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那你願意陪天才一起表演節目嗎？】秦墨如在手機上打下這一串文字後十分認真的看着面前的艾巧。

“我願意。”艾巧笑了起來, 握住了秦墨如向她伸過來的手。

宛如多少個日後她們一起站在婚姻殿堂上時所做的那樣。

握緊了就不會再撒開了, 無論什麽時候, 無論過多少年。

一輩子就是一輩子, 少一分鐘都不行。

……

【我之前錄了歌曲的小樣，艾老師聽一下吧, 有不合适的地方我再做修改。】秦墨如将屏幕上的字示意給艾巧看。

“好。”艾巧點頭，接過秦墨如遞過來的耳機塞進了耳朵裏。

先是一串鋼琴聲傳來, 是剛才秦墨如演奏給艾巧聽的那段, 大概響了有三十幾秒左右時秦墨如的聲音清晰的傳了出來。

——你聽, 夢裏那是誰的聲音。

——嘀嗒，嘀嗒, 虛妄與現實交疊充盈。

……

——殘酷的時間, 絢爛的謊言，無措的願望。

——你的心跳在我耳邊綻放，驅散了迷茫。

……

——時光, 響徹在旅途，掩蓋住了彷徨。

——你聽, 我在輕聲唱。

秦墨如将這首歌唱的十分溫柔, 可溫柔中卻又帶着一絲深深的不安與絕望, 但即使是這樣，她的心中卻依舊有點點希望之火在燃燒着。

就好像此時的她正站在一片廢墟中，目光向前投去，徘徊在瘡痍之上，也就是在這時, 她尋找到了一朵花，那朵花看上去十分美麗，它開的孤獨而驕傲，伫立在廢墟之中，靜靜的生長着。

而那朵花，分明就是艾巧。

“這是我寫給你的歌。”

“你聽，我在輕聲唱。”

艾巧沉默着将耳機線握緊了。

秦墨如盯着顯示在屏幕上的時間看了一會兒，已經将近五分鐘，這首歌差不多該結束了。

她湊到艾巧跟前，将耳機的一頭從艾巧的耳中取出塞進了自己的耳朵裏。

确實快要結束了，裏面的她正在唱最後一句。

情感認真到連秦墨如自己都有些害怕，她輕輕地勾着嘴角笑了起來，眼睛裏帶着自信的驕傲。

“真好聽。”艾巧深吸了一口氣，一臉微笑地拍着秦墨如的手。

【謝謝艾老師。】秦墨如将頭抵在艾巧的頭上蹭了蹭。

“你覺得我可以嗎？我怕我唱不好……”艾巧轉過頭去有些擔憂地看向秦墨如的側臉。

“沒關系的艾老師，你肯定可以。”秦墨如啞着嗓子十分堅定地說。

她的眼睛裏沒有其它情緒，有的只是堅定，看到這一抹堅定，艾巧突然感到安心了起來。

“好，那你說可以我就可以。”艾巧看着她的眼睛勾起一抹笑容，輕輕地點了點頭。

元旦當天是要放假的，所以晚會要提前舉行，也就是說從現在算起一共還有兩天的時間。

為了不辜負秦墨如的努力，也為了能對得起這樣一首好聽的歌，艾巧加班加點地練習了起來，就連睡覺之前也一直都在循環播放。

秦墨如的聲音陪伴她度過了好幾個夜晚。

終于，元旦晚會在大家的期盼之中姍姍而來了。

這天晚自習大家都沒有上課，好幾千人搬着小凳一齊擠進了大禮堂裏，喧嘩吵鬧聲幾乎都能把房頂掀起來。

秦墨如和艾巧此時正坐在後臺，稍微側一下身往前看一眼就能看到挂在那幫熊孩子臉上的笑容。

雖然還是挺嫌棄的，但這些笑容确實帶動了秦墨如的神經，讓她也不由自主地興奮了起來。

更何況這還是她第一次在這麽多人面前彈鋼琴，第一次将自己寫的曲子演奏給大家聽，更是第一次，她和艾巧站在一起共同表演。

今天的艾巧非常漂亮，平時一般都會梳上去的頭發披散了下來，精致地搭在肩上。她的耳垂處裝飾了一枚小巧的耳釘，在燈光的照射下散發着光芒，宛如她這個人一般，将秦墨如的目光深深地吸引住了。

想親親她。這是秦墨如在見到艾巧時腦內冒出來的唯一想法。

“秦女士今天好帥氣呀。”艾巧臉上挂着笑容，走到秦墨如的面前揉了揉她的頭發。

就是這麽一個十分平常的動作，卻幾乎要把秦墨如的魂給勾出來了。

“艾老師……”秦墨如啞着嗓子叫了她一聲。

“怎麽了？”艾巧彎起眼睛來笑着。

秦墨如四處瞄了一眼，一把拉起身後的帷幕，将她和艾巧遮擋在了裏面。

緊接着她輕輕地吻上了艾巧的唇。

秦墨如将這個吻進行的很小心，她沒有做更深一步的動作，只是輕輕地用自己的唇在艾巧的唇上碰着。

一下又一下，溫柔極了，也虔誠極了。

艾巧那張白皙的臉上随着她的動作而泛起了些許的紅暈，就連呼吸都變得甜膩了起來。

“秦，秦女士。”艾巧伸出手來推了推她，“注意場合，我知道你年輕，你也別……”

“好，我控制住。”秦墨如看着艾巧這副模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将她攬進了自己的懷裏。

“一起加油啊。”她在艾巧耳邊柔聲說道。

艾巧輕輕地點了點頭，眼睛中滿是溫柔與堅定。

……

元旦晚會正式開始，首先是主持人上臺講話。

非常激情澎湃的講話，充分地運用了激情與熱情，只可惜講話的內容還是普通了些。

普通到在網上一抓就能抓出來一大把，甚至是将其改改再用到公司年會上也依舊适用。

秦墨如啧了啧嘴，在心裏默默的給了一個六十分。

是的，流氓剛才已經耍完了，現在的她非常的心靜如水，幾乎在頭上畫個光圈就能直接成神飛起來。

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她才有閑心坐在這裏開始一個個地給節目打分。

第一個是個舞蹈表演，一群人腦袋上帶着長的像菊花一樣的向日葵在跳舞。

秦墨如：呦，好棒棒呦，能拿個三十分。

菊花們跳了大約兩分鐘，一群綠葉又邁着矯健的步伐飛奔了上去，宛如食堂的搶飯分子，将速度與激情演繹到了極致。

秦墨如：……二十分，不能再多了。

這幫鮮花和綠葉又跳了大約三分鐘之後，這場亂七八糟熱熱鬧鬧的舞蹈終于結束了，秦墨如看着他們下臺的場景，莫名地松了口氣。

第二個是個小品，直接把網上的段子揉到一塊編成的，盡管梗都是老梗，但卻意外的很受用，低下的那幫崽子們笑得十分開心。

秦墨如勉勉強強地給了個及格分。

晚會一直在慢慢地進行着，不少優秀的節目也一一湧現了出來，最好的一個是街舞表演，跳的确實很炫酷，氣氛也炒的很熱，現場上喊老公的聲音到處飛揚。

是不錯，秦墨如輕輕地點了點頭。

不過還差點。

跟我比還差點。

是的，這是學霸的自信，非常的不講道理。

秦墨如勾起嘴角來笑着，轉過頭去看向艾巧的臉。

艾巧看上去有點緊張，嘴唇一直在咬着，手摸起來也冰冰涼涼的。

秦墨如嘆了口氣，将艾巧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

“艾老師別擔心，緊張的時候就看我，我就在你的旁邊。”秦墨如說。

“嗯。”艾巧輕輕地點了點頭，揚起一抹小小的笑容來。

她們的節目作為壓軸排在了最後一個，聽校方說這還是他們學校史上第一個老師和學生一起表演的節目。

她們也是第一個敢拿自創曲子上臺來表演的人。

表演上一個節目的人已經下去了。

主持人走上舞臺開始報幕。

主持人鞠躬走了下去，現場的燈光一下子滅掉了，只有舞臺上的一盞燈緩緩亮起。

一架鋼琴出現在了大家的視野中。

“鋼琴？！”下面開始響起小聲讨論的聲音，“說是歌曲彈唱，我以為還是吉他呢！”

“秦墨如竟然還會鋼琴？！”

“不知道……诶，你看！”小聲哔哔的人閉上了嘴，伸手往前指去。

秦墨如穿着一身優雅的西服，十分溫柔地将艾巧牽了出來。

燈光打在她們身上，籠罩在她們四周，蘊起了一種奇妙的感覺。

奇妙到現場的大家竟然都很激動，掌聲一下子便爆發了起來。

“艾老師。”秦墨如笑了笑，拉着艾巧對坐在下面的學生們行了個禮，“享受掌聲吧。”

緊接着她松開了艾巧的手，将麥克風從架子上取下來放進了艾巧的手裏：“接下來是你跟我的舞臺。”

“好。”艾巧笑了笑。

秦墨如嗯了一聲，轉身坐到了鋼琴的前面。

“安靜。”她湊到放在鋼琴上的話筒前低聲說了一句。

她的嗓子還沒有好完全，聽起來依舊有些沙啞，但這卻并不能影響什麽，反而是還多了一分性感與誘惑。

低下的人就像被她蠱惑了一般，馬上便安靜了下來，幾乎沒有人交頭接耳，目光全部齊刷刷地聚集到了舞臺上。

秦墨如對他們笑了笑，深吸一口氣按下了第一個音節。

一滴雨滴落在了樹葉上。

緊接着許多雨滴聚合在了一起，朔然下起大雨，雨很磅礴，氣勢洶湧地闖進每一個人的耳中。

就在雨聲稍微小了一些時，艾巧的聲音響了起來。

像是搭配在雨夜中的閃電，瞬間照亮了一切，讓所有人都能欣賞到這個世界到底有多美。

她們的音樂和演唱到底有多美。

艾巧唱的很認真，秦墨如彈着鋼琴，眼睛卻聚集在了艾巧的身上。

她的艾老師就站在舞臺上，十分認真地演唱着自己親手寫給她的歌，每一個轉音，每一個停頓……一字一句仿佛唱進了秦墨如的靈魂裏。

簡直太讓她心動了。

我快要愛死你了。

秦墨如勾起嘴角笑着，湊近話筒也開始輕聲地唱了起來。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它悄悄地響起，與艾巧清澈的聲音糅合糾纏在一起，變得更加動聽了起來。

你聽，這是我寫給你的歌。

不光是寫給你的，我現在也正在所有人的面前，輕輕地唱給你聽……

作者有話要說： 地雷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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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各位小天使吖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