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雪努努嘴，不再說話……
而正巧出來尋紅玉的紫胤剛好聽到這句話，皺皺眉頭轉身離開。
夜裏，屠蘇和晴雪已經離開。紫胤一人在院子裏站着，似乎是在賞月又似乎不是。紅玉見到走過去，站在紫胤身後。
“主人許久不曾獨立中宵。可是有什麽煩心的事？”紅玉溫柔的聲音緩緩響起。
“紅玉，這些年你是否覺得委屈？”
“主人何處此言？”
“當初是我留下你。如今卻依舊不鹹不淡。”
“能和主人這般朝夕相處，紅玉已滿足，不覺委屈。”
“如此無名無份？”
“紅玉是主人劍靈，何來無名無份之說。”紅玉莞爾一笑問道。
“紅玉不曾好奇為何你醒來之時，我百年修為蕩然無存？甚至險些連仙身也維持不住。”紫胤問道。
“紅玉不知如何問起，主人做事自有主人的道理。”
此時，聽到她的回答。紫胤轉身看着她說道“我用百年修為，換一個與你相守的機會。這些年不見紅玉有所表示，我亦不好多說什麽。如今說清楚了，不知紅玉可願意？”
——————完——————
第 20 章
“紅玉，主人讓我通知你。今日夜裏他在山頂觀月臺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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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均說完便化做青煙回到劍裏。
主人讓我去觀月臺？不知又有何事。
夜裏，紅玉去了昆侖山巅的觀月臺，皚皚白雪發出一種銀白色的光。在漆黑的夜裏，似乎是在與天上的月亮較勁，比試着誰的光亮可以吸引目光，照亮這片寂靜的土地。
紅玉不知道在想什麽，就這麽盯着白雪看了許久。突然眼鏡竟然開始模糊變黑，然後什麽也看不到了……
“主人！”紅玉趕緊喊道。
“怎麽了？”紫胤聽見紅玉不安的呼喚。迅速前來，只見紅玉茫然的擡頭尋他，而眼睛卻無法聚焦。
“主人，紅玉什麽也看不到了”
“沒事的。雪盲很快會好的。”紫胤出聲安慰，走過去，拉起紅玉的手，紅玉幾不可見的顫抖了一下。她并不習慣于紫胤不經意間流露的溫柔。這就像是一個布滿毒藥的網。會将她牢牢的纏繞束縛，讓她自己都迷失其中。
“本想和你一同看看這月圓，偏生你看雪看到雪盲。真不知紅玉這千年是如何活過來的。”紫胤這話說得帶了些無奈的意味。
“紅玉不過是一時發呆，誰曾想會這樣，何況也沒有人說過劍靈也會雪盲。”
“早就聽聞紅玉一張利嘴，連陵越都被數落的無言以對，今日發現竟然不假。”紫胤語氣輕松。帶着不可思議的調笑。
“……”
紫胤見紅玉不再說話便牽着她往前走，紫胤的手是冰冷的。不比落下的雪溫暖多少，但是紅玉卻覺得異常舒适。任由他牽着走。
今夜天空中的一輪圓月，異常的大，散發着妖異的紅光，別有一番邪魅之感。連雪地反射的銀灰也變的不那麽純粹。“今日是難得的紅月，本想邀請紅玉一同欣賞。”說完紫胤牽着紅玉的手站定。面朝明月，紅玉則安靜的站在他身邊。終于不是身後了，紅玉這樣想着，竟然不自覺的露出笑意。
紫胤側過臉看她。見她臉上純粹的笑容，竟然如此明媚。
“紅玉此時看不到。也未嘗不是好事。”說完不等紅玉錯愕，便攬着紅玉的腰，俯身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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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如今屠蘇和晴雪的孩子已經六歲，紫胤為其取名意恒，意思是希望其日後意志堅定，持之以恒。屠蘇送到陵越那裏讓他教導，紅玉偶爾也會去照看一番，紅玉其實是喜歡孩子的，可惜自己生為劍靈已經不會有機會了。若說不傷感是不可能的，但是紅玉早已接受了這樣的事實。倒也坦然。這日紅玉看完意恒之後，便回來後山，
“看過意恒了？”紅玉剛回來便見紫胤坐在院中飲茶，不知怎的最近紫胤特別喜歡用茶。
“是，把小子聰明的很，學什麽都快。”紅玉笑道。
“陵越會教好他的。”紫胤語氣淡淡，倒沒什麽特別之處。
紅玉掩嘴一笑“那是自然，大公子穩重細心，做事最是妥帖”紫胤沒接話，繼續喝着手中的茶水。
一日，屠蘇和晴雪來天墉城看意恒，連帶着蘭生，襄鈴都來了。紅玉只是高興萬分，夜裏幾人聚在一起大有不醉不歸的意味。蘭生獻寶似的拿出一支白玉酒壺說道“總算是逃出生天了，天天一堆屁事，可壓死小爺了。好不容易出來，我帶了好東西。”
襄鈴看了一眼白玉酒壺切了一聲嘟着嘴說“就一破酒壺有什麽稀奇。你若是要，我青丘大把，你随便去挑，比你這好得多。”
紅玉長袖掩嘴一笑“小鈴兒如今做了女王，果然財大氣粗，看猴兒可怎麽叫嚣。”
“女妖怪，你可別胡說，這酒壺沒什麽稀奇。稀奇的是裏面的東西～”
說着就将酒壺裏的酒倒了一杯，頓時酒香四溢，讓所有人都覺得自己置身酒中。說來也奇怪，這酒放酒壺裏是半分味道都沒有洩露，可是一倒出來卻如此濃郁。
“這酒叫凝香，酒香在壺中不外洩，一倒出來方能聞到，是人間佳釀。五十年方才出一壇。存放的酒壇必須是昆侖冰泥燒的壇子，封口的窖泥需是洛水混合，會釀此酒的許家一代人也就釀一壇，千金難求，這壺是我爹弄來的，被我發現了，算起來也快百年了。怎麽樣，夠意思吧!”
“看不出猴兒還有這本事，早聽說過這凝香了，就是無緣品嘗，今日倒是有幸。”
“凝香？”這時候紫胤從房中走出來，疑惑問道。
“紫胤真人認識？”蘭生如今終于不會再錯喊木頭臉師父了，倒是喊一聲紫胤真人，也是順口。
紫胤不急不慢的走出來，說道“以前有幸嘗過一次，确實是極品佳釀，到不曾想今日又得見。”
“既然這樣，紫胤真人可千萬要來嘗一嘗了。”
“好。”紫胤簡單的應了一聲。剛坐下就聽見不遠處傳來芙蕖的聲音“什麽酒這麽香！老遠就聞到了，要不是我機靈跑過來，你們竟然一個個都背着我。”
陵越見她跑來嘆了口氣“你又不能飲酒，喊你又有何用。”
“我看着不行？我高興不行？”芙蕖直接頂回去，一點不服輸。陵越搖搖頭不說什麽，對于芙蕖，他一直沒辦法。
“好了，芙蕖你趕緊坐下吧，別為難大師兄了。”屠蘇忍不住替陵越說話。芙蕖癟了下嘴也沒說什麽。
蘭生先給紫胤倒了杯酒。又給紅玉倒了一杯，之後挨個倒酒。“大家一起喝一杯，這機會難得。我先幹為敬。”
紅玉瞧他那迫不及待的模樣。忍不住打趣道“瞧猴兒這猴急的。果真是個猴兒。”話雖說這樣說，紅玉倒也是一飲而盡，唇齒留香，只覺得滿腔滿腹都是那種氤氲的香氣，仿佛說句話都會帶着不可磨滅的酒香。
喝到最後紅玉已然是人面桃花，紫胤也是微醺，晴雪和芙蕖都已經不省人事，蘭生索性發起酒瘋拉着陵越和襄鈴一陣唠叨。紫胤喚來古均讓他将衆人安排好，這一個個醉的自然不好回天墉城宿下。自己則扶着紅玉回卧室，紅玉這些年一直都是獨宿一間，如今房間被占，紫胤只得将她扶進自己房間。紅玉如今面色桃花，身上散發着濃郁的香氣，整個人軟軟的靠在紫胤身上。紫胤頗有尴尬，兩人雖然已經表明情愫，但是彼此守禮，未跨雷池半步。
紅玉似乎對他的僵硬很不滿，“紫胤。”紅玉輕輕喚道。
“嗯”
“我困了。”紅玉說。
“好，我扶你躺下。”說着便要扶紅玉躺下，誰知道紅玉手環着紫胤的脖子，将他一同拉倒，兩人齊齊倒在了床上。紅玉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手指輕輕撫着那張臉上的五官，從眼睛到鼻子到嘴巴。最後紅玉用自己的嘴代替了手……兩人唇齒相依，濃香迷茫，不知道是誰先解開了誰的衣物、誰又先迷了誰的眼，黑夜之美便是如此，宛如一個被深愛的女人吹滅了燈。招搖跌宕、誰曾見這般癡狂。
紫胤原本僵硬的身體更加僵硬，卻化被動為主動……
第二日一早，紅玉從紫胤的臂彎裏醒來，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瞬間僵硬。紫胤睜開眼，手還環着紅玉“可悔？”
紅玉沒有說話，搖搖頭。
“如此，甚好。”
兩人在房裏又說了一會話倒沒早起，想着那幾個估計起的更晚些，哪裏知道蘭生，襄鈴，芙蕖，晴雪四人湊在一起，蘭生得意洋洋的說“怎麽樣，我說能成吧。”
“少得意、算你聰明一回，行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