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6)
,當年他不想嫁給柳蘭的時候,怎麽沒人替他說委屈?現在他好不容易日子才過得好了些,這些人卻又不顧他的意願,想來破壞他的幸福。
“秦姨,這話可說得好笑了,誰不知道大海哥是已經嫁給了蘭姐的,你現在說要把大海哥帶回去,原來秦家村的兒子還可以這樣嫁的呀!哎,我今天算是知道咯!”阿靜大聲的諷刺,“姐姐阿姨哥哥叔叔們,以後呀,要娶秦家的人,得想好咯,別往後拿着田呀地呀,娶個夫郞兒胥沒幾天,又讓人給帶回了!他們不覺得丢人,我們覺得丢人!”
“是呀!秦家的人怎麽這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3 章
“就是,嫁出去的兒子,怎麽說帶回去,就帶回去呢!”
“是呀,原來秦家是這樣的人,我家侄子還與秦家的訂了親呢,我得趕緊讓她給退了!”
旁邊的人議論紛紛,對着他們指手劃腳!
本來還理直氣壯的秦思思與她的一群看熱鬧的夫郞兒子被人說得慘白了臉,她現在的大夫郞更是扯着她,小聲的勸着,“思思,我們回去吧!”
“是啊,娘,我們回去吧!”
“娘,我們回家!”
秦子梅雖是敗下陣來,但還是不死心,“姨,不能走!柳家鄉親們,并不是我們秦家的人無理取鬧,而是她柳蘭欺人太堪,這麽大冷天的,居然逼着夫郞下水捉魚,有這樣當人夫人的?試問各位哪家有兒子,被人如此糟蹋能不心疼!我秦家人也只是心疼自個兒子罷了!”
說得凄凄慘慘,崔人淚下,聽者為之動容,仿佛她們真的只是為受了委屈的兒子兄長抱不平而已。
“這柳胖子欺善怕惡,怎麽連自己的夫郞都這般對待!”
“可不是嘛,真是作惡多端!”
“可是,這些日子,這柳胖子天天都跟在秦大海旁邊,沒再作什麽惡事了呀!”
“就是,那天我還看到柳胖子幫秦大海砍柴呢!”
“就是,這柳胖子已經很久沒出去惹事生非了!”
柳蘭有趣的看着面前的鬧劇,她大量的賣魚,早就想到會有人心存妒忌,上門尋事!不過沒想到,來得這麽晚!而已找事的人還是秦大海的娘親與前情人!
“娘,你快與爹爹弟弟們回去吧,阿蘭沒有逼我下水捉魚,這魚都是她與阿靜捉的,我與阿良小海只是負責賣魚!”秦大海見他娘與那些後爹弟弟被衆人說得縮在一塊,上前勸道。
秦思思本來就是個怕事的,剛剛敢這麽女王的說出那些話來,不過是受了秦子梅的挑唆,又仗着自己是柳蘭的仗母娘罷了,現在被周圍的人這樣指責,她那好不容易撐起來的膽兒,早吓跑了。
現在秦大海又給她找了臺階,她忙就着下了,“真的?”等秦大海點頭,說了句受了委屈就回家找娘,娘給你做主之後,于是帶着她的大部隊灰溜溜的跑了。
幫手跑了,秦子梅本來氣不過,還想繼續争執下去,但又被周圍紛紛的質疑指責,只自我安慰,我一個讀書人不跟這些山野村婦一般見識,然後憤憤的甩甩袖子,也跑了。
柳蘭完勝的扶着腰回了屋裏,看熱鬧的人見主角都跑了,再看下去也沒意思,自然也該幹麻幹麻去了!
“蘭姐,你好多了麽?”阿靜追上來,見柳蘭扶着腰,忙伸手扶着。
柳蘭推開,也不知道那木頭男人是怎麽同他們說的,只含糊的回答,“沒事!”
“真沒事??”
柳蘭點頭,縱/欲過度而已,“練你的字去!”
阿靜呵呵的笑,然後同小海搬出了她的沙盆,放在桌子上,“昨天的字都練得怎麽樣了?”
“我都會了!”小海立馬自信的搶答。
阿靜摸摸腦袋,會一些了!
柳蘭無奈的搖頭,拿着木棍又在沙盤上寫了四個字,無愧于心!
“做任何事情都要對着起這四個字,知道麽!不愧對別人,不愧對自己!”今天秦子梅上門尋事啓發了她,只識字還是不行的,還得懂得做人的道理。
兩人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好好練,我去幫他倆煮飯!”把陣地讓給了兩人。
廚房裏,阿良在清理魚,旁邊擺了些水豆腐,這豆腐是他們家的家常菜,因為便宜,又好吃,秦大海坐在凳子上摘青菜,“今天生意還好?”
“挺好的!就是鲫魚還是一樣的不夠賣!”阿良笑着回答,現在生意算是挺穩定了,因為他們家每天都有固定的魚量,所以有兩家規模不小的飯館都固定在他們這裏訂貨,還有齊府也是,每天多多少少都會買一些。
齊府的夫人坐月子時,因為吃了不少鲫魚,奶量足,于是與他們便一直在他們這裏買魚,他們的生意更因為柳蘭漸漸瘦下來的體型,這個活招牌擺在那兒,鲫魚幾乎都是一搶而空的。
“你們看,天氣要轉涼,我想說,要不,這幾天我們別把魚賣完了,留些腌着存起來到年吃!”柳蘭想這裏土生土養的人應該比自己更清楚這裏天氣的變化吧,對于過冬更有打算才對!這才說出自己的想法,與他們商議!
“嗯,這樣也好!可能過幾天會更冷希望能把稻谷曬幹才下雪!”阿良也有些擔心,別到時都要下雪了,稻谷還沒收完!
“應該差不多吧!就是這幾天太陽不怎麽好!”秦大海也有些擔憂,阿良家的田地多些,這兩天他們都在幫着阿良家收割稻谷,自己家的還要等到後天呢!
“放心吧,上帝也是長眼睛的,我們這麽勤快,它怎麽忍心糟蹋了我們的糧食!”柳蘭輕笑着,讓兩個滿臉憂愁的男人放寬了心!
“但願如些!”兩人笑笑,知道瞎擔心也沒用,順其自然吧!
吃完飯後,柳蘭挨着牆,專注的看着手裏麻利的洗着碗的秦大海!為了減肥,吃完飯,她都要站一會,這樣就不會長小肚子,往常她會站在小海旁邊看他練字,但今天鬼使神差的,她就是踷在這兒給這人督工了!
小海在堂屋裏練字,小家夥可勤快了,現在每天都可以認十個生字了,柳蘭也開始漸漸的教他一些名言警句,參悟為人處世的道理。
安靜的院子裏,只有碗盤相撞的聲音。
“阿蘭!”秦大海突然出聲,欲言又止,柳蘭嗯了一聲,靜靜的等着他的下文,“對不起!”
柳蘭愣了愣,他這道歉從何而來??因為今早上?
“秦子梅與你是什麽關系?”柳蘭面色平靜,就像平日裏問,什麽時辰了一樣,只是這話卻讓他臉色蒼白,心裏發涼,拿着碗的手也有些顫抖,“我與她只是從小長大的朋友!”
“那你與我是什麽關系?”
秦大海張了張嘴,驚訝的望着她,他與她什麽關系?是夫妻!
柳蘭上前蹲在他旁邊,掰正他的臉,兩人目光相接,一句一字的問,“秦大海,你是我的夫郞,是我的人!為什麽要幫着別人向我道歉?你是與她的關系親還是與我的關系親?”
秦大海心裏踏實了,蒼白的臉泛着紅意,“我與你親!”
柳蘭得意的笑着,吧嗒一下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好!我與你親!”
秦大海這下子臉上充血假的,似怒似嗲的瞪了她一眼,與她只是揚揚眉,又以目光調戲着他,忙低下頭洗碗,這人真是的,光天化日之下的,怎麽做這麽猛浪的舉動!
柳蘭更開心,他家老公怎麽就那麽可愛呢?讓她上了瘾似的就想調戲他,湊近他耳邊,說出了她輩子以來說過的最不要臉的話,“跟我還害什麽臊,你昨晚上出來這麽多,講不定,我現在肚子裏都有你的寶寶了!”
秦大海的手僵住,輕輕的搖着頭,羞澀的同時有些失望的,“不會的,我有吃過藥!”
“吃藥?吃什麽藥?”柳蘭驚訝,吃什麽藥?她怎麽不知道?難道說這裏的人,避孕靠男人?
秦大海沉默着,黯然神傷,并沒回答。
這個世界,女子有絕對的生殺大權,要與不要,生于不生,都是女人說了算,男人只不過是女人的附屬品罷了,為女人而生,為女人而死。
柳蘭見他這些傷感,有些心疼,伸手撫正他的臉,“怎麽學不乖,不是說了麽,有什麽事都可以跟我說的!”
秦大海凝視着這張熟悉的臉,透露着連自己都沒發現深情,這些日子過些太不真實,像是在夢裏一樣,不,比自己夢想的還要幸福,這人不僅掙錢改善了他們的生活,還讓小海與他認字,這世上能有幾個男人像他這麽幸運,能嫁這麽好的夫人?
遲疑了一會,緩緩的出聲,“已婚的男人每隔三個月都要喝一次避子藥,除非……除非夫人肯給他生孩子,允許他停了那藥!”
“那……那藥對身體有害麽?”柳蘭一直好奇古代是怎麽避孕呢,原來是喝藥呀,是藥三分毒,這麽發達的21世紀,避孕藥吃多了,都會有副作用,更何況是這落後的古代?會不會喝多了,也能讓男人不孕呢?
秦大海搖搖頭,“大家都是這樣吃的!”
“哦!”擱在他臉上的手又色//青的捏/挫了一把,手感還不賴,彈性十足,“那你上回吃這藥是什麽時候?剛嫁過來的時候?自己買的?”
“不是!!二爹爹買的!”那時柳蘭求娶,花足了心思,有了那兩分水田,他娘自然是萬分願意,也做了個順水人情,讓他的後爹給他熬了一付。
“亂吃別人給的東西,該罰!”說着硬是在他那情感的唇了親了一口,“竟然沒有,那就算了,明年,明年我們也生一個,好不好?”
“真的?”眼晴瞬間綻放着耀眼的火苗,臉上更是難得的興奮,濕潞潞的手緊張的扯着柳蘭的袖口。
柳蘭難得見他這麽興奮,那笑容感染到了她,把他的大掌抓在手裏,“當然是真的!敢質疑你夫人的話,膽子肥了呀!不過等明年年終,好不好,我們得先多掙點兒錢,不然到時有了寶寶養不起!”
“我能養的!”生怕她反悔,馬上肯定的接話,“我可以上山打獵!!”
“嗯,我知道,你最能幹了!只是,打獵可以,但不可以去那些危險的地方,只能在附近!”打獵應該可的吧,雖然說牛鬼蛇神多了點,但矮一點的山應該沒事吧。柳蘭有些自責,早知道自己上輩子多學些本事就好了,現在好了,到了女尊的世界,還得指望着男人養。
“嗯,我就在附近,不走遠!”秦大海一萬個答應,只要阿蘭肯給他生孩子,怎樣都行!
兩人眉目傳情,滿是愉悅,對未來充滿希望。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4 章
“你……你不是好孩子,早上你賴床了!”晚上,柳蘭坐在屋子裏又教小海寫新的字,本來在聚精會神的人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柳蘭腦怒的瞪了他一眼,只是現在小海早就對她的怒瞪免疫了,知道她就是個紙塗的老虎,也只是表面上兇狠,實際上不會拿他怎麽怎麽着,于是也瞪了回去!
柳蘭失敗,都怪自己,把他給寵得,“我家沒床!”
“你……你賴炕!”明明是柳蘭的不對,她卻理直氣壯的,風水輪流轉,小海敗陣。
“撲哧!”
“哈哈哈……”
“…………!”小海漲紅着臉,他說的又沒有錯!
柳蘭和秦大海都笑了起來,有懶炕這麽個說法麽,太逗人了。
柳蘭笑夠了,湊近他有些好奇的問,“小胖子,今天你娘來了,你怎麽不跟你娘回去!聽說你娘家可是天天都有肉吃呢!”
她也是有天聽到阿靜提起,說秦大海娘家其實過得還不錯,幾乎是肉不離席的。
小海搖頭比那鄉間游走貨郎手裏的撥浪鼓還歡快,今天他娘一來他們家,就只知道指着他哥罵,兇巴巴的,幸好他及進躲到了阿良哥後面!
那時候他覺得他娘怎麽可以這樣子,一點都沒有面前的女人好,雖然說以前在他娘家裏可以天天吃肉,但是現在他們家經常可以吃魚呀,魚肉也是肉,而且她還教自己識字,他才不要回他娘家,臉上臭臭的道,“我才不走!你不能趕我走!”
柳蘭疑惑,那裏好歹是他生長的地方,怎麽聽着語氣這麽嫌棄,“那裏是你的家,你娘在那,你怎麽不想回去呢?”
“那不是我的家!這裏才是我家,我哥在這兒!你不能趕我走!你趕我,我也不走!”很大聲的宣布,仿佛柳蘭是讓他有家歸不得的壞人!
柳蘭無語,不就是問問,至于這麽兇麽,脾氣暴躁的小孩,“這兒是你哥家沒錯,但不是你的家,只是暫時借你住的,你早晚得嫁出去!!”
“不才是!哥說這裏是我的家!我才不嫁!”一把摔了手上的木棍,然後生氣的走了,連沙盆都沒收!
秦大海皺着眉頭,也停下了他手中的木棍,小海在寫字的時候,柳蘭就很殷勤的搬出了阿靜寄放在這裏的沙盆,說以後小海練字,他也要跟着在一旁邊練字。
能光明正大的識字,他自然高興,拿着木棍很高興的寫了起來,只是沒想到,小海會突然說柳蘭早上起晚了的事,秦大海這才注意到小海真是越來越兇了,這樣子以後嫁了人招妻家厭惡怎麽辦?
柳蘭無語的望着只給他倆留一個背影的小海,莫名其妙的小P孩!
還是她家老公可愛,于是轉過身來,見秦大海也停了下來,把他溫暖的大掌抓着把玩,“我要回去睡了,你呢!”
秦大海臉上泛紅,目光躲閃,也不回答。
柳蘭也知道這人害羞,于是拉着他就往外走,“走咯,睡覺去!”
秦大海緊張又期待,他活了二十一載,嫁人三月有餘,昨晚裏也是初/嘗情/事,食髓知味,“我……我先等小海睡了先!”
“等什麽等,那小P孩子跟豬似的,一沾炕就睡,雷打不動,現在肯定已經跟周公下棋去了,走咯,回房去!”柳蘭哪容他推托,直接吹滅了油燈,拉着人回了房。
把人按在炕邊上,自己褪了外裳,只着裏褲肚兜,鑽上了床,見秦大海還磨蹭着,崔促着,“你怎麽脫個衣服要半天,快點,冷死了!”
秦大海顫着手脫了外裳,剛想脫裏衣裏褲,就被身後的人給拽上了床,“別脫了,不冷呀你!我好累,今天晚上沒興致,只想摟着你睡覺,好不好!”
秦大海松了口氣的同時又失望起來,但更多的是心疼與內疚,都怪自己昨天晚上太放縱,明知她已經累得不行,還把人給累暈了過去,加上白日裏又帶着她去幫阿靜家收稻谷,這人現在肯定累壞了。
“好!”毫不猶豫的回答。
果然沒過一會兒,耳邊就傳來了柳蘭已然熟睡的聲音。
好半晌,借着黑夜的掩護,秦大海小心撐起上半身,緩慢的探到她唇邊,輕輕的親了一下,又快速離開,見柳蘭沒動靜,這才放下心來,小聲的說了句,“阿蘭,晚安!”
黑夜裏,本應該在與周公下棋的人嘴角卻泛着狐疑的笑意,晚安=wanan=我愛你愛你!
以為解決了秦子梅,就相安無事了。
哪想到她前一天剛打發了她老公的前情人,第二天就迎來了她的舊情人。
柳蘭頭痛的扶額,累了一個早上的心更加疲憊起來。
求助的望向秦大海,哪知這人跟本連看都不看,直接越過他們進了院子。
柳蘭很煩惱,臺階下那個自見着她的身影後便開始含情默默的望着她的男人,眼裏那閃耀耀的亮光簡直讓人無法忽視。
“……”柳蘭想學秦大海一樣,當作沒看到,那人卻在她靠近的時候直接撞進了她懷裏,手腳更是拽着她的衣服拉拉扯扯,“蘭姐,你沒事吧,我看看……我看看……”
柳蘭忙推開他,向後退幾步,光天化日的,竟然對着她動手動腳?冷冷的說了句男女授受不親便又想繞過他進門,哪知這人不依不繞的,她往哪,他就往哪。
柳蘭只好停下來,冷冷的看着他,只見那人手裏拽着條絲巾,低眼垂簾,扭扭捏捏的。
柳蘭想仰天長嘯,你還能不能再娘一點,“我再強調一遍,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你最好也全都忘掉,找一個老實可靠的女人嫁了,這才是真理。”然後趁着他詫異得不知所措的時候越過他溜進回了家。
等柳星回過神來,只能看到柳蘭那毫不留戀的身影!
柳星癡癡的望着,欲泫欲泣,又想追上去,卻被一旁的阿靜和阿良攔了下來,如剛剛他攔柳蘭一樣,你往哪我往哪!
柳星一心想着柳蘭,沒顧及到些時正是在臺階上,一個崴腳便摔在了地上,淚凝于睫。
阿靜大功告成般,甩甩手走了。
同為男人,阿良多多少少有些同情柳星,只是,破壞人家夫妻感情就是不該,現在柳蘭和秦大海兩人都已經成親了,出于私心,他自然是偏向秦大海多一點,希望秦大海能與柳蘭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頭偕老。
“柳星,別再執着了,聽蘭姐的話,好好的找個夫人過日子吧!”于是不再管失神落魄的人也進了院子,當着他的面關上了門。
柳星絕望的看着那扇緊閉着的門,頓時淚如雨下,連蘭姐也不要他了!
“大海!”柳蘭拉住大步流星的人,剛想說什麽,卻見阿靜和小海一臉的八卦相,牽怒的瞪了他倆一眼,只好以只有兩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了句,“晚上再同你解釋,你別瞎想!”便放開了他!
說是到了晚上再解釋,只是緩過了那個勁兒,柳蘭倒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解釋什麽?
說她跟那個男人沒關系?誰信?連自己都不相信!
但與那個男人有關系的是以前的柳蘭好麽?不是她,不是她!
但說出來又有誰信?
又看看自那男人出現了沉默了一天的秦大海,現下又與自己在炕上楚河漢界似的,只留給自己一個背影。
“大海,我與那人沒關系!”想想這人好不容易放開心情接受自己,別到時又縮回他那破龜殼去了,柳蘭只好出聲解釋。
“嗯!”平靜無波的聲音,昭示着這人的心不在焉!
“我說我與那人沒關系!”柳蘭火了,一下子蹭趴在他身上,硬掰過他的臉孔要他面對自己!
秦大海這才回過神來,說了句讓柳蘭極為愉悅的話,“阿蘭,你不能娶柳星!”
然後下一句又讓她頭冒青煙了,“我過幾天到村長夫郞那裏問問,到時再給你找個誠實的!”
柳蘭笑意僵凝在臉上,惱怒的瞪着他,卻他見無動于衷,粗魯的吻下了他那吐出讓人不如意言語的嘴。
柳蘭的吻來勢洶洶,絲毫不給秦大海反應的時間,粗魯吮=吸着她最愛的那張厚唇,野蠻而霸道的撬開他的牙齒,肆無忌憚的侵襲着他的口腔內壁,卷著他的舌頭瘋狂的糾纏了起來。
等柳蘭滿意了,這才放過他,喘着不穩的氣息惡狠狠的問,“找給誰?”
緩了一會,秦大海的七魂三魄這才得以回歸,但目光仍有些散漫,望着她那生氣的面孔,伸出手眷戀的撫着她的臉蛋,到時再娶一房後,這人的溫柔就要與他人共享了,想到這個,他心裏就抽痛,如被針紮刀絞,他變得貪心了,自私的想把她綁在自己身邊行不行?
柳蘭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喃喃的問,“大海,你真舍得把我讓給別的人麽?舍得讓我對別的人也這麽溫柔,這麽親密!你舍不得對不對?”
對,他舍不得!一想到到時她會對別人溫柔的笑,他心裏就疼得緊。
“你也舍不得,對不對?那再給我找男人這種話以後不要再提了!以後就我們兩個人,安安靜靜的過日子好不好?”
“還有小海,還有你說過要給我生寶寶的!”念念不忘他的孩子,真是個木納的人,白糟蹋了這溫馨的氣氛!
“好,到時多生幾個寶寶!”滿是縱容,只要別再想着給她塞男人就行了。
但是,柳蘭與柳星有一腿,這是已經是公開的秘密,早在自己沒嫁過來就有的事實,即使是他說了不能娶,她就真的舍得?“你真不想娶柳星?”
柳蘭生氣的捏住他那高挺的鼻梁,“娶什麽娶,娶你一個我都伺候不來,還想娶幾個?”
“我又沒讓你伺候!”嘟着嘴,沒意識到自己這話裏暗含着的撒嬌!
“沒讓我伺候?嗯?沒讓我伺候?也不知道是誰,前天晚上,把我給累得第二天都沒法出工!”柳蘭大大的咧着嘴,說葷話調戲秦大海說得越來越得心應手!
“你!哼!”秦大海漲紅了臉,扭過頭不再看那越來越無恥的女人,雖然說她先前說的話讓他心裏很高興,但那也彌補不了她這無賴的個性!
“呵呵……”柳蘭愉悅的緊,趴在秦大海身上笑得一顫一顫!
解了心結,兩人相互聊了一會,當然,大部門是柳蘭在碎碎念,秦大海在聽,偶爾回幾句,柳蘭時不時的吃吃豆腐揩揩油,等到說得累了,這才相擁而眠。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5 章
如同阿良所估計的,他們剛把稻谷收完,就開始下起了大雪,紛紛而降,絲毫不給人喘息的機會,幸好他們兩家的田地不多,谷子已經半幹了,但不少田地多的人家,谷子剛收完,都沒得見過太陽呢。
孩子們不懂憂愁,對于天與地之間的一片白蒙蒙,很是歡喜,小海更是連他的沙盆都不要了,直接折了根長棍,連腰都不彎的,就在雪地上寫起字來。
秦大海時不時滿臉憂愁望着屋外的雪發愁,柳蘭很是不解,冬天下雪,這不是很正常的事麽??
秦大海嘆息着告訴她,下雪這沒什麽,但一下就下這麽大,也不知道會不會是什麽不好的預兆。
柳蘭無可置否。
但她就是覺得這古代太迷信了,瑞雪兆豐年沒聽過麽,什麽狗P預兆!
于是她也同孩子也一樣,開心的享受着大雪的洗禮,閑着沒事的時候,整點兒雪泡點兒荷葉茶,教教小海寫字。
只是,過了好些天,就真如秦大海的預感一樣,果真出事了。大風大雪的就這樣沒日沒夜的下着,先是傳來動物被凍死的消息,沒過幾天,又有不少貧窮些的人家,房屋被風雪壓垮,家破人亡。
柳蘭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麽嚴重的事情,沒想到自己來的第一個年頭就遇到了這種事,再也沒有了享受雪景的閑情逸致,心裏開始變得慌亂無助了起來。
幸而她們房夠堅固,但柳家村也有不少人遭了殃,倒底是鄉裏鄉親,自有房屋倒塌後,秦大海與阿良時不時也會出去幫忙。
柳蘭阿靜三人本來也想跟着進一份力,但女人小孩子的,那雪整整暴下了一個多星期,厚厚的雪都蓋過膝蓋,那天跟着的時候,阿靜就一腳踩到雪裏擡不起來了,沒辦法,最後只好無功而返,至此以後,他們三人就再也沒再跟人拖累兩男人了。
柳蘭捧着熱茶坐在火堆旁邊,阿靜與小海心在不焉的練着字,三個人總是時不時的把目光放到院子外,都盼望得兩個男人能平安歸來。
這些日子裏,只要兩個男人一出門,他們就開始擔憂着,從早盼到晚,等到兩人回來,懸着的心這才放下。
“咚咚咚……”三人都分得出來,這不是風雪刮門的聲音,而是有人在敲門,三人的心跳停了半下,小海連忙扔下手中的木棍,奔着出去開了門。
待見到門外的人時,期待落空,語氣很沖的質問門外的人,“你來幹什麽?”
門外來的是柳蘭的舊情人,弱不禁風的柳星。
此時的柳星早沒了往日的生氣,單薄的衣服,滿身的雪花,被凍得發紫的臉,瘦得凹進去的眼骨,可憐巴巴的望着院子裏,只是小海只開了小小的一條縫,跟本就看不到裏邊的情景,只能失望的問着小海,“我找蘭姐,她在麽?”
“不在!”砰的一聲,惱怒的關上了門。
柳蘭與阿靜站在堂屋門口,柳星看不到裏面,但兩人都聽到了他的聲音,柳蘭不知道這人找自己什麽事。
但此時不比往日,要是往日,她肯定贊同小海,眼不見心不煩,但現在正在鬧雪災,整個世界都籠昭着危險的氣息,她也不敢肯定這人找她是不是真的有事,躊踷了一會,柳蘭還是出來見了柳星。
開了門,卻見他衣服單薄,雙手抱在一起,顫抖着坐在門口。“你有什麽事麽?”
柳星似乎沒想到柳蘭還會出來見他,只是他還是舍不得就這樣走了,就算是走了,也無處可去,只有餓死凍死的份,可是,就算是死,他也想死得離柳蘭近一點,猛然聽到柳蘭的聲音,如夢幻般不真實,拐着頭眨着他那因瘦下來而變得更大的雙眼,茫然的望着她。
“你有什麽事麽?”見他只是呆呆愣愣的看着自己。
柳星癡癡的望着她,仿佛這是這後的絕別般,想把她印在腦子裏。
柳蘭皺着眉頭,這人上門來找她,只是為了來發呆的?“你有什麽事?”
“沒,沒什麽事!”見她又有想發火的趨勢,柳星連忙爬起來,緩慢着搖搖頭,只是眼裏盡是眷戀的望着她。
“沒事就回家去吧,這麽冷的天,在外邊瞎跑什麽!”柳蘭煩躁的讓望向被大雪覆蓋住了的村莊,也不知道這雪什麽時候才能停。
柳星自覺把這當成是柳蘭在關心他,然後像是找着了依靠一樣,委屈的頓時傾巢而出,小聲的哭起來,“嗚!蘭姐,家沒了!塌了!”
柳蘭被他說哭就哭的動作吓了一跳,但他後面的話卻讓她心裏發堵,家都沒了麽?大雪還在瘋狂的下着,未來的日子還會有多少百姓像他一樣,家破人忙呢?又看看面前穿得單薄的人,尖尖細細的臉早被冷得發紫,“進來再說吧!”
柳星本來傷心的臉像是中了五百萬似的,張着嘴,不可置似的望着柳蘭。
等柳蘭再次崔促,他這才小步的走了進去。
小海見柳星進來了,嘟着小嘴很不高興,阿靜也不解的望着柳蘭。
“他家塌了!總不能見死不救!自己過來烤火!小海,卻拿件你哥的舊衣服過來給他!”
“我才不去,這人是壞人!你把壞人放進家裏來了!還想穿我哥的衣服?門都沒有!我讨厭你!”生氣的掀開簾子進了裏屋。
柳蘭嘴角抽蓄,她不就是好心的收留了個無家可歸的人,至于整得跟捉奸似的語氣?總不能讓她見死不救吧。
“哎,你怎麽得罪他了!”
“我……我沒有!”柳星目光躲閃,顯得說的不是實話!
“我最讨厭說慌的人!”
“不是的!蘭姐,你聽我說,就是,就是好幾回他和秦大海經過家門口的時候,我不小心往地上潑了幾次水!”柳星低着頭小聲的說。
柳蘭嘴角又抽了抽,小心還是不小心,你自己心裏有數吧!
只是,這人是住在哪呀,居然還能讓秦大海兄弟經過他們家門口,怎麽她就沒遇到過?唯一遇到的一回就是在河邊,但河那邊他們又不常去。“哎,你住哪呀?”
柳星的臉一下子又憂傷了起來,淚眼汪汪的,像是看負心漢似的憂怨的望着她。
柳蘭吓了一跳,這人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憐了,說哭就哭的!
“蘭姐連我家在哪都不記得了麽?”
柳蘭在心裏翻了個白眼,知道還問你,“我連你都不記得了!!”絕懷得絲毫不留餘地!
柳星的眼淚真的就這樣嘩啦啦的流下來了,仿佛遇到了多大的傷心事些,柳蘭慌了起來,“哎,你別哭呀!”
阿靜在旁邊看戲似的,見這兩人一個哭得傷心,一個手腳無措,知道柳蘭也只是問問,只好出聲,“蘭姐,他家住村尾,就住在離雲伯不遠的地方,從他家望過去,對面的山坡就是雲伯家了!”
柳蘭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秦大海兄弟能從他家門口經過,原來是在那兒,只是,“那你那裏出事了,雲伯那裏怎麽樣了?”
柳蘭可沒忘記,他家的男人對雲伯可是上了心的,即便是現在沒再把小海寄放在那兒了,偶爾也會給他端點菜過去。
“我不知道!”他家塌了,他一心想着來找柳蘭,哪裏還有心思管別人?
“雲伯家在哪個方向?不行,我不放心那裏,我得去看看!阿靜,你們都在家呆着,我出去看看!”想到秦大海把那個男人當成他爹似的,到時出了事那人指不定有多難過!
等柳星指了指村尾的方向,柳蘭便急急的出了門,讓旁邊這才反應過來的人想拉都沒機會拉住。
只是柳蘭一出門,就被寒風刮得打了個寒顫,但還是小心的踩着厚厚的積雪緩慢的走着。
家家都是門戶緊閉的,只陣陣寒風刮着木門吱吱作響,那些早掉光了葉子的樹木,現在都變成了雪樹,以雪覆枝,積雪為葉。
柳蘭一腳深一腳淺的踩着,每一步的走得困難,有些懊惱自己的魯莽,責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