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曲平青翻了個身,露出赤裸全身,揚眉啓唇:“對,我把它們全部射進你身體了。”

小家夥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緊接着紅了眼睛眼淚說來就來,沉澱了一個夜晚加上午的疲憊與火氣終于噴發出來,氣得牙齒都在打顫:“你們把我當什麽?”

其實也難怪孟越反應這麽強烈,從小被保護得滴水不漏,纨绔子弟那一套他從來不學,長這麽大到底還是個學生,一下子把他拉進商場上的規矩與運籌,太稚嫩了些。站在他的立場,明明昨天還在學校一成不變地上課,一夜過來就要承受身心的變故,只缺一個閘口,洪水就會破堤而出,而曲平青的話正好從側邊給他敲了一個口子。

“玩具嗎?”

孟越忍着酸疼爬起身就要下床,他甚至有些想笑,孟父孟母當初不問男女給他說一場親,就算千萬個不願意也要以大局為重,反正最後都是孟家得益,問不問他的意見無可厚非,現在沈淄不知抽什麽瘋,摒棄兩家舊面把他騙到另一個男人床上,難道他就真的只是利益工具,該被人推來推去?

如果後面他和沈淄成了合法一家人,難道也要在這種噩夢下相敬如賓,或者讓噩夢日益加劇不成?今天是曲平青,明天就會有第二三四五個這樣的人,他也只能在死潭裏反抗永遠爬不出來嗎?

他必須要回去說清楚,讓他媽爸看看沈淄是什麽貨色。至于今天,他就當被狗咬了。

曲平青見人情緒失控,裹着被子光腳站在地上,抽抽嗒嗒地找不着衣服不知道幹嘛,掃了眼赤身裸體的自己眉角一抽。他不會安慰人,只會實幹實把事情做到位:“好了,你不是玩具,玩具有你這麽香甜?回去什麽都別說,這事我替你解決。”

孟越奇怪看他一眼,淚珠還挂在眼角:“你知道什麽事?”

曲平青沒有回答他,打電話叫人送兩套衣服過來,完了才朝那邊傻站着的人招手:“過來照顧我一半,你這麽想想看我裸體啊?”

孟越視線定格,當然不會下移,只盯着他的臉,腳下一步也不肯挪。他以前沒見過曲平青,倒是從別人嘴裏聽到這人不少事情,做事三頭六臂有幾分樣子,見了真人,好像和想象中的不一樣啊,怎麽會這麽随便這麽輕浮?

被披上輕浮随便标簽的曲大老板從櫃子裏找一身浴袍丢到孟越身上,自己套上了一件,給自己倒了杯紅酒,說:“沈淄是個賭徒,那副慫樣成不了大器,你若還願意和他好,三個月後我把他留給你,你不願意,我就把他一腳踹到底也不是什麽難事。”

孟越背過身蹑手蹑腳換衣服,後面火辣辣的痛,身上青紫痕跡在薄被下若隐若現,姿勢看起來有些別扭,脫一塊穿一塊的,生怕被人看了去,聽見這句話動作一頓,小聲道:“我不願意。”

剛開始他是有随波逐流的嫌疑,那也算了,現在卻無論如何也不再肯和沈淄有半點關系。

曲平青覺得這個回答還算滿意,喝了一口紅酒走過去渡到孟越嘴裏,舌尖撬開牙齒還無恥地攬着腰不願意放開,門外“咚咚咚”的敲門聲來得正是時候,他才不舍地放開懷裏人,轉身開門。

“咳咳---”孟越被卡在喉嚨的酒嗆着,捂着胸咳嗽,怒視着關上門手裏拿了衣服走來的人,突然被一件衣服砸在頭上,擋住視線:“……”

“穿上,帶你去吃飯。”

當然最後孟越沒能和他吃飯,他根本不想和曲平青說話,自己打車回了學校。

曲平青在他走後回到公司,叫人把昨天看過的資料又翻出來。

原來叫孟越。

答應沈淄把人送來玩,并不意味他能放心大膽地接受,孟越的底細很快就被人整理出來,孟家的小少爺,沈淄尚未公開的未婚夫,在校大三,工商管理專業。

曲平青看着上面孟氏集團的介紹,指間敲打桌面,孟家,他好像還沒合作過。

“派兩個人,安排到沈淄和孟越身邊。”曲平青吩咐,“給我盯緊沈淄。”

“是。”

有賭瘾的人惹急了,什麽牆都會跳,今天能把未婚夫拱手讓人,明天就能夠揮刀砍人,保不齊弄出幺蛾子,現在孟越是他的人,至少這三個月,別人休想動他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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