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受傷

作者有話要說:

2018/7/30 改錯字  袁之棠看着一桌子的空盤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今天怎麽誰都要跟她作對,連頓飯都吃不好,她拿起一個空盤子往地上一摔就氣沖沖的向袁周氏告辭離席了。

“娘, 女兒先走了。”

袁周氏更是奇怪, 怎麽今晚個個都吃了火。藥一樣, 她看了一眼桌上的空盤子, 無奈地揮了揮手,讓跪在地上的丫鬟們都出去。

“夠了, 都出去吧!”

在袁周氏身邊貼身伺候的丫鬟翠翹扶着她起了身問道:“夫人,需要命人再去準備一桌菜嗎?”

袁周氏被今晚的事煩的頭疼,搖了搖頭,無力的說道:“先回房吧!廚房那邊,叫他們熬些燕窩粥給小姐送過去。”

“那夫人您呢!”, 翠翹關心地問道。

“沒胃口,不吃了。”

……

袁府被王富貴和李大眼兩個人攪合的天翻地覆的, 氣的袁紹磊見到誰踢誰,他的兩個兒子跟在身後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你們怎麽回事,連個人都抓不住!養你們這群廢物有什麽用,再抓不到人都給我領板子去吧!”, 袁紹磊召集了府內上下指着他們怒聲罵道。

底下的人完全不敢吭聲, 袁紹磊看着他們是越看越生氣,最後吼道:“還愣在這裏幹什麽?蠢貨,人都要逃走了。”,底下的人這才連忙散開, 重新去找那兩個逃走了的毛賊。

袁之宏站在袁紹磊身後小心的勸道:“爹, 就幾個不成氣候的小毛賊而已,不值得生氣的。”

袁紹磊生起氣來連兒子都打, 聽到大兒子這麽說,他一個轉身就重重的踢了他一腳,“不中用的東西!”,突然他想起了什麽,一臉橫肉轉為緊張,“不對,快去地牢”,說完,提腳就跑。

而地牢這邊救人很順利,看守地牢的人被解決後,奚浩倡大意地進了地牢,在開了鎖着那人的鐐铐之後,一個不小心他就被暗器所傷,而那人又昏迷不醒,他只得叫來郭少聰才将人帶出去。

也不知道暗器上有沒有毒,他忍着痛架着那人出了地牢後,立馬袁紹磊就帶着人追過來了,時間緊迫,他們加快了動作。遠遠地見他們要翻出牆了,袁紹磊命人亂箭齊射,黑夜中,有兩支利箭射中了奚浩倡的背。胸前才中暗器,後背又受傷,奚浩倡體力不支,強撐着身體才跟上郭少聰四人的步伐。

幸好他們早就在袁府圍牆外備好了馬,郭少聰将那人放在馬上馱着他離開了,其他三人也各自散開了。

袁紹磊帶來的人已經追不上他們了,但為了安全起見,四人在外面繞了一圈才到岳大人說的那個地方集合。交接完人後,他們脫下了身上的夜行衣,這才發現奚浩倡受了箭傷。奚浩倡急着回家,于是他們幾人只簡單的為他處理包紮了一下傷口。

奚浩倡拖着傷體,行動不便,走了很久才回到了家,翻牆的時候,他因為體力不支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這晚陳竽瑟睡得很淺,院子裏的這一聲忽的就驚醒了她,她小心的起了床,光着腳就走在了地上。她怕是有賊進來了,便拿了一把剪刀悄悄地将門打開了一點縫隙,借着月光她看到了院子中躺着一個人,但遠遠的看不清模樣。

看了半天地上的人都沒有動靜,陳竽瑟猜測那個人可能在翻牆的時候摔傷了,便跑了過去,舉起剪刀對着他的背就要狠狠地刺下去,剪子還沒碰到那個人,他就翻了個身手疾眼快的抓住了要刺向他的剪子。

躺在地上這人竟是奚浩倡,他轉過身來陳竽瑟才看清楚他的模樣,實在是月光不夠亮,她連他的衣服、他的背影都認不清了。

她的剪子很鋒利,奚浩倡的手中已經滲出了血珠,一滴滴血落在她的衣服上,陳竽瑟吓了一跳,她連忙松開手中的剪子,想要扶起奚浩倡。

“奚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聽到聲音怕是賊才拿了剪子出來的,你傷的重嗎?還能起來嗎?”,對她來說,奚浩倡太重了,她怎麽托也托不起來他,用光了力氣的她最好只得跪坐在地上,一手托着他的頭,一手抓着他受傷的手,哭喊道:“奚大哥~”

才剛叫了他一聲,奚浩倡就捂住了她的嘴,還是用那只受傷了的右手,他手心的血沾在了陳竽瑟的嘴角和臉上,陳竽瑟卻一點也沒有嫌棄的意思,這時她腦子亂的厲害,她竟然傷了自己的未婚夫,還将他傷的那麽重。

“別哭,我沒事,小聲點,不能讓鄰裏知道我夜歸的事。”,奚浩倡有氣無力的說道,他的傷口只是簡單包紮了一下,剛剛一摔又裂了開來,胸前背後現在都在汩汩地流着血,再不處理一下他怕是要失血過多而死了。

聽他這樣說,陳竽瑟不敢再出聲了,她咬着下唇,努力讓自己不發出聲來,雙眼淚汪汪的盯着奚浩倡。

“扶我進房,我房內有些傷藥,只能拜托你幫我重新包紮一下傷口了。”,他硬咬着牙齒強撐着身子終于站起身來,陳竽瑟攙扶着他跌跌撞撞地進了他的屋子。

重心不穩,奚浩倡一個不小心就倒在了床上,連帶着陳竽瑟也摔倒在他身旁,陳竽瑟此時沒心情害羞,她現在只想着他的傷勢,見他倒在了床上,她立馬起身将他擺好身子,然後才去點了燭火。

屋內亮起來後,奚浩倡才發現她竟然沒有穿鞋子,“你怎麽鞋子都沒穿就出來了!”,在她面前,他連自己的傷勢都忘了。

被奚浩倡一提醒,陳竽瑟才反應過來,看着自己光着的腳丫,她突然覺得地板涼了起來,剛剛太緊張了,以致于她都來不及穿鞋襪。不過,在擡頭看到奚浩倡的時候,她又忘了這回事了,因為奚浩倡胸前染了大片的血跡,從沒見過這種血腥場面的她被吓壞了,她院以為自己只是傷到他的手而已,沒想到,她竟然還刺中了他的胸膛。

陳竽瑟慌了神,看着奚浩倡胸前的血跡越來越大,她忙問道:“奚大哥,你說的傷藥在哪啊?”

奚浩倡聽她聲音帶了哭腔,本想安慰她一二,再勸她穿上鞋襪,可迫于傷勢,他已經沒什麽力氣再做別的事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是處理好他的傷口。

按照奚浩倡的指導,陳竽瑟找到了他藏起來的一些藥,替他小心的上好藥包紮。奚浩倡前胸後背都是傷,躺又趟不得,趴又趴不得,只得端正的坐着讓陳竽瑟幫他上藥包紮。看着一邊用手背抹眼淚,一邊小心替他纏布條的陳竽瑟,他心裏暖極了,受傷是常事,往常他都是自己一個人挨過來,現在家裏有個人小心的照顧着他,他甚至覺得這傷都不是白受的了。

将他的手纏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布條用光了陳竽瑟才滿意的收回了那些傷藥之類的東西。夜涼,又是在冬天,踏在冰涼的青石板上,她凍得直發抖,奚浩倡見了,心疼極了,看着她被凍得青紫的小腳,他只想翻下床抱起她,再拿床被子裹住她,然後替她搓熱腳。可是他現在受了傷,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連自己都需要人照顧的他,根本沒法照顧眼前這個嬌柔的女子。

陳竽瑟實在冷極了,剛剛是擔心的厲害,才顧不得穿鞋襪,現在傷口已經包紮好了,她也終于能松一口氣回房穿上鞋襪了,不過她沒有躺回床上休息,而是去打了一盆熱水又進了奚浩倡住的屋子。

“奚大哥,對不起。”,她一邊小心地擦拭他身上的血污,一邊含淚道歉。

奚浩倡想伸出手摸摸她的頭卻發現自己的手被包紮的嚴嚴實實的,這讓他有些哭笑不得,又不是什麽重傷,怎麽包紮的這麽厚。

“不是你的錯,是我太笨手笨腳了,在外受了傷還要惹你心憂。”

“奚大哥~”,陳竽瑟說着說着淚珠兒又掉了下來,她心裏實在過意不去,奚浩倡受了這麽重的傷,她難辭其咎。

奚浩倡實在沒辦法了,他換成左手,輕輕地拭去她臉頰上的淚,勸慰道:“不要責怪自己了,這事跟你沒關系。”

陳竽瑟覺得他是在哄自己,明明就是她刺傷了他的手啊!而且,要是她沒關門的話,他就不用翻牆,這樣他也就不後摔傷了。

見她還是低着個頭咬着下唇,奚浩倡也沒辦法了,他心裏将自己罵了千萬遍,怎麽連句哄人的話都不會說。見不得女人掉眼淚的奚浩倡一着急将陳竽瑟摟在懷裏,上下摸着她的背說道:“這事還要多謝你呢!要不是有你在身邊,我今天就要在院子裏昏睡一晚上了,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捱的過去。你看,你多貼心啊!連鞋襪都顧不得穿,就将我扶回了屋內,還給我包紮好傷口。”

“可是,你的傷那麽重,都是因為我。”,陳竽瑟靠在奚浩倡的肩頭,一時忘了男女之防的禮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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