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探子

李大眼聽了翻了個白眼, 撇着嘴說道:“他還不是看嫂子長得這樣美想讨嫂子歡心麽!這種人最壞了,奚爺你可得小心他。”

剛說完,他就同時挨了王富貴、奚浩倡的兩記暴栗, 這話說的得罪兩邊人, 只有陳竽瑟聽了, 躲在奚浩倡身後抿着嘴偷笑, 見她笑了,李大眼這打也算沒白挨了。

“平時怎麽就不見你說你外號難聽呢!現在瞎嚷嚷什麽, 還才秀,你哪有才哪秀了?”

“那不是平時就咱們幾個渾人嗎!在嫂子面前,得注意形象。”

“注意什麽啊你,要注意也得是我注意,你瞎起什麽哄?”

“對對對, 奚大哥你看他,剛剛還說我心眼壞你呢!明明最壞的是他自己才對。”

再說下去, 只怕會罵他個沒完,李大眼連忙轉移話題道:“嫂子面前,留點面子行不,咱們不說這個了, 今天來是有正事的。”

說到正事, 那站在院子裏也就不合适了,奚浩倡立馬變得嚴肅起來:“怎麽不早說,快進屋去商量。”

面前的三人都向她介紹完了,陳竽瑟本以為奚浩倡會向他們幾個介紹自己的, 沒想到才說一會兒話他們就要進屋去了。

郭少聰三人對奚家院子結構早已輕車熟路, 來這跟回家一個樣,不等他帶路, 李大眼便搶在先頭直接往奚浩倡住的那個屋子走,而奚浩倡則跟在他們三人身後,與陳竽瑟并肩而行。

“竽瑟,我們幾個有要事要談,不方便外露,就先進屋了,不用給他們幾個端茶水,他們幾個不講究這個,可能晚上會留下吃頓飯,你看看廚房缺什麽,待會跟我說,我出去買。”,奚浩倡

“嗯~”,陳竽瑟糾結了一會兒,終于還是開了口,“奚大哥,你還沒向他們介紹我呢!”。陳竽瑟想的是她以後是要嫁給奚浩倡的,可他竟然在幾個兄弟面前也不介紹自己的身份,這讓她覺得有些揪心。陳氏是個機敏的婦人,平時遇上點什麽事,她就會趁機教導陳竽瑟,在陳道之在家接見朋友的時候,她就告訴過陳竽瑟,将來嫁了人,要看你的夫君是不是真的看重自己,就看他會不會主動大方的在朋友面前介紹自己的身份,這一點她記得很牢,因為每次家裏來了客人,爹爹都會很驕傲的将娘親介紹給客人們,爹和娘也一直琴瑟和鳴,她希望以後的夫君能像她爹一樣愛自己。

奚浩倡聽了她的話,一頓,該怎麽說呢!難道要坦白他其實早就沒臉沒皮地跟他們幾個說了她是他媳婦,剛剛李大眼還一口一句嫂子什麽的,是不是已經暴露了,所以她現在是在提醒自己行為輕薄嗎?那他要不要抓住這個機會在她面前挽回點形象呢!

為了證明李大眼剛才是在瞎說,自己其實是個正人君子,從不落口舌之快,奚浩倡咳嗽了一聲,叫停了前面三個人。

“咳~等會兒,我還沒向你們介紹這位姑娘呢!”

奚浩倡突然來這麽一句,郭少聰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愣在了原地。

“還介紹什麽啊!不早就說了嗎?這是……”,聽他這樣說,險些就要壞了他的計劃,奚浩倡拼命地擠眉弄眼想要阻止他說下去,可王富貴看到他扭曲的臉沒一點反應,在他要說這就是嫂子的時候,看懂了奚浩倡暗示的郭少聰在王富貴腰後頂了一拳,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王富貴摸着腰,咧嘴罵道,“少聰,你幹嘛!”,剛回頭,郭少聰就示意他閉嘴,王富貴也終于明白了自己剛剛可能說錯話了,于是他只得乖乖閉了嘴,不過他的腰可真疼啊!媳婦都還娶呢,可不能壞了腰。

“這位姑娘從清水縣來,兩家雙親是故交,我們倆早就多年前就定下了婚約,現在陳家逢難,伯父伯母将他們的女兒托付給了我,不久後,我們會折吉日完婚,你們稱她陳姑娘就好。”,奚浩倡斟酌了一下話語,才小心地說了出來,一邊說,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留意陳竽瑟的反應,生怕自己說錯了話。其實,要說心裏話,他是願意大家喚她嫂子的,那樣也算滿足了他心裏的小小意願。

他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并沒有什麽不妥的,陳竽瑟帶着微笑大大方方地站在衆人面前,端莊又得體,與不安的奚浩倡相比,優雅極了。

“我一看就知道這是嫂子了,奚爺上輩子是積攢了多少福氣才能娶到這樣一位好姑娘。”,李大眼很是機靈的為他圓場,順帶着又誇了一遍陳竽瑟,剛開始聽奚浩倡說的時候他還不覺得什麽,現在親眼看到了才覺得他是真有福氣,這位姑娘長得是眉清目秀,極和眼緣,又儀态大方,是難得的好姑娘啊!所以他對奚浩倡說的其實算是實話吧!他打從心裏羨慕奚浩倡能又這樣一位娃娃親,他爹娘怎麽就沒有給他說上這樣一門好婚事呢!

“是啊,遠遠地看着,兩人般配極了,定是天作之合啊!”本來這話還以為要等到他們成婚的時候再說,沒想到今天就用到了,王富貴心想,他這麽照顧兄弟面子,一定要留他下來嘗嘗嫂子傳說中的好手藝啊!

他們二人都這樣說了,郭少聰接着也捧了場,“陳姑娘這樣的佳人,奚兄定要好好珍惜啊!”

陳竽瑟聽了他們的話,根本不知道該回什麽,好在她也不需要回,只要保持微笑就好了。

現在雙方都介紹完了,就該去幹正事了,陳竽瑟向他們告了退後,奚浩倡便領着郭少聰三個人進了屋子。

一關上門,李大眼就開始不正經了,剛剛在院子的時候,因為陳竽瑟在的緣故,他勉強端正了自己的姿态,現在屋裏就他們四個人了,他立馬就現了原形。

“剛剛我敲門的時候你們在幹啥呢!一直躲在屋裏不吭聲,是不是在屋裏跟嫂子,嗯~你懂的。”,說着,他還用胳膊肘撞了撞奚浩倡。

“懂什麽啊懂,你再說這些污言穢語我就撕了你的嘴!”,想到剛剛在堂屋的那場意外,還有懷裏嬌柔的人兒,軟綿綿的柳腰,奚浩倡說話都沒底氣了。

“還說不等,我那哪算什麽污言穢語啊!你這分明是心虛。”,雖然李大眼沒成過親,有時候嘴上的話卻下流的很,而實際上,他不僅是個沒媳婦的光棍,還是個不知女人滋味的童子雞。這嘴上一套一套的,其實跟奚浩倡沒兩樣。

奚浩倡努力揮去腦子裏的歪念頭,故作正經的岔開話題說道:“不說這個了,你們來這到底什麽事啊?”

“這事說來有些麻煩,不過也不用太擔心。”,郭少聰聽到提起正事就起了興趣說道。

“那究竟是什麽事啊?如果不是什麽大事,你們也就不會登我家的門了。”,奚浩倡正經起來,便打起了十分精神。

郭少聰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具體告訴了他,“岳大人來消息了,他安排的接近姓袁的那邊的一個探子被發現了,如今被關在了袁家的暗牢裏,其他探子不能再暴露身份了,只得請我們去救出他。”

“這還不用擔心,你知道要上袁家救出一個人是多麽難的一件事嗎?”,奚浩倡聽他們這麽說,心裏犯了難,他以前也摸過袁家的院子,如果是偷樣東西,那還算簡單的,可要從被人小心看守的暗牢裏救出一個人來,那就是一件大難事了。

“不要把情況想的這麽糟嘛!又不是你一個人去,咱們有四個人呢!”,王富貴是個天生的樂天派,向來都對所有事情抱着沒什麽好擔憂的想法。

可奚浩倡是個務實的,心裏分析了一遍情況,他覺得這事實在棘手,“四個人也很難!再說了,暗牢裏那個人靠得住嗎?不會早就賣了我們,現在就等着我們送上門去吧?”,他不無擔心的問道。

“可以信的,這個就不用擔心了,咱們幾個還是商量商量今晚怎麽去救他吧!”,李大眼拍了拍他的背,希望他能放松點。

四人讨論來讨論去,半天才統一了意見,至于夜行衣,開鎖防身之類的家夥,奚浩倡的床底下一直都備着,在他彎腰要拿出床底的箱子的時候,在踏板下竟然摸到了一條亵褲,幸好身後的三人沒有發現,他赤着張臉又将那條亵褲塞得更裏面了。

這條亵褲那晚被他弄髒了,本來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是打算洗一洗的,因為自從陳竽瑟來了後,他的換洗衣服總是會被她收走拿去洗,這條髒了的亵褲他可不好意思讓她瞧見,沒成想陳竽瑟那日起的比他還早,見了不可侵犯的她,羞憤下奚浩倡就将亵褲塞到床底下了,此後一直在忙,竟然忘了這件事,過了這麽久,這條褲子是要不得了,找個機會他得扔的遠遠的。

作者有話要說:

貌似陳氏教了陳竽瑟很多東西,但有一樣,她還沒來得及教她,等我寫到洞房花燭夜你們就會知道女主是個多麽單純的人了。

感謝讀者“一條鹹魚兒”灌溉的10瓶營養液,看來我只能用明天的雙更來回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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