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群廢物。”劉瑞明怒吼着将手邊的奏折甩到侍衛的臉上。

“誰劫的?”

侍衛哭喪着臉:“回皇上,天色太晚,實在看不清。”

“混賬。那你們還活着回來做什麽?”劉瑞明氣得眼睛通紅,身旁的徐公公立即跪下,說:“皇上息怒,龍體要緊。”劉瑞明瞪着他,說:“昨天夜間為什麽不向我禀報?”徐公公聽見劉瑞明氣的連“朕”也忘了說,吓得臉都變紫了,聲音中帶了哭腔:“皇上當時已經歇息了。奴才,奴才怕擾了皇上歇息。”說完便等着劉瑞明發怒,誰知劉瑞明無神的跌坐在床上,眼睛通紅竟是快有淚水溢出。徐公公道這是怎麽回事,莫不是自己揣測錯了?自己自幼服侍先皇,先皇駕崩,新皇登基,自己還是日夜照顧皇上,自以為已把皇上的性子摸透了□□分,何況皇上年輕,什麽心事都外顯,他平日裏百般折磨沈澈,這會兒怎麽如此上心?徐公公突然間想到什麽,心中一緊,背上冒出一層冷汗。

劉瑞明無神跌坐了片刻,突然間站起來,對着徐公公說:“給朕備馬,朕要去林永府上。”

林永自然沒有在家,劉婉芸早已對林永的不辭而別心灰意冷,她看見劉瑞明時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劉瑞明沒有安撫她,冷着臉問:“林永呢?”劉婉芸哽咽着:“他已經……”“失蹤幾日了”還未出口,便聽見正門門口傳來一聲“微臣林永,叩見皇上。”劉瑞明轉身,看見林永穿着一身夜行衣跪拜在地,眯了眯眼睛,問道:“沈愛卿今日未去早朝,林愛卿可知原因?”

“沈大人抱恙,歇息在床,微臣方才才去探望了他,不過是受了風寒,調養幾日便可康複。”林永看着地面,聲音聽起來毫無感情。

“既然林愛卿已探望過,那朕就不再費心了。”劉瑞明說着便要騎上馬,又聽見林永說了一句“沈大人乃是儒家弟子,奉的是‘出世為民’。”

劉瑞明頓下動作,回頭看見林永站了起來,直視着自己,面色灰敗,他接着說:“‘出世為民’者被逼得緊了也會潇灑離去,絕不會委曲求全,皇上您說對不對?”劉瑞明放下馬缰,三兩步跨至林永面前抓住他的領口,說:“朕讓誰委曲誰都得受着,朕能封你驸馬,不就是有人在替你受着委曲嗎。”林永依舊面色灰敗的看着劉瑞明,心中卻是空的。

呼延久還未找到,孟将軍一直未歸朝也引起了懷疑,劉瑞明只能下令讓他快速趕回。但傳達命令再加上一隊人馬趕回朝廷仍需要不少時日。有武官說自己從未在圍場看見過孟将軍練兵。幾千精兵,不在圍場練,又能在何處?劉瑞明只道自己早已安排了其他地方,然後就岔開話題避而不談。

深夜,淩王府中,正廳旁的暗室內由于許久未通風,蠟燭光十分黯淡,淩王覺得胸口發悶,指着桌上的信問:“那這些信作何解釋?”

“王爺還不明白?這是皇上使得障眼法,那些信,根本就不是出自呼延久之筆。”李清拿起其中一封,遞給淩王,面露難色,說:“只怕,咱們都讓皇上給诓了。”

淩王突覺頭有些暈眩,疑惑望向他,李清接着說:“那孟将軍和那五千精兵怕是早已不在長安城。如今,沒有人能護得了劉瑞明。”

淩王心中一驚,興奮起來,在房裏踱了兩圈,又面露憂慮:“若是猜錯了怎麽辦?那豈不是全折了進去;若沒有猜錯,呼延久怕是已經出事,無人與我裏應外合,我還有多少勝算可言?”

李清看着淩王,說:“若未猜錯,呼延久被捕,倘若屈打成招,不多時日您便會被皇上派的人暗殺。”淩王聞此面色一變,李清接着說:“王爺這些天派去的人可在長安城裏找到孟将軍?”淩王搖頭,李清上前握住淩王的手,道:“那便不會錯,長安城如今對于劉瑞明而言,已是一座空城了。所有的兵力,都在王爺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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