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出國
于知安醒來時是在醫院，程錦謙坐在床邊，滿臉是傷。
“知安，你醒了，你都睡一天了。醫生說你有點輕微腦震蕩，沒事啊。東西我也給你收拾好了，明天咱就走。你餓不餓啊？”
于知安擺了擺手，沙啞着聲音：“你的臉怎麽了？”
“我跟那誰打架了。我剛到你家樓下就看着他抱着你滿身是血的出來，吓死我了！”程錦謙扶起于知安。
于知安說：“對不起啊。”
程錦謙削着蘋果，擡頭瞅了于知安一眼：“他打我你道什麽歉啊。你不是還喜歡人家吧？”
“錦謙，我想吐。”于知安皺着眉。
“得得得，我不說了不說了，诶呦，我都在醫院照顧你兩次了，你說你怎麽報答我啊？”程錦謙看出來于知安轉移話題，将蘋果放到于知安手裏，說。
于知安裝模作樣的想了想：“那不然等你住院了我也照顧你吧。”
程錦謙嗤笑一聲：“你能不能盼我點好！我哥在隔壁病房，我把他叫過來，咱三鬥地主吧？”
于知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不會啊。”
程錦謙像是聽見什麽不可思議的話，瞪大眼睛：“這你都不會！沒事沒事，我教你。”
程錦謙說着出去了，沒一會病房來了三個人。
“知安，這我哥夫。”程錦謙憋着笑指着一個戴眼鏡的醫生介紹着。
于知安微微颔首：“你好，于知安。”
“高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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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安，我剛剛，又撞見他們做那種事——你說你們，這是被我碰到了，要是被別人撞見多難看啊。”程錦謙拍着兩人的肩膀。
“臭小子，除了你誰還不敲門？你個沒禮貌的家夥！”程錦言倚在高陸離懷裏。
“行行行，不跟你們說，打撲克打撲克！知安不會，我教他，你們兩個農民啊。”于知安說着手腳麻利的發上了牌。
“知安，這三是最小的，二是除了大小王最大的。紅的是大王，黑的是小王。四個一樣的是□□，什麽都能炸，兩個王是王炸，比四個還厲害。明白了？嗯？”
“牌不錯。”程錦謙沖于知安挑了挑眉。
“诶诶诶！這不行，太大了！你貼着他們走！六，下六。”
“別呀！急什麽。三帶一……我看看，我看看，這呢！仨勾兒帶一四！”
“炸呀！扔□□！”
“7，8，9，10，J，Q！要不要！要不要！”
“別別別，別動！……行吧，就王炸吧，別的也出不去了。”
“你行不行啊小謙，知安一手好牌都輸了！”程錦言不屑的看着程錦謙，“來來來，掏錢！”
“滾蛋！你當我沒看見你偷看人高醫生的牌？不想理你吧你還厚着臉皮要錢？”程錦謙搶過于知安手裏的牌，唰唰洗着牌，程錦謙動作行雲流水，看的于知安愣了一下。
程錦言看了高陸離一眼，小聲道：“都怪你！誰讓你往我這邊偏的！你不偏我能看嗎？你害我損失了兩百塊錢！”
高陸離面色寵溺，翻了翻錢包，拿出兩百塊錢放到程錦言手裏，又摸了摸程錦言的發頂，道：“嗯，我的錯。”
于知安看的眼睛發酸，不知不覺想起了沈秋。
程錦謙皺着眉：“行不行啊你倆！打個牌還秀恩愛！這次你倆別作弊！不然倒貼錢！聽見沒！”
程錦言抽了抽嘴角：“知道了。我說你臉腫得跟豬頭似的，怎麽話還那麽多！”
“知安你別怕，這次肯定能贏，咱們就把這次買機票的錢贏回來！”程錦謙沖程錦言翻了個白眼，攬着于知安。
“嗯。”于知安笑得眉眼彎彎。
沒打兩把，于知安自己在一旁睡着了，程錦謙送走了兩人，在于知安病床旁趴了一晚，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渾身疼，程錦謙忍不住腹诽了一番沈秋。
兩人跟程錦言和高陸離打了招呼，就上了飛機。
于知安這輩子就沒坐過飛機，每次有出差的任務他都派給了秘書去做，自己依舊留在國內圍着沈秋轉。
“呵……”于知安看着窗外的雲，嘲笑着以前那個半點離不開沈秋的自己。
程錦謙拍了拍于知安的肩膀，給予他無言的安慰。
兩人下了飛機，于知安一眼看到了人群中最耀眼的人。于知安頓了頓，像是沒看見沈秋一般直直往前走。
“于知安，你挺厲害啊？躲我躲到國外了？”顯然沈秋不可能随了于知安的願，他一把抓住了于知安的胳膊，冷聲道。
于知安抽出自己的手，四處看了看，卻沒看到那個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人。
“找程錦謙？”沈秋揚了揚下巴，于知安看過去，程錦謙被兩個壯漢一左一右禁锢起來。
“沈秋！放了他！”
沈秋笑意吟吟的托起于知安的下巴：“你看你，又因為他跟我生氣。”
于知安臉色蒼白，他也不知道沈秋想做什麽。
“知安哥哥，你把眼角.膜給我，我就放了他，好不好呀？”沈秋摸了摸于知安的眼睑，道。
于知安抓着行李箱的手收緊，手背上的青筋凸起：“沈秋……算我欠你的……”
沈秋歪着頭笑看着于知安，不說話。
“放了錦謙，我跟你回國，把眼睛給你，我不要了，不要了。”于知安閉了閉眼，十分艱難道。
沈秋挑眉，胳膊搭上于知安的肩膀，摸了摸他的頭：“真乖。”
“別碰我！”于知安尖叫。
卻突然感覺面前的人狠勁摟住自己：“知安，知安，是我，我是錦謙。”
于知安聽到聲音，才漸漸恢複了神志，整個人虛弱不堪，滿身冷汗。
于知安松了一口氣，拍了拍程錦謙的背：“謝謝。”
程錦謙松開程錦謙：“你看，你又說謝謝了。”
于知安無力的勾了勾唇角。
“诶呀你太緊張了！剛剛整個人僵在哪一動不動！吓死我了！你是不是累了？別急別急，我給薛兒打個電話，怎麽回事，接機還晚了！”
程錦謙手機剛舉起來，于知安就見遠處有個亞洲人沖他們跑來。于知安問：“是他嗎？”
“啊？就是他！——你怎麽才來啊！幹嘛去了？！你是不是打算騙我，結果良心過不去又來了？”程錦謙一拳捶在了來人的胸口。
來人将自己頭上的白色鴨舌帽扣在程錦謙頭上：“我哪能不要你啊！堵車呗！——不介紹一下？”
程錦謙戴正帽子：“于知安，我朋友，他心情不好，我帶他出來玩兩天。知安，這是我高中同學，薛子奚。”
兩人打過招呼後上了一輛出租車，一路上倆孩子叽叽喳喳嘴就沒停過，時不時還調侃一下于知安，惹得于知安一直紅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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