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委屈又可憐
于知安到家樓下時正是半夜,他一眼在衆多停在樓下的車裏看到了沈秋的車。于知安呼吸一滞,他總感覺沈秋就拎着汽油站在他家門口等他,只要他一出現在沈秋面前,他就會死無全屍。
“于知安。”沈秋的聲音從車裏傳出。
于知安看了過去,在路燈下,他能看到沈秋滿眼的疲憊和重重的黑眼圈。
于知安皺了皺眉,他那麽多天營造出來的抵擋沈秋的千軍萬馬,卻突然在看到沈秋眼底的疲憊的時候潰不成軍,那個站在城牆上喊打喊殺的人,此刻就只想下去親吻敵人的額頭,告訴他說,睡吧,我在。
沈秋下了車,站在于知安面前沒有接下來的動作,很久才上前抱住于知安,小聲說:“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我那天不是故意的……都怪你,你說你喜歡上別人了……我才……你不能不要我……”
于知安渾身發麻,從腳指甲蓋麻到了頭發絲兒,他感覺心上有一根弦被人拉倒極致,接着突然松了手,彈得他心壁生疼,疼得他眼眶發熱,想哭。
“你……幾天,沒睡了?”于知安最終還是推開沈秋,問道。
沈秋動了動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指,他偏過頭:“不用你管。”
沈秋的鼻音很重,倔強的聲音聽得于知安心裏難受,想去抱他。可是他不能,他不能再讓自己靠近沈秋,他怕。
于知安呼出一口氣,點了點頭,沒再跟沈秋說話,自己上了樓。
沈秋跟在他身後上了樓,不管于知安做什麽,他都是坐在旁邊看着他,目不轉睛。
于知安洗漱完換上一身灰色的睡衣躺在了床上,然後感到身後一沉,一雙大手環住了他的腰,沈秋将頭埋在于知安的脖頸處,像貓兒一樣蹭了蹭。
于知安緩緩掰開沈秋的手,他說:“沈秋,躺好。”
沈秋更加用力的摟住于知安,搖了搖頭。
于知安繼續掰着沈秋的手:“我很累,我去沙發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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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tm到底有完沒完啊!”沈秋突然松了手,坐直身子看着于知安。
于知安苦笑,沈秋如果去演戲的話,一定能當影帝。幸好剛才自己沒陷進去,不然自己就又要被沈秋牽着鼻子走了。
于知安輕聲說:“你啊,你如果不跟着我上樓不就……”
于知安轉頭,噤了聲。沈秋此刻雙眼猩紅,眼睛裏濕濕的,然後于知安親眼看着沈秋眼裏的濕潤滑倒腮邊,被他惡狠狠的擦掉。
于知安抿了抿唇,握成拳的手微微顫抖着。
沈秋将身子砸在床上,背過身,沒再去看于知安。沈秋躺在床邊,占據很小的空間,只要一個翻身就會摔下床去,他說:“我只要一點點。”一點點什麽?是床板還是于知安曾全部給他的愛,沈秋沒有說。
于知安吼道:“你能不能放過我!在我這裝什麽可憐!”
“不行,我要你的眼睛。”沈秋聽着于知安的聲音,轉過身,近乎貪婪的看着于知安眼睛。
于知安感覺自己墜在了海裏,一點一點往下沉,身子也越來越冷。
于知安在抖,抖得很厲害,不管沈秋對他說什麽他都聽不進去。
于知安越掙紮越動彈不得,他的手被固定住了。
“知安哥哥,歡迎回來。”
于知安聽到沈秋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掀開沉的不行的眼皮,這才發現,他不在家,他在一處他記憶裏沒有的地方,這間屋子很亮,天花板上的燈照的人眼睛疼,厚厚的窗簾拉着,于知安根本看不清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
他赤身裸體的躺在床上,扔在地上的是他從國外買回來的休閑服,并不是……睡衣。
“知安哥哥,你一下飛機就暈倒了,多虧我在呢。”沈秋坐在床邊,順着禁锢于知安的手铐往上摸,最後在觸碰到于知安的手的時候,和他十指交扣。
于知安動了動腳,腳也被綁住了,鐐鏈的長度很長,有些奇怪。
“沈秋,你什麽意思。”于知安看着天花板,說道。他說話的時候聲音顫抖,他還在想剛剛沈秋在他的夢裏委屈又可憐的樣子,果然,那不是真正的沈秋。
沈秋脫光自己跨坐在于知安腰上,低聲說:“你不是愛跑嗎?我就看看,我捆住你,你怎麽跑。”
“沈秋,你可真是……”于知安沒說下去,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沈秋。
沈秋舔着于知安的耳廓,撩撥着于知安,他知道于知安身上所有敏感點,那雙手總是若有若無的去觸碰那些地方。沈秋并沒有聽見于知安的聲音,擡頭一看,于知安死咬着下唇,唇瓣已經滲出血來。
沈秋将手指塞進于知安的嘴裏,攪動了兩下:“叫出來。”
于知安的舌頭躲着沈秋的手指,可口腔就那麽大點兒地方,不管躲到那裏,沈秋的手指都會直接觸碰到于知安的舌頭。沈秋抽出手,二者之間連着一條糜爛的銀絲,他将于知安的口水全數抹到他的胸上,又全數舔到嘴裏,發出令人臉紅的啧啧聲。
“嗯……沈,沈秋……”
沈秋突然俯身将于知安含在嘴裏,吓得于知安不知所措。
“沈秋……”于知安用力的想推開沈秋,可是雙手被綁着,雙腿被沈秋按着,手铐和床柱相擊的聲音傳入于知安的耳朵裏,于知安挺了挺身子。
沈秋咳了一聲,笑道:“知安哥哥你急什麽,嗆到我了。”
于知安聽了沈秋的話瞬間不敢再動。
沈秋以前并不會這樣,甚至有些看不起,今天這般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學來的,牙齒總是磕到于知安,并不是很舒服,可于知安還是蜷起了手指,腦中一片空白。
“沈秋……沈秋……”直到于知安噴到沈秋嘴裏,沈秋才停下。
沈秋将東西吞了下去,然後貼上于知安的雙唇,嘴角的白濁染到了于知安的臉上,配合于知安潮紅的臉,看起來十分yin蕩。
沈秋從床頭櫃拿出一盒油,将于知安折疊,使其膝蓋頂着胸膛,于知安這才知道,腳鐐那麽長的作用。
“沈秋!”于知安低吼一聲,這個動作,太奇怪了!
“你爽了,我還沒有呢。”沈秋說着捏了一下于知安的胸。
“于知安,你以為你逃到國外就解脫了嗎?我告訴你,只要我沒同意,你就不能走,哪也不許去,不管你在哪,我都會找到你。”沈秋潤着油摸了摸于知安身下,直到入了三根手指沈秋才将自己送了進去。
于知安悶哼一聲,可是很快這聲音被沈秋含進了嘴裏。
沈秋吻了吻于知安,停在了那裏,于知安瞪大眼睛,不耐煩的動了動。沈秋說:“想要嗎?求我啊。”
于知安難受的很,可他閉緊了嘴沒說話,卻有些按耐不住挺了挺腰将自己往上送。
沈秋不動,甚至有□□的趨勢,于知安雙眼迷離,突然開口:小秋。沈秋像是洩了所有和于知安對抗的力氣,身體一沉,将自己送的更深。
“嗯。是小秋。”沈秋應了一聲。這語氣,就像是于知安夢裏的他的語氣一樣,很委屈。
作者有話要說:
于知安發病頻率越來越高,離瘋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