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上了車于白拿出手機偷着給胡一刀發微信。

不是魚的于: 你怎麽給我師兄打電話了。

胡斐他爹: 那我給誰打?

于白想了想還真是不知道打給誰。

不是魚的于: 你怎麽知道我手機密碼的。

胡斐他爹: 拿你手一摁不就完了。

于白把手機揣兜裏,雙手放在胸前,突然開始有點懷疑自己的智商,也可能是今天不易動腦。

開春後天亮得都比較早,于白看着車窗外一排排晃過的小白楊愣着發呆,不一會兒又開始睡了。

到了于白住的小區,雖然只有幾步路,陳一為了避免于白在路上再有個什麽決定送于白到家門口。

“我送你上去。”于白感覺自己身體确實弱沒有去反駁。

陳一跟着于白爬樓,這還是第一次到于白這出租屋,一共七樓,平常人爬個七樓就夠累的,別說剛剛出院的于白,走兩步休息一下,上個樓花了十幾分鐘。

到了樓頂陳一看着門就皺了皺眉,這門力氣大點就能踹開吧,唐先這是找的什麽地兒?

于白拿鑰匙開了門,因為地方實在太小,放了張床基本就沒什麽空間,不過于白還是問了一句:“要進來嗎?”

陳一長腿一跨進了屋,這原本就能用狹小來形容的地方,突然又多來一個一米八朝上的男人,這已經算得上是擁擠了,基本上兩人擡個胳膊就能碰着 ,也難怪于白在每次陳一送他回來時從來不說‘上來坐坐’這種話。

陳一眼一掃,挨着牆的床邊放着個有床這麽長的書桌,上邊放着書和電腦,隔板下面就放着疊好的衣服,牆上貼着半米寬的牆紙,露出來的是發黑的牆壁。

“平常洗漱怎麽做的。”

“外面,房東在天臺搭了個廁所。”于白又解釋着“這裏不太好,所以一直也沒叫你上來過。”

“是不太好,不過也算包攬萬物了。”陳一看到屋頂邊的空調說到。

于白聽到陳一的話樂了,“你這形容詞,反正也是實習再過段時間就回學校了。”于白坐在這屋子裏唯一能坐的地方,“坐吧就這張床能坐。”

陳一把藥放床邊的小書桌上,又掃了眼屋子,沒有任何廚房用具,甚至連個燒水壺都沒有。

“廚房也在屋頂?”

“沒廚房,我也不做東西吃。”

陳一把剛才放在書桌上的藥又提了起來“上我那去吧,生病了你一個人在家不方便。”

于白趕緊拒絕“沒什麽不方便,不用去。”

“你住的地方連個燒水壺都沒有怎麽吃藥?”陳一說到這兒神色幽暗,“還是……要我扛你過去?”

“我……這……好吧。”于白看着陳一的眼神,大可有自己再拒絕就會真被被扛走的錯覺。

“把換洗衣物帶上。”

“這就不了吧,我又不是住十天半個月。”

陳一看着于白的樣子皺了皺眉,連姓帶名說道:“于白,在我那完全好了再回來。”

于白聽到這樣的話,這積攢了大半年的奴性因子即刻蘇醒,就連人都精神了不少,“師兄我這就拿衣服跟你回去。”

于是于白屁颠颠的又跟着陳一回了家,那地方從上次“逃”出來已經有一個星期都沒去過。

以前于白去陳一家裏天天準時打卡蹭飯 ,這幾天除了外賣就是外賣,估計腸胃炎就是這麽來的。

經過來回這麽折騰,于白算是疲憊到了極點,倒在之前一直睡的沙發床上直接睡了過去。

于白走後陳一也沒去收拾那沙發,讓它還保持着床的樣子,甚至還把被套換下來洗了一次,沙發上的被子鋪得好好的像是等着人的回來,現在算是等到了吧。

等于白再次醒來已經下午一點了,去取水的時候,冰箱上貼了張紙條:砂鍋裏熬着湯,記得喝。

于白拿出手機對着這張照片拍了個照,然後發到四人組群裏。

不是魚的于: 師兄越來越好了該怎麽辦?圖。

微信群裏一片躁動。

胡斐他爹: 他把你送回自己家了?屎尿未及,屎尿又及。

打南邊來得雁子: 魚兒生病可好點了,可憐見的。PS:你這麽快就從了?

卿本癫狂瘋和尚: 這是同居了?注意安全,小魚兒注意身體。

于白看了回複,沒一句在點上的,感情他認為祝他掰直陳一的友軍團是假的。

于白一個問題一個回答。

不是魚的于: 身體好多了,什麽叫我從了?還有那個屎尿,胡一刀你用臉打的字嗎?另外注意安全是什麽鬼?

衆人:此安全非彼安全。

不是魚的于: ……其它事上你們怎麽沒這麽默契。

打南邊來的雁子: 話說你到底弄清楚你師兄是怎麽個彎法沒?是只喜歡你,還是喜歡男的你?

胡斐他爹: 這話問得,不都是他嗎?ps:我臉大打不了字,湊合着看,意思到了就行。

卿本癫狂瘋和尚: 什麽玩意兒?

不是魚的于:……我忘記問了。

打南邊來的小燕子: 乖,先把基礎問題搞懂之後再說。

群聊結束,去廚房看到竈上的砂鍋打開一看,烏雞湯 ,什麽功效?補血養顏?

于白端着碗烏雞湯,打開陳一的電腦輸入密碼,打開優酷找到最近更新點開,作為一個二十出頭還看動畫片的成年男人,于白表示毫無壓力。

要是有人說他幼不幼稚之類的話,于白會說,“沒見過世面,知道什麽是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嗎?知道什麽是前列腺剎車嗎?啧,愚蠢的人類。”

話說回來陳一電腦可真是幹淨,之前本想看看有沒有什麽生命大和諧之類的什麽的大片,結果一無所獲。

在工作日賴在家裏不上班,這感覺挺爽。

土銀,銀土……一大堆的彈幕撲面而來,攻受之争戰火紛飛。對于裏面的各種cp于白表示相當淡定,連看銀魂都能喝雞湯的人看什麽不淡定?

高的是攻,矮的是受 ;強的是攻,弱的是受;上面的是攻,下面的是受,聲音粗野的是攻,聲音軟的是受。

那麽問題來了,如果他和陳一誰攻誰受?

尼瑪,這好像不用想啊,論身高他比陳一矮了兩公分,論強弱,這很明顯誰強睡弱,若真是這樣,他是下面那個???!!!!

不行這……這……于白立馬打住自己往下想,這不能想下去。

陳一回來就看見于白盤腿坐在沙發上端着個碗僵在那,面前放着電腦,這沙發算是于白的專屬地了。

陳一看他樣子“看什麽呢,這麽入神?”

于白趕緊把彈幕關了并且看着陳一有些怪異,“沒,動畫片呢。”還好是動漫,要是其它什麽,他算是跳進了黃河,不僅洗不清還被染黃了。

陳一起身“你先看,我去做飯,想吃什麽。”

于白也跟着起身,他決定要和陳一好好談談,他絕對不能受,“不看了,什麽都能吃,我去幫你打下手。”于白再一次成功的收到陳一鄙視的目光。

“我幫着剝個蒜還是可以的,不動其它的,我就在旁邊看着你。”

“看我行,剝蒜就順便吧。”讓于白進廚房,最後那句讓陳一松了口。

不是陳一小題大做,上次于白說是幫着做飯結果把鍋給燒穿了,整個廚房就跟個戰場一樣,從此廚房算是于白的半個禁地。

于白蹲在垃圾桶旁邊剝着蒜,看着陳一洗菜切菜備鍋,一整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看起來還挺賞心悅目。

于白想着直接問太過突兀,他得找個話題做切入口:“師兄,你這麽喜歡做飯為什麽不去學廚師?”不過這切入口好像切得有點遠。

“這只是個小愛好,換成了工作就變味了,而且我也只會做簡單的,太難的也不會。”

于白努力的掰扯着大道理,“工作不是就是要找自己喜歡的做嗎,這樣工作才有意義。”于白把尬聊進行到底。

“愛好可以有很多,沒那麽多束縛,主要是放松自己,工作就要考慮方方面面,畢竟是生存的技能,還牽扯着理想之類的東西。”陳一停頓了一下“說白了我就是不願意做個廚子,但做菜确是我的愛好。”

于白想他着怎麽能把話題引上去?怎麽才能自然的問‘師兄你是喜歡我,還是喜歡男的我?’他好想對策啊。

對了,于白腦子裏亮起燈泡,陳一說到理想,那就把話題引到生活上去,生活再引到戀愛上,這樣他就能開口問了。

“那師兄理想的生活是怎麽樣的。”來吧,皮卡丘,說說你理想的生活,你人生裏需要一個怎樣的人陪伴。

“理想的生活?我對我現在的生活挺滿意,現在就是。”

“現在?”師兄已經安于現狀了嗎?這有些脫軌了啊,得引上正路來,怎麽才能引上來?于白內心有些着急。

“你把蒜扣爛了。”陳一看着于白手裏的蒜“你還是放過那顆蒜吧。”

于白撒開手裏的蒜站了起來“師兄你的人生不才剛開始,怎麽就理想了?”

陳一被于白突如其來的反應吓了一跳,手差點劃了。

“你激動個什麽,這開年後我就是而立之年,況且我工作也穩定了下來,自己也不想再有什麽變化,這樣挺好。”

“你……這不是還沒……結婚嘛”很好,之前的鋪墊都白費了,他果然只适合直接問。

陳一突然放下手裏的刀“于白,你想說什麽?”

于白內心是崩潰的,在遇到陳一之前那可是跟浪裏白條似的,遇到陳一之後最怕的就是這人叫他于白,只要陳一這麽一喊,什麽浪裏白條,就是翻了肚皮的死魚。

“師兄,你是喜歡男的,還是喜歡我。”

“你還挺會對號入座。”陳一把切好的辣椒到鍋裏炝炒“先出去,等會兒嗆人。”

于白傻着出來,師兄這什麽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改文名,《「重生」天意要我彎》改為《「重生」師兄掰直鑒定》

你看今天更了3000+,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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