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整個酒吧他一個也不認識,裏面工作的小年輕們對他的認知也只是老板的朋友,是過來幫忙看店的,說白了也是一個不能輕易得罪的主,所以除了問于白需要些什麽之外再無話可言,于白也不是個主動去找別人聊天的人。
不認識聊什麽?尬聊嗎?
但确實是沒人來找他聊天!
托胡一刀的福于白有生之年體驗了一回兒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整個酒吧清清冷冷,也不知誰選的曲子,聽了越來越困,他今天在家忘了睡覺這回事兒,這會兒瞌睡來了擋都擋不住。
眼皮一個勁的往下搭,面前的東西也越來越模糊,他跟着陳一做一晚上的實驗也沒見得這麽困。
這靠着大花牆的這個座位是與中間隔開的,于白朝着靠牆的那長行沙發的位置上身子一歪,實在是忍不住困意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于白被之前在門口說要攔着夏韓的那個侍員給推醒,于白正迷瞪着,身上不知什麽時候還搭了條毛毯,他這夜班值得可真容易。
于白有些不好意思,“中間沒什麽事吧,直接給睡死了。”
“沒事,平常這兩天都沒什麽人,除了通宵營業這一點這兒就跟個咖啡廳差不多。”侍員也是因為下班了才和這位老板的朋友聊聊。
“酒吧弄得跟個咖啡廳一樣?平常你們賺哪兒的錢?”他看了一眼那邊琳琅滿目的酒櫃,那些酒沒幾樣是便宜的。
“這樣的情況就周二周三兩天,你正好碰上,這是老板調班調給我們休息的,酒吧總不能不營業吧,所以就安排了兩天這樣的主題,這DJ和跳舞的可休全天,诶羨慕死我了。”
于白聽着樂了,“诶,我在這兒坐了一晚上,也不見你們有誰來跟我逗趣兒,現在下班了怎麽有空來和我說話?”
侍員笑道:“上班期間敢去和老板的朋友侃大山,工作不想要了!”
“诶,這還真是……”于白有些驚奇,“胡一刀把你們管得還挺嚴的啊。”
“胡一刀?”侍員想了會兒反應過來,沒忍住笑,胡刃,這刃字兒拆開寫可不就是胡一刀嗎?
“嚴談不上,自覺罷了。”
于白看他這人還挺有思想覺悟,眼往他胸口前的小名牌一看,喲呵,經理!感情是個管事兒的,看這人樣子,胡一刀還真會招人。
“诶,不是,這酒吧這麽閑怎麽還找我來守着?這不是有你嗎?”
“這是因為我們這兒周六的主題玩的有點過火,有些客人可能有些不明白,會回來這兒跟我們講講道理,平常老板在這兒他就守着,叫你來可能是怕我們守不住。”
于白聽了訝然,這周六晚上得玩的多過火啊,他很少來胡一刀這酒吧,自從開業後來過一次,這才是第二次,要不是突然叫他來頂班,他可能也不會來。
這經理忙着下班,于白也沒跟他多聊,打了個電話去問候一下胡一刀他老人家,電話通了還沒等那邊開口于白就親切的問候着:“一刀啊,昨晚過得還好嗎?”
誰知電話裏面傳來一個清亮的聲音,和胡一刀那破鑼嗓子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你好,是于白嗎?我是夏韓。”
我艹,怎麽是夏韓接電話,于白變得有些小心,“那個……胡一刀呢?”,他突然有一種特殊的預感。
對面夏韓答道:“他身體有些不舒服,還沒醒,你有什麽事嗎?”
身體不舒服?還沒醒?于白突然想起四人組微信群裏組隊叫他注意身體的事兒,他媽,不是他想的那樣吧,于白思緒發散。
于白又試着問了一下,“不舒服,感冒了嗎?”,胡一刀可是一個從來不感冒的男人,他問這話也是違心了。
“沒有,昨天晚上激烈了點兒,我沒把握好分寸。”對面傳來夏韓的話。
于白頓時感覺到了一道雷從他天寧蓋上劈了一下來,激烈了點兒!沒把握好分寸!這幾個字一直在他腦子裏轉着。
對面又傳來聲音,“你是陳一那小孩吧,我跟陳一是朋友。”
“是。”完了,這他都知道了,他可沒忘記胡一刀算計夏韓他也摻和了進去,他算是摻和了吧?
夏韓又說:“那好,改天我們一起聚一下。”
“好。”他能拒絕嗎?
挂了電話于白直接跟陳一打電話過去,師兄,救命啊!胡一刀居然被爆菊了,被攻了!
電話一通那邊就接了,“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于白有苦着張臉跟問陳一,“師兄,那個夏韓也是……也是喜歡男的嗎?”
“嗯?”陳一聽到于白這麽問有些奇怪,“怎麽了?”
于白到了陳一這兒就有些難以啓齒,“胡一刀好像被夏韓……那什麽了?”
陳一有些意外,“嗯?他性向問題我不太清楚,你怎麽知道?”
于白把夏韓剛說的話說給陳一聽,“那個我剛跟胡一刀打電話,是夏韓接的,然後說了什麽他太過激烈,沒把握分寸什麽的。”
陳一聽了笑了,“是嗎?明個兒我去探探虛實?”
于白聽了趕緊拒絕:“不用,不用。”夏韓都知道他了陳一這麽一問肯定就露餡,随即又問:“師兄,你跟他是不是提過我?”
“沒有啊!”陳一基本不在他們面前提于白,如果夏韓知道了估計就是唐先那個八卦精說的。
“那他怎麽知道我認識你。”于白有些驚訝,這人這麽神,聽夏韓說的時候他第一反應就是陳一告訴他的。
陳一判斷到,“大概是從胡一刀那兒聽來的吧。”
“對哦,肯定是從胡一刀這兒聽來的。”于白聽了恍然,最近變笨了許多。
“吃東西了嗎?”
“沒呢。”于白剛說完就有侍員端了早餐在他面前,我艹,這待遇好。“正準備吃。”
“那好,今天什麽時候回來?”
于白喝了一口牛奶還是熱的,真貼心,“看情況吧,晚上還頂班的話,估計不會回去方便點兒。”
“那行,你看着情況來。”
“好。”
挂了電話後,于白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什麽不對勁又感覺不上來。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現在知道了什麽?胡一刀被爆菊了!這八卦可以讓他在四人組微信群的地位蹭蹭蹭的往上漲,現在可算能揚眉吐氣了,近段時間來被他們“壓迫”的日子想想都是淚。
不是魚的于: 孩兒們,繼胡一刀未來對象之後,又一重磅消息。
打南邊來的小燕子: 坐等……
卿本癫狂瘋和尚: 坐等……
于白雖然是在發微信,但還是不自覺的清了清嗓子。
不是魚的于: 胡一刀被他未來對象給爆菊了,撒花……
卿本癫狂瘋和尚: 什麽玩意兒?胡一刀那糙漢子居然是下面那個!
打南邊來的小燕子: 那胡一刀那對象的得長得多壯啊?這消息可靠嗎?
不是于的魚: 可靠,從他對象嘴裏親耳聽到的,用胡一刀的菊花做保證,還有他對象不壯,活脫脫小鮮肉一枚,只是沒想到啊……
卿本癫狂瘋和尚: 啧……
胡斐他爹: 什麽玩意兒!!!老子什麽時候被爆菊了,我怎麽不知道!
打南邊來的小燕子: 你醒了!你出來了!你那裏還好嗎?
不是魚的于: 呵,裝什麽,夏韓他什麽都說了。
卿本癫狂瘋和尚: 沒想到你會是屈尊為下,胡一刀真男人,自己的人就是要寵着。
胡斐他爹: 夏韓跟你說什麽了?怎麽,你們倆什麽時候又見面了?
不是魚的于: 呵,今早上我打你電話是夏韓接的,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胡斐他爹: 他說什麽了?說我被他爆菊?還有魚兒你別“呵”,再裝高冷小心我回來打你哦。
不是魚的于: 接你電話的時候說你身體不舒服還沒醒,然後又說晚上激烈了點,他沒把握好分寸。
卿本癫狂瘋狂和尚: 哎喲喲喲,阿彌陀佛。
打南邊來的小燕子: 世風日下啊,好羞澀,捂臉逃走……
衆人: …………你羞澀個屁啊!
胡斐他爹: 我聲明這些話是有歧義,但我否認自己被爆菊,不信我可以把菊花給你們看。
衆人: …………誰他媽要看你菊花。
不是魚的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注意,采用迂回戰術,好讓我們信你?
胡一刀在手機另一邊挺糾結的,他真不是被爆菊,他是被夏韓用切磋的名義給打了,誰他媽知道這個看起來軟弱可捏的小鮮肉還是個武林高手,想着昨天晚上身上的肉就痛。
胡一刀在被爆菊和被打之間猶豫着,究竟是被打好,還是被壓好,不過好像本質上沒什麽區別,胡一刀兩邊都不想承認,萬一演變成不僅被打了還被爆菊了那就更沒法說,他還不知道他們這幾個人?鐵定的。
胡斐他爹: 随你們怎麽想,反正就是沒被爆菊,魚兒我保證你絕對是被壓的那個。
最後還不忘給于白下個保證。
不是魚的于: ……
最近他是不是要躲着點兒胡一刀?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這章居然待高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