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曲平青向來認為做愛就是花對價的事,他想發洩,有人願意讓他發洩,完事了就提起褲子拍拍屁股走人,不會存在那麽多矯情的你來我去藕斷絲連。

他知道一起合作的那些老板經常會有一兩個情人放在隔壁金屋,玩膩了過幾天帶出來的又是新面孔,這種家常便飯的日子他沒有,也不想,情人保質期太短,要一個個應付這些瑣碎的人事對他來說太麻煩。

孟越是唯一一個能讓他抱在懷裏睡到醒的人,當然這并不是因為好玩。

他對孟越的第一印象很好,盡管那時候小家夥已經神志迷亂,狼狽躺在床上。

商場上縱橫多年閱人無數,相貌好看的人他見過很多,但眼睛是騙不了人的,孟越的眼睛和他的氣質一樣幹淨,發現自己被騙後掉着眼淚也要裝作堅強,也許就是那幾顆金豆子讓他動了恻隐之心。

他不是好人,也不會随時做壞人。剛開始只覺得小家夥惹人疼,打算幫個忙就抽身,到後來好像事事與願違,似乎保護小家夥,對他好,把他的事往好的方面做到極致,都變成了另一條自然而然的支路,而他按照程序事無巨細件件周到。

若要放在以前那是不可能的,也許連自己也沒想到,他能遇上一個人,新奇想試試,然後樂在其中。

這個人,沒有攻擊力,卻很有吸引力。

孟越是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醒來的,頭發蓬松,軟茸茸的像顆毛球一樣蹭了蹭,睡意散去後才動了動身子,頓時就覺得要散架一般,後面能感覺到還有異物插入的錯覺。

昨晚實在折騰得七颠八倒,什麽時候結束的他不知道,只記得從浴室做到床上,昏過去後醒來眼前整個房間依舊搖搖晃晃,哭着求饒只換來了更深的沖刺,一下又一下淋漓不止。

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身置何處,他被人緊緊抱在懷裏,熟悉安心的味道萦繞,勉強擡頭對上某人的眼神,身體相接傳來的溫度炙熱無比,導致孟越的思緒一時無法集中。

“你不去上班啊?”嗓子使用過度,聲音有些沙啞小聲。

曲平青比他醒得早,小家夥的睡顏怎麽看都不膩,唇瓣被吸得紅腫,水潤光澤,嘴唇微張着,裏面的紅舌若隐若現,再往下看,雪白脖頸到鎖骨都是點點青紫痕跡。

美人在懷曲平青也有些心猿意馬,攬着他腰的手用了力:“我是老板,想什麽時候上班就什麽時候。”他盯着孟越想了想,鼻尖蹭過他的,笑說:“不過我聽老板娘的,你說呢?”

孟越紅了臉,在他懷裏縮了縮,嗫嚅着抗議:“什麽老板娘啊?”

曲平青不滿了,高傲着臉對他說:“你忘記昨一夜了?搞成那樣了你還不是老板娘,你吃完就過河拆橋啊這是。”

孟越想說自己沒有,只是下面抵在他大腿根的硬物越來越明顯,大氣不敢喘地扭了扭身體,頭埋在他胸口,耳根子緋紅:“你先讓我起來。”

他們兩個都沒穿衣服,又挨得緊,只要曲平青稍微一動就能進入,他那裏還疼着,再用就要壞了。

赤裸裸容易擦槍走火,曲平青道理是懂的,只是在昨晚恬不知恥索取後他當然要把握好分寸,身體上老實了,嘴裏不忘調戲,溫聲問:“你是老板娘嗎?”

窗外陽光高照,屋裏情意旖旎,溫柔的語氣化成蜜,灌進孟越心裏軟成糖水,一滴一滴跟着心跳聲流動,表情卻有些糾結:“可是……可是老板娘是叫女孩子的呀。”

曲平青失笑,小家夥想得有點多呢,揉揉他黑發亂糟糟的腦袋:“這不重要,你就說願不願意,答不答應就是了。”

孟越在這種時刻有些緊張,顯得生疏無措,但心底實實在在是雀躍充實的,他自己可能感受不到,說不出來的話卻是泉水叮當,羞澀甘甜:“昨……昨天我就答應了。”

迫不及待想見他,聽見他說結束難受得哭,享受他在身邊時的安心,自己的家就在門前又忍不住跟着他回到這裏,心甘情願同這人親吻,做愛,都做到這些了,還不是答應是什麽啊?

曲平青輕輕“嗯”了一聲,說:“舌頭伸出來。”

“幹嘛?”孟越擡眸。

“讓我舔一舔。”曲平青面不紅心不跳,“舔一舔就給穿衣服。”

兩個人又耳鬓厮磨好一陣,曲平青打電話叫助理臨時送一套衣物過來,孟越的衣服上面沾了很多不明液體,不能穿,小家夥臉皮薄,特意用送來的襯衫把脖子上的痕跡遮幹淨,才下床洗漱,走路姿勢十分奇怪,一瘸一拐的。

周姨心領神會,生怕兩個孩子餓着,準備好清粥早在下面等候。在孟越身邊的曲平青眉眼棱角都融化了七八分冰川,她心裏看得既高興又感慨,曲平青是她看着長大的,年紀不小,總算開了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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