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渣爸

今天其實是陸啓繹的奶奶的七十歲大壽。陸啓繹陪奶奶說了許多體己話讨老人家高興,又陪着家人去向前來的客人道謝和應酬,忙完一圈後,他才有時間和幾位發小敘舊。

“阿澤,這段時間想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你別不是撞桃花了吧?”他笑着拍了拍裴澤的肩膀。

他與裴澤是發小,從小穿一條褲子的交情。

“阿澤撞桃花?這要是真的我們可得好好慶祝慶祝,我一直覺得阿澤可能要單身一輩子!”他旁邊又一發小笑道。

“這要是真的,那啓繹你可就真是我們中的留守兒童了,我們這一群就你一個母胎單身。”有人起哄。

陸啓繹和裴澤的确算是他們中的異類了。這倆長得帥又有錢,能力又極高,追他們的女孩不知道有多少,收過的情書估計得用集裝箱裝。

談戀愛也未必是說真的多喜歡一個人,很多時候就是想試試,尤其是青春期的時候。就比如他們,女朋友基本上都換了三四個了,但是這倆就跟性激素停止分泌了一樣,到現在還是母胎單身。

“沒影兒的事你們說的這麽有鼻子有眼睛的,一天不起哄能死?”裴澤挑眉。

“別說你們了,我跟阿澤同系的都約不上阿澤,我瞧着他一天天跟我那系的姜沂勾搭在一起。”發小中一個叫仲弦晟的人說道。

他又一臉搞怪地說:“最近系裏都有流言了,說阿澤跟你姜沂玩游戲玩瘋了,天天跟他聊什麽魔法什麽精靈,加上另外一個人,人稱後排三巨頭!”

裴澤:“……”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些流言,此時不免也有些無語。

陸啓繹在聽到“姜沂”這個名字時,面色也不由一頓。

“這個姜沂我怎麽聽着有些耳熟?”偏偏這群發小也八卦得不行,看熱鬧不嫌事大。

“你就是跟我們不在一學校,要是在我們那兒,你對姜沂肯定是如雷貫耳啊!”仲弦晟笑道,“這家夥以前就是我們系學霸,常年盤踞前三,期末成績排名上跟阿澤難舍難分。最近更是打了雞血,課上那裝的逼是我等凡人拍馬都比不上,那些教授各個都搶着他做徒弟,什麽競賽啊課題啊各種邀請數不勝數,瞧他們那勁兒,估計讓姜沂收他們做徒弟都願意。”

“這麽牛啊?”問的人有些驚嘆,但也只限于此了,他們這些人,就算本身不是天才,身邊的優秀的人也是一抓一大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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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止呢,他要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神,還不至于讓你耳熟。”仲弦晟說着拿過一杯酒,打算潤潤喉繼續說。

“弦晟。”陸啓繹突然出聲。

“哎,你們看,啓繹都不讓我說了。”仲弦晟對衆人說道,随後繼續叭叭,“這姜沂以前追過啓繹,後來不知道怎麽的,被人傳出拿啓繹的衣服……”

他還想繼續說,就被陸啓繹打斷了:“夠了弦晟,那是謠言。”

“好好好,我不說了。”仲弦晟放下了酒杯,舉起雙手,做了個投降的手勢。,又給其他人遞了個“大家都懂”的表情。

“原來是他啊……”那人也回過味了,雖然說陸啓繹的桃花不少,但傳到他耳朵裏的還真不多。

男生之間的話題多半生冷不忌,尤其是關于陸啓繹的緋聞,這些年他們聽都聽膩了,因此聊起來也沒有太在意。

裴澤在聽到姜沂一起追過陸啓繹的時候已經聽懵了,又聽見仲弦晟說什麽姜沂拿陸啓繹衣服……

“姜沂拿啓繹衣服怎麽了?”他突然開口。

他是真的有些聽不懂了。姜沂這種人,居然還會去追別人?簡直難以想象他追人的樣子。

而且被姜沂追的人,得是上輩子救了銀河系吧?

“阿澤你不知道?”那人驚奇地挑眉,“他拿啓繹衣服自|慰啊。”

裴澤猛地擡頭,看向那人:“你再說一遍?”

那人被裴澤罕見的怒容吓了一跳,那句話是怎麽也不能“再說一遍了”,只是頗為示弱地問道:“阿澤你這麽激動做什麽?就是一個傳聞,我們就随便聽聽。”

衆人也被裴澤過激的反應吓了一跳,看來說阿澤最近跟那姜沂走得近果然不是虛言。

“這是誰傳的謠言?”裴澤神色越發陰沉。

“呃……是我們系裏先傳出來的,至于是誰,我也不太清楚。”仲弦晟說。

裴澤點頭,便沒再說話了。

氣氛一時間有些尴尬,原本想的是大家好不容易聚一聚,誰知道局面突然僵了。

仲弦晟有心想緩和氣氛,四處望了望想找些話題,突然看見人群中有一處仿佛起了争執。

“诶,那邊是怎麽了?”他蹩腳地轉移話題。

裴澤原本只是随意一瞥,卻突然變了臉色,驚訝地自語道:“姜沂?”

聽到這名字,衆人心中一震,卧槽,這麽巧?說曹操曹操到了?

裴澤和陸啓繹已經先行一步,要走過去了。

人類八卦的天性讓剩下的人蠢蠢欲動,都想上去瞧瞧,陸啓繹卻回頭說道:“你們就別湊過去的,他們那好像起了沖突,待會兒一群人紮堆,引來長輩可就不好了。”

今天好像惹他們倆不高興了,其他的人也有心想緩和一下,聽到此言,也就沒再走過去了。

…………

時間調到幾分鐘之前。

律和姜沐聊着正歡,律吃了小蛋糕吃牛排吃了牛排吃水果吃了水果,誰知道半路突然殺出了個傻逼。

姜沂和姜沐的親爸,姜國盛。

他似乎找姜沐有一段時間了,看到姜沐就拉着他訓道:“你小子跑哪兒去了,沒規沒矩的!”

他又擡頭想看看他兒子是在跟誰說話,正想和那人告罪,畢竟這個宴會上的人都非富即貴,一不小心就會碰上什麽他惹不起的人,禮數總要周全的。

一擡頭看見眼前的人有些面熟。

“姜沂?”

他其實也不太記得自己兒子具體長什麽樣子了,又跟姜沂一兩年沒見,此時能勉強認出姜沂已經是很不容易了。雖然他覺得姜沂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但也歸結于這一年多來姜沂的變化,和此時姜沂一身高級貨的作用。

“怎麽了?”律吃來吃去還是覺得小蛋糕好吃,又開始吃起了小蛋糕,邊吃小蛋糕邊擡頭問道。

“真的是你?”姜國盛臉色一變,“你怎麽在這兒?”

“跟朋友一起進來的。”律說,開始舔蛋糕上的奶油。

“你哪來的朋友能帶你來這兒,不會是死皮賴臉進來的吧?”姜國盛面色陰沉。

律剛剛啊嗚一口把小蛋糕全吃了。現在嘴裏滿滿當當,沒空回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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