_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