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要把他的行李從我家扔出去啊我說!”

鹿丸作伸手狀:“我剛整理完……算了。”

鳴人:“我哪裏聖母了?那裏?”

卡卡西這個時候推門而入,無視了火影辦公室裏的一團狼藉,徑直走到鳴人面前,臉上一反常态的帶着點焦急憂慮的神色。

“佐助現在在哪裏?”他彎腰平視着鳴人,一只手按在倒下的火影辦公桌上。

一本正經的卡卡西實在是有點可怕,鳴人悄悄把椅子往後挪了一些:“不知道啊,不過上午木葉丸有跟我說帶土現在在……”

卡卡西:“我見過帶土了。佐助,現在在哪裏?”

鳴人:“……”

所以說你昨天在我家一副色如槁木心如死灰累不愛的樣子害我替你擔心半天,出了我家門連個頓都沒打一扭頭就去會老情人了是嗎?!都沒人跟你說他在哪你是怎麽見到他的?自帶帶土雷達打仗的時候你怎麽不用啊,看你現在這火燒火燎心急如焚的小模樣說你們倆沒點奸情誰信,誰信?你老情人剛剛在外面散布完關于我的不實謠言還指望我替他找佐助真當我是聖母啊!

鳴人:“看他帶的東西應該沒去哪,過兩天就回來了吧。下午我聯系他試試?”

卡卡西松了口氣:“盡快。”

鳴人:“恩,放心吧我說!不會有事的!”

鹿丸眼看着卡卡西走了才十分認真的回答:“你一點都不聖母。真的。”

鳴人:“閉嘴。”

鹿丸對宇智波佐助其人有着獨特的見解。

正如其兄所言,宇智波佐助是個像白紙一樣單純的人,雖然第一次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鹿丸把一口茶全都噴在了鳴人的臉上——天天:“教練我還是要彩紙吧。”——但是後來鹿丸還是不得不承認,佐助确實是個比較單純的人。

那個時候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佐助也開始時不時的出現在木葉,他總是穿和服木屐,白襪子洗的幹幹淨淨的,滿臉冷漠的神态,和日向寧次一起構成了他們這一屆标志性的傳統望族的少爺形象。

簡直沒辦法把他和他幹的那些烏七八糟的事聯系在一起。

然而久而久之鹿丸卻看出了,佐助未必是表面上看上去這麽冷高的人,只是一種狀态保持的久了,如果把他從他的外殼中拉出來,就會感到非常無所适從。

就好比現在。鹿丸原本只是想忙裏偷個閑在屋頂上曬個太陽,就碰巧看到佐助站在一個黑發小孩的背後,面無表情的叉着雙手彎着腰從人家的頭頂看人家手裏的卷軸。

如果給這個畫面配詞的話應該是:斯文敗類宇智波佐助為您演示什麽叫光明正大的偷看。

更毀三觀的是那黑發小孩也是膚色白皙黑眼睛,臉上一邊三道胡子一樣的記號。

鹿丸:媽的我一定是工作太累産生男人也能生孩子的幻覺了。

佐助看了半晌開口說:“這個忍術不是這樣練的。”

“啊啊啊啊啊啊——”那小孩吓得屁滾尿流,“你是誰!什麽時候站在我後面的!”

佐助若無其事的伸手接過被他驚吓之間甩到一邊的卷軸:“你叫什麽名字?”

“面、面碼。”那小孩結結巴巴的回答,後又想到之前佐助說的話,眼前一亮,“大哥哥你會螺旋丸嗎?!”

佐助:“不會。”

面碼立刻耷拉下來臉:“喂你不會就別搗亂啊我說……自己找地方玩去嘛……”

鹿丸:這改口的速度,這奇怪的口癖,我一定是工作太累了……

“也是啊,這可是我最崇拜的男人的得意技啊!也不可能随便誰都會的,我可是以那位英雄漩渦鳴人為目标的啊!你看!”面碼說着就自顧自的興奮起來,用大拇指一指自己的臉,“我可是為了激勵自己,每天都在臉上畫這樣的圖案呢!”

佐助:“……”

他把卷軸一收,蹲下來平視着面碼說:“這卷軸寫的不對。別廢話,照我說的做。”

大概是怕他不信任自己,佐助又幹脆的說:“沒什麽可擔心的。我吃的螺旋丸比你吃的飯都多。”

鹿丸:……這有什麽好炫耀的!

饒是面碼性格十分的熊孩子也被佐助這種“我吃A級忍術像吃飯”的牛逼哄哄的态度鎮住了,開始認真聽講。

佐助:“你先分一個影分身出來……”

鹿丸:等等這好像才是錯誤的方法吧!

面碼的智力在同齡人中應當屬于比較拔群的,很迅速的領會了這麽做的精神。随即他遲疑着發言:“這樣的話查克拉不會不夠嗎?”

佐助平靜的說:“你長大了自然就夠了。”

鹿丸:你剛剛若無其事的說出了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啊,別把你和鳴人的經驗随便亂套行不行……

他忍着頭痛給鳴人傳信說佐助還在村裏速來,趕緊換了一個能安心睡覺的地方。

大概到了晚飯的時候鹿丸按照老婆的指示買了菜,又一次經過那裏的時候,被眼前的畫面再次閃瞎了狗眼。

鳴人蹲在地上,禦神袍在背後髒兮兮的拖得老長,念念有詞地說着先怎樣怎樣後怎樣怎樣,面碼手裏捧着一個氣球,旁邊佐助一頭頭發翹的亂七八糟,若有所思的研究着螺旋丸忍術卷軸。三個人都灰頭土臉的,看上去狼狽不堪。

“你好笨啊我說。”

“唉唉唉唉好像快破了快看啊!看我看我!”

“別吵!”

“佐助你別看了那個寫的不是不對嗎……對了我都忘了!鹿丸說啊,如果我們一個月不吵架就給我們個小孩!”

“他的新技能從內容到觸發條件都挺獵奇的。”

“破掉了破掉了!”

“呦——西——下面不用氣球了!”

兩大一小的三個人籠罩在夕陽的餘晖裏,吵吵嚷嚷的聲音傳的很遠。

5.

“哦~!真難得啊,你們三個一起來吃面,上次還是……佐助離家出走以前吧哈哈哈哈,”一樂大叔樂呵呵的打趣佐助,“哎?這是……你們兒子嗎?”

佐助迅速拎起面碼放在小櫻膝蓋上:“快把他的臉擦幹淨。”

小櫻:“噗。”

她從口袋裏掏出手帕溫柔的擦拭面碼的臉,盡管面碼十分不樂意,但是礙于偶像就坐在身邊,如果在女人的膝蓋上撒嬌鬧別扭也太難看了,只得抽空狠狠地瞪了一眼佐助。

佐助連個眼神都欠奉。

“別說這孩子長得可真像你啊噗,”小櫻笑着說,“你是誰家的孩子啊?”

面碼頭一扭:“我沒有家。”

“為什麽?”佐助神色如常,“現在各忍村的口號不是一個孤兒也不能放過嗎?”

鳴人:“等等你好像對忍村的政策有很不得了的誤解啊……”

這兩個人吵吵嚷嚷的,簡直讓小櫻頭都大了。

“那個,”小櫻趕緊轉移話題,“卡卡西老師今天下午從醫院買了很多傷藥,我稍微有點擔心……”

“他沒事啦不用擔心的說。”鳴人大大咧咧的回答, 伸出手越過佐助摸了摸面碼的腦袋。

他的頭發也硬硬的紮手,眼睛黑黑的帶着點驕傲和不服氣的味道,像極了小時候的佐助。鳴人簡直記不清有多少次傍晚的時候自己走過木葉的小河邊,恍然覺得又看見了那個坐在棧橋上的小佐助,他也回過頭來看着自己——就和這孩子的眼神一模一樣。

然後就會不由自主的心軟,就會覺得想做些什麽。

最絕望的時候;大約是那時在橋下,說“我們一起死”;就連卡卡西老師和小櫻都放棄他了,鼬君也已經不在了,他其實也絕望了,要怎麽做才能把以前的佐助換回來?絕望是一種很難說的感覺,有無數的念頭無數的渴望,卻看不到任何出路。他知道佐助已經回不來了,卻也知道如果殺死了佐助,自己的一生也許都要活在絕望裏。

後來他一直慶幸,還好我堅持下來了。還好我等到了這一天。

所有人都說其實佐助很幸運,最後沒有變成宇智波斑。

只有九喇嘛有一次突然說:“其實是你幸運,最後也沒有做千手柱間。”

他收回手,看了看坐在中間的佐助,一邊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傻一邊偷偷笑了起來。

“不過啊,你不跟着卡卡西老師一起去真的沒問題?”鳴人問。

“這要怪卡卡西自己。”佐助冷漠的說,“昨天我見到的帶土還是個正常人,只過了一晚上,要問卡卡西他做了什麽才使帶土變得這麽……歡快。”

鳴人腦中阿飛的形象一閃而過。

佐助:“我怕我忍不住直接殺了他。卡卡西自己去也足夠了。”

這時候佐井一掀簾子也進了店裏。

旁邊立刻有客人竊竊私語:“快看修羅場……”

佐井:“……”

佐助:“……”

小櫻一個沒撐住狂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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