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野豬

看着王富貴突然掏出的刀, 奚浩倡失笑了,這家夥怎麽整天就想着吃。他忍住笑,上前去拍了拍王富貴的肩膀, 然後搭上他的肩, 帶他下了山。

“回去吧!還想着那頭豬呢!現在山上不安全, 送金磚的人沒了, 姓袁的那邊肯定快要發現了,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裏避嫌才對。”

“大哥, 你不是來找那頭豬的啊!”,王富貴怏怏地收回了刀。

“我說你,是不是就一直沒忘記那頭豬啊!”

“诶~奚大哥,你不知道,那野豬肉可要比家豬好吃多了, 昨晚上的那頭豬,那麽大一只, 夠我們幾個吃幾天了,現在丢了,多可惜啊!”,王富貴一邊說着一邊嘆着氣深深的為丢了那頭野豬而感到惋惜。

見他這副模樣, 奚浩倡安慰道:“這有什麽, 我們待會去集市上尋,肯定有山中的獵戶打野豬來賣,到時候你想買多少就買多少!”

這話也算小小安慰到了王富貴,不過沒過一會兒, 就碰上了一個大大的驚喜, 竟然在路上就讓他碰到扛着一頭野豬的幾個獵戶。

“幾位大哥,這野豬是剛打的嗎?”, 王富貴迫不及待地上前詢問。

“算撿來的便宜吧!剛剛在埋陷阱的時候發現的這頭野豬,傷得不輕,我們幾個便撿回來了,今天真是走運,什麽也沒做,就得了一頭大家夥。”,為首的一個獵戶如實回答道。

聽他這樣說,王富貴已經可以确定這頭野豬的來歷了,其實剛剛遠遠地看到這頭野豬的時候,他就覺得這是昨晚被他們丢棄的那頭野豬。真是巧啊,今天來逐鹿山也總算有點收獲,現在都不用上集市找去了,直接向“”這幾位獵戶買就好了。

“那你們賣嗎?好些日子沒吃過野豬肉了,饞得很。”

哪有不賣的理由呢!這頭野豬這麽大,他們幾個人才勉強扛得動,本來就是想扛到山下去換錢用的,現在有買家找上門來了,他們當然樂意賣了。

“賣,這位兄弟要買幾斤啊?”

沒等王富貴說話,奚浩倡就搶着要了,“我也來幾斤,還有那兩只豬耳朵我也要了,嗯~再來一只蹄膀。”,他想着往年娘親在的時候,都會腌制臘肉過冬的,這兩年娘走了,他就沒在家吃過飯,更忘了娘做的臘肉是什麽味道,現在家裏有了一位賢內助,是上得廳堂又下得廚房,所以想買些豬肉回去腌臘肉,而且她看上去挺喜歡做菜的,多買些野豬肉回去的話,可以一部分現做,一部分制成臘肉,她肯定會做的很好吃的。

王富貴見他竟然搶在自己前面說要買,驚着一張臉看着他,這人剛剛還勸自己別想着那頭野豬呢!現在卻搶先要買野豬肉,這是不是就叫兩面三刀?

聽他說完了,王富貴馬上接話對獵戶說道:“我只要五花肉,來三斤吧!”,他雖然饞,食量大,但是畢竟家裏就他一個人,買多了浪費。

剛撿到一只大野豬就有買家上趕着來送錢了,今天真是個好日子,這幾個獵戶渾身都散發着喜洋洋的氣息,不過這頭野豬少說也有三百多斤,現在還沒下山呢!要是剖了這頭豬,根本就不好拿下山,于是為首的那個獵戶提議道:“好咧!兄弟都爽快,這生意我們也樂意做,只是現在就割下肉來給你們,我們就不好拿下去了,你們看這樣成嗎?咱們一起下山,到了集市上第一個就賣給你們兄弟倆,價錢好商量。”

“成,那一起下山吧!”

衆人下山的時候,袁紹磊那邊也已經發覺了不對勁,這都什麽時候了,怎麽貨還沒運出來,夜間出發的,按理說晌午就該到了的,怎麽午飯都吃過了幾個時辰了,還不見送貨人的影子。派人去催的時候,終于發現人和貨都不見了。這可是件大事啊!在這山上挖了幾個月的礦了,好不容易冶煉出第一箱金磚,竟然就這樣飛走了。

葛旭升那邊得了消息也大發雷霆,氣手底下養的這群廢物,連箱金磚都守不住。而且他早就跟朝中那位打好了招呼,過些日子給他分利的,一箱金磚他要分七成,現在是要他拿出自己的積蓄來墊嗎?送貨的那八個人,怎麽找也找不到,金磚也不翼而飛,在送貨的路線上倒是發現了陷阱,可是又分不清那是獵戶挖的,還是那些搶走了金磚的別有用心的人設下的。

遍尋不到人與物,袁、葛兩位簡直要氣死了,甚至都開始懷疑金磚是不是送貨的那幾個人私吞逃走了,可負責運送金磚的那八個人裏還有他的心腹啊!冷靜下來後,他們将底下的人都一一查了一遍,果真讓他們找到了奸細。

而奚浩倡這邊,提着一扇排骨,兩只豬耳朵,一個豬蹄膀,還有四斤肉高高興興地回了家,肉切了一塊留着晚上做菜,剩下的就用繩子穿起來挂在竈臺的上面,這樣燒火時冒得煙就能熏到這塊肉,剩下的幾樣東西他也是這樣處理的。

等他弄好了這些,洗幹淨手就去了堂屋,果然他媳婦在堂屋烤火呢!

她手上好像是在繡荷包,看樣子是男人用的,男人!難道是給自己的嗎!想到這個,他坐到了陳竽瑟身邊,緊抓着拳頭才按耐住心中的激動。

他一坐下,陳竽瑟就緊張了起來。她停下手中的活,問候道:“奚大哥,你回來了啊,外面很冷吧!快烤烤火暖和暖和身子。”,說着就拿起火鉗要加炭火。

奚浩倡不願打擾到她,便想接過她手中的火鉗,自己來加炭。大概是太激動了,他抓住了陳竽瑟的手就不肯放了,眼睛還直直地盯着人家,惹得陳竽瑟羞紅了臉,低着個頭。

與奚浩倡相比,陳竽瑟的力氣太小了,她根本就掙脫不開奚浩倡的手,試探了幾次,奚浩倡也沒有反應,跟魔怔了一樣看着自己,抓着自己的手也緊緊地不願松開。

這時,院子裏響起了敲門聲,加上陳竽瑟清咳幾聲,奚浩倡才回過神。回過神的他猛地就收回了自己的手,彼時陳竽瑟正努力往後收回自己的手呢!他這樣突然松開,就帶着陳竽瑟往後倒,為了不讓她跌倒,奚浩倡忙摟住了她的腰,場面一片混亂,院子的大門還在咚咚咚地敲着,剛剛陳竽瑟放在腿上的荷包也掉在了地上,奚浩倡近距離的貼近她,呼吸也變得粗重了起來,陳竽瑟對上他的眼睛,又一次發愣了。兩人保持着這種尴尬的姿勢,誰也沒敢動。伏在火盆旁的阿柴像是看不過去了一樣突然起身出去了,本來他們倆還能再對視一會的,可門外那人等不及了。

“在不在家啊!奚爺?嫂子?吱個聲啊!”,李大眼喊完了這些話,奚浩倡便帶着陳竽瑟站了起來。

剛打開門就看到李大眼跟王富貴說,“你說他們小兩口是不是在家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啊?怎麽老半天都沒人應啊!”

而陳竽瑟跟着奚浩倡一起來開門,恰巧就聽到了這句話,剛才的事情就已經讓她的心跳個不停,現在也還沒平穩下來,又聽得他的話,臉上的紅暈更深了。

這副姿态看在郭少聰眼裏,就是剛剛他們倆躲在屋裏幹了什麽親密的事,再看奚浩倡,也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味道,要說兩人剛剛在屋裏沒發生什麽,他們還真不信了。

郭少聰只是放在心裏想想,照顧有個女子在場,并沒有将心裏調笑的話說出來,只用眼神暗示奚浩倡。

奚浩倡裝作看不懂他的眼神,将他們三個拉進來關上門,然後一一介紹給陳竽瑟。

“這幾個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這位姓郭,叫郭少聰,就是上次來咱們家那位的相公。”

他指一個她便行一個禮,“郭大哥!”

“這個姓王,你叫他富貴就行,他最饞嘴了,待會留他們在家吃飯讓他好好嘗嘗你的手藝。”

“王大哥!”

見她叫自己大哥,王富貴忙扶正她,惶恐的說道:“不敢當,我還得叫你一聲嫂子呢!叫我富貴就成。”

“這位姓李,我們都叫他大眼,你也跟着叫大眼好了。”

聽他這樣說,陳竽瑟心中挺為難的,這什麽名字,她有些叫不出口,不過她才微微屈身想要行禮的時候,李大眼就開始為自己辯解了。

“奚爺,你這兄弟可當的不厚道,怎麽能在嫂子面前這樣說我呢!什麽大眼啊!那麽難聽,都是你們嫉妒我眼睛好看,名字好聽。”,然後又向陳竽瑟說道:“嫂子,我叫李才秀,你喚我才秀就好。奚爺他老是欺負我,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王富貴忍不住插嘴道:“嫂子是奚大哥的,還想着為你做主,做夢吧你!”

聽王富貴這麽說,奚浩倡心裏很是得意,他笑着拍了拍李大眼的手臂,說道:“多向富貴學學,人家這才是明白人。”

作者有話要說:

郭少聰:“我那些話是白說了。

奚浩倡:“什麽話?”

黃月亮:不用擔心,他的劇情助攻馬上就到了

(眼睛很酸,有空再抓蟲吧,到時候可能造成僞更,大家別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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