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真情
李孤完全沒有要取下背劍作戰的意圖,向前走了兩步擋在蕭琮邑前面冷冷的聲音:“皇帝面前要舞刀弄槍?”
說完一腳踢走兩人,旁邊人見此抽出刀就向前還沒出手又被打飛出去。
幾個倒地的人方得一點安穩要拾起手中落地的刀劍合起來一起上,鐵靴大力踩下去變成彎刀爛鐵。
轉過身慢慢走過來看了眼謝郡侯,眼神犀利又有不怒自威的氣勢,謝郡侯非常識趣離開。
蕭琮邑擺擺手讓所有人都退下,禦花園恢複清靜。
蕭琮邑心裏翻江倒海,外表不冷不熱不忘諷刺的說:“孤卿乃朕之神人,總是救人危難之中。”
禦花園樹木凋零,實在不是談情說愛的好地方,偶爾還來一陣深秋的西北風,吹的全身寒風瑟瑟。
李孤以為兩人見面會很高興,畢竟還專門派人找他過來,沒想到說話冷漠,心中一陣翻騰,說不出的滋味。
于是默默低着頭不說話。
蕭琮邑氣的要踢人,甩了下衣袖:“把劍去掉跟我走。”
李孤疑惑的表情。
他還要解釋說:“皇宮禁地不許帶兵器。”
李孤說:“我...”
每次過來也沒帶過。
蕭琮邑惡狠狠一般的說:“我什麽我,快去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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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當然還是沒拿掉,他向來劍不離手,這是很多年保持的習慣無法改變。
他們一同離開走到一人跟前錯過時候,那人跟過來語氣頗為不悅:“清賢殿不能帶劍。”
李孤扭過頭看林姜一眼,給予非常冷漠的眼神,原本蕭琮邑足夠冷淡,他更拒人千裏之外,瞥了一眼絲毫不理會繼續走。
他們遠去後,魏子青問道:“林大人,這人是?他怎麽皇上的話也不聽,那咱家還去伺候嗎?”
林姜立刻說道:“去去,趕緊去,此人來者不善,保護好皇上安危。”
兩人剛進清賢殿就看見柔儀公主在殿內等候。
柔儀公主第一次見到自己三弟帶着一個人同往,因為此前這麽多年一直獨來獨往,連同在宮外收到苦楚當皇帝後從未提起。
此男子一瞧就非本朝中人,極為陌生,按照三弟的情況定是在逃亡三月認識的生死之交,否則絕非可以這樣自由并排進入仿佛同等地位一般。
蕭琮邑道:“長姐今日怎麽來了?”
柔儀公主沒有避諱直接說道:“你讓林姜做事,他膽子夠大非要在你面前做出點什麽,那麽明目張膽的跟蹤人,皇叔已經發現了。”
蕭琮邑:“他偏要做,反正我也不信他。”
柔儀公主:“那且讓他停手吧,再這麽下去恐怕皇叔要怒了,他可是最要面子要名聲的人。”
蕭琮邑哼了一聲:“你知道林姜調走京中好幾年,趙将軍有意送來我能不接嗎?再說皇叔真清清白白,也不怕說什麽。”
柔儀公主無奈:“三弟執意那就去做吧,不過林官怕是竹籃打水,不,應該落花無情。”
因為做姐姐知道,皇帝對這個人絲毫沒有感情。
蕭琮邑轉過身看了一眼李孤,他站在旁邊似乎出神并未聽清說什麽。
“長姐應知父皇對他父親......”
柔儀公主有點意味深長看了眼李孤:“我是知道的,或許我們蕭家一貫如此......”
我都習慣了。
她那樣聰明,看出來些許端倪太正常不過。
蕭琮邑這才正式介紹了下李孤:“長姐,這是朕的護國大将軍。”
柔儀公主很友好點頭示意。
李孤有點尬回了一下。
她非常知趣:“将軍常年在外,今日回朝君臣團聚,皇上最是開心,你們君臣一定有許多話要說,那我先走。”
公主一離開,蕭琮邑就質問一樣口氣,生怕李孤聽出來他好聲好氣。
“孤卿還朝朕親自迎接,可哪個将軍在外不寫書信沒有行蹤上奏還拿着朝廷俸祿?”蕭琮邑怕他直接說辭官,立刻又說:“朕要罰你,罰你”
“……你不要再說了。”
每次都要演戲不累嗎?
李孤上前锢着他的頭就親了一下,還未深入被手推開。
蕭琮邑抓住他的肩膀往後蹭好離開他的身體特別認真的說:“要強吻也應該是我,憑什麽你做。”
李孤:“......”
蕭琮邑拉他的手到清賢殿後側私人寝宮,越想越覺得好生氣。
明明這一個月都在想如何千刀萬剮,見了面特別沒出息立馬擔心他離開,想到自己這麽心軟他那麽心狠于是更生氣。
牽着手指甲狠狠掐他。
內部寝宮是新造的,與外面寝宮不同,間隔一到牆,東西是皇帝練武之地皇宮禁地,所以此地頗為隐蔽。
蕭琮邑坐在長榻上不肯讓他靠近,李孤不知人間情趣,他不讓就會覺得很不喜歡,于是退後了幾步,沉默不語,還有些許尴尬。
日常想詢問他每天都在做什麽,真開了口卻是:“你一月未來,可曾想我...想過我的感受?”
李孤見不得他那麽盈光眼神說:“我身負衆人惡名,不能常來宮中,以免給皇上帶來困擾。”
蕭琮邑大聲:“胡說!”說着快步走下正對着他眼睛:“你何須搪塞推脫,反正就是不願見我就是。那日你我遇見陌生人還伸援助,哪有什麽仇人。”
李孤不予辯駁,畢竟這個人真心把他當做好人,別人恭維叫大俠真當自己俠義之士。
最後只能彙成一句話:“對不起。”
蕭琮邑心肝顫了,他這種人哪能跟人說對不起,當即指尖捂住他的嘴,全身都化了,脫掉他的外衣扔掉他的劍就壓他到床上。
不知道是不是過于純情還是有點見外,兩個人在床上抱在一起滾了兩圈,舌尖勾住糾纏不斷,本身正常的親吻狀态蕭琮邑偏偏要壓住他,然後十指緊扣,貼在胸部一點縫隙不肯留,不過親了一會兒便松開了。
蕭琮邑斜靠他的頭,吐的氣息溫熱:“你見了我一點都不開心。”
李孤矢口否認:“沒有。”
“那怎麽冷冷淡淡的樣子,好像我強上了你一樣。”
李孤:“......”
生硬轉移話題:“你一直被他們欺負嗎?”
蕭琮邑歪着頭看他:“誰啊?哦,他們啊。”原本要說,為君難沒辦法。轉了下語氣有點嗔怒的說道:“是啊,他們都欺負我,你要不要留下保護我?”
原本情愫産生的暈潮慢慢消散去,李孤轉過身伸手揉着他的後腦抵住額頭,語氣鑒定:“你不願意做的事情我做,你不願意殺的人我可以幫你殺。”
蕭琮邑歪着頭十分享受倚在他身上拒絕道:“不要。”
他說:“他們怎敢那樣對你?”
蕭琮邑道:“你都這樣對我,像個皇帝寵幸妃子一樣,想來便來,想走便走沒把我放在眼裏,何況是別人。”
李孤沉默一聲又說一句:“對不起。”
蕭琮邑伸手摸他腰,低聲說:“那你親我。”
事實證明,他心裏也不得不承認,被壓在下面被親好像更舒服一點。
輾轉反側好一會兒并沒有進一步行動。
蕭琮邑摟住他的脖子說:“你知道嗎?我皇爺爺從前在這謀測造反,後來以此地建都城,又在此建梁宮,最後當了皇帝就把這地方封閉。登基之後我偏要鑿開,建座寝宮,你說我爺爺看到你躺在我懷裏,會怎麽想?刺不刺激?”
李孤:“……嗯。”
蕭琮邑:“嗯是什麽意思?就是刺激還是高興?”
李孤道:“高興。”
蕭琮邑再次翻身壓他身上:“真高興就答應我一件事,留下來可不可以,我真不想你再走。”
基本已經處于苦苦哀求狀态,這些話他說過好幾次,每次得來結果都是面色凝重不言語,若不是每次舍命相救或對他事無巨細,真不知道腦子怎麽想的,是不是真的如剛才癡纏那般喜愛。
李孤順着他的手扣住他的手:“琮邑,我……”
蕭琮邑:“打住,你不能再說對不起,你若留在皇宮中可以每日跟我在一起不好嗎?有你在我也無需整日擔驚受怕,我再封你做更大的官好不好?”
李孤輕輕推開他,恍惚清醒一般,尋着脫掉的衣服。
蕭琮邑打小沒受過這種待遇,這是什麽意思?玩他嗎?
使了最大力氣一腳踢在他背上,憤恨說道:“你敢走我殺了你!”片刻又說道:“不然你就殺了我!”
對于別人來說習武之人踢下去要斷骨,李孤也被瞬間踢下去腳力前伸一下。
扭過頭對視蕭琮邑,那眼神不知是憤怒到極點還是窺視一個陌生人,眼睛猩紅,手拳攥着被褥。
蕭琮邑見他如此更加生氣,又一腳踢過去,不過這一腳并未近身,被緊緊握住。
很本能另一腳又踢過去,結局一樣。
就這麽生生被抓住雙腿,極為暧昧似乎蕭琮邑在纏着腰特別羞恥的姿勢。
其他事好說,就這件事堅決死也不能忍,腿不能動就擺動腰準備坐起來。
不過李孤狠起來真的被壓的紋絲不動。
蕭琮邑掙脫不開簡直要快哭了,終于軟下語氣:“孤卿,朕不殺你,不殺,放了我放了我,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我不管不問。”
李孤盯着他很不舒服的臉才發覺自己手勁這麽大,趕快松開。
一放開趕緊收回腿,蕭琮邑頭冠早就脫了發,長長烏發散在枕巾,貼在額頭。
還有眼角因為剛才掙脫未來點點濕潤,躺在床上放空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