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該沒有吧,那人那麽讨厭自己,怎麽可以會同她上/床?

“沒有,辦個P,卷個包袱就直接過來了,還辦什麽婚禮。連村長那裏也沒有去入藉!”

“你剛說秦大海有意中人,那她那個意中人呢,多大了?長得可漂亮??”柳蘭想那個男人看着挺清高的,看上的女人應該也不錯吧。

“漂亮個P,老娘一看到她就惡心!”那秦子梅雖然是挺能幹,還會幾個大字,但阿靜一想起秦子梅那老是像抽勁似的眼睛,整天就亂眨。“不大,比我們還小一歲!”

“哦,十八歲呀,十八好呀,十八姑娘一朵花!”柳蘭恍然大悟般的喃喃着。

“花?狗尾巴花!”阿靜不屑的道。

“算了,算了,不說他們了,你剛說我給了秦大海家三分水田當聘禮,那我問你,我家還有其它的田地麽?”

“有,下河坡那裏還有半畝水田剛插了秧,兩分旱地,種了菜,落陽坡那裏還有一畝地,荒着!”阿靜點着手指,可是就那麽點兒地,哪要用得着手指,屈指可數這個詞都不好形容這種情況吧。

柳蘭撫額,真夠頭痛的,這個前身還真是不知道死活,就這兩畝田,居然敢這麽大方的拿三分換了個厭惡自己的相公,這也就算了,畢竟用在了正途,可居然還有一畝是荒的,也難怪被人看不起,不務實事的東西,真不知道她是怎麽生活的。

“那這麽點兒地,我以前是怎麽生活的呀,夠糧食吃麽?”

“這……”阿靜又有些吞吐起來,猶豫着,柳蘭掃了她一眼,她才又說道,“蘭姐,你以前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不在家吃的!”

“哦?那我去哪裏吃?”這就怪了,不在自家吃飯,還有別的地方可以蹭飯不成!

“鎮上呀!”阿靜應得很快,“你很少在家,一般都在鎮上。不過,有時也會到我家吃!”

“就在鎮上??鎮上吃飯不用錢?還有,我每天都在鎮上幹嘛?賭錢?”柳蘭想起阿靜今天就是來找自己去賭錢的。

“要錢!吃飯肯定要錢啦!嗯!你喜歡賭錢!”

“我哪來的本錢?”我喜歡個P,我最讨厭賭錢了。還天天賭,贏了?可自己現在還是捉襟見肘的,輸了,她下回又哪來的本錢?

“嗯……嗯……,這個……,這個,你有時會讓鄉親們借點!”阿靜吱吱唔唔。

借?我看是要吧,指不定就是有借無還的多!

“算了!走,帶我去看看……”以前的事情,說得越多,她越對自己感到鄙視,還不如去看看田地呢,那可是她僅有的財産呀,柳蘭得看到了心裏才踏實。

“行!”

兩人出了屋子,秦大海從門打開的時候,就盯着柳蘭看,柳蘭對于他探究的目光視而不見。

出了村子,走了一小段,才在距離河邊不遠的地方,找着了阿靜說的田地,地上剛插了剛插了新苗,蔫蔫的搖晃着,看着也是剛插不久的。

“阿靜,這稻禾,我種的?”柳蘭有些猶豫的問。

“不是,是大海哥種的!”阿靜撇撇嘴,“蘭姐,你哪會種田呀,要真會種,落陽坡那塊地也不至于會荒了!”

“那這水田為什麽沒荒?”竟然不會種,應該是全都荒了才對呀。

“那個,蘭姐,這水田,你先前租給人家種了,所以沒荒。”阿靜特別不想挫她傷疤,但卻不得不告訴她,她以前是個多麽懶惰的人。

“那,那塊地為什麽沒租給人家呢,就這樣荒了,多可惜呀!”柳蘭實在不明白。

“那個,那個,蘭姐,那地本來青子想租的,後來您收的租金太高了,實在是沒人敢種,那水田,要不是能種是值錢的大白米,人家也不願意種呀。”不過現在好了,這田收回來了,以後自己種!”

好吧,柳蘭現在是知道了,這個身子以前的主人,懶惰,無賴!

菜地就在離水田不久的高坡上,只不過下坡有水,能種稻禾,上坡沒水,稱為旱地,用來種了些蔬菜,需要澆水的時候,就從下坡不遠處的河中挑水過來。

兩分地,沒多寬,分成幾小塊,估計也是剛種不久,那菜苗還沒有筷子一般高。

“這菜也是那個秦大海種的?”兩人站在田堤上,柳蘭用下巴指着問。

阿靜點點頭,不是他種的,它還會自己長不成?

柳蘭看着那新苗,那個男人,既會種田,還會種菜,柴房裏的柴禾她也看出來了,都是新柴,估計也是那人砍的吧,還有那幹巴巴的菜,這裏明明沒有菜,估計着也是那人找來的,不得不承認,那人确實挺能幹,确實有他值得清高的本錢。

那麽能幹的人,賴上這麽個不事生産的人,态度又能好到哪裏去呢,再說了,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有了那秦子梅與自己一比,他自然是怎麽看自己都順眼了。

“那個叫秦子梅的,就是秦大海的意中人,是不是很能幹?”柳蘭下意識的就問出來了。

“還行!”阿靜似乎确實是不喜歡她,一提到她就了了無語。

“行了,走,去荒地!”算了,與自己無關的人罷了,何必多費心思,有那個精力,還不如好好的為自己的未來作打算呢!

“等,等,等!蘭姐,太陽這麽大,咱就傍晚再去啦,你看,這麽熱的天氣,你想曬死自己呀!”阿靜拖着她,不讓她走。

不說,柳蘭還沒感覺到,擡起手袖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又看看天上的熱日,看樣子,大概是八月九月了吧,“沒事,就看看,咱又不幹活,看完了,就回!”

“哎喲,拿你沒辦法。”阿靜沒哲,帶着她去了落陽坡。

落陽坡是一個高山的山腳,之所以稱為落陽坡,是因為從村子望過來,每天太陽都會從這個高山上落下去,所以,這座山叫落陽山,山腳就叫落陽坡。

這裏的地很幹,沒有什麽水份,而且附近一代都沒有什麽水,距離最近的,就是幾百米外有條小河。四周的地零零落落的一塊,種着些玉米,柳蘭看着阿靜指着的自家土地,長滿了及腰的野草,上坡下坡,人家的都種了玉米,就自有的一塊,孤零零的,特顯眼。

落陽山很高,從山坡上仰望上去,只能看到高聳入山的一片綠色,各種鳥叫聲不斷的傳入耳中,吱吱喳喳的,形成一首大自然的樂曲。

“阿靜,這山,你去過嗎?”

“啊??你說這坐山?有呀,不過不高,只敢上到差不到就那個地方吧,不敢再往上了,聽說上面是有老虎的,只有能幹的獵戶才敢到過山頂,一般的人,高一點的,都不敢上,最多只敢在山下或山腰砍砍材。不過,大海哥應該有上過吧!聽說他沒嫁人之前,經常上這山打獵的,這座山應該也去過吧。”阿靜有些打趣的對柳蘭說。

“哦??”那個男人本事還真不小,只是可惜了,嫁人不淑,嫁給了這麽一個沒本事的人!“沒多少人上過,那山上是不是很多奇珍異寶?”

“嗨,哪有什麽珍寶,就些獵物呗,不過,要真有本事上了這座山,都能獵到不少的獵物,不過前提是你還能活着下來。”阿靜想,日子雖然過得窮,但好歹有命在呀。

“嗯,也是!”柳蘭雖然還不了解這個身體,但也能大概出自己有個幾斤幾兩,她也沒打算把命就這樣交代在這兒了,“走了,咱回去吧!”

“哎,走咯!”兩人相伴着回了村子。

作者有話要說:

☆、別家蹭飯

“哎,蘭姐,今個兒晚上就到我家吃飯吧!”兩人在外邊逛了半天,這會兒太陽都快下山了。

一整天,阿靜帶着柳蘭,指指這邊,瞅瞅那邊,都在不厭其煩的給她細說着這個世界的事情。

“這,不好吧!”柳蘭知道,這個世界生活得挺不容易的,阿靜家,看着也不見有多富足的,她還真有些不好意思去人家蹭飯。

“那有什麽,蘭姐肯去我家吃飯,那是我阿靜的福氣,走咯,吃飯去!”不理會柳蘭的推辭,阿靜拽着她回了家。

阿靜家離柳蘭家不遠,同一排,就隔幾個門,到了門口,阿靜特別粗魯的一腳就把院門給踹開了。

“是誰呀!”屋裏傳來有些耳熟的男聲。

“你當還有誰呀,老娘回來了,趕緊的,趕緊做飯去,晚上蘭姐在咱家吃飯。”阿靜對着裏邊大聲的吼。

“知道了!”緩了一會兒,廚房裏才有回應!

兩人進了院子,阿靜進了屋子,柳蘭站在院子裏打量着阿靜的家。

阿靜家的比柳蘭家寬,至少大屋子就有三間,而且廚房也是瓦房,養的雞都多幾只,只是少了棵樹。

“蘭姐,快進來呀!”阿靜見柳蘭還傻站在院子裏,這才又回頭來招呼她。

“嗯,這就來!”柳蘭進了屋子,阿靜家确實比自己家好多了,連家具都多些。

“蘭姐,哎,蘭姐,那現在你還有什麽不懂的麽?”阿靜拿着碗給柳蘭倒了一碗水,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碗,咕嚕一聲,一口氣喝完了。

“暫時都了解了!”柳蘭現在也不知道,人今天也遇見了不少,等人走過了,阿靜也會悄聲的告訴她,這是誰誰誰,在她眼裏,這是個怎麽樣的人!

“嗯,那行,反正你有不懂的,也可以來問我!”

“嗯!一定不跟你客氣!”柳蘭笑道。

“哎,我說,你煮個飯怎麽那麽久呀!整天磨磨蹭蹭,你想餓死老娘呀!”兩人又聊了一會,阿靜見飯菜遲遲不上來,又對着廚房裏的人吼道。

“再等等,快了!”廚房裏傳來有些焦急的聲音,似乎真的在努力的趕着。

“阿靜,算了,咱又不趕時間,除非是你想趕緊吃了,好打發我滾蛋。”柳蘭開着玩笑,安撫着急脾氣的阿靜。

“哎喲,哪能呀,這不是怕蘭姐你餓着麽?”阿靜不好意思的笑笑!

“阿靜,其實,阿良是個挺好的人呀,你要對人家好一點,別整天對人大呼小叫的!”柳蘭想着白天那個攔着阿靜,不讓阿靜去賭的男人,被阿靜拳打腳踢的,卻只敢躲閃着,不敢還手,還拼命的勸阿靜不要再賭了。

“嘿嘿!蘭姐,我也沒怎麽着他呀!”阿靜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子,有些尴尬的笑笑。

柳蘭無奈的搖搖頭,這還沒怎麽着人家,都對人家動起手來了。

兩人又等了一會,阿良才把飯菜煮好了,陸續的端上桌,大盤的粗米粥,煎餅,一盤白菜,一盤白蘿蔔。

把飯菜上了桌,阿良又安靜的退回了廚房。

“來,蘭姐,吃飯吧!沒啥好吃的,你就将就着吃點!”阿靜招呼着柳蘭,拿着小碗從大碗裏舀了一碗粥遞給柳蘭,柳蘭接過,她轉手又給她遞了個煎餅。

柳蘭咬了一口,玉米做的煎餅,鹹的,但還是有點兒甜甜的玉米味,比起她早上吃的玉米糊,已經算不錯了。

“阿靜,阿良怎麽不吃?”柳蘭差不多吃完了一個餅,都沒見阿良回來,這才問道。

“蘭姐,你別管他,咱吃咱的!”見柳蘭沉默着不吃了,吞掉了口裏的食物,這才又解釋道,“蘭姐,哎喲,好吧,你不記得了,你以前來我家的時候,他本來就從來沒上過桌呀!”

“那是以前,可是現在我都忘記了。再說了,我不是說了,你得好好的對待人家呀,要不,你看,就從現在開始,好好的對人家,趕緊讓他過來吃飯吧!”阿靜對柳蘭好,柳蘭自然把阿靜當成自家人,然後,阿靜的相公,阿良對阿靜好,她自然也希望他能好!

說來,柳蘭從來都是個護短的!

見阿靜猶豫着,柳蘭幹脆把碗放下,也不吃了,就這樣疆着,等阿靜做決定。

阿靜無奈,對着門外大喊,“哎,你赽進來!”

柳蘭無語,你就不能語氣好點?

阿靜話剛落,阿良就從外邊大步的走了進來,有些焦急的看看桌上,看看阿靜,又看看柳蘭,最後目光又回到了阿靜臉上,“怎麽了,可是還差什麽?”

“沒!你……你坐下來一起吃吧!”阿靜說這話的時候,感覺特別別扭,她平日裏對這男人大呼小叫的,早就習慣了,現在她蘭姐說,讓她對他好一點,她還真不知道怎麽去對這人好一點。

“這……”聽了阿靜的話,阿良有手足無措,其實不僅阿靜習慣了平裏日對等他的态度,嫁過來的這兩年,自己也早就習慣了阿靜沒事的就對他非打即罵,現在阿靜居然這麽語氣溫柔的叫他坐下來吃飯,這讓他不知道怎麽适應。

“哎喲,還站着幹嘛呀,以為自己長得好看呀,礙眼!趕緊的,坐下來吃飯!”阿靜見他不動,自然而然的又吼起人來。

阿良聽到她的話,知道再不聽話,這人又要生氣了,于是一P股坐下來,可是他進屋的時候,以為阿靜要他進來幹活的,所以人也沒拿他的碗進來,這一坐下來,就感覺不對勁了,阿靜讓他坐下來吃飯,可是,他現在連碗筷都沒有,吃什麽飯呀!

“叫你吃飯,你碗筷呢?用手扒呀!”阿靜也發現了這事,又吼了起來。

“我,我這就去拿!”阿良有些慌張的站起來,步子有些釀跄,出了屋子,一會兒,端了個碗進來,碗裏是碗水,至少在柳蘭看來,這裏碗裏确實只有水,幾粒粗米浮在上面,其餘的全是水。

柳蘭看着自己碗裏的有稠稠的粗米粥,剛剛阿靜給她盛粥的時候,特地不給她打水,所以說是粥,其實她碗裏的粥都跟飯差不多了。

至于男人碗裏的粥,不用想也知道,這男人肯定是把為有料的都留給了她們兩人,自己只能喝水了,怪不得這麽瘦。

柳蘭無奈的嘆了口氣,看着桌上子還沒打完的粥,“把碗給我!”

阿良被柳蘭突如其來的動作吓到,有些反應不過來倒底發生了什麽事,這是要檢查他有沒有偷吃麽?他碗裏的都是水,跟本就沒有米,所以,他也不怕,大方的把碗遞給了她。

阿靜對于柳蘭的動作也有些不解,好好的吃飯,要阿良的碗幹嘛,卻只見柳蘭把阿良碗裏的水倒了些在自己的碗裏,阿靜蹙眉,卻也不出聲阻止,繼而又看到柳蘭把大盤裏剩下的粥都打到了阿良碗裏,然後遞給他,“吃飯!”。

“蘭姐,這可使不得!那是給你們吃的!”阿良看到柳蘭把自己碗裏的水倒了一半在阿靜碗裏的時候,就有些緊張起來,以為柳蘭是連這點飯都不讓他吃了,然後又看到她把剩下的那點粥都打到了他碗裏,遞過來,讓他吃了,這就把他給吓着了。

“是呀,蘭姐,那是留給咱姐妹的粥呢!”阿靜也勸道,怕等下她們吃不飽,又得重新煮。

“你今天幹活了麽?”柳蘭問,說道端起大碗,往自己确定裏倒些水,

阿靜搖搖頭,她哪有幹什麽活呀,這不一天都跟她在一起呀。

“那就是咯,你沒有幹活,光吃飯,人家阿良幹了一天的活,憑什麽只能喝水!”柳蘭喝了口水,繼續說道。

柳蘭也不怕阿靜生氣,她已經觀查了一天,發現阿靜其實很聽她的話的,這才敢自作主張。

阿靜悻悻的端起碗,不敢反駁,好像确實是這麽一回事,只不過,日子一直是這樣過的呀!

“蘭姐,這是我應該做的,我不要粥了,給阿靜吧!”對于柳蘭的話,阿良有些感動,這個世界對男人太不公平,白天裏做牛做馬,夫人一個不高興,到了晚上沒什麽東西吃的,他已經習慣了。

“吃你的飯!蘭姐都這樣說了,你吃就是,還廢什麽話!”阿靜罵道。

其實她也不是個沒有良心的人,要真沒良心,她就不會因為當初柳蘭救過她一回,在後來的日子裏,不管別人怎麽看待柳蘭,她都死心塌地對她好了。

柳蘭說的對,阿良确實對自己好,白天裏也确實很努力的幹活了,現在她也覺得,阿良确實應該吃這飯。

阿良不敢反駁阿靜,端起粥,安靜的吃了起來,眼眶有些發酸,他已經很久沒有吃到這麽好這麽稠的粥了,這兩年,阿靜一直跟着柳蘭,不僅常常拿着家裏的錢到鎮上去賭,還天天游手好閑的無所事是,隔三差五的又帶着她來家裏吃飯,家裏越過越節拘,他每天只能喝點兒湯,吃點兒剩菜了。

“蘭姐,我覺得,你失了記憶後,有些怪!”躊躇了好一會,阿靜還是決定要說。

吃完飯後,兩人就坐在屋裏聊天,阿靜繼今天的話題,繼續給她說着這個世界的事情。

柳蘭只是笑笑,也沒解釋,只是問道,“怎麽怪!”

“不知道,感覺變得有些不認識了,像以為,你只會和我一起罵阿良,或是大聲吼我,可是你今天幫阿良說話,還讓我好好做人,這一點都不像以前的你!”阿靜想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

“那這樣的我,不好麽?”

“嗯,好的吧!”阿靜想了想,笑着道。

“不是說了麽,以前的事情,我都忘記了,我也不知道我跟以前有什麽不同,反正我現在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呗,開心就好!”

“嗯,也是!”阿靜點頭,她也這樣覺得,開心就好,所以她從來不管別人怎麽想,怎麽說,怎麽看。

“你剛說秦大海他娘有三個相公?”柳蘭不想她再繼續針對她的變化說事,于是轉開話題。“那他娘很有錢麽?不然,怎麽可以養得起三個相公?”

“哎喲,哪需要她養哦,她那個幾夫郞都是能幹的,都能掙錢,她每天都不用幹活的!”

“嗯?她長得很漂亮麽?不然,怎麽會有那麽多男人嫁給她?”

“還行吧!開始的時候,她只娶了大夫郞的,就是大海哥他爹,後來大海哥他爹很能幹,日子越過越富餘,可惜一直沒能生個女兒繼承香火,所以她娘就又娶了三個。”阿靜用右手撐着下巴說道。

“嗯,你不是說三個?怎麽是又娶了三個?”

“因為大海哥他爹死了呀!”

“他是長子?”

“嗯,是呀!”

“所以,他怕他嫁了人,弟弟留在娘家,會被人欺負,所以才要帶着他弟弟嫁?”

“呀,蘭姐,你真聰明,就是這樣子!”

不是我聰明,而是這故事太俗好麽?

“那現在呢?他娘生到女兒了麽?”柳蘭繼續問!”

“沒有,後來他娘這幾年又接連着生了幾個,都是兒子!”

拉不出屎來賴茅坑,柳蘭心想。

“那他娘家現在有幾個兒子了?”

“除了大海哥兄弟兩個,家裏還有五個!”

“五個?太能生了吧!”柳蘭有些被吓到,加上現在在她家的兩個,豈不是有七個了。

“還好啦,現在肚子裏還有一個,五個多月了!”

柳蘭嘴角直抽,肚子裏還有一個?她家裏那個男人都二十一了,那她婆婆年紀也不小了吧,高齡産婦呀,真有膽量!

“她得生個女兒呀!”阿靜看着柳蘭的樣子有些搞笑,笑着解釋道。

柳蘭點點頭,這跟現代的男人想要個兒子的想法是一樣的!

“行了,天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明天有空再來找你!”柳蘭站起來,伸伸懶腰,坐久了,有些累,捏捏腰上的肥肉,她對這些長在自己身上的東西,實在是深痛惡絕。

“啊,是不早了,那蘭姐,要我送你不?”阿靜也站了起來,看着她使勁的挫着她腰上的肉,像是跟她的腰有仇似的。

“嗯,好!那你點個火,把我送回去吧!”這裏沒有路燈,天已經黑了,柳蘭确實不敢自己一個人回去!!

“好咧,那蘭姐,你等兒!那個誰,給老娘點個火把!”阿靜又對着屋外吼。

“我說你,你就不能自己動手呀!非得使喚人,走,我也一起,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說着先走出了屋子。

阿靜蹭蹭鼻子,習慣了,然後跟上她的腳步!

作者有話要說:

☆、相見兩厭

“行了,就送到這兒吧,你趕緊回去吧,我自己進去就行了!”柳蘭站在臺階上,對着臺階下舉着火把的人說道。

“那行,蘭姐,你早點休息,不用想太多,講不定明天你就好了,把以前的所有的事情都記起來了!”阿靜笑着說道。

記起個P,都不是同一個靈魂,能記得起來麽?笑笑的揮揮手,“回吧,我知道了!”

阿靜嘿嘿的幹笑兩聲,轉頭往自己家走去。

柳蘭看着她走了,這才推開院門,進了自己家。

院子有些黑,幸好今天晚上月色不錯,還能勉強看得到路,剛回來的路上,她也看出來了,阿靜很習慣走這種夜路,她想着,這裏的人應該也都習慣了吧,只是自己以前生活在21世紀,習慣了有路燈的生活,還沒反應過來罷了。

右邊的屋子亮着燈,柳蘭在屋門口躊躇了一會兒,考慮着要不要去找那個男人要盞燈呢,如果不要,她的屋子黑麻麻的,她還真有些不敢呆,如果要,她也不知道怎麽去跟一個厭惡自己的人讨東西。

而且她今天逛了一天,出了一身汗,總覺得身上挺髒的,粘乎乎的,好想要好好的沖涼,讓身子幹爽些,好睡個安穩覺。

挨着牆,柳蘭躊躇不決,就這樣低着頭看着自己粗肥的腿,哎喲,還能看得到自己的腳尖呀,她還以為自己已經胖到低頭不見腳的地步了呢,看來并不是無可救藥呀,柳蘭有些自嘲的想,也不知道這個前身是吃什麽長大的,這麽窮世界,這麽窮的家,還能把她養成這個豬樣。

捏捏自己的水桶腰,傳說中的滿肚肥油呀!

又擡手摸摸那肥臉,厚厚一層皮肉,人家肥的是雙層下巴,她這都不知道是幾層了,哎,影響市容呀。

“咳!”正當柳蘭在轉着自己的身材用盡她所會的詞語來貶低自己的時候,頭上傳來男人的咳嗽聲。

柳蘭擡頭,就看到左手舉着火把的男人站在幾步之外,透過月光與火把的餘光,柳蘭能很清楚的看到男人蹙着濃眉斜她,柳蘭自覺的把這目光稱為蔑視。

柳蘭冷笑,老娘再不是,好歹是你夫人,你把老娘貶得再低些吧,最好禽獸不如,豬狗不是,可惜,龍鳳一窩,你也清高不到哪裏去!

火大的轉身,開門,進了屋,“砰”的一聲,鎖上了門,回憶着屋子裏的擺設,慢慢的摸到了炕邊,把頭發披下,脫了衣鞋,只着裏褲和肚兜,睡覺。

柳蘭大着眼,身上粘粘的,怪難受的,她已經一天沒洗澡了,這讓她覺得自己特髒,但沒辦法,髒總比不要臉的好,安靜的看着這漆黑的屋子,四處傳來蟲蛙的叫聲。

四周都黑洞洞的,黑就黑吧,對着黑漆漆的屋子,總比對着一張臭得發黑的臉好,至少這屋子不懂得嫌棄自己,不會厭惡自己!

好一會兒,柳蘭似乎能聽到屋外的腳步聲,一步,兩步……然後似乎進了旁邊的屋子!

然後,夜真的開始除了蟲叫聲外就安靜了下來。

等安靜下來,柳蘭才能好好的理清思路。

哎,怎麽就莫名其妙的穿到這破地方來了呢?

還是穿到一個不受人待見的人身上。

也不知道歐美、美那死女人怎麽樣了!

在那個世界,本來就自己與她相依為命的,現在自己也來到這個世界了,就剩她一個人了,肯定難過死了!

還有呀,早知道自己這麽早死,她就去買保險了,好歹也能給歐美、美留些錢呀!

現在可好,自己肯定白死了!

哎,後悔莫及呀!

估計也是走得累了,或是這個身體的的問題,躺在床上好一會兒,柳蘭想着想着,不知不覺的,就這樣進入了夢鄉。

“哥哥,你去哪了?”在裏屋炕上的小海看着他哥皺着眉頭從外面進來,好奇地問。

“沒,趕緊睡覺吧!”秦大海低聲說道。

“哦!”小海懂事的點點頭,睡到了炕裏邊,把炕外邊讓出一大塊地方,方便他哥睡覺。

秦大海吹了燈,坐在炕邊,脫了外裳,着內裳而睡。

裏邊的小海已經傳來了酣睡聲,秦大海卻怎麽也睡不着。

也不敢亂翻 身,怕把孩子吵醒。

他腦子有些亂,白天裏那個女人說她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記了,這讓他覺得有些內疚,昨天自己只是在回家的路上遇着子梅,這才說了兩句話,那人就沖上來要對子梅動手,那人這麽高大,自己也怕她真的動起手來,傷了人,才推了她一下,沒想到她一個子就摔到地上,暈了過去。

他有檢查過了,額頭微紅外,并沒有什麽事,請來大夫,大夫也只是說她是因為太久沒有休息了,這才暈過去的。

沒休息?一個整天無事生産的人,忙到時間休息?也不知道其間去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壞事!

睡了一天,那人才像往常一樣,日上三竿才起,怎麽會就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呢?

後來那人又拉着她的姐妹出了門,直到晚上才回來。

因為常打獵,他的耳朵挺靈敏,在屋裏聽到開院門聲,就猜到是那人回來了,只是一直沒聽到開屋門的聲音,心下有些奇怪,這才舉着火把出去看看,卻看到那人就這樣挨着牆站在那,對着她那肥壯的身子上下其手。

有好麽瞬間,他覺得那人的動作有些幼稚可愛,特別是擡頭看到是他的時候,有些迷惑的眼神,似乎是被他的出現吓到了,但等她擡起頭看他的時候,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就習慣的對着她蹙眉。

只是她那帶着些譏笑的樣子,讓他心裏有些悶。

自己嫁過來有些日子了,這人每回見着他都跟餓狗見了骨頭似的,總會一味的粘巴上來,然後流氓的對他動手動腳。

他讨厭她,厭惡她,特別是在與那人同房幾次之後,更是深惡痛疾,後來的日子裏,自己總是想着法子避着這事,那人一纏再纏,無奈自己只好答應攢些錢給她再娶一房,那人才肯與他分房睡!

當時那女人答應下來的時候,他有些恨恨的想,女人就是風流成性的動物,他娘是,這個女人也是。

嘆了口氣,算了,那人的事情并不關他的事,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再等幾天,等自己攢夠給她再娶一房的錢,就再也不用擔心那人再來纏自己了!

這樣一想,也就想開了,閉個眼,睡覺,明天還要早起呢!

柳蘭起床的時候,太陽已經高挂了。

估計那一大一小都出去了,家裏靜悄悄的。

廚房裏有米糊和煎餅,柳蘭也不急着吃飯,她昨天沒洗澡,自己都能感覺人身上傳來發酸發臭的味道,于是看到棗樹下的水缸裏有水,就拿着個木桶提了桶水洗澡。

沒想到她剛洗完澡,就被那人給罵了聲“流氓!”

她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她怎麽流氓了她,這不好好的穿着衣服呢,雖然說穿的只是裏衣和裏褲。

柳蘭看着那黝黑的臉上有些微紅的男人以手遮住小孩子的目光,然後他自己也有些不自然的轉過頭去!

至于麽?老娘又沒裸着!

無奈的回去又加了一層外裳,那人臉色才自然起來,變回了淡漠的臉。

男人旁邊一桶的濕衣服,估計是剛洗完衣服回來。

本來還是面無表情的臉,卻在看到她放在桶裏剛換出來的髒衣服時,又皺着眉頭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來。

柳蘭有些氣憤,她才來一天呢,被這人以這種厭惡、不屑、鄙視的目光掃了多少回?

自己都不想數了,行,你見我就煩是吧,惹不起,我躲得起,一手卷起桶裏的髒衣服,回屋,把髒衣服放好在木凳上,然後又奔了出來,連早飯也不吃了,她現在得去找阿靜,讓阿靜帶她去洗衣服。

哦,順便得洗洗頭發!現在她身子是洗幹淨了,可是頭發沒洗,因為水不夠,她的頭發又多又長,披着時都直接垂到P股下面了。

秦大海就這樣看着她一臉的繃緊,有些不解,那個女人為什麽會一言不發的生氣起來了。

他沒對她怎麽樣吧,只是看到她換出來的髒衣服,蹙着眉頭想,自己這才洗完衣服回來呢,等會兒又得再去河邊一趟了。

然後就看到那女人氣呼呼的拿着桶裏的舊衣服回屋了,不等他反應過來,又風風火火了出去了。

“哥哥,怎麽了?”小海擡頭問,他剛一回家,就被他哥把眼睛給捂起來了,跟本就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

“沒什麽,乖,去拿些粗米出來喂雞,哥去晾衣服。”安撫着小海,提起木桶裏的衣服,把衣服一件件的甩開,晾在竹杆上。

今天的太陽還是很大,秦大海邊晾衣服,邊考慮着,下午要不要去給地裏的菜澆水,可是,他今天下午想去砍材賣呢,他已經兩天沒有去砍材了,兩天就少了兩十文存款。

他手上的錢賤有限,現在特別希望自己能夠快些攢夠錢,好快些給那個女人再娶一房,這樣,自己的日子估計也好過些了,不用再擔心受怕的了。

他想着,給那個女人找個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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