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瞎編
為什麽生命藥劑是放在保溫杯裏,感覺好草率啊!
而且生命藥劑難道不比人參貴嗎?
還好他倆沒問出這句話,不然律絕對會誠懇地告訴他們:一點都不貴。
“愣着做什麽?快喝了呀。”律對裴澤說。
裴澤點點頭,打開了保溫杯的蓋子,似乎有股清香撲面而來,讓他整個人精神都為之一振。
林餘城坐在旁邊,也聞到這味兒了,他又不是傻子,生命藥劑一聽就是個好東西,如今自己還初步見識了它的藥效,連忙也眼巴巴地朝律看過去。
律示意裴澤站起來,然後做到了裴澤裏面的那個位置,也就是林餘城的旁邊,伸手拍了下他的頭。
“人家是昨天中了昏睡咒,你湊什麽熱鬧。”律沒好氣地笑道。
“我不也是中了那個黑暗印記嘛,比這個昏睡咒嚴重多了!”林餘城委屈。
“為了你那個印記,我給你輸了好幾次能量。最後一次能量才消耗了一半印記就被解除了,還留了一半能量在你身上。”
“你還敢觊觎生命藥劑,你現在身上的生命能量都快把你撐爆了。勸你這個星期多做些運動,這樣能将生命能量化為己用,給你體會一波什麽叫洗髓伐脈。要不然,這些生命能量反而會反噬你。”律說。
這也是為什麽他不直接給裴澤輸送生命能量,反而還要費力氣做生命藥劑的原因——雖然也沒費多少力氣。就是因為直接輸送生命能量比較霸道,一不小心就容易反噬。
“啊?那我不會有什麽危險吧?”剛從昨天黑暗印記的陰影下走出來的林餘城瞬間就又憂心忡忡了起來。
“你只要好好鍛煉,每天做幾百個俯卧撐仰卧起坐什麽的,再跑個二十來圈,基本上問題不大。”律一臉輕松地說道。
“這還問題不大啊……”林餘城如喪考妣地趴在桌子上。
律轉頭看了他一眼,又有些想笑地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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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倒不是不能把這些生命能量再從林餘城的身上抽回來,只是這反正也不是什麽壞事,吸收了這些生命能量對林餘城大有好處。
裴澤捧起保溫杯,極其珍惜地喝了一口。
一股熱流在流入他的胃中後,好像瞬間四散開來,流向全身每一塊肌肉每一個細胞,給它們充上了能。就連頭腦都在瞬間清醒了不少。
他昨天一夜未睡,又情緒大喜大悲,原本剛剛還有些被掩蓋在亢奮的神經下的疲憊,就像一根被繃緊了的琴弦,說不清哪一秒就崩了。現在卻感覺這些疲憊全都一掃而空,連那些說不清是因迷茫害怕還是期待激動而亢奮的神經都被舒緩了。
他忍不住又喝了幾口,身體湧上一陣陣熱流,渾身像是有使不完的力量,尤其是從前以為飲食不規律而有些小毛病的胃也一陣陣發熱,弄得他想下去跑幾圈。
他看了看教室,離上課還有五分鐘,人才來了一半,老師也沒來,反正裴澤也不在乎點名的那些績點,索性就直接站了起來,對律說:“我下去一趟。”
律點點頭,指着林餘城笑道:“把他也帶下去吧,要是點名的話,我幫你們喊到。”
于是這倆人就在課堂時間下去跑圈了,非常幸運的是,老師并沒有點名。
跑了十來圈,在這節大課的中途課間,裴澤拉着死狗一樣的林餘城上了來。
保溫杯裏的生命藥劑還剩下半杯,裴澤怎麽都舍不得喝,他問道:“這個藥劑,能治病嗎?”
律撓撓頭:“那要看是什麽病了。”
他想到自己來了這幾個月,道聽途說的絕症後又擺手道:“這是初級版的生命藥劑,癌症應該治不好,斷肢再生也做不到。至于什麽艾滋這些病毒類的病,那得用光明藥劑。”
裴澤和林餘城聽了又是無奈又是驚訝:他就随口一問,律居然說什麽“癌症應該治不好”,他哪敢這麽指望!
但從這語氣來看,除了這些絕症,這藥劑對其他病症應該有奇效才是。
他越想越覺得把這東西給自己喝了浪費,忍不住有些猶豫地問律:“這些,我可以帶回去給家人喝嗎?”
“為什麽不可以?”律歪頭疑惑道。生命藥劑對律來說,就跟中國人煮碗姜茶給着了涼的朋友喝是一樣的,這種東西送出手了,還要再管後續的嗎?
“謝謝。”裴澤鄭重地點頭。
旁邊的林餘城嫉妒得眼紅:雖然他也得到了大量的生命能量,但一來要每天跟死狗一樣去運動消化,二來也不能送人,怎麽想都是這生命藥劑要好上許多。
…………
裴澤家境不凡,父母都算是大富大貴的人,很注重保養。但饒是再怎麽注重,人上了中年,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毛病。
比如裴母的偏頭痛和裴父的胃炎。
裴澤平時不住宿舍,但也不住家裏,跟從前的姜沂一樣,才校外近的地方找了個住處。但相比之姜沂那三個月九百的可怕出租房,裴澤住得可要讓人眼紅多了。他在校外買了戶高級公寓。
裴澤父母在本地,裴澤一般一月回去一兩次,都是在周末。今天并不是周末,但一下課裴澤就迫不及待地回家了。
在路上他看了看保溫杯,覺得這樣莽莽撞撞地直接拿着保溫杯給父母,讓他們喝未免也太過草率,若是真的有什麽驚人的功效他更是難以解釋。難道跟父母說自己同學在保溫杯裏灌了生命藥劑給他嗎?
于是他中途又折回了超市,找了個好看的壇子清洗幹淨,把生命藥劑灌了進去。
林餘城回家的還算早了,父母并沒有回來,只有傭人有些意外地跟他打了招呼。
他等到六點半左右,父母一前一後地回來了。
裴父是後面一個回來了,他一看到沙發上坐着的母子倆,有些驚喜:“小澤今天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裴母笑道:“你可算回來了,小澤一回來就說有東西要給我們,問他是什麽又不肯說,非要等到你回來。”
裴父饒有興趣地也坐到了沙發上,含笑道:“這可真是難得,今天不是什麽大日子,小澤還念着給我們獻寶。”
裴父裴母的感情一向不錯,為人也很熱情,倒是裴澤,正正得了負,從小就愛板着一張臉。
裴澤拿出了那個壇子,開始了瞎編:“這是我一同學前幾天去鄉下的時候給我帶的。他老家在雲南,聽說是那兒有名的長壽村。這個是他奶奶做的一個保健身體的配方,我喝過了,效果很好,之前的胃病感覺都好了。”
嗯,開局一壇子,過程全靠編。
末了他又加上一句:“我找專人鑒定過,成分是絕對無害的。”
他當然不可能去找什麽專人鑒定,哪有那時間,律可是跟他說過:這生命藥劑的能量會随着時間而消散的。說這些話純粹是消減父母的疑慮,讓他們知道:就算沒用,喝了也無害。
裴母拿起那個探子,頗有些哭笑不得地看了自家兒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