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繁華之後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描寫太多,被鎖了。懶得改了,就放公共郵箱裏了,大家可以去收件箱裏查看。
(名字其實就是“文鎖兒”的拼音) 密碼:changle (即“常樂”)
然後,下面争取快點走劇情
展程發現,齊悅在床上的時候要比平時溫順,滿足之後,就更是可愛。
就如此刻,她終于倦極睡着,縮在他的懷中,甜香的呼吸拂在胸膛上,一陣酥酥麻麻。
跟喜歡的人上床就是不一樣,成就感那真是沒法形容,展程由衷地感嘆。
不過還有一個麻煩,他回到軍中,可能要忙上一段時間,把她一人留在這,讓他很不放心。之前的本意是給她自由。
但是晚上她唱歌時,望着他的眼神,那麽熱烈。
他突然不想放手了。
***
清晨
展程轉醒就看見齊悅正仰頭望着自己。
“醒這麽早?”
“是你把我弄醒的。”齊悅朝某個部位投去一眼。
笑着将她抱到身上,“齊悅,你這麽好玩,我真舍不得離開,不過最近部隊發生了點事,我必須要回去處理一下。這段時間估計會很忙,所以...”
他還沒說完,齊悅就從他身上掙脫下來,臉色倏得冷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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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程,你不用拐彎抹角,想分手就直說。”
“你想到哪兒了!”手鉗着她的下巴,強制她與自己對視,“我知道你一直在跟我漫不經心玩着,不相信我是認真的,如果時間再長點,我一定能向你證明我是認真的。但是事情很突然,我也沒料到。我并沒有要不負責任的意思!”
齊悅哼了一聲,将臉轉過去。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被人玩了一晚上,玩完就踹的憤怒。
展程沒料到她反應會那麽大,說話的語氣柔了柔,“齊悅,你別這樣,我們已經很親密了,我不喜歡你拿這種态度對我。你留在家乖乖等我好嗎?有空我就會回來看你的。給我點時間,我會向你證明的,行嗎?”
齊悅最煩辨別男人的話哪句是真是假。
“随你。”說完起身走了出去。
展程揉着太陽穴,那兩個字氣得他腦仁嗡嗡的。掀開被子,下床來到浴室。
花灑下的妖嬈身姿籠在水霧之中,他走進,将她臉上的水珠拂過,兩人這麽直直地望了一會兒。
多說仿佛也無用。
手沿着她的胸線直下,呼吸都是一緩,剛熟悉的身體,彼此渴求都很強烈。
從浴室到卧室,嬌喘粗氣,直到又是一次頂峰。
齊悅趴在床上看着展程一件一件地穿着衣服,“什麽時候回來?”
“剛去事情會有點多,說不準。”
齊悅閉上眼睛,在床上翻了個身,仰躺着,耳中只剩衣料摩擦的簌簌聲。
展程整理好後,走到床前,彎腰在她額頭上一吻。
“一有空就回來陪你。”
滿室安靜後,齊悅保持着剛才的姿勢漸漸入夢了。等到醒來時,身上出了一層浮汗。
起床去廚房倒了一杯水,溫水下肚,情緒才緩緩沉澱下來。
剛才她做了一個春夢。食色知味,她好像上瘾了。
***
展程回到大宅,和家人吃了一頓中飯。飯後,他們去了書房,爺爺又交待一下可信任的勢力及注意事項,展程一一記在心中。
聊了有一個小時,他返回自己的房間。他在大宅住到十八歲,成年後才搬出去單住。以前他把大宅稱作家,外面的只是一個自由落腳的公寓。
可現在,位置轉變了。
展程躺在床上,準備歇會兒神。他側身,看到枕頭下露出一截書,拿出來瞪了半天,才想起來是怎麽回事。
耐着性子讀完第一章。裏面先提出了一個問題,說,人的品性是先天遺傳還是後天環境所致?若都有,哪部分占比例大?
展程思考了一下。古話有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也有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根本是個永遠也辯不完的話題。
到底是誰給他寄了一本這麽神經病的書。
随手扔在一邊,他決定還是等回來有空時,再好好查查是誰寄的。
下午時,整理好一切,家裏的司機送他離開。展程在上車之前,還有點不放心齊悅,順手撥通電話。
響了很長時間才接通。
“還睡着呢?”展程溫柔地問起。
那邊語氣平平,“你不是要走嗎?”
“馬上就走。齊悅,如果寧遠再找你的話.....”
“怎樣?”
“你就報警!”
“他自己就是警察,有用嗎!”
展程笑了聲,“他估計不會再找你了。生日宴上我鬧那麽大,應該轉移了他的注意,他要找也是先來找我。”
對面停了一會兒,“你昨天是不是故意的?”齊悅一直覺得他昨天有點小題大做了,鬧得太狠,而且還是在別人生日上,有點不給面子。
“算不上,只是幫事情加快了一下步伐。”
“唉....”
“你嘆什麽氣?是可惜了?你還沒跟人接上號,我就給攪了?”
“我是對你—展程!這下你又多了一個仇人…聽說你樹敵不少呢。”
“齊悅,你記住,沒有永遠的敵人,尤其是男人。如果有利益合作,大家會很快握手言歡的。”
齊悅挂了電話後,還在回味展程說得最後一句話。不知怎麽,那句話讓她覺得心裏慎得慌。也許是将要去的地方的緣故,齊悅覺得展程的語氣與平時有些不一樣,少了一些輕浮,多了點狠厲。
她握着手機想了半天,按亮屏幕,轉到短信界面。
剛才李南風給她打電話,說他今天休息,想晚上約她,補那天的一頓飯。齊悅覺得晚上沒什麽事,就答應了下來。
但剛剛跟展程通完電話,又想改主意了。
她給李南風發了一條短信婉拒:
“突然有點急事,晚上不能赴約了,有空再說,抱歉。”
短信回完,齊悅環視諾大的客廳,有種繁華過後的寂寥。昨晚她身邊還有相見恨晚的崔溪溪,有展程。可一夜之間,兩人就都走了。
最難過的事不是你不曾擁有過的,而是你擁有過又失去了的。
齊悅在母親自殺那年有過一次這樣的體會,眨眼全部都變了。如今,雖不至于那時,但總讓她感覺,自己又再一次被丢下了。
桌子上是展程留下的車,房鑰匙以及一堆卡。早上他們做的時候,展程拿着這些哄了她一陣。
物質這些東西,齊悅原來是不在意的。因為齊文亦從小供她們好吃好穿,她對錢并沒有太多的概念。後來發現真相,她逃跑後,獨自在社會上生活了幾年,才意識到錢的重要性,而她賺錢的能力遠遠供不上需求。以至于最後齊文亦找到她,說要帶她回齊家時,齊悅當時忍了忍也就回去了。
回想過往的二十多年,齊悅真覺得自己的人生狗血得真該寫成一本書了。
齊文亦幫她做到了。
而等她真去翻看那本書時,就有種自己嘲笑自己的感覺。書裏面的人那麽不堪,怎麽會是自己?自己這樣的人,可能一輩子也就那樣混過去就完了。
偏偏有個叫展程的人跳出來,非要說他是認真的。齊悅想不通,自己有哪裏好?值得別人去認真。
如果他腦子沒有壞掉,那就是被齊文亦給她包裹的這一層華麗外衣給欺騙了。
齊悅覺得自己要是也想認真,那就只有一直欺騙下去。
但欺騙這個東西,是不會有“永遠”這個期限的。
門鈴這時候響起。
是訂的外賣到了。齊悅拿錢結過,回去一人吃着,飯菜可口,就是房間太冷清了。
随便墊了點,她又回到卧室。将瘋狂一夜的床單被褥全換了一遍,倒頭就睡下了。
旁邊展程躺着的位置空了,齊悅心裏也感覺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