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的手段
“業務挺繁忙啊！”
齊悅聽見諷刺的話語，并沒有反應，反倒是她旁邊的李南風立刻就炸了，“你怎麽說話呢！”
展程就怕沒人點火，“我說話怎麽了？”
齊悅看見展程後面跟着三四個人，兩方實力太明顯了。而且她早就過了中二時期，根本不想起沖突。
“李南風，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們就開開玩笑。”
展程還是第一次看見齊悅說出這麽有人情味的話，心中先是驚訝然後是憤怒，竟然是幫着別人解圍！
“你知道我開玩笑？貌似我們就睡過一次吧，你就這麽了解我了？”
李南風怒目上前，“你嘴巴放幹淨點！”
要不是齊悅對李南風有點好感，估計她今天早就走了，留下那兩幫人鬧出人命她都不會理。
齊悅剛上前橫在兩人中間，李南風一把将她帶回，“齊悅，你別害怕，有我在，他們不敢把你怎樣。”
齊悅內心無語，除了第一次因為被人下藥才被展程占便宜外，其他時候她好像都沒吃虧。
展程笑了笑，“這位警察同志……”
“你今天怎麽這麽墨跡？”楊啓維從後面拍上展程肩膀，“要搶要打，能不能速戰速決。你今天請人吃飯，遲到了不好看啊。”
展程差點就忘了正事。他下午沒約上齊悅，就去楊啓維的店裏找樂子，又聯系昨天剛幫助過他的寧遠，約好晚上的飯局準備表示感謝。
古誠和派出所隔得不遠，一個路西，一個路東。他開車還沒轉過路口，就看見等着的齊悅和那個小警察。心中一股邪火起來，于是就下車找事！
展程這時看見齊悅再一次無視了他，準備和那個警察過馬路。他幾步上前拉着齊悅胳膊拽到懷裏，“我看你現在挺有空的，陪我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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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悅擡腿踩他腳，展程躲過，“我不是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嘛，你能不能省口氣留着吃飯用！”
李南風轉身撸起袖子立刻就要出手，展程摁着齊悅手婉朝他擺手，“警察同志，你做事能不能講點邏輯，齊悅向你求救了嗎？我對她行兇了嗎？年輕男女打情罵俏多正常的事，你有必要上來就動手嗎？”
“還有，我要帶她走是因為她老爹朝我打聽齊悅，說她不知道被哪個混蛋帶出去一下午跑得沒影，怕出事讓我送回去。”展程開始胡說八道。
齊悅的指甲掐進他肉裏的力道稍微放松，“你說什麽？誰給你打電話？”
“你爸啊。”
“真的？他跟你說什麽了？”齊悅有些慌張得問。
展程覺得好像抓住了她的軟肋，湊到她耳邊，“你跟我走，我就告訴你說了什麽。”
齊悅冒出一陣陣冷汗，齊文亦什麽出格的事都做得出來！
“好，我跟你走，要是你騙我，這次一定廢了你！”
“一個女孩子，能不能別總這麽暴力。”展程松開手。
齊悅走向李南風，“不好意思，我家裏可能有事，我得先回去了。”
李南風有點擔心，“他是不是威脅你？你別害怕，我可以幫你。”
“不是，我們認識，他不敢把我怎麽樣，是家裏真的有事。”
“好，那你趕緊回去吧，別着急。”
齊悅轉身跟着展程坐上車，“通話記錄給我看看。”
齊文亦确實跟展程打了一個電話，不過就是問他有沒有跟齊悅在一起，可沒有什麽委托他找回齊悅。他拿出手機翻到通話記錄後遞給她，齊悅對照號碼無誤，又将他的號設為黑名單才還給展程。
“他都跟你說什麽了？”
“就是問你去哪了，有沒有跟我在一起。”
“你怎麽回答的？”
“說沒有喽。”
齊悅“嗯”了一聲，并沒有計較這段話與剛才說得有點不符。
展程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你媽媽在哪？”
齊悅轉頭狠狠瞪他一眼，“停車！”
“唉，我就是随便問問，你別生氣。其實私生女也沒什麽的，圈子裏多的是，你也沒必要當回事，這又不是你的錯。”
齊悅轉過頭看着窗外。
“她死了。”
展程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她這是在回答他的問題。觸到別人的痛處，展程有點不知道該怎麽安慰。
“其實，我媽媽也早就去世了。”他轉頭看齊悅時，正對上她比以往要溫柔的眼神，“她去得雖然早，但是這一輩子也值了，挺傳奇的，有機會講給你聽。”
齊悅隔了好久，輕輕說，“我媽媽，也挺傳奇的。”
展程低低地“哦”了一聲。話題變得這麽嚴肅，不是他的風格。
車內靜悄悄，突然傳出“咕咕”的聲音。
展程沒忍住笑出聲，“跟警察約會，連飯都不給吃啊。”
“不—是。”是她早起到現在只喝了幾杯咖啡和幾塊精巧的甜點。
“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吃飽。”
他們到的時間很巧，正碰上寧遠也剛到。寧遠看見展程旁邊的女人，笑着點點頭。展程裝作沒看見，側身擋住齊悅，攬上寧遠的肩膀。
“不好意思，路上出了點事，來晚了。”
“都是老同學，不用那麽見外。”
一行人進去，寧遠那頭帶了幾個朋友，展程這邊除了楊啓維和陳旭，還帶了平常玩得不錯的幾個兄弟。衆人圍着圓桌落座，服務員拿過幾個菜單，展程抽出一本給旁邊的齊悅，“愛吃什麽随便點。”
其餘人一邊點着，一邊聊起了生意。纨绔們生財自然有他們的道道，比如陳旭和楊啓維的生意總是需要寧遠工作上的關照，而由于展程爺爺的關系，他們也希望生意能作為軍區的對口點，自然也是油水多多。大家互惠互利，錢也賺了，交情也增加了，何樂而不為呢。
齊悅醉心于面前的美食，沒有多聽他們的談話。可有人卻不準備放過她。
寧遠吃到一半突然說道，“展程，你讓齊小姐一個人吃着多無聊，把她拉進來一起聊聊。”
“她不懂。”
“我看齊小姐是個很聰明的人，你教教她不就懂了嗎。”
展程有點奇怪，這個寧遠怎麽開始挑刺了。
這時齊悅舉着面前一盅酒站起，“抱歉，我今天來就是混飯的。自罰一杯給大家助興了。”杯子很快見底，“你們繼續。”
某處傳來幾下掌聲，“齊小姐爽快啊，我寧遠今天小氣了，自罰三杯。”
楊啓維跟着起哄叫了聲好，展程瞪了他幾眼，這人又開始賣隊友。他低頭湊近齊悅，“沒看出來啊。”
齊悅沒有回應，自顧得吃着。展程在寧遠身上瞟了幾眼，接上剛才的話題，把這段不愉快抛在腦後。
這頓飯吃了好長的時間才結束，展程目送寧遠那堆人開車離開後，轉頭問齊悅，“你和寧遠以前認識？”
齊悅搖着頭，“不認識。”
楊啓維接話，“展程你想太多了，沒準他就是仰慕齊悅的名聲，随便開開玩笑。”
“楊啓維，我發現你最近怎麽總是胳膊肘往外拐！你和誰是發小啊！”
“哎呦，我就是給你分析分析可能性，你敏感個毛！得了，我走了，不當電燈泡了。陳旭，走吧？”
陳旭過來對着展程笑笑，“好好玩，我們走了。”
飯店的門口只剩下展程和齊悅。
“是不是沒到你回家的點？還想去哪玩？我奉陪。”
齊悅看過時間，才十點，即使加上中間的路程，也不是回家的好時間。
“這周圍有什麽好玩的？”
“酒吧，估計很吵。桑拿洗浴，你喜歡嗎？”
“不去。”
“那就只有KTV了，走吧，還算安靜。”
兩人就近找了一家，展程充分貫徹“有錢，任性”，“泡妞，不能手軟”兩個方針，要了一個大包廂。
房間內空曠異常，齊悅打開設備，裏面開始播放公益歌曲《拒絕黃賭毒》。
展程稍微坐近一點，“幹嘛不跳過？你喜歡聽？”
“放給你聽的。”齊悅回頭眼睛亮亮地看他。
展程又坐近一點，笑得滿面桃花，“賭，就咱們倆，玩不起來；毒，有女人在這，誰會那麽傻；黃…”他拖長尾音，“我沒那麽急，你放心。”說完，他卻是又坐近一點。
齊悅起身，坐到前面的茶幾上。她沒什麽想唱得，都是按照熱門榜單一首首放着。她會得話，跟着哼哼幾句，不會的，就靜靜聽完。
展程坐在沙發上凝視着她的背影，他覺得齊悅今天有些不一樣。以前她總是酷酷的，不近人情。今天身上多了許多煙火氣，還笑了很多次。他雖然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但還是高興的，女孩子總是開心點才好玩。
齊悅轉過頭問他，“你什麽星座的？”
“7月28。”展程其實知道自己的星座，不過他還是想告訴她具體日期。
“獅子座，真巧！”齊悅走到點歌機前，“這首歌我會唱。”
“如果我不恰巧是，你準備怎麽辦？”
“把歌詞改了呗。”
齊悅坐在沙發的扶手上跟着唱起，她今天高興，聲音也沒有往常那麽飄，整個感覺都變成了又柔又纏。
展程從沙發上站起，走到她身邊，右手輕輕撫上她的頭發，齊悅神奇地沒有躲開。展程屏着呼吸，手掌順着滑下，他彎腰，慢慢湊近齊悅的臉頰。
齊悅突然從沙發上站起躲開，“不是說不會那麽急嗎？”
展程還是笑着，“這不算，這叫情不自禁。”
齊悅裝作生氣地撅着嘴，“狡辯！”
展程還想繼續蠱惑，齊悅卻仍下話筒，“走吧，時間到了。”
他有些無奈地跟在她身後離開。回程的路上，展程貼心地将車開得很慢很慢。
南山近在咫尺時，齊悅開門下車，展程在背後叫住她，“齊悅！”
她轉身，“怎麽？開太慢油耗完回不去了？”
“要是真不夠回去，能不能讓我在你的房間借宿一晚？”
“你身手不是不錯嘛，自己找吧。”
展程走到她面前，“你說真的？我可真敢爬進！”他側頭看了眼後面的大房子，“你住在背面，對着南山，晚上害怕嗎？”
齊悅愕然，“你怎麽知道我住在背面？”
“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展程笑得勾人，他伸手将她的頭發攏在耳後，微微靠近，“害怕嗎一個人？”
每個人心動的點都不一樣。
展程雖然平常看似玩世不恭，但實則非常細心，而齊悅恰巧就吃這一套。她以前的人生，都沒來得及思考究竟喜歡什麽樣的人，好像都是吵吵鬧鬧的。
展程看她一點都沒有反感，手指開始順着耳廓若有若無地輕觸，往下拉住她的手，十指相扣，他握緊将她拉近，牽着那緊握着的手一起按在他的後腰。
他低頭雙唇印上，齊悅還是有點緊張。展程感覺到她的身體僵硬，另只手攬上她的背，輕輕安撫。貼着的嘴唇發出顫動的共振，“你不讨厭我對吧…其實對我有好感的是吧…”
齊悅沒有反抗，展程磨蹭着她的嘴唇，慢慢伸出舌頭，舔開她的牙齒，伸進口腔尋找她的舌頭。等到終于糾纏上，動作變得用力，他将齊悅攬緊，熱烈地追逐。
展程剛開始的全部耐心由這一刻開始瓦解，他攔過齊悅，将她壓在車上，整個呼吸都變得粗重，他剛才還害怕齊悅反抗，誰知她還會熱情地回應。
展程扯開她胸前的衣服，咬上胸脯，又舔過脖子，齊悅發出呢喃。
“繼續嗎？”展程輕輕吐氣。
手游着伸下，準備解開齊悅的褲扣，她穿着的褲子很緊，半天都沒解不開。“以後別穿這麽緊的褲子，對身體不好。”
“你對每個女人都這麽關心嗎？”
“不是，她們都是自己撲上來的。”
“我算哪種？”
“用心追的。”
“你什麽時候追了？”
“那晚之後就開始追了。”
“為什麽？”
“喜歡你呗。”
“你可真無恥！”
“還有什麽問題嗎？”
展程嘗到朝思暮想的味道後，腹下燥熱，膝蓋分開她的雙腿。
“有人。”齊悅突然說。
“什麽？”
“你後面，有人來了。”
她的聲音又恢複平時的冰冷，微風吹過，展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暴力不行，改心理恐吓了？”
“真的，你仔細聽。”
展程轉過頭，看見車燈照射範圍的盡頭似乎有一個黑影，正慢慢向這邊走來。他拉起齊悅，擋在身後。
身影慢慢清晰，來人氣質儒雅，衣着不凡。展程已猜到了他的身份，頓時有點汗顏。
“齊伯父。”
“展程？”
齊悅躲在他身後整理好衣服後，繞過兩人走進大宅。
“嗯，我晚上恰巧碰見齊悅，就送她回來了。”
齊文亦優雅地伸出手，展程雙手回握。
“謝謝你送她回來。現在很晚了，不介意的話就在寒舍留宿。”
剛剛被長輩抓住那一幕，展程覺得要是真留下來，那就太狼子野心了。“不用了，回去的路挺順。您早點休息吧。”
“好，路上小心。”
齊文亦目送他離開，轉身回家，關好大門後直接去了齊悅房間。
“開門，我有話對你講。”
齊悅忽地打開門。
“你要是真想找個好歸宿，舉止就不要那麽随便，那樣會讓人輕看。”齊文亦表情嚴肅。
齊悅手指扣着門框，“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是你的父親，有權管教你。”
“呵…是誰當初把我教成這個樣子的！”齊悅狠狠甩上門，“不勞您再費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 呵呵呵呵呵，，一點都不純情的男女主，不知道是否有人喜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