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2)

老小都懶得問了。

不管是池澤還是他們可愛的麒麟叔叔,發酒瘋的樣子他們可實在見得不少。

就連左叔,那也是有借酒消愁不留神把自己灌醉了的時候的。

三個老男人一個人占着院子的一個角蹲在地上哭的那樣子。

慘不忍睹。

真真是慘不忍睹。

但今年倒沒有這個場面可看了。

麒麟自己的民宿開得風生水起,雖說不怎麽賺錢,但去的大多都是玩兒遍世界各地的背包客,麒麟就負責在家端茶倒水和一波又一波的人談天說地,現在應粉絲的要求,終于打算出書了。

而左寒霜呢,也沒什麽好愁的了。被他家小狼狗領走之後,左寒霜也終于換下了自己那一身長衫,每天和他換着花樣穿情侶裝,兩個人把那個破舊的民國時期博物館好好修繕了一翻,靠着顏值(不管是博物館的還是主人的)火了一把,現在每天光是撕門票就能撕到手軟。

所以今年負責繼續醉酒出醜的,那就只有池澤一個人了。

他其實原本沒打算喝多少的,池澤對天發誓。

他去應酬的時候還是自己開車去的,打算做那飯桌唯一喝果汁的清流。

但男人嘛,一到了酒桌上,東勸一句西罰一杯,半斤下肚,什麽分寸都沒了。

淩晨一點半的時候,冷臉坐在床邊的黎榷接到了不知道來自誰的電話。

房間裏很冷,這會兒他也沒有開燈。身後的床鋪的整整齊齊,被子都沒有被掀開一個角。

黎榷接起電話來的聲音冰涼:“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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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邊是個女人的聲音,嬌嬌俏俏的,“你是池先生的…助理?”

黎榷沒說話。

“池先生喝醉啦,讓你過來接他一下。”那女人說,“我們在XX路XX會所,你趕緊的啊,喝多了不能久吹風。”

吹。

吹吹吹吹。

吹死他算了。

黎榷把手機扔在床上,緊緊皺着眉頭盯着窗外的夜色。

算了。

要死了他就成鳏夫了。

黎榷有些煩躁地扯過床頭櫃上的鑰匙,皺着眉頭一臉想殺神的表情轉過身的時候,就看見池宸站在門口。

“爸爸。”池宸一手扶着門框,一手揉着自己的衣角,胖嘟嘟的小家夥走路也沒走太穩,這時候裹着他的大紅色小毯子,擡起頭來一雙金色的眼睛在月光下顯得晶瑩剔透卻可憐巴巴的,“爸爸你要去哪啊。”

“去接你那個不着家的爸。”黎榷走過去摸了摸他的腦袋,“自己回房間去,乖。”

“我不去。”池宸沒消兩秒就憋出了兩顆黃豆大的眼淚來,“我要和爸爸睡。”

“不行。”黎榷今天心情不好,也沒心思聽他撒嬌,單手把他連人帶毯子拎起來,直接一路送回了房間,氣得池宸中途尾巴和翅膀都哭出來了,把黎榷的手背都抽紅了也沒能重獲自由,到最後被扔進床裏的時候差點哭嗝屁。

但就算是這樣了,黎榷今天也都沒有哄上他一句。

沒有穿外套,也沒有圍圍巾。黎榷只穿着一件單薄的毛衣就去了車上。

深夜裏,在外頭玩兒着的夜貓子們就見一輛顏色紮眼的蘭博基尼在自己身邊開得和飛似的,偶然紅燈一會兒才能瞟見裏面的司機。

戴着金邊眼鏡的長發禁欲公子哥。

我的媽。

帥慘了。

黎榷剛下車的時候,站在會所門口的那一票男男女女,也都是這麽想的。

人高腿長,跑車車門打開那一雙腿出現的時候,就有人已經開始站不穩了。

池澤是第一個看見黎榷的,那會兒他正在和旁邊扶着他的女人政治。

“您的助理很快就來接您了。”

“不是助理!”池澤也站不穩,扶着旁邊的電線杆子東倒西歪的,“我對象!我!我…嗝,我對象!我男朋友!我老公!!”

他這聲震耳欲聾的老公音還沒落下呢,那邊黎榷就一個擺尾停好了車,開起車門下來了。

“黎榷!寶貝!我在這兒呢!”池澤一看見他臉上的笑就收不住,推開旁邊的人踉踉跄跄地往那邊走。

黎榷轉過身來看着他,臉上的表情淡漠,擡起眼睛來的時候池澤都根本不确定他到底有沒有在看着自己。

“寶貝兒?”池澤想去牽他的手,“寶貝兒你怎麽了?”

黎榷沒說話,只是打開了另一側的車門。

池澤的眉毛都絞成了倒八,仰頭看着黎榷,扯着他的手臂不放:“你怎麽不說話啊。”

黎榷的眉毛都沒動一下,單手往上一用力一抽甩脫了池澤的手,推着他的肩膀把本來就站不穩的池澤推的一個踉跄到進了車裏,接着用力關上了車門。

其他在門口站着等司機的人都看傻了。

黎榷轉身朝着他們點點頭:“再見。”

說完,就上了另外一邊車門發動了車。

“心肝兒你怎麽就穿一件衣裳啊,你冷不冷啊。”池澤見他坐進來連忙把自己的衣服扒下來往黎榷身上罩,“怎麽不穿外套啊,這外頭多冷啊…”

但話還沒說完,他就眼睜睜地看着黎榷把他的外套拿了下來扔回了他的膝蓋上:“不冷。”

池澤捧着自己的外套,委屈地都快哭了,拼命去拉黎榷的手:“寶貝我錯了,我不該這麽晚的,寶寶你不要不理我啊,你生我氣你打我就是,你不要不理我啊,你這樣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啊…”

黎榷被他搖得左搖右晃的,眼看着差點就和迎面而來的另外一輛跑車撞上。深夜裏車速本就快,方向盤這樣一偏一偏的更是讓黎榷把車開成了大波浪。他緊急地偏了一把方向盤,險險避過之後對面的車之後狠狠甩開了池澤的手:“你他媽不要命了是不是,給我放開!”

池澤的手被重重砸在了中間放着的給老小他們吃的糖果的包裝鐵盒上。

黎榷忍不住往下看了一眼,臉色不虞。

他只聽見上頭池澤瑟縮地咕囔着:“你不要我了…我要命幹什麽。”

“呵。”黎榷冷哼了一聲,沒說話,一腳油門往家開去。

“黎榷,你是不是生我氣啊?”池澤也不敢碰他,也不敢大聲說話,自己一個人可憐兮兮地縮在副駕駛,脫了外套和黎榷一起吹風。

黎榷沒應聲。

“你不要不理我啊。”池澤哭腔都出來了,“我真的錯了,你和我說說話好不好,你看看我…好不好啊。”

“到了,下車吧。”黎榷留給他的只有一聲摔門聲。

池澤坐在車裏靠着車門,目光呆滞。

他腦子到現在還是糊的,裏頭什麽都沒有,只有一個聲音在一遍又一遍地重複着告訴他。

黎榷不要你啦。

不要你了。

嘻嘻。

黎榷下車,走了兩步發現沒人跟上來,煩躁地轉頭。

車門慢慢悠悠地被推開,他就看見上頭那個高大的那人跟滾似的滾了出來,膝蓋在人行道邊狠狠磕了一下。

拼命忍住了自己上去扶的沖動,黎榷站在原地。

那邊池澤很快爬了起來,甩上車門往黎榷這兒踉踉跄跄地走,中途偏航了三次,都被他硬生生扭了回來。

就在黎榷等得都要不耐煩的時候,池澤終于撲到了他身上。

正想推開,他卻發現自己脖子裏濕了。

池澤一邊哭一邊不忘用自己的外套緊緊裹住黎榷,直到确保他不冷了,這才抱着他放聲哭出來。

喝醉的人就不要和他談什麽邏輯了。

黎榷根本就聽不清楚池澤在說什麽,只感覺到自己脖子裏不斷有淚水滾進來,又濕又涼。

池澤整個人都埋在他的懷裏,哭的一抽一抽的。

“你怎麽比池宸還能哭。”黎榷被他這麽一鬧,再氣也沒有了,幹巴巴地說着。

“我比我兒子厲害怎麽了。”池澤哭着打了個嗝。

黎榷輕笑了聲,拍拍他的背:“好了,回去吧。”

池澤在他懷裏猛搖頭:“你要聽我道歉。”

黎榷哭笑不得:“嗯。”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到這麽晚的,外頭一點兒…嗝,都不好玩兒。但他們…拉着我,我去會所什麽都沒幹…真的…你不要生氣了。你這樣我真的…嗝,好難過啊。”

黎榷嘆了口氣,他手拍了拍他的頭發:“我沒生氣。”

“騙人。”

“好吧是有一點。”

池澤抽抽得更大聲了。

“行了。”黎榷搡了搡他,“起來。”

“你抱我回去。”池澤賴在原地不肯走。

黎榷挑高了眉毛一臉你沒病吧的眼神看着他。

眼看池澤的嘴又扁起來了。

黎榷腦子裏驟然響起池宸和索命似的大哭,連忙一把拍在了池澤的嘴上:“行行行行行。”

池澤委屈巴巴地站在原地。

黎榷嘆了口氣,半蹲下來直接打橫把他抱了起來。

“你不能跟我生氣的。”池澤縮在黎榷的肩膀上。

“呵。”

“那你也不能一直氣。”

“哦。”

黎榷抱着他走得很快也很穩,還沒等池澤再撒兩句嬌,就把他扔到了床上。

但在池澤一聲痛呼的同時,兩個人都聽到了一聲不妙的聲音。

那是池宸要哭的唧唧歪前兆。

也是要命,池宸大了一點兒之後就不買他們的賬了,一哭只有哥哥哄才有用。

爸爸?廢物。

池澤一個激靈,還剩的一點酒意立馬醒了,一個打滾起來拉住旁邊的黎榷。

黎榷強裝冷靜地按開了燈。

果然,那個肉球就坐在床的正中間,這會兒嘴已經快扁到下巴了,金色的眼睛裏全是眼淚。

“池宸,閉嘴。”黎榷用手點着他的鼻子,“不然我把你和你爸一起扔出去。”

這話一出,旁邊的池澤眼神也不對了。

池宸其實長得像池澤,這會兒和池澤并排坐着,除了一雙金色的眼睛,其他簡直和他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兩個人一起可憐巴巴地盯着黎榷,抽抽搭搭的。

黎榷長嘆了口氣:“我是造了什麽孽惹上你們兩個祖宗…”

池澤一把扯過黎榷,把他團吧團吧塞進被子裏,“不都說了嘛,我老池家上輩子積德。”

那邊的肉團子這會兒也自己吭哧吭哧鑽進來了,短腿努力地跨過山一樣的池澤,一屁股坐到了黎榷臉邊,一個鞠躬直接倒進了黎榷臂彎裏,使勁兒往裏頭埋。

那邊池澤也膩膩歪歪地往黎榷身上靠,兩個姓池的把黎榷夾在中間。

明明是臘月,卻把黎榷熱得要命。

“你們煩不煩啊…”黎榷的手腳都動彈不得,再嘆了口氣。

“不煩。”

“不不不不不!”

兩個人同時說道,一個暖着黎榷的腳,一個握着黎榷的手,把他穩穩當當擠在中間。

“真是服了你們了。”黎榷揉了揉池宸的腦袋,手在下一秒就被池澤搶走握進了他的手中。

可是還能有什麽辦法呢。

他招惹上的,他總得負責一輩子啊。

☆、最終番外

重新開業後的天庭奶茶店再也沒有之前的低調意願,張張揚揚地把大門對準了對面高中和商業區,在第一個月就顯現出了納稅大戶的潛質。

脫離了孤寡老人堅守奶茶店的心酸回憶,現在開着夫妻店的池澤做起奶茶來也是動力十足。

畢竟情侶圍裙都已經買了十幾打了。

店裏的員工除了幾個阿姨外本來就是小年輕居多,之前老板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搞得他們也沒有什麽工作激情。

現在店裏多了個大老板之後,眼看着池先生變得無比上進,他們自然也跟着活力滿滿起來。

現在店裏不管是上新還是打折還是活動,全都是這些小年輕折騰出來的。

花樣一周一變就沒有重樣的,有時候看得池澤都傻眼。

現在的外送服務就是店裏的一個小姑娘想出來的。

其實那天開會的時候吧,池澤看見她抱着文件夾笑得一臉雞賊的樣子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可沒辦法,畢竟他是個好老板,總不能讓員工還沒說話就閉嘴吧。

要是有什麽不好的提議,他用□□權打回就是了。

可沒想到,等她把整個想法說出來之後,這件事情已經完全在他的掌控之外了。

其實她的主意很簡單,就是在外賣點單的付款之後開一個幸運大□□,轉出來的就是負責配送的人員。

畢竟店大人多,他們原本就是自主配送的。

現在只不過是在無名氏們(池澤特聘的小地精)裏頭增添了幾位店裏的…主要員工。

至于這些主要員工的名單,小姑娘也早就拟好,在當天開會的時候一起上交大聲朗讀并且獲得了一致同意。

每天在店裏喝茶看書當景點的大老板和閑逛不幹事掃把都不扶一下的池先生自然當然不讓變成了主力軍。

其他什麽正在休假的阿大阿二呀,正在放暑假的老三老四吶,放學早的老五老六老小呀。

大家既然看着都很閑的樣子,那不如就一起為奶茶店的發展做個貢獻嘛。

“至于外援嘛,我也想好了。”小姑娘敲着白板笑得和花兒似的,“你看小宸現在也認路了,麒大寶和左館長也經常來串門,這些都是配送驚喜小福利嘛,訂單金額越大,配送級別越高,怎麽樣?”

“不怎麽樣!”

池澤當場拍案而起極力反駁,卻被員工們的歡呼聲直接給淹沒了。

池老板的第一次起義,失敗。

這個計劃在提出的第二周就試運行了。

被迫應征為店裏苦力的老板家屬們根本不由分說地就被送上了征途。

這本該是個平平無奇的下午。

金融圈的十幾幢高樓裏,不少辦公室在午飯後一起相約訂奶茶的小姑娘們一邊忍着困意工作着,一邊苦苦等待顯示着還在路上正在派送的天庭奶茶店。

“預計什麽時候送達的。”姑娘A推了推旁邊的同事。

“還有…呀還有五分鐘?”旁邊原本正在整理報表的同事拿手機一看立馬驚了,“今天怎麽這麽快了?原來不都要半個小時的麽。”

正說着,她放在桌上的手機就響了。

一陣手忙腳亂之後,那姑娘手上拿着七八份正要裝訂的文件,歪着脖子夾着手機,“喂?”

“您好,您的外賣到啦,麻煩下樓取一下。”

“呀,我來我來,你先去拿外賣。”旁邊的幾個同事連忙分擔掉了她手上的文件各自拿去裝訂,“趕緊的啊呆着幹什麽!”“我跟你們說…”接電話的姑娘臉上泛着秘制紅暈,“這個外賣小哥的聲音…有點好聽啊。”

“好聽的一般長得都不好看。”同事無情地打擊她,“趕快下去吧,等會兒上來還要開會呢。”

“知道了知道了。”

說着,只聽見高跟鞋敲在大理石地面上的聲音噔噔噔地響起,穿着一字裙的姑娘小跑着趕上了電梯。

站在樓下的池澤嘆了口氣,擡起手腕看了看手表。

現在已經入夏,天氣開始變得炎熱起來,覺得開車太招搖了,他今天是騎着他的小可愛哈雷來的。

——雖然也很招搖就是了。

靠在車上,雙手提着七八杯奶茶,池澤站在大廈的側門口,可憐兮兮地靠着裏頭傳出來的一點點冷氣乘涼。

“抱歉抱歉!”

冷氣突然大面積襲來,池澤一擡頭,就看見裏頭小碎步跑出來的一位小姑娘。

“不着急。”池澤擡起嘴角笑了笑,等着她跑過來之後才把手上的東西遞過去,“小心沉。”

“啊…好。”池澤的個子高,今天掃了吧唧地為了騎機車還穿了雙馬丁靴,這會兒的海拔已經直往着一米九去了,瘦瘦的小個子姑娘完全被籠在了陰影裏,呼吸間全是池澤身上的淡淡沉香香氣。

那味道原本既素雅且淡,可站着的她卻覺得自己每一秒都有可能暈在這個懷裏。

剛才門打開的時候,她就被這個站在門口的身影給吸引了。

一邊想着外賣小哥分明就還沒到這不是在诓他麽,一邊偷偷瞄着這個不知道是那個有福氣的女人的男朋友。

人高腿長,背靠着機車的姿态霸道卻還帶着幾分優雅,擡起頭來的時候一張臉帥的驚天動地。

四十度的高溫天氣,他卻絲毫不耐煩的模樣,擡起嘴角笑的時候。

颠倒衆生。

紅着耳根子捂着臉,回去的小姑娘踩着高跟走得踉踉跄跄的。

等到了辦公室的時候,同事們都已經準備去開會,就等着她了。

“你幹什麽去了!”同事們和續命似的先搶了奶茶,一把掀開蓋子喝了兩口,放下杯子抽了兩張紙抹嘴,一邊拉着她往會議室奔一邊問她。

“剛外賣小哥…爆炸…爆炸好看啊。”

“啊不過。”旁邊飛奔過去的男同事突然湊過來和他們說了一句,“剛我最後點的時候,有個什麽幸運大□□,好像是轉外賣小哥的诶。”

“什麽!!!!”下去提外賣的妹子連忙掏出手機,“我看看我看看,以後能不能預約這個他啊加錢都無所謂的啊!”一群人湊在原地一起點開之前的外賣單子,看到上到的配送員名字。

“池…澤。”

“池澤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們這棟樓好像就是池澤的啊!!!!!!”

而另一邊的高中門口,黎榷就要低調得多。

雖說家裏還有一輛池澤燒了腦子收集的BMWS1000RR,但黎榷嫌它擾民,原本打算走着就過去了。

他們離對面的高中實在算不上太遠,黎榷覺得走過去其實也沒關系。

但外頭的氣溫實在是高,店裏的員工心疼他,特地借了自己的寶貝坐騎給他,再三吩咐黎榷要好生善待她。

的小綿羊。

“知道了。”黎公子臉上的表情沒什麽起伏,長腿一跨,淡定地坐在了那粉紅色的小綿羊上。

小綿羊的車速和池澤的哈雷比起來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兩個人一起出發,池澤一圈都轉悠回來了,黎榷這才神情嚴肅地騎着小綿羊到了高中門口。

綿羊的座位很矮,黎榷又習慣性地腰杆兒挺直,長腿無比艱辛地才塞到了前頭,幾乎都屈成了九十度。

規規矩矩戴着個頭盔的樣子簡直萌出了新境界。

這所高中的學生對天庭奶茶店那是簡直不能再熟悉了。作為熟客,他們甚至對的上店裏清潔阿姨的名字和臉,更不用說是黎榷這樣風景線的任務了。

今天高二六班整個班一起叫了快二十杯奶茶,和往常一樣要付款的時候,突然你跳出來了一個大□□,把他們吓了一大跳。

仔細一看發現是可以抽取送外賣的人之後,整個班的女生都沸騰了。

洗幹淨手,一邊畫十字一邊拜菩薩,天靈靈地靈靈了半分鐘之後,才看見那個指針穩穩當當地停在了黎榷這兩個大字上。

那尖叫,就差把房頂都掀了。

現在也是,下課鈴一打響,這些一道晨跑就肚子疼的女生一個個奔得比誰都積極。還沒等老師收拾完課本往外走,她們就舉着自己的手機相機一個個擠了出去,把老師堵在了最後面。

而站在門口的男人自然也沒讓他們失望。

這裏沒有空調,黎榷就靠在了旁邊的一課大樹下,一手拎着那個明顯和他的氣質不符的嫩黃色頭盔,一手拿着兩大袋奶茶,一雙金色的眼睛在耀眼的太陽下宛若寶石。

站崗的保安叔叔就見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女生在奔到門口之後驟然安靜得令人心慌。旁邊有不少路過的人,以為有什麽熱鬧看,也一起圍了過來。

“哪位是…”黎榷舉起手裏的袋子,揚高了聲音,“蔣玲玲同學?”

“我!”

一個穿着校服的女孩子瞬間從人群中躍起來,高舉着手,就差爬上圍欄了,“哥哥我在這兒呢!”

黎榷聞言笑了笑,走過去輕輕松松地把奶茶舉過了圍欄:“小心。”

“啊啊啊啊啊啊啊——————————”

原本安靜着的人群是愛看到黎榷笑容的那一剎那沸騰的,一時間尖叫聲和拍照聲響起,那架勢仿佛一群粉絲等到了他們的愛豆握手會。

當然了,中間有不少小姑娘都蹭到了那滑如凝脂的皮膚。

手感,一級棒!

“黎榷,你怎麽還在這兒?”身後一聲機車驟然剎車的聲音,所有女生就看見上頭下來了一個她們熟悉的身影。

“池先生!!”“诶。”池澤應了一聲,過去笑着攬過黎榷的肩,咧嘴靠在他的肩頭上笑了笑,“我們家寶貝兒第一次出來工作,大家多照應啊。”

“啊啊啊啊好!!!!!”

“去你的。”黎榷淡淡地別過了臉。

池澤忍不住湊上去親了一口,朝着門口站着的女生揮了揮手:“趕緊回去上課吧別耽誤時間了。”

“下下下下下下次還有這個抽獎嗎!”拿到奶茶的女生紅着臉大聲喊。

“有。”背着身子的池澤揮了揮手,兩個人的背影修長挺拔,“不見不散啊。”

作者有話要說: 從此天庭夫妻奶茶店的兩位老板當然會幸福地生活下去啦。

這篇文到這兒就正式完結了,感謝大家這段時間的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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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縱奇才》

著名失語作曲家奚遠在個人專輯發行的前一天被發現于自家公寓中自殺。

其同性戀人稱其早已完全聾啞無法創作并且精神失常,病到後期甚至時常有家暴行為,讓奚遠成為了唯一一個在死後都被人唾罵的“巨星”。

誰也不料,就在幾天後,八十八線小新人葉遠溪橫空出道。

天使顏海妖嗓,作詞作曲無一不精。

受前輩一路提攜,葉遠溪出道曲一夜大爆,一年沖向國際五年踏入神壇。

和天才型實力派演員——他的餘姓金大腿一起,堪稱娛樂圈的夫夫黨神話。

人稱天縱奇才。

一朝重來,打盡渣男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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