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陳一走後于白哼着小曲甩着洗碗布回廚房繼續洗碗。
于白晚上去酒吧時陳一還沒回來,估計又留在實驗室加班,發了條微信過去就出了門。
來到酒吧門口看見胡一刀正在和門口的侍員交代着什麽,于白過去就聽見胡一刀說,“待會兒夏韓帶着人過來,你別攔着讓他進來。”
侍員有些為難,壓着聲兒說:“老板這不合适吧,人家是要來拆牆啊,不攔着這生意還做嗎?”
胡一刀又說:“今天特殊一點,通融一下,到了最後我把錢結了就成。”然後胡一刀看見了于白,“诶,魚兒。”
于白有些懷疑他們倆到底誰是老板誰是員工,“怎麽你對象還沒來?”
胡一刀看了看手機,已經快八點了,“應該快來了。”
于白有些疑惑,“你那對象來拆牆還會通知你什麽時候來?”
胡一刀看了看商城路口,“人家走的是正規程序。”
于白搞不懂,來挑個兒事兒還要走程序?
進了酒吧在坐在昨天的位置上,胡一刀照樣點了兩杯雞尾酒,不過今天拿的小吃是幹花生,昨天嗑了顆爛的目前還不想嗑瓜子。
于白也跟着吃,入鄉随俗。
胡一刀邊剝着花生邊問于白,“昨晚兒你回去陳一師兄沒把你怎麽着吧,走得時候看他不太對啊。”
于白白了他一眼,“他能把我怎麽着。”又想了想說:“為什麽他要把我怎麽着啊。”
“因為你夜不歸宿,大晚上的還和其他男人鬼混,昨晚他估計把我當成了你姘頭。”
“你說的什麽玩意兒,姘頭都來了,你怎麽不說奸夫呢!”
“你最好跟陳一師兄解釋清楚,萬一夏韓誤會了就不好了。”
于白心頭有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于白把話題轉到正事兒上面來,“你叫我來鎮場子,不會就我兩個人吧,你這兒一水兒的小鮮肉算嗎?”于白看了一眼大廳穿着小西裝打着小領帶的小年輕們。
“我不是叫你來鎮場子的,我是叫你來看場子的,第一天先熟悉一下。”
“嗯?”于白怎麽感覺自己還是不太懂,今天智商又不夠了?
這時那大花牆上的鐘正好指在了八點,咚的一聲回蕩在整個酒吧,同時門口以一個人為首進來了一堆人,那為首的年歲看起來跟他差不多大,明明一張小鮮肉的臉活脫脫的擺成了一個老學究。
胡一刀在旁邊說,“看,我對象出場都帶bgm。”
于白一頭黑線,配着鐘聲進來卻實是自帶bgm的男人,不僅是這樣,後面跟來的人都穿着制服。
制服?穿着制服來挑事還真挺正規,連家夥都光明正大的拿來了,不過那三角架掄起人來不太方便吧。
于白有些疑惑,“你對象帶來的人怎麽搞得跟施工隊似的?”
胡一刀理所當然的回答到,“可不就是施工隊,你看他們衣服後面不是印着裝修公司嗎?”
“他們真是來拆牆的!”
“是啊,夏韓的畫聽說在他們那塊挺有名的,本來全部圖了就了事,不過我一不小心把他惹火了就說要直接把這塊牆拆了,反正這塊牆也是合成牆本就是用來畫畫的,拆了對整個房屋的構建也不影響。”
于白呵了一聲,“你還挺了解的啊。”
胡一刀聽了抓了抓腦袋不好意思的說,“這些都是夏韓說的,還拿着個什麽拆牆什麽證明念給我聽,說他是按照正規程序走的。”
呵,原來他媽的正規程序是這個意思。
這時人已經來到他們面前,“把這個字簽了。”
夏韓把一文件放在胡一刀面前,于白仔細看了一下——《合法拆牆證明》,還有這玩意兒?
胡一刀把那東西推到一邊,“先不急,坐下我們再聊聊。”
“沒什麽可聊的,他們都等着呢,你別浪費時間。”夏韓說得特別果斷,不給錢這生意他也就不做了。
胡一刀一副好商量的樣子,“那如果我說我現在付你之前的價格,你還拆嗎?”
夏韓貌似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說:“拆,你這生意我不做了。”
胡一刀繼續,“那我再止個損給你讓利兩層兒?。”
夏韓糾結了,“可我已經把拆遷隊都帶來了啊。”
胡一刀特大款的說:“錢我付,你不用操心這個。”
夏韓有些不好意思說:“這不太好吧。”
胡一刀替夏韓解釋說:“來就是拆我的牆,這錢理應我付,沒什麽不太好的。”
夏韓笑笑道:“那好吧,我這就讓他們先回去,不過你是現在付他們錢?”
胡一刀大手一揮,“行。”又朝着裝修公司的人說:“微信支付寶成嗎?”
于白在旁邊看着,他此時的感覺像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部封面非常吸引人的成人教育片,點開一看他媽的是部動畫片,是動畫片就算了,看到最後還被提醒該片只适合五歲以下兒童觀看。
于白開始默默的剝面前的花生吃,看着胡一刀把錢轉給施工隊,施工隊迅速退場,他怎麽不知道胡一刀的錢這麽好賺,當初就不該跟他做朋友,啧,現在下不去手啊。
這是胡一刀指着他,“看,這是我朋友于白,研究所工作。”
于白頓時有一種胡一刀指着他說“看,媽媽那是大象。”的錯覺。
不過在怎麽不爽也要有禮貌,于白對着他倆露出了八顆牙齒,夏韓跟他問了一句好,“我也有朋友在研究所工作。”
“坐吧,站着多累。”胡一刀讓夏韓過來坐。
夏韓卻直接拒絕,“不了,既然價格出了變化,我要回去重新理一份合同,明天再過來簽字。”
于白疑惑道:“畫畫還要簽合同?”
夏韓撓撓頭,“對,以前被坑多了,現在不得不多準備點兒。”躊蹴了一會兒又跟胡一刀說:“那個要不你先付我點定金?”
這副牆畫他圖了差不多三天,現在胡一刀一分錢都還沒給他,剛剛施工隊收到錢的時候他還有那麽一丢丢的羨慕。
胡一刀也答得幹脆,“行。”夏韓臉上立馬出現了笑容。
胡一刀接着說:“不過,你得先跟我出去吃頓飯。”
夏韓臉色立馬就變了,“為什麽啊!”
胡一刀理所當然道:“慶祝我們合作成功啊。”
于白在旁邊看着一系列的事件變化,胡一刀的錢還是不好掙,這小子不僅把畫賣給胡一刀,這人也快被賣了。
然後胡一刀跟于白打個招呼,“魚兒,這兒就交給你了,我和夏韓出去吃飯。”
于白露出八顆牙齒森森一笑算是作為回應。
胡一刀和夏韓走後,于白總有一種和胡一刀欺騙了娘家婦男的感覺,看夏韓那不谙世事的樣兒,愧疚感越發的嚴重,胡一刀在怎麽欠也是自家兄弟啊,總不能去破壞人家姻緣是吧,但如果是孽緣……
于白眉頭都快擰成麻花了。
這時手機大屏幕一亮,上面師兄兩個字占了整整半個屏幕,于白突然懷疑這款手機是不是老人專用的,劃過接聽鍵,“師兄。”
“在酒吧了?”
“嗯,你下班回去了?”
“嗯,剛到。”
于白心裏還想着胡一刀的事兒,聽了陳一回答也沒出聲。
“你那邊挺安靜的。”
于白反應過來,“是挺安靜的,這邊舞池沒開。”于白掃了酒吧一圈,舞池燈都沒亮,放得曲子也是鄉間小曲,今天大概走婉約派,胡一刀這一周三主題的酒吧,這也算是個特色了。
“你一個人?”
“嗯,胡一刀和他對象出去了?”
“對象?”
“嗯……也不算對象,他想泡人家,也是個男的。”于白一股溜的全說了出來,他正沒地方說呢。
“是嗎?”
“是啊,那人看起來挺傻的,叫夏韓,看着他跟胡一刀出去就跟自己跟着他一起拐賣了兒童似的。”
陳一聽到名字愣了一下,“你說他叫夏韓,畫畫的?”
于白聽到這兒驚了,“你怎麽知道!”
陳一聽到于白這麽說就确定了,“他是我高中同學,跟我同歲,學設計的,剛回國不久。”
“不是吧,他看起來跟我差不多大啊,沒這麽巧吧。”
“他前兩天跟我打了個電話說,他在跟一個酒吧胡亂畫了副牆畫,說他賺了,就是老板老拖着他不給錢,你這麽說應該是他了,他長得是不太合齡。”
于白已經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的感受,十句“我艹”都不能抒發他心中的憋悶之感,“還是亂畫的!”
“他是這麽說的。”對面陳一答到。
于白有些無力的說:“…………他設計什麽的?”
“女士內衣。”陳一停頓了一下又說,“你流口水的那張海報,那個就是他設計的,上面還有署名,你回去可以看看。”
“居然還是維密的設計師!這麽說吃虧的可能是胡一刀!”于白還有空驚訝。
“你朋友不太過分的話應該沒事,對了,高中時我教過他格鬥。”
于白挂了電話第一個感覺就是這個世界真他媽玄幻,第二個感覺就是胡一刀要完。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夏韓這個人物在前面埋了一丢丢的伏筆的,不是突然跑出來噠。
其實前面還有很多類似這種一丢丢的伏筆
數據差也要杠下去,絕不坑……嚯嚯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