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羊一(現代娛樂圈)

接到朋友楊安的電話時, 骁柏已經洗漱好, 換上舒服的睡衣, 準備睡覺了。

電話一挂斷,他就起身, 到衣櫃那拿了套款式簡單的休閑裝套上,随後揣着手機鑰匙快速出了門。

地下車庫到是停了輛車,然而他知道一會十有八九都會喝酒, 便沒下車庫, 直接走出小區,在路招手攔了輛出租, 給司機報了個地點,司機從車內鏡往後瞧了一眼,看到骁柏側臉看着車窗外,啓動汽車,往目的地趕去。

到的是家本城最大的KTV, 骁柏之前來過數次, 因而算是熟門熟路,坐電梯上六樓, 左拐, 在灰暗光線不明的走廊裏行走着,周圍不時能聽到從房間裏傳來的音樂聲, 朋友給了具體的房間名,骁柏沒一會就找到了,厚重的木質門關得嚴實, 意外的裏面似乎沒有聲音,骁柏給朋友回撥過去,對方沒接,握着電話,骁柏用另一手叩了兩下門,随後推門而入。

門剛有點縫隙,節奏快、但音調低的音樂聲就逸了出來,骁柏擡腳往包間裏走,同時眼睛快速掃了一圈下層的人員。

沒有楊安的影子,他正要擡眸往架空的二樓上往,一道身影就快速從上方朝他奔來,伴随着一張他熟悉的面孔。

“嘿,沈晨,這兒。”看到骁柏就如同看到救世主般,楊安喜得眼睛就眯成了一條縫,本來就是雙眼皮,這麽一笑,眼睛完全看不見。

骁柏止住往前面走的步伐,轉向楊安。

這裏的包間都有上下兩層,下面是正方形,三面環形的沙發加多個黑色玻璃茶幾,上面則是一張長形沙發,加一個茶幾,下面可以容納三四十號人,上面最多能容六七個人。

因有圍欄擋着,骁柏到是沒有馬上就看清楚上面都有誰,猜測多半是有點身份地位的,等着同楊安走上去,看清楚沙發上坐着的幾個人時,骁柏的身體都僵了一瞬。

楊安往沙發方向走,餘光裏發現骁柏忽然就停了,回頭眼神示意他跟上,骁柏瞬間驚醒,将心底的驚訝圧着,快步走上去。

楊安站在一年輕的男子面前,嘴角幾乎裂到了耳邊,出口的聲音更是顯而易見的谄媚。

“程少,徐少,這就是我剛才和你們說的,我一個很會玩骰子的人,我跟他玩,反正是一次都沒贏過。”楊安背脊甚至都彎着一個細小的弧度。

楊安稱呼的兩人,骁柏都認識,一個算是他半個老板,另外一個,經常在本地財經雜志上見到。

骁柏微低了眉,姿态柔順。

沙發裏坐着的不只這兩人,徐歇懷裏還摟着一個,于是三雙眼睛都落在骁柏身上,有一雙帶着打量、隐隐有着輕蔑,另外兩雙都是冷漠高高在上,雖然對方是坐着,可依舊給骁柏一種被俯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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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柏掀起眼眸,往左邊手臂摟着他同公司藝人的男子,男子在看了他一眼後,就移開了視線,顯然對他一丁點都不在意,那神情是全然的陌生,似乎對方根本就沒認出來骁柏。

骁柏心中暗嘲自己,的确,他和徐歇兩年前就毫無關系。

若說那時候有關系,也不過是對方出錢,他出身體的買賣關系。

徐歇身份擺在那裏,身邊來往男男女女從來沒斷絕過,他有天真,才會以為對方會記住他?

骁柏挪回視線,驀的像是才意識到程皓還盯着他,男人雖沉默着,可視線沉暗,極具穿透力,一瞬間就穿透骁柏身體,仿佛間将骁柏心中所有念頭想法,都給窺視得一清二楚。

骁柏眸光微微閃爍,但卻沒有躲避。

程皓嘴角勾了一下,點頭:“行,就他。”

這話一落,骁柏就聽到身邊傳來一道哎的激動地聲音。

而跟着,胳膊被楊安拽着,身體被摁坐在程皓身邊的空位上。

骁柏仰頭去看楊安,楊安眼睛全不在他這裏,盯着程皓不放。

程皓則身體略往前傾,他的外套脫了,放在一邊的沙發扶手上,這會身上就一件酒紅色的襯衣,襯衣領口解了三顆扣子,從骁柏那個角度,可以隐約看到裏面緊實的皮膚,兩只手腕上的袖子,也都挽了幾圈,膚色到是比常人白些,可肌肉裏蘊含着力量,同樣也能清晰可辨。

程皓手伸到茶幾上,開始往骰鐘裏裝骰子,裝了四顆,動作暫停,随後臉往左邊轉,那裏坐着一言未發的骁柏。

“你玩幾顆的?”

彼此靠得近,距離不到二十厘米,骁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從程皓的瞳眸了,看到一絲瘋狂的意味。

骁柏轉目去看骰鐘,低聲道:“五顆。”

程皓往骰鐘又扔了一顆,跟着他手腕往茶幾上一落,骰鐘反扣在玻璃上,骰子在骰鐘來回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程皓一邊搖着骰鐘一邊對骁柏說游戲規則:“我個人喜歡簡單點的,猜點數,誰靠得近,誰贏。我們一人搖一次,來六輪,四贏二輸。”

骁柏抿抿唇,出來的急,沒有喝水,加上這裏開着空調,空氣異常幹燥,他呑咽了一口口水,問:“我輸了會怎麽樣?”

“這杯酒你喝。”程皓嘭一聲裏,把骰鐘蓋回了玻璃桌面,接着又道:“你贏了,我開的車送給你。”車鑰匙就在茶幾上,程皓的手掌邊,骁柏看了眼鑰匙标志,驚訝了一瞬。

那輛車加之不下七位數,就這麽被程皓拿來當賭注了,而聽起來似乎無論輸贏,對骁柏而言,都沒有任何損失,可是說是無本萬利的交易。

坐程皓右臂邊的徐歇和他的新歡已經纏綿到在互相貼面喂酒了,新歡兩手揪抓着徐歇領口的衣服,被激烈吻得臉頰通紅,身體軟成一灘水,腰肢一只手掌蓋着,隔着單薄的布料,暧昧摩挲着。

他們旁若無人的交換着彼此唾液,親得忘我,就骁柏那裏,都能夠聽到清晰的水漬聲。

“如果我贏了的話,我想換一個獎品。”骁柏略彎的背脊一點點直了起來,臉上慢慢有了笑意。

程皓仔細瞧了瞧骁柏的臉,同意了:“要什麽?”

“等我贏了,我再找你要,我想程少應該不會拒絕吧?”

程皓的笑聲從胸腔裏震顫出來,不說沒人懷疑過他的話,就是贏他,目前都沒有那樣的人。

“不會,你要什麽我都給。”

“28。”骁柏忽然報了個數,他眉輕輕挑着,那是一種絕對的自信,想盲目一般的自信。

程皓喜歡這樣幹脆利落的人,他道:“27。”

随後手一掀,取開了骰鐘。

六個骰子,加起來的總數不多不少,正好是27。

“到你了。”完全猜對點數,程皓面上竟是不見笑意,似乎他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語氣淡然地将骰鐘轉手給骁柏。

旁邊的徐歇和他的新歡對這個結果,同樣也沒感到驚訝,到是兩人一吻結束,新歡軟在徐歇懷裏,臉色酡紅,此時渾身都散發着這一種渴望被人喂飽的氣息。

接下來結果不會有任何懸念,徐歇摟着人起身,同程皓道了聲別,轉角就走了。

至始至終,從一開始到離開,就只給了骁柏一個冷漠陌生的眼神。

骁柏凝視着徐歇峻拔都得背脊,看了有一會,旁邊程皓沒催促他,到是楊安覺得今天的骁柏和平日裏的那個他不太一樣,楊安低聲喚骁柏。

“沈晨,該你搖骰鐘了。”

骁柏回頭歉意地對程皓一笑:“對不起啊。”

“沒事,時間還很多。”

骁柏沒有将骰鐘拿離玻璃面,就貼着茶幾面快速搖晃了數下。

“程少先請。”骁柏把手從骰鐘上移開,斜舉了一下。

“15。”

“那我就猜16。”

點數兩人都沒猜對,17,不過因為骁柏猜的只少了個1,所以這盤算骁柏贏。

第三輪是程皓搖。

贏者也是程皓,點數都沒對,但程皓的更近。

第四輪,骁柏搖骰鐘,站在茶幾邊觀看的楊安兩手合成了十,嘴裏直念叨着保佑保佑什麽的。

骁柏無聲笑了一下,求神不如求他,來得實在一些。

第四輪骁柏贏,同程皓第一輪一樣,他直接猜對了點數。

其實骁柏知道所有搖出來的點數,開始幾局,故意報錯,就是想讓劇情按照原定的走一段,例如徐歇得提前和他新歡離開,如果他一開始就贏了程皓,那麽他們多半不會走,若是不走,他就算真贏了,也不好讨他的彩頭。

現在不同,他可以贏,也必須贏。

程皓看骁柏的目光與開初比,有了一點變化,只是後面涼輪裏,骁柏直接連贏了一輪,另一輪,兩人猜的點數和實際的差距一樣。

于是加了一輪,不過最後這一決定性的一輪,交由楊安來搖。

楊安被指示過去搖骰子,兩手都直發抖,本來一開始是希望骁柏贏,到現在,反而想骁柏輸了,因為程皓還從來沒有輸過,若是在這裏輸了,不知道他會怎麽樣,興許一怒之下直接将他從身邊踢開,那他的所有財路,就算是因此斷了。

楊安想叫停,可沙發上的二人都目不轉睛看着他手裏的骰鐘,楊安戰戰兢兢得搖着。

骰鐘一停,他像是被毒蠍給蟄到般,立刻就把手臂縮了回去。

骁柏手忽然往自己兜裏摸了一下,摸出手機,打開在上面寫了個數字,然後把手機屏幕面向楊安。

楊安看着上面白底黑色的數字,眼睛眨了又眨。

程皓猜到骁柏這是怕彼此互相影響,于是也和骁柏一樣,把想好的數字輸自己手機上。

開骰鐘的是骁柏,骁柏拿開鐘蓋,放在一邊,一把拿過拿過倒滿的酒,仰頭就一口喝了,脖子拉出一條優美的弧度。

程皓看着楊安,楊安将反扣在桌面上骁柏的手機拿起來,打開屏幕,給程皓看骁柏才的數字。

程皓瞧着那個數字,先是微愣,随後暢快地笑出聲,他輸了,第一次體會到輸的感覺,竟然覺得也不賴。

心情很好的程皓示意楊安走近:“明天把錢帶好,到我公司找投資總監,他會告訴你投哪只股最好。”

楊安驚喜之下,不疊地向程皓道謝:“謝謝程少,謝謝,我明天一定準時到。”

“嗯。”程皓揮手,那是示意楊安可以離開的意思。

楊安看程皓面上一絲愠怒的表情都沒有,他的目的算是達到了,至于骁柏,他相信也能很快就得到他想要的。

“沈晨,你和程少慢慢聊,我還有點別的事,就先走了。”這自然是托詞,骁柏如何會聽不出,他笑看着楊安興高采烈地走遠。

整個二層上,眼下就只剩程皓和骁柏,程皓自端了一杯酒,那是被紅酒,深紅的液體,如同鮮血一樣,安靜沉浮在杯中,程皓身體往後移了點,他半倚在沙發背上,眼眸裏流露出一絲淩冽的狩獵光芒來。

“現在可以說你要什麽了吧?”不是名就是利,大體都脫不了這兩樣,程皓眼簾下垂,微張唇喝了口酒。

忽然的,他眼簾一擡,以一種異樣的眸光盯着骁柏。

骁柏原本擱在自己腿上的手,轉移到了程皓那裏,并順着順滑的布料,往上方緩慢地走,他動作很輕柔,像楊柳輕輕拂過一般。

程皓眼眸定格在骁柏那張熠熠生輝的臉上,剛開始就覺得這人有張漂亮的臉,身材自然也是不錯,程皓當初學多一段時間美術,骁柏這具身體,哪怕對方還穿着衣服,但他能夠從輪廓裏窺探到內裏,到是沒有起過要玩一場的心思,不過真讓他意外,這人看起來對他有想法。

“我要的啊……”骁柏撩開程皓紮在皮帶裏的衣服下擺,鑽到裏面,撫擵着掌下紋理分明的肌肉線條。

“你。”

“胃口不小。”程皓整個人都很放松,由着骁柏描摹他腹肌的形狀。

骁柏伸手拿開程皓手裏的酒杯,他起身,左腳一擡,長腿就跨到另一邊,跟着身體往下一落,徑直坐在了程皓大腿上。

傾身往前,骁柏落了個淺淺的吻在程皓嘴角邊,他略微拉開兩人過近的距離。

“開玩笑的,我哪裏敢這麽獅子大開口。”

程皓知道骁柏還有話說,等着他的下言。

“這次我在上面。”骁柏下颚一揚,弧度倨傲且挑釁。

程皓搖頭失笑:“你這個要求,可比上一個還高。”

“怎麽會?”骁柏從程皓神态間知道他清楚自己的意思,不過是想他明确表示出來而已。

兩臂都攀附上程皓肩膀,攬住人,骁柏身體往前移了些距離,剛往下落坐一點,還沒坐到目的地上,腰間就上來一只手,止住他的動作。

“別坐折了,你一會還得靠它爽上天。”

骁柏低頭,肩膀一聳一聳的,不一會,歡快的笑聲就逸了出來。

一樓下的衆人還在繼續喝的喝酒,唱的唱歌,看樣子,能直接玩到天明,到是有人注意到程皓也走了,有人想過去問問情況,時間分明還早,只是在看到程皓身邊跟着個人時,立馬就止住了腳步。

越野車在寂靜的黑夜裏極速奔馳,随後停靠一處無人會經過的角落裏,不多時,車身微微搖晃起來。小輪椅見微搏。

黑夜漫長,歡愉的時光,由兩個人在共同享受。

骁柏回家到浴室洗澡,放滿了一浴缸的水,脫下衣服,低頭間看到腳踝那裏,沾染着一些粘稠的乳白物,坐着浴缸邊,兩腳移進去,然後身體滑入下去。

在浴室洗了半個多小時,才完全清理幹淨,太過困頓,扯了浴巾,沒擦水,就走出到卧室,将身體埋進舒服的床被中,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一點。

下午還有場戲,雖然只是個路人炮灰,不過因為這個機會是楊安托人幫他找的,加之要拍的是部電影,導演是國內名導,手裏的片子,就沒有一步撲的,幾乎每部都能拿到大獎。

他的戲差不多是兩點開始,骁柏就沒在家裏做飯吃,出門在路上随便買了點,一邊開車一邊吃早飯。

到目的地時,提前了二十多分鐘。

骁柏的經紀人,手底下還帶了其他人,基本對骁柏屬于放羊模式,畢竟骁柏是由歌手轉型過來的,加之曾經有很多好機會,只是自己不肯把握,現在差不多屬于賺點盒飯錢,養自己都算比較艱難。

骁柏去拍攝現場報了個道,看了下拍攝進程,離他的戲份,如果中途拍攝順利的話,起碼都還得一兩個小時。不是什麽大碗,一二線明星,肯定是他提前來等着,不可能是別人等他。

骁柏主動退到了後面,雖然拍攝的有很多大腕,如果能抱到一兩條大腿,說不定能拿到一些後續資源,不過骁柏總歸不是真的沈晨,他來這裏的唯一目的,就是虐渣。

說起來,原本沈晨已經和徐歇包養合約結束,就昨晚的相見,顯而易見,徐歇差不多将沈晨的臉都忘得差不多。

奈何原主沈晨就是個死心眼的,大概也有徐歇是他第一個男人的原因,不得不說徐歇确實有一副頂好的皮囊,長相方面,比很多目前正紅的男藝人還有型帥氣不少,若是進娛樂圈,相比靠那副皮囊,就能迅速收獲一大群粉絲。

不過徐歇家有錢有權,怎麽都不會進娛樂圈。

到是三不五時,玩玩娛樂圈裏的人。

後續因為各種原因,沈晨會再同徐歇見面,沈晨總是以一種愛慕的眼神,追随者徐歇,徐歇也沒眼瞎,一來二去,自然也看得清楚,雖然是回頭草,但沈晨要單論外形,也算不錯,屬于清秀那一挂的。

徐歇老被一個人這麽愛慕着,一時間起了點趣玩的形态,大概是把沈晨當一只貓,品相可以的貓,弄手上玩了一回,發現滋味不錯,于是就陸續有了第二回 第三回。

奈何徐歇本來就是個口味廣泛的,不可能吃一吃清粥小菜,就不吃其他鮮味了,後宮人數衆多,幅員遼闊。

沈晨比起其他人,稍有點不同的,大概就是跟着徐歇的時間是最長的,自然就會引起某些其他人的嫉妒。

而災難,多是有嫉妒引起。

有人故意陷害沈晨,給他下藥,拍了他裸體照片,進而威脅沈晨,讓他自己滾出徐歇視線,從來都是他甩別人,還沒有手低的玩物甩過他。

徐歇被沈晨給放了鴿子,又被人吹枕頭風,當時直接誤會沈晨是攀上別的高枝了。

用了點手段,将沈晨黑了個徹底,各個媒體輪番報道,污蔑沈晨靠各種潛規則上位,還真的有帶圖,直接讓沈晨一時間成為娛樂圈一顆老鼠屎,被人人喊打。

網絡時代,白得能說成黑的,看新聞的觀衆也不會去證實那些是真還是假,大家說垃圾的,肯定垃圾。

何況沈晨根本沒有出來做任何解釋。

自此沈晨的演義生涯算是徹底到頭,改行去跑快遞,沒幹到兩個月,連工資都沒領到,就被一闖紅燈的面包車給卷到車輪下。

當時就死得不能再死。

沈晨所有厄運的源頭就是徐歇,愛錯了一個人,連性命都一并搭進去了。

沈晨的執念還留存在這具軀殼裏,讓依附在裏面的骁柏能夠切身體會到。

死肯定也是要死的,但在這之前,那些傷害和污蔑,骁柏可就不會傻傻地看着,而沒有任何反抗。

徐歇的車停靠在路邊,後車座的門從裏打開,下來一張骁柏不是很熟悉的面孔。

不是他昨晚看到的那個,看得出來,那應該是徐歇的後宮之一。

女人濃妝豔抹,踩着高跟鞋,扭着款款的腰,往劇組的方向走。

徐歇一會還有事,順路送女人過來,叮囑司機開車,忽的眼睛看向了某個方向。

與周遭其他人不太一樣,那裏就站了青年一個人,他身後一棵葉子金黃的樹,配着他一身淡色的裝束,到意外給人一種較為強烈的視覺沖擊,像是一副不然俗世的風景畫,青年就是畫中的人。

當看清對方的面容時,徐歇最先有的記憶是,對方爬過他的床。

在對上青年同樣投過來的視線,徐歇瞬間想起,這人他昨天夜裏見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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