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咖喱是絕對不能容忍跟別的人類發生負距離親密關系的,唯一的人選必須是紀冉。

但紀冉只是把他當成了一匹馬,他該怎樣讓他接受他,心甘情願跟他發生關系?

每天夜裏紀冉入睡後,咖喱都會變成人形去紀冉的房間門口偷偷看他一會兒,一方面覺得偷窺他人實在是不應該,一方面又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每次糾結的時候就會琢磨該什麽時候開啓自己的獨門技能,卻又總是下不定決心,害怕失手。

因為他只是知道自己有兩項獨特的技能,卻一項也沒有在人身上使用過,很怕用不順手會搞砸。

他可以用意念控制他人,這之後發生的事情,會讓被控制的人以為是在做夢。但他只是在明月馬戲團的時候在那匹叫芝士的馬身上試驗過。

他還可以在必要的時候隐身,這項技能更不能常用,用一次對自己身體的損傷會很大。他打算留到自己必須離開的時候再用。

一直打不定主意,他就只能一如既往地跟紀冉一起排練。很快他就真的能和紀冉聯袂演出了。

他倆并不是開創了什麽新節目,只是在原有節目的基礎上進行了改進。

比如鑽圈,雜技團通常是演員鑽圈,馬戲團通常是小狗或猴子鑽圈,而現在,是紀冉騎着咖喱鑽圈。

比如空中飛人,之前是演員的獨角戲,是演員在懸在半空中的稠吊上蕩秋千,越蕩越高,同時還會完成各種驚險的高難度動作 ,然後雙手脫離稠吊,在空中翻騰旋轉幾圈後挂到另一個稠吊秋千上。現在卻是紀冉在完成一系列讓人眼花缭亂的動作之後,在空中做幾個漂亮的翻轉,再穩穩地坐到突然沖上舞臺的咖喱身上。

比如踩高跷上座,之前是演員和演員之間在跷跷板上的配合,使一名踩着高跷的演員被跷跷板彈出之後通過幾個空翻坐到另一邊的挂椅上,而那挂椅往往離地面有十米高。這已經是相當考驗演員的一個項目了,現在他們還把這個節目的難度又升了一大截,把空中的挂椅換成了挂桌,咖喱自己站在挂桌上都晃晃悠悠搖搖欲墜,紀冉卻要在帥氣的空翻之後坐在挂桌上的咖喱的背上。

咖喱其他時候的出場依然沿襲了之前的套路,開場時王子騎着白馬的驚豔亮相,中間時不時被王子騎出來串個場,最後被登上王位的皇上牽出來謝幕。與此不同的是還多了一項王子騎着他進行馬術表演的節目。

而紀冉之前那些死亡輪、環球飛車等項目也依然場場不落,他依然是雜技團最忙最受歡迎的演員,而咖喱也迅速積累的極高的人氣,很多人都是沖着紀冉和咖喱來的,一個長得帥氣場強能力高,一個又帥又美又厲害,配合起來既養眼又讓人心動,還讓人心慌緊張。

蔡老板還想趁熱打鐵讓咖喱參加更多的節目,被紀冉毫不客氣地拒絕了。

“我現在這樣已經非常心疼咖喱了,每次翻完轉完都是砸在它身上的,怎麽舍得繼續折騰它?”

沒多久蔡老板又找紀冉商量:“我們那個魔術表演,能不能改成美女變白馬?讓咖喱參與一下演出?這個不需要咖喱出太大力氣。”

紀冉這次有點被打動了。他們雜技團有一名魔術師,最拿手的節目是“美女去哪兒了”,演出的美女能在轉瞬之間從籠子裏消失不見。如果能把它變成“美女變白馬”,效果一定比單純将美女變沒了要好上幾百倍。

魔術師為此也找過紀冉很多次,紀冉琢磨着等自己離開之後,咖喱總要跟着其他演員演出,還不如早些讓他跟其他演員建立感情,于是答應了魔術師,開始去征求咖喱的意見。

咖喱當然不願意跟除了紀冉之外的男人合作,一個勁兒吻着他的脖子表示反對。

紀冉扭頭對蔡老板和魔術師說:“它不願意,我不想勉強它。”

蔡老板拉着紀冉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魔術師則求起了那匹馬祖宗:“祖宗诶,你到底是為什麽不肯?是因為沒有和紀冉合作嗎?”

咖喱本不想搭理他,因為他還沒有跟其他人直接“對話”的習慣,但又覺得有必要讓他知道自己為什麽不肯,于是湊過去在紀冉耳朵上輕輕碰了一下,以示對魔術師那個問題的回答。

魔術師反應很快,立馬抓住紀冉求助:“你不在它身邊它就不願意,那要是我們排練魔術的時候你在旁邊看着,它就會很高興很樂意了!”

“是嗎咖喱?”紀冉習慣性地又去摸他的鬃毛,“如果我願意一直在旁邊陪你,你願意表演這個魔術節目嗎?”

這可以。有自家王子在一旁守着自己排練和演出,他當然是願意的,何況他自己也很好奇美女變白馬究竟是怎麽變的,于是吻了吻紀冉的耳朵表示願意。

紀冉還有些不放心:“我先說好了啊,別累着它!不然別怪我翻臉!”

“我們哪兒敢累着它啊!再說了你就在旁邊監督着,我們敢嗎?”

待那兩人心滿意足地離去,紀冉轉頭繼續摸着咖喱的鬃毛,輕聲嘆道:“你就是身價太高了,我買不起,不然我都想找老蔡把你買下來了,然後我騎着你到處去旅游。不過這太不現實了,騎馬出行很多地方都受限制,而且最關鍵的是你太貴了啊,雖然我跟老蔡這麽多年的交情了,但他在錢這方面還是特別計較的……”

他說得很随意,但咖喱心裏卻炸開了驚雷。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的身價還會有這麽大的影響,他家王子想要他,卻沒錢買他。想想也是,一個雜技演員怎麽能随随便便拿出380萬來買一匹馬?何況就算他家王子買得起,他也舍不得讓他出這筆錢。

真要是使出自己隐身的那項技能,分文不花就能順利離開雜技團,可這樣對蔡老板也太不公平。何況若不是蔡老板,他不會有機會跟紀冉朝夕相處,在這點上他還很感激蔡老板,甚至把他當成了恩人和——媒人。自己一拍屁股走了,不為恩人和媒人留下一分錢,他也會良心不安。

想來想去,他決定先不去糾結要不要隐身離開雜技團的事兒,轉而考慮該什麽時候跟紀冉來個床上的親密接觸。

這天晚上他在馬廄裏卻是怎麽也睡不着,腦子裏滿是紀冉臨睡前剛洗完澡只穿了一條小內檢查馬廄、在他面前晃來晃去、讓他血脈贲張的場景,回憶起都能讓他臉紅心跳。

該是他主動出擊的時候了,誰讓紀冉先犯規的?

他抖抖身子就變成了人,蹑手蹑腳地摸到紀冉房間門口,還沒等他伸手推門,就聽到裏面一聲大叫。

是紀冉的叫聲!

是進賊了嗎?是入室要劫色嗎?王子別怕,我來了!咖喱砰一腳把門踢開就沖了進去。

床上的紀冉剛坐起身,就見一個人破門而入,一個——□□的男孩。

“你是誰?!”他向男孩發問的時候也順手抓了空調被蓋住自己下邊,看看男孩,又恨不得也扔一床被子把他要害處裹上。

咖喱剛才一門心思都在救他家王子身上了,這時聽紀冉發問才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還沒有動用自己的異能,還沒有讓紀冉誤以為自己在做夢,此刻就這麽完完全全暴露在他面前了。

他低頭看看自己身上,臉一紅,背過身去,開始用意念控制紀冉。

紀冉被這一連串的詭異場景整懵了,他不就是剛做了一個噩夢嗎?迷迷糊糊也知道自己大叫着醒來了,一睜眼卻見一個通體白皙得晃眼睛的俊美少年沖了進來,卻在他驚問他是誰的時候背過身去用屁股對着他,但也沒有要逃要跑的意思。

他也在想這從未見過的男孩究竟是怎麽進到雜技團的,又想馬廄裏的咖喱應該不會有危險吧,但他只要看向門的方向就會看到男孩那極其惹人注目的屁股和好到讓他都羨慕的身材和膚色,叫了他幾聲沒有得到回應之後,他想下床把他拽到身前仔細詢問,卻如同鬼壓床一般,身子動不了了,眼睛漸漸也睜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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