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生命藥劑

謝自岚一時失語,但這麽些日子下來,他對律的厚臉皮程度也多有領教,竟然也有些習慣了。

他打算放棄這個話題,正準備問律在搗騰什麽,誰知這家夥卻冷不伶仃問道:“阿岚你的胸……是平的嗎?”

謝自岚下意識低頭看了看,随後表情坦然地說:“是啊。”

律騰出一只手撓撓頭:“以前你穿裙子的時候看起來沒那麽平啊。”

謝自岚心中翻白眼,他覺得這大概是律心裏作用的問題,覺得穿裙子看起來就沒那麽平了。事實上,謝自岚雖然偏好女裝,但一直十分不喜歡自欺欺人地戴上矽膠,因為穿着十分難受。最多就是穿了些帶棉料的背心,然後穿不顯胸的裙子。

但是他此時并不想跟律講那麽多,反而報複性地想惡心他:“因為之前我往裏面墊了假的——女孩子總喜歡自己看上去好看些的。”

誰知非但沒有惡心成,這家夥還深以為然地點點頭,說:“阿岚你說得對。”

“我其實有可以豐胸的藥劑的,我明天就去找材料!”

謝自岚滿頭黑線地看着這個突然興奮起來的家夥,扶額道:“不用了,我覺得假的更方便,可大可小。”

他在心中對曾經正直的自己說了聲對不起,

“對哦。”律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的确是可調整的比較好,畢竟大一點有的時候也很難穿衣服的。各有各好。”

夠了,為什麽他們兩個男人要讨論這種話題!

“你在做什麽?”他迫不及待地轉移了話題。

“我在給你做藥劑啊。”律說,“你運氣不錯,這才沒多久就遇到了月狼。這要是在塔欽聖蘭,我們不去雪納姆是碰不上月狼的。哪怕在拍賣會,月狼也是難得一見。因為月狼是個極為團結的種族,獵殺它們的個體等于與它們整個種族為敵,不把偷獵者殺死它們是不會罷休的。不是封號以上的法師可不敢接這個差事。”

他侃侃而談,說到這兒,又聳了聳肩:“就算是封號法師也夠嗆。而你也知道,封號法師是不會接這種吃力又不讨好的差事的,并不劃算。”

他總喜歡突然談性大發,說一些謝自岚聞所未聞又覺得十分奇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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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通過他的話語,裂縫的另一面在他眼中揭開——或者說是,裂縫的真相。

因為從裂縫那邊出來的異生物總是邪惡又殘忍,他小時候對裂縫那邊的幻想總是數不盡的黑色岩漿噴發,暗色的蒼穹和破碎的星辰,無數的怪物在熔漿或沼澤中盤踞的模樣。

但是從律的口中說出來,那完全是另外一個奇妙而又有趣的世界。

在這場不長不短的談話中,高壓鍋內部突然冒出了一束銀輝,升上半空。律拿出一個試管,那束銀輝又如銀蛇般游向試管,在碰到試管口的那一刻,化為了潺潺的水流。

律将那只試管抛給了謝自岚,謝自岚從容地接住,那個試管裏面的液體如同流動的星子般,瑰麗若銀河。

嗯,好看歸好看,就是看起來不大能喝。

這個不着調的念頭一閃而過,謝自岚輕笑着仰頭喝下了。

沒什麽味道。

喝完他對律說:“下次能不能換一個東西裝藥啊?對着試管喝真的很奇怪。”

讓他想起了自己以前做過的那些化學實驗中,試管裏盛放過的一些劇毒試劑。

律并沒有這種聯想能力,但既然自家金主爸爸這麽說了,他自然是遵從的。

沒過一會兒,那藥性就在他的全身滲開了,仿佛滲入了他的血液,一起在全身奔流,最終在心髒彙集。

心髒跳得有些快,身上有些疼,但總體上還能忍受。

謝自岚只是面色稍微發白了些,律走過來扶他坐下,又給他輸了些治愈能量。過了幾分鐘後,謝自岚就緩過來了。

比上次是要好許多,謝自岚想。

見謝自岚穩定下來後,律又開始搗騰了起來。謝自岚不由問道:“你現在又是在做什麽?”

“沒什麽,很快就就好。”律回答道。

謝自岚看見律從櫥櫃裏搬出了一個小箱子,這個小箱子謝自岚也見過不少次了。裏面分為四層,每一層都有五排八列一共四十個,四層加起來是一百四十格。是律這些日子到處收集起來的東西,一般是讓謝自岚尋來的裂縫那邊的東西。還有一半,有的是從藥店買來的,有的是從菜場買來的,更有些是從花鳥市場買來的,還有些是從路上撿來的。

謝自岚還記得上次被律去公園,律随手摘下一朵茉莉時,旁邊大媽譴責的眼神。

按律的說法,他那邊很多的材料這邊都沒有,所幸由于魔法元素的滲透,這邊許多的物種也具備了藥性。所以律在外面都會時不時注意着什麽物種可不可以用來替代一些材料。

但這種能被替代的材料都比較普通,像謝自岚那種藥劑需要的材料,就基本上不能尋找地球本土生物替代了。

謝自岚看見律折騰了十來分鐘,就拿着一個保溫杯過來,把高壓鍋裏面的藥劑往保溫杯裏面倒了。

謝自岚看了高壓鍋一眼,覺得他的高壓鍋又該換了。

…………

第二天,律第一節 有課,謝自岚照例送他去上課,見他還帶着那個保溫杯。

謝自岚笑道:“這個是你給自己煮的飲料?”

律搖頭,有些驚訝:“我胃裏的空間留給奶茶都還不夠,怎麽可能浪費給那些我喝吐了的玩意兒。”

“那這是什麽?”

“是給昨天受驚了的小朋友的。”律說。

到了教室,律毫不意外地在最後一排找到了無精打采雙人組:林餘城和裴澤。

律是一夜好夢,但這兩人确實在昨天經歷了三觀的徹底颠覆,林餘城昨天回去一晚上沒睡着,總是忍不住看看自己手腕上還有沒有那個标記。發現沒有後,先是松了一口氣,之後又開始懷疑那些非自然事件的真實性,懷疑是不是自己妄想出來的。

至于裴澤就更刺激了,他呆在天盛呆了一晚上,從昨天傍晚開始,他毫無預兆地踏入了人生一個徹底的轉折點。

律走過來時,兩個人都直直地看着律,表情有些呆。

律覺得有些好笑,他把保溫杯遞給了裴澤,說道:“昨天你中了昏睡咒,雖然沒什麽大礙,但這種咒語還挺耗人精力的。這個給你,好好補補。”

裴澤見律遞過來一個保溫杯,有些發愣地說道:“這是……人參茶?”

律挑眉:“我怎麽可能給你弄人參茶那麽貴的東西,有這錢我吃什麽不好。”

“那……姜茶?”裴澤繼續試探性地猜測。

這就觸及到律知識的盲區了:“姜茶是什麽?”

想了下後,律也懶得糾結了,擺手道:“這是生命藥劑的初級版,比較溫和。”

……生、生命藥劑?

裴澤和林餘城兩人齊齊一愣,怎麽聽起來這麽高大上的樣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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