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力世界就真的能和平了。
房間裏一片安靜,香磷又去了廚房,重吾在燈下安靜的看着書,嘴角抿着一副困惑又認真的樣子。
鳴人也盤腿坐下來,一手托腮,搭話道:“你還喜歡看……這種書啊。”
重吾放下書本,認真的說:“佐助告訴我可以多讀點書,試着給自己找個精神寄托。”
“‘會有抑制你狂化的辦法的,如果可能,也想讓你活的自由一些。’他是這麽說的。”重吾說道,又舉了舉手裏的書,“按字母順序碰巧讀到這一本。”
鳴人怔了一下,繼而忍不住微笑起來。
果然是個很溫柔的人啊,那家夥。
鳴人莞爾道:“這麽教你,他自己找到精神寄托了嗎?”
重吾道:“有的。他說上半生都被謊言支配,所以以後都想順着自己的心意過。”
鳴人靜了靜,沒有再言。他回過頭,透過半開的紙門大概能看到佐助站在門外的身影,他凝視着庭院,脊背挺得筆直,像一把出鞘的利劍。
心裏的情緒滿的像是能溢出來。
重吾一臉深沉的繼續說:“他還說,要好好看着你這永遠都原諒別人,犧牲自己的家夥,最後是什麽下場呢。”
鳴人:“……”
重吾:“不過我覺得這句是嘴硬。”
鳴人卻像是高興極了,捂着肚子大笑:“哈哈哈哈哈,口氣、不小啊這混蛋!”
他的頭發在燈下耀眼到近乎刺目的地步,搭配他的笑容簡直讓人移不開眼睛。
“那他可要努力的活的久一點啊!”鳴人大聲說,“我可是打算活上一百年,做很多了不起的事情啊我說!”
佐助站在廊外,也忍不住翹起了嘴角。
“鳴人,出來。”他略擡高了聲音,頭也不回的喊。
“幹嘛?”鳴人雙手叉在腦後,走出門外。
“你有沒有想在院子裏種什麽東西?”佐助問。
鳴人:“……啊?”
雖然房子已經打掃幹淨,但庭院內還是一片蕭索,雜草亂亂的長得到處都是,池塘已經幹涸,最遠的牆根下還有幾只野貓的貓窩。
“問你有沒有想種什麽東西。”佐助不耐煩的說。
“啊,哦。沒有吧,仙人掌在花盆裏就可以了。對了明天要把仙人掌拿回來……”鳴人叨叨的念着。
佐助道:“那你來幫忙,我從左邊,你從右邊,把池塘挖大一點。”
他看看院子的布局,又補充道:“挖到牆根下面左右,貓窩留着。”
鳴人比劃幾下:“雖然我沒所謂,但是這樣院子裏好像就只有池塘了。”
佐助:“那就動手把。”
兩人一人千鳥,一人螺旋丸,沒費什麽勁就在院子裏拓展出了個巨大的池塘。
鳴人甩了甩髒兮兮的手:“我去拖個水管過來?”
佐助:“不用。”
他在鳴人的身上蹭了蹭沾了泥的雙手(鳴人:“喂!”),似乎是打算進門又看到了重吾苦讀的場面,還是在外面的地板上坐下了。
鳴人又好氣又好笑,只得脫掉被弄髒的外衣,幹脆把自己的手也擦幹淨,把衣服往旁邊的地上一甩,就這樣赤裸着上身坐在佐助的身邊。
佐助眼神飄移,又正直的看着夜空。
鳴人:“……”
這種時候指出他偷看我一定會戰起來的,好難搞啊……鳴人暗想。
對面的牆下影子一動,似乎是野貓們回來了。
就這客廳裏漏出來的微弱的燈光,能隐隐約約看到幾個毛球互相蹭了幾下,拗成各種奇怪的貓系姿勢靠在一起休息了。
鳴人搔了搔臉頰,偷偷的看了一眼佐助。
他又往佐助的方向挪動了一下,整個人倒在他的身上,下巴用力的在他的肩膀上磕了一下。
鳴人等了幾秒鐘沒有反應,又更進一步,抓住了佐助的手。
修長白皙的手指,比平時的溫度要熱上許多,指縫裏有一點沒擦幹淨的泥土,看上去特別可愛。
他喉嚨裏低笑幾聲,還是忍不住小聲的說:“佐助也喜歡我的嘛我就說。”
佐助一反常态的沒有反駁,他像是在下什麽重大的決心,猶豫了幾秒鐘,偏過頭碰上鳴人的嘴唇。
一個輕柔的親吻。
鳴人笑的眼睛眯起來,伸手摟住佐助的腰,把他拉向自己加深了這個親吻。
池塘裏漸漸有水漫起來,越來越多,倒映着天空像是有一池亮亮的星星。
一只醒着的黑貓驚恐的張大眼睛。
“騙、騙我說你死了,”一個聲音氣喘籲籲的說,“叫我從那麽遠的地方跑過來……”
水月悲憤的大聲喊:“就是叫我來看這個的嗎!混蛋佐助!我們的友情破!裂!了!”
您的好友【水月】上線了。
13.
“早知道這裏有人住,我就順着水龍頭出來了……”水月嘴塞得鼓鼓囊囊的,含混的說,“再來一碗。”
香磷本想說不要描述這麽惡心的畫面,然而跟水月也是經年不見,實在是不想立刻就吵起來,只得伸手接過他的碗:“你是有多久沒吃飯了?”
“一天多了,進了火之國就一直呆在供水系統裏面,沒辦法實體化吃東西啊……”水月擦擦嘴,把炮火重新對準了佐助,“所以說我們的友情破裂了!你就是這樣對辛苦的我的嗎!”
佐助充耳不聞,頭別過去給他一個後腦勺。
“就是這個!就是這種讓人火大的态度!”水月越說越氣,“還有當初你居然要重吾不要我!我要和你一次清算!我們的友情破裂了聽到沒?”
“聽到了,”佐助冷淡地說,“我們的友情破裂了是你的新口頭禪嗎?”
水月:“……”
“啊啊啊啊,只有我一個人被耍的團團轉!”水月無視了佐助的回答,憤怒的揮舞着雙臂,“還有我早就想問了,為什麽這個人也在啊!”
他說的是一直安靜地坐着,表情苦大仇深的帶土。
“因為做飯的人說了算。”重吾正直道。
那只被水月吓尿的黑貓甩甩尾巴,在鳴人懷裏蜷成一團,專注的舔着自己的爪子。
為了不驚擾這位大爺鳴人只好費勁的弓着腰伸長手臂去夠地上的圈圈面具:“我要看……傳說中……加智力的面具……”
帶土:“……”
佐助先行一步把面具拿在手裏,漫不經心的轉着:“終于不管你了?”
“如果你說的是卡卡西。”他緩慢道,“我自有辦法。”
佐助嘲諷道:“再來一次我吃便當發自真心?”
帶土表情猙獰,急促說:“輪不到你管!”
“沒人想管。”佐助慢慢的說,“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鳴人:“那個……”
帶土靜了靜,立刻反唇相譏:“你呢?喜歡一個人這麽多年不敢開口,你是青春期的少女嗎這麽嬌……”
佐助手上一用力,面具斷成兩半。
帶土:“……羞……弄壞我的本體我跟你拼了!”
雞飛狗跳。
鳴人腦袋上頂着貓,勇敢地攔在兩個人中間:“你們的家族傳統裏有沒有不那麽獵奇的表達關心的方式啊我說!”
“誰關心他!”X2。
水月小聲問香磷:“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香磷:“對。閉嘴。”
水月嘴一咧露出尖利的牙齒:“哇哈哈哈我是故意的!”
香磷:“……”
重吾淡定的看着這群鬧騰的人,半晌從懷裏摸出書自顧自的看了起來。
過了一會鳴人身心俱疲的從叔侄兩人的戰火中退出,顫顫巍巍的坐在重吾身邊。
他看着重吾捧着書讀的認真,已然看到了臨近結局的地方,不由得開始暗暗猜測那本書的後半部分到底寫了些什麽。
雖然知道不會是什麽健康的東西,但是要說對以自己為主角的書毫不好奇,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偷偷給自己做了一次心理建設,又感覺如果內容及其尴尬,重吾應該也會選擇較含蓄的表達方式——這是個讓他十分後悔的決定。
“這上面都寫了些什麽啊?”他若無其事的問。
重吾棒讀:“鳴人面色蒼白,驚恐的看着身上豔紅色的巨蟒和它巨大的【哔——】,感覺激情正在從自己身上慢慢的褪……”
房間裏立刻安靜了。
鳴人&佐助:“住——口——”
十分鐘後。
“只收拾了三個房間……”香磷終于發揮出一腔怒氣打完水月,她從櫃子裏抖開新買的被子,自言自語的說道“被子倒是夠。重吾和帶土先生住一間,然後你們三個住一間?”
帶土和佐助各坐在桌子的一端,仇視的看着對方。
“我我我,”水月舉手,“我睡池塘就好啦。我想睡池塘的說。”
鳴人暗想難怪要把池塘挖這麽大原來是用來養你,不過你等着吧佐助肯定要說誰準你自己決定了才不是為了你呢BLABLA。
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