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如何回答……
“既然爾等都無怨怼，皆心甘情願，吾便成全爾等。晴雪，将玉橫呈上來吧。”
晴雪依言将玉橫拿出，看它緩緩升起與辟邪神骨并列，從女娲口中吐出一串古語。随即玉橫緩緩亮起一縷魂魄出現。
“蘇蘇……”“屠蘇公子”
接着女娲神像發出刺眼的光芒“晴雪，吾現在取你600年壽命，換取屠蘇60年延壽。”
“是”晴雪幹脆的應下。女娲神像一道光芒照射在晴雪身上，似乎從晴雪身體裏取走了什麽一樣。并将其注入辟邪神骨之中。晴雪因剛被取走壽命而昏厥而紅玉看了看辟邪神骨，又看了看紫胤，燦然一笑，明豔動人……仿若昙花一現的剎那，花開荼蘼的瞬間。“今後的日子，望主人珍重。”說完不等紫胤從錯愕中回神便往辟邪神骨走去。
“……”
“站住，何意？”紫胤迅速上去抓住了紅玉的衣袖。
紅玉看着他并沒有說話。
“你的劍靈用千年劍氣喚醒辟邪神骨并且将作為引魂通途，她乃慶楓下一代族長，可保辟邪神骨不排斥，确保複生成功，換作他人亦不能如此，你竟絲毫不知？”女娲空靈的聲音響起，最後一句你竟不知重重的擊在紫胤心上，沖擊着他的耳膜……
“為何隐瞞？”這話是對紅玉的。語氣中帶着太多的不可置信與憤怒。
“主人向來随緣，必然不會同意。然而紅玉不過是一劍靈是一物件，能換屠蘇公子回來又何不好？主人，晴雪，猴兒，小鈴兒，大公子，芙蕖。都盼着等着，紅玉未覺不妥，甚至覺得如此劃算。紅玉區區一雙古劍，不過是歲月久些，能當做古董尚值些銀錢。與屠蘇公子性命又何來可比之處。雖然不能親眼再見屠蘇公子，但紅玉心甘情願亦覺理所應當……甚至心中歡喜。”紅玉笑着說完，靜靜的看着紫胤。
紫胤薄唇緊緊的抿着。牢牢的抓住紅玉的衣袖。沒有絲毫松手的意思。
“主人，莫誤了時辰。紅玉去了……”說完紅玉化做紅煙從紫胤手中溜走。直奔辟邪神骨而去，為屠蘇的荒魂和辟邪神骨之間搭起了橋梁。
而紫胤則呆滞的看着自己空空的手，仿佛還有紅玉衣袖的痕跡……“不要……離……開”最後一個字他還是沒有說出口……可惜就算說出來，紅玉也聽不到了……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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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蘇！”晴雪突然醒來，見到的是躺在地上的屠蘇和沉默無語，手捧紅玉古劍的紫胤。
聽見晴雪醒來，紫胤擡頭說道“屠蘇尚須幾個時辰方能醒來。”
晴雪聽後方才放心，看了看紫胤手中那雙豔紅的古劍又問道“紅玉姐呢？怎麽她不見了。”
紫胤渾身一怔，緩緩說得“她用千年劍氣化作引渡，已消散了。”仿佛是說給自己聽一樣。讓自己接受這個事實。
晴雪愣住，不知是何想法。搖頭說道“不可能的。不會如此。”說完離開跪在女娲神像前。用幽都靈女之術再次請女娲神識。
“何事”神像在晴雪施法之後再次亮起，片刻之後女娲問道。
“女娲娘娘，求您救紅玉姐，晴雪不知道會如此、若是知道，晴雪寧可不要！”
“哦？你寧可放棄屠蘇複生？”
“屠蘇是命，紅玉姐也是，我們出生入死不曾背棄，若要紅玉姐之死換取屠蘇之生，晴雪不能。即便放棄辟邪神骨，晴雪也會另尋他法！”
“若是世間唯有辟邪神骨這一種辦法呢？”女娲再次問道。
“晴雪願做引渡……”
“若你不适合呢？”
“……那晴雪願意放棄，與蘇蘇同散魂魄，也算相随……”
女娲不再問晴雪什麽而是轉問紫胤“如今你還看不透嗎？你可知道為何你只成散仙而不再進位？全因你不知愛為何物，未曾拿起，何談放下。你不愛一人故不愛世人……仙神之責乃佑護世間，所以沒有一個仙神可一世成就。終是嘗盡七情六欲，世間百态。歷經百世輪回方得大道……坦然面對不愧無怨方得道。你終日壓抑自欺欺人。永世只得散仙之位……”
紫胤呆呆的站在那裏。頗有失魂落魄之感。突然他道“紫胤知錯，不敢再言自己窺得天道須臾，想來自己方是執迷癡兒，紫胤但求女娲娘娘救還紅玉。”連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語氣充滿哀求，早已不是超脫凡俗的紫胤了。
“她守你百年，不曾有悔。如今一切皆因你而起。她本可不散，奈何心灰意冷唯求解脫。故形神俱滅，世間已無紅玉。當初我問你是否堅持大道無情便是給你機會。不想，你卻斷她生念。她如此做，不過是用自己之死換你一世不忘罷了……”
這時，紅玉在慶楓說的那句“如今也不過是解脫了。不然永遠禁锢這裏，也是痛苦，禁锢千年，也夠了……離開……未必不是好。”仿佛再次在紫胤耳邊響起……
第 19 章
“如何才能救她？”
“世間已無紅玉。”女娲的聲音裏不帶絲毫感情
“如何才能救她！”紫胤的聲音突然提高，仿佛質問一般。
“放肆！爾等區區一下屆散仙膽敢以下犯上罔顧天威！”女娲斥責道。然而這并沒有擊退紫胤。
“女娲娘娘泥胎塑人，更何況神族有創世之能。如何救不了紅玉！”
“我是有辦法救她，可是你舍得嗎？”
“只要救她，紫胤不悔無怨。”紫胤哪裏想的到自己也有說這話的一天。
“扭轉時空，送你回到過去，至于能不能讓她有生念，我也不知。”
“紫胤願意。”
“你可知此次送你回去當取你百年修為，作為代價。”
“紫胤願意。”
“好一句願意，如此你便回去吧。”說完神像發出刺目的光芒。晴雪忍不住閉上眼睛，當她再睜開時，紫胤已經不見了。只聽見女娲一句“倒也不枉那劍靈一世癡情。”
紫胤被送回了當初和紅玉在安陸的時候，他徑自走到紅玉門前，敲了門卻無人應答，紫胤緊張顧不得禮數直接推門進去。紅玉并不在屋內，只留下未做完的衣服。紫胤走過去，拿起衣服。他知道這是為他做的。嘆了一聲。靜靜的坐在床前等着紅玉。
等了好久紅玉才回來。看到紫胤拿着未做完的衣服，表情尴尬。
而紫胤再次看到紅玉不知道是何滋味。
“主人？”
“為何瞞我？”
“……紅玉，紅玉手藝不好，不知道能不能做好衣服……”
“我不是說這個！”紫胤打斷她的話。
“為何瞞我做引渡之事！”紫胤也沒想到他會如此直接了當。
紅玉不知道他如何知曉。臉色瞬間白的如同宣紙一般。“紅玉……不過一劍靈而已……沒什麽……”
紅玉剛說完就看到紫胤滿臉怒火的看着自己。她又何曾見過這樣的紫胤……
“你伴我百年，又豈是僅僅劍靈。紅玉何曾妄自菲薄如此！”
“主人……”紅玉不知道自己是否曲解了他的意思，傻傻的站在那裏，已不知所措。
“我知道你此去是抱着必死之心。既然如此又何必為我一針一線做一件完不成的衣物，只是為了讓我永世孤寂，抑郁終生嗎？紅玉，何其殘忍。”
紅玉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自己沒打算将衣服做完。留下一件未完成的衣服，為的就是讓他對自己永不能忘，如此也算成全自己了吧。
“我若說不許你去。你斷然不會應允，這些年你最擅長的莫過于陽奉陰違……”
“主人……紅玉不知主人是何意思……”紅玉沒有自信……或者是不敢相信。
紫胤看着紅玉，終究深深一嘆。上前一步，攬她入懷。“紅玉如何還是不懂。”
紫胤可以明顯可以感覺到紅玉的僵硬。“紅玉此去兇險，然做事不可有始無終……衣服尚須你回來做完才好。”
“好。”紅玉應道。
——————數年之後——————
“紅玉姐，如今你和師尊是什麽情況……”來昆侖山看紫胤和紅玉的屠蘇和晴雪。見兩人依舊是一起模樣，晴雪忍不住問道。
“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着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紅玉回答。說完笑着轉身進入廚房。
“蘇蘇，紅玉姐說的是什麽意思？”晴雪轉身問屠蘇。
屠蘇想了一下說“紅玉是說，如今和師尊的相處模式已經是最佳狀态，增減分毫都不妥。”
“如此，紅玉姐還要等多久……”
“現在這樣未必不好。相知相守，莫失莫忘。”
“可是，相愛的人，當然還是要真正的在一起不是嗎？難道師尊還是因為紅玉姐是劍靈的原因？”
“不可胡言。”蘇蘇說道。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