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天降一只竹馬03
被紀雲帆抱上床時,程稚早知道自己會有這麽一天。
但他有意想逗弄紀雲帆,他本是想看看他能忍到什麽時候才會把心裏話說出來,結果自己還是逃不開出國的插曲。
紀雲帆看着程稚一臉淡定地躺在自己的床上,甚至悠閑地調整了一下枕頭的位置後,開始自覺地剝自己襯衫的紐扣。
看的他血脈噴張。
紀雲帆按住程稚作亂的手,明明身下忍得辛苦,他還是打算先把話說開,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地把人睡了,這樣算什麽呢?
他程稚的眼睛,想從裏面看到他對自己的感情,顫着聲音開口:“程稚……你知道我喜歡你,是嗎?”
程稚沒想到他會在這時候說這個,還是點點頭:“知道。”
紀雲帆按着程稚的手加上幾分力氣,程稚知道他在緊張,閑等着他開口的間隙太長,直接掙開紀雲帆的手,将他一把拉下來,呼吸近在咫尺,他清清楚楚地感受到紀雲帆的心跳,像強力的鼓點。
他感受着紀雲帆灼熱的視線,可能自己的臉也燒得厲害,他伸手蓋住了紀雲帆的眼睛,在他的耳邊說道:
“你想問我對你的感覺,是嗎?”
紀雲帆一下子繃緊。
程稚的聲音帶着笑意:“紀雲帆,你是世界上最大的傻瓜,連我媽都知道我喜歡你了,你連問都不敢問。”
然後他笑不出來了,紀雲帆一瞬間發力,把程稚整個人翻了個身,程稚在天旋地轉中,忽然感覺到手上異樣的熱度。
他摸到了紀雲帆的眼淚。
身後的人細細簌簌不知道在幹什麽,程稚剛想回頭,紀雲帆的吻鋪天蓋地砸下來,砸在程稚的耳後,脖子,讓他心裏發癢。
紀雲帆把自己的眼淚擦幹才把程稚轉回來,順便把自己早準備好的安全套和潤滑液拿出來。程稚看清楚這東西之後也愣住:“你是什麽時候就買好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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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雲帆笑了,他把程稚扒個精光,看着他迷離的眼神,感覺自己被點了一把邪火,只能讓眼前的人幫忙熄滅。
他把潤滑劑拆開,對程稚擠眉弄眼:“這個麽,我高一時候想着你自慰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了。”
程稚無語,任由紀雲帆把枕頭從自己的頸後移到腰下。
剛擴張的時候很困難,兩個人初嘗情事,毫無經驗,紀雲帆看着程稚額上的汗珠,更怕他疼,伸進去的手指也不敢亂動,一點一點等程稚适應。可這對程稚說無疑更是酷刑,疼和快感蠶食着他的神經,他忍不住小聲地呻吟:“紀雲帆……好了……你進來。”
紀雲帆也同時被痛苦和快感折磨着。痛苦來自于硬得快爆炸的下半身,而快感來自于程稚,他身上染着情欲的紅,嘴唇也被他親腫,眼裏也只有他一個人……他最終确保擴張完成後,扣着程稚的手,把自己給送進程稚的身體裏。
兩個人發出滿足的嘆息。
紀雲帆怕傷着程稚,不敢亂動,而是撥着他胸前的兩粒朱果,撥得豔麗鮮紅,和他本人染成一樣的眼色,程稚哪能受得了這樣的刺激,他在床上反而意外地坦誠:“紀雲帆……別玩了,我難受……你動一動……”
紀雲帆哪裏敢不聽程稚的命令,他立刻大開大合地操弄起來,程稚嘴裏洩出的聲聲悶哼和春藥一樣讓紀雲帆又漲大幾分,程稚的眼神一下子慌亂:“不要再大了……我不要了……”
紀雲帆咬着程稚的喉結,含糊地回應他:“不行,你要,你只能要這一個。”
他沖擊着程稚身體裏隐秘的洞穴,還握着他的物什不讓他射,延長他的快感,無師自通地開始說葷話:“程小稚,你裏面好熱,我好舒服,我弄得你舒服麽?”
程稚選擇自動過濾這句話,哼哼着不理睬他。
紀雲帆毫不氣餒,盯上了程稚的大腿內側,把那一小塊細嫩的皮膚弄得全身牙印,他一下一下地沖刺,嘴上還不停歇:“程稚……你身上好香,你流得汗也是香的,我好喜歡,你說阿姨在隔壁,能不能猜到我們在幹什麽呢……”
“程稚,你去國外了,可要記清楚,誰是你男朋友,不許給別人有接近你的機會……”
程稚的應聲夾在呻吟之中,也不知道紀雲帆有沒有聽清楚。
一想到出國,紀雲帆更加生氣,動作也變得狠厲,他嘬一口程稚的嘴,惡狠狠地說:“這裏,我的。”
紀雲帆的嘴往下巡游,惹得程稚又一陣顫栗,他分別在兩個乳頭處蓋了一個章:“這裏,我的。”
從小腹,到胯下,他親吻了一口程稚同樣硬得出水的下身:“這裏,我的。”
最後,紀雲帆想射的欲望太強,他手指來到程稚的後穴,摸到一手的潤滑液,顧及到程稚的身體,他緩緩從那退了出來,拉着程稚的一只手,讓兩個家夥正面打個招呼。
紀雲帆摩挲着,問程稚:“我們一起,好不好?”
程稚點頭,紀雲帆還不依不饒:“程稚,回答我,操你的人是誰?”
床上的程稚仿佛陷在棉花裏一樣沒吭聲,紀雲帆見他不說話,堵住他的小孔,又重複了一次:“是誰在操你?”
程稚眼裏好像有霧氣散開:“紀雲帆,是你,只有你。”
紀雲帆滿意地,下一秒兩個人便滿足地射出來,像紀雲帆心裏還未流幹的眼淚。
兩個人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程稚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他發現紀雲帆不在,而他身上又恢複了昨日的清爽。
他正準備下床,紀雲帆飛快地跑進來:“你坐着就好,有什麽事我來!”
程稚很奇怪:“為什麽你來?”
紀雲帆不好意思地哼哼:“這不是昨天我太過分了嗎,你身上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和我說,我幫你揉揉……”
他看着程稚的耳朵一下子紅透,然後又恢複了他清冷的語氣:“我沒事。”
紀雲帆嘆氣,他正準備去晾曬洗好的床單,又聽見床上的王子說:“我餓了。”
紀雲帆仿佛又變回了程稚的小狗,一聽這話尾巴翹得老高,他得意的說:“就知道你餓了,我給你煮了面條,你快來吃。”
程稚要出國的事情,他只告訴了紀雲帆一個人,導致這個人在之後的幾個月裏,恨不得連上廁所都要和他一起,這讓程稚十分無奈,但是懷着愧疚的他,又舍不得拒絕紀雲帆。
他回想了一下,在認識的這十年裏,他還沒有拒絕過紀雲帆。
高考如約而至,第二天下午程稚在校門口等到出考場的紀雲帆,他的臉上不僅沒有考完試的喜悅和輕松,反而陰沉得可怕。
程稚以為他是考試出現了失誤,問他:“怎麽了?”
紀雲帆一把抱住程稚,壓根沒把考試放心裏:“程稚,你明天就走了。”
程稚“嗯”了一聲,然後回了紀雲帆一個擁抱。
那天晚上同學聚會紀雲帆喝了點啤酒,但沒敢喝太多,怕自己身上有味兒,程稚不讓他睡床上。程稚一如既往地游離在人群之外,他對同學感情聊勝于無,倒像是學習這幾年純粹是陪着紀雲帆下凡度日。
在同學們提議再續一輪的時候,紀雲帆拉着程稚首先脫離了大部隊。
他們躺在紀雲帆的床上,紀雲帆喝了酒管不住自己的話匣子,絮絮叨叨說了很多,程稚在心裏總結了一下,發現一句“在外面照顧好自己”就能概括。
他環住紀雲帆的後背,聲音溫柔:“知道了,你也是。”
紀雲帆抱住他,力氣大得似乎要把人揉進骨頭裏,他使勁嗅着程稚身上的味道,害怕鼻子發酸:“程稚,你會回來的,對嗎?”
程稚說,我會。
就這麽面對面抱了很久,久到紀雲帆以為自己睡着了,他突然一個激靈,把懷裏的程稚吓一大跳。
紀雲帆的狗鼻子很警惕:“程小稚,你要去國外學表演,那你回來之後,不就要成明星了?”
程稚思考了一下:“或許吧。”
紀雲帆更加警惕:“不行!你這麽好看,萬一有人想包養你,強迫你,你怎麽辦?”
真是急死紀雲帆,還沒開始談戀愛,就要考慮這麽多。
程稚笑了,他不知從哪兒拿出一個信封,遞給紀雲帆,他打開一看,裏邊是一張銀行卡。
紀雲帆迷惑地問:“這是什麽?”
程稚回答他:“本來是你媽媽我們家,算這麽久照顧你的生活費,後來我加了一筆自己的錢進去,就當……你創業的資金。”
他用食指蓋住紀雲帆的嘴唇,他就知道紀雲帆不會接受他的錢,急地鼻頭上全是汗珠。
他又加上一句:“不是白給你的,是借你的。你什麽時候能賺夠卡裏的錢還上債務,我就回來了。”
紀雲帆的眼睛一下子有了光亮:“真的?!”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程稚蓋住紀雲帆的眼睛,在他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契約正式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