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親吻
他還沒走出去, 就被謝自岚死死拉住了手臂。
律是個脆皮,還沒等他做出有效的掙紮,手臂就被一陣大力往後拽, 而後被死死地抵在門上。
謝自岚一手抵着牆,一手死死摁着律的腰。
平時律想要忽略的身高差距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了極強的存在感,那人低頭俯視着他,神色暗得可怕。
謝自岚俯下身,在他耳邊低喘着說:“不是天天喊着要履行義務嗎, 怎麽真的到了時刻……又不肯了?”
謝自岚女裝時的聲音是中性偏柔的, 這是刻意而為之的。然而此時他有些失控了, 只能将聲音壓得低沉,音色中那原本刻意的柔已經消失了,只有沙啞而低沉的聲音勾着獵物的魂魄。
“要履行義務也不是不可以啦……”律笑得頗為勉強,“就是怕阿岚你吃虧,你看我,活了萬把年的老怪物了,不知道欺騙過多少小姑娘……”
“現在倒是知道我吃虧了。”謝自岚低低地笑了,然而瞳孔中那抹暗色卻越發越深了, “小姑娘?我倒是想知道欺騙過多少個, 說來聽聽?”
“唔……”律神情飄忽。
你別說,還挺多的, 畢竟律沒什麽節操。
要是有節操, 哪能為了點舒适就去找富婆。
只是和阿岚相處久了, 越發越覺得阿岚是個好姑娘, 不該耽誤在自己這麽一個老不正經又沒有未來的人身上。
看律的表情就知道很多了,謝自岚扣着對方的腰的那只手越發用力,他輕笑了一下,問他:“那她們比我漂亮嗎?”
他的眼眸暗如極夜。
“那還是你比較漂亮……”律誠實地回答。
他喜歡過很多女孩,大抵是人類女子。他不會以相貌衡量一個女子,她們有很美麗的,也有很平凡的,甚至有相貌并不如人意的,但是不得不承認,哪怕是她們當中最好看的,也比不上謝自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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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相貌,有一個普遍的規律:人類比不上精靈,精靈比不上神族。但也有個別容貌極其出衆的人可以越過這些界線,就比如謝自岚,他的相貌比神族還要讓人驚豔,而且不同于神族那種淡漠、毫無感情、高高在上的美,謝自岚比他們更有一份恣意張揚。
聞言,謝自岚的神色似乎緩和了點。
不禁有些自嘲:他對着小混蛋的要求可真低。
他将頭抵在律的頸間,低低地喘氣:“小混蛋……我現在,有些難受……”
“那、那怎麽辦?”律愣愣地問。
那人從喉間發出一陣笑意:“你幫我……親親?嗯?”
律愣了一會兒,又聽那人在他耳邊誘哄:“好不好?小沂,我好難受。”
律點點頭,只是親吻的話應該……
這個一閃而過的念頭還沒從腦中清晰地浮現,他的後腦勺就被人往上扳,雙唇被人又咬又舔又吮,兇狠程度簡直是想要将那兩瓣嫩肉吞吃入腹。
沒過一會兒律就覺得雙唇開始發麻了,刺刺地疼,他下意識喉間發出些無意義的音節表示抵抗,那人的攻勢似有所減。但還不等律松一口氣,下颌被人用手扣住,又是一陣大力迫使他張開嘴,任由對方的舌頭闖進來在他的口腔中肆意的侵略搜刮。
與此同時,謝自岚的手又在不停地揉捏律的腰身,一點都不留情,力氣大得讓律覺得那些地方好像都青了。
過了好一會兒,律的舌頭都麻了,感覺自己口腔都被謝自岚刮了層皮下來,這具脆皮身體被弄得眼中都泛着水光,實在是受不了了,律用盡全力去推開謝自岚。可他一剛受了傷的脆皮法師,哪是個高級戰士的對手?
大概是看出律真的到了極限,謝自岚放開了律,看着地方低着頭不住喘氣。
等對方歇了一會兒,他又說:“可以再來一次嗎?”
不等律拒絕,謝自岚摟住對方的腰,近乎示弱般的撒嬌道:“小沂,我現在好難受……”
不管怎麽說,這都勉強算是自己的責任,畢竟夢蟲之語的催情效果其實是可以抵消的。如果當時那個藥方沒被律拆分,夢蟲之語和三十多種材料一起煉制,便不會有催情效果。
所以這個負效果就被律給忘了,搞得現在如此尴尬。
而且作為一名合格的被富婆包養的小白臉,富婆在如此難受的情況下都沒要求他貢獻那啥,只是要親幾下,自己也不太好意思拒絕啊。
于是律點頭,又小聲提要求:“能不能換個位置,抵在門上有些疼。”
而且被抵在門上親感覺好沒面子啊!
他希望阿岚能坐在床上或者椅子上被他親。
然而還沒等律具體地提出自己的要求,就見自己面前的人幹脆地同意道:“好。”
“在床上好不好?”謝自岚問。
這就是律所想的,他當然十分同意地點頭。
于是……半分鐘後,他又被自家富婆抵在床上親。
這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啊!
律心中瘋狂吶喊,然而并沒有什麽卵用,嘴被人堵着,似乎連話語都被人吞吃下肚。
吻了一會兒,等到律喘不過氣後就停下了,過了一會兒又叼着律充血紅腫的唇瓣深吻起來,如此反複……
上方之人腰身微微弓起,小心地用裙子隐藏住自己身|下的堅硬之物,腰身因緊繃的肌肉而更顯勁瘦,如同獵豹般美麗而兇狠。
不過是親個嘴,他倆就在床上耗了一個多小時,律感覺自己那受損的靈魂都快要hold不住了。
在又一次的短暫休息中,律抓緊機會将壓在自己上方的人推開,丢下一句“藥效差不多過了我先走了!!”便頭也不回的奪門而出。
半跪在床上的人沒有阻攔,約莫是看出律已經是在炸毛的邊緣了。
半響,謝自岚坐起來,倚在床邊,低低輕笑。
藥效是過了,可真火是真的被撩起來了。
最終還是要麻煩床頭櫃裏的交通工具杯了。
…………
卻說律在出去後,不知為何感覺有些心慌意亂。突然想起自己大概好像還得幫陸啓繹做一個隐藏體質的東西,便又沖去廚房搗鼓了。
他本來打算過幾天煉制的,因為手頭材料并不齊全。但是現在他想做點什麽分散一下注意力。
那個東西他原先是打算用羊皮卷或者其他什麽容易附魔的東西作為載體,但如今啥也沒有,律張望了半天,抽了張餐巾紙。
他盯着這張餐巾紙看了半響,感覺用這玩意兒做載體的确不太厚道,又盯上了廚房裏的嶄新的、沒用過的抹布……這個好像也不太行。
想想陸啓繹身上一直帶着一塊抹布的感覺……想想還有可怕,到時候估計陸啓繹都不願意收——不,不是估計,是肯定的。
他又在廚房裏找到了好多個備選方案,最終都被自己否決了。只好去自己房間翻箱倒櫃出了一條手帕。
這塊手帕是謝自岚之前給他買衣服的時候送的附贈品,被律随手塞到角落裏了,如今能找到也是費了大功夫。
然後又去高壓鍋裏一陣搗鼓,熬出了專門銘文的藥水,去書房裏找到謝自岚的鋼筆,把裏面的墨水倒掉,把那種藥水裝了進去。
這個藥水裏加了他的血液,雖然如今的身體并非是他原來的身體,但是已經和他的靈魂契合了數月,如今也沾上了幾分神性。
在手帕上寫了一堆誰都看不懂的符篆後,律放下了鋼筆。去窗邊擡頭看看,發現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律便想再找點事情打發下時間。
他突然想到過不久有幾門課要期中考,不同于文科或者其他專業,他們專業的許多專業課都是有期末考的,一想到期末考律就覺得有些頭疼。
倒不是害怕考試——這根本是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而是林餘城那個蠢貨估計又得在及格線上掙紮。
律已經拼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了,才把這家夥從個位數的分數拯救到及格線之間徘徊,但能不能穩過,還是個問題。
林餘城這種笨蛋到底是吃什麽長大的。
律百思不得其解。
想了一陣子,他眼前突然一亮,反正也沒事做,給林餘城那小子的榆木腦袋開開光好了。
他又拿出了自己的小箱子,打算給林餘城做一個智慧藥劑。
這個藥劑在塔欽聖蘭并不算是一個多麽高級的藥劑,畢竟藥劑也不是萬能的,沒辦法把一個傻瓜變成一個絕世天才,那幾乎就是換了一個靈魂了。他只能讓傻瓜變得正常一點,讓正常人的思維變得活躍一點,更加容易地修習魔法。
不過這種藥劑拿來給林餘城學學高數還是夠了的,畢竟高數再難,也難不過魔法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
天邊泛起魚肚白,漫起金光時,律的藥劑也已經做完了。
他把藥水裝進一個小玻璃瓶子裏,又把玻璃瓶子和之前的手帕塞到背包裏,開始習慣性地等阿岚給他做早餐,
七點鐘左右,謝自岚從卧室裏出來,看到律坐在餐桌前,他微微挑眉道:“你一晚上沒睡?”
律用手抓了抓後腦勺:“之前不是說要給陸啓繹做個隐藏體質的東西嘛,我忙活了一晚上。”
覺得氣氛微微有些不對勁,他又開始扯話題:“倒是你,看着挺精神的,昨天晚上睡得不錯吧?”
謝自岚嗯了一聲,走進了廚房。
事實上,他睡得不錯才有鬼,昨晚廚房噼裏啪啦響了一晚上,他的交通工具杯也運行了半個晚上。
後來他覺得交通工具杯不太頂用,于是自力更生了。
還好他是個高級戰士,一晚上不睡非但不困,反而因為興奮而有些精神抖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