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蘑菇雜飯的蘑菇也可以自己種出來
——被女生親了當場暈倒，還要對方抱你回房間，千手柱間你簡直遜斃了！
從當初跟随漩渦靜離開千手駐地到今天踏上返程的路，已經過去快一年多了。這一年多裏，漩渦靜帶着水戶掃過水之國邊界，深入雷之國內部，最後在土之國踏上返程的路，她們幾乎将火之國東南邊的鄰國都攻略了個遍。
夜晚，水戶背靠着樹幹，她的手上拿着一沓皺巴巴的紙。這些都是柱間通過信鷹寄來的信，從第一封到最後一封，她都小心地收好，此時拿出來翻看，她只覺得內心泛起無言的喜悅。
再次将最後一封信展開，水戶的眼睛停在了信的結尾處。指尖掃過上面的字，水戶內心的期待和緊張變得更加強烈。
明天就能回到千手駐地了……
……
站在千手族長宅子的走廊裏，水戶被眼前所見的的震驚到了。眨眨眼，再眨眨眼，水戶以為自己看到了幻想，可惜……眼前的場景并沒有一點變化，她感覺到自己昨天晚上的期待和緊張都碎成渣渣，随風而逝了。
距離産生美。
過去的每一刻水戶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如此認同這句話。
誰能告訴我這滿走廊的盆栽是怎麽回事？
雖然千手有“森之千手”的稱號，祖傳血跡為木遁，甚至暗地裏被對手戲稱“木頭一族”、“盆栽一族”，但是——但是那也不代表千手族長家的走廊裏非要擺上數不盡的盆栽以證明他們無愧于各路或褒或貶的稱號啊！！！
“水戶姐，你不在的這幾年裏，大哥他愛上了盆栽。”
身後傳來的聲音解答了水戶內心的疑惑，她一轉身就看到了一臉麻木的扉間，水戶明顯看出扉間深受他家大哥逗比精神的摧殘，而且已經達到放棄治療的地步了。
“就算是喜歡盆栽，在自己房間裏放幾盆不久可以了，為什麽……”
“水戶姐……大哥他是千手柱間啊……”扉間一臉沉痛地說。
是啊，我怎麽忘了，柱間他和正常人是不一樣的。
聽出了扉間的言外之意，水戶也跟着一臉沉痛地低下頭。
“自從開始學習木遁，大哥就喜歡上了盆栽……這幾年時不時往家裏帶各種盆栽植物……之前背着大哥，我已經處理掉一批……結果大哥哭得稀裏嘩啦……說即使死了也想留着做回憶……”
扉間向水戶述說着他家大哥的“輝煌歷史”，水戶越聽越想轉身離開拉着老師再次踏上修行之旅。
內心默默掩面，水戶的腦中不斷回蕩着一句話——扉間口中的這貨真的是她的好友嗎？！真的是嗎？！
“……最後連父親也沒辦法，只是嘆氣說，這有助于大哥木遁的修行。”
礙于柱間奇葩的性格，水戶只好無視那些快要将走廊塞滿的盆栽，然後回到客房。
夜晚，坐在房間裏的水戶正拿着筆在紙上寫着什麽，突然一聲驚雷響起，接着嘩嘩的雨水便傾瀉而下。
下雨了嗎？
冷風順着窗戶吹進房間，水戶皺起眉頭，她的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起身關上窗戶，水戶收拾了下桌子，然後就吹滅燭火，躺下休息了。
大概是風吹來太冷的緣故吧……
……
事實證明，那不是風太冷的緣故……
第二天早上，推開房門的水戶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那爬滿走廊的蘑菇，那迎風搖曳的蘑菇，那迎面而來的陣陣腐臭到底是怎麽回事？！
結合扉間的話以及昨天晚上那場雨，水戶馬上明白過來。她的額頭青筋暴起，嘴角抽搐着，木質門框因為用力過猛而被水戶整個捏碎。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怒氣值ＭＡＸ的水戶直接一個大型風遁将所有的蘑菇連同走廊裏的盆栽一起吹到外太空去了。
而之後被水戶找來清洗走廊的扉間，在看到空蕩蕩的走廊時，一邊施展水遁，一邊默默想着：果然只有水戶姐能治得了大哥。
此時，遠在別處執行任務的柱間還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收集的盆栽，自己留着準備生蘑菇做蘑菇雜飯的枯木都被小夥伴毀屍滅跡了。
三天後，柱間完成任務回到了駐地。
剛一踏進駐地大門，柱間就聽到水戶回來的消息。顧不上向父親彙報，他匆匆忙忙跑回家。
腳底與地板碰撞的聲音在冷清的走廊裏顯得很清晰，一個少年快速地奔跑在走廊裏，他實在是太急了，以至于轉彎時還沒看清來人的臉就和對方撞在了一起。在沖力的作用下，少年将對方壓倒在地。
“嘶——”揉了揉被撞疼得頭，柱間睜開眼就對上了一雙滿是驚訝的褐色眼睛。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自己趕着去見的人，柱間紅了臉。
水戶原本好好地走着自己的路，不曾想會被人撞倒在地，還是自己最想見又不想見的人。措手不及的相見讓水戶也紅了臉。
不過，看着同樣紅着臉的柱間，水戶那種由于很長時間沒見的別扭感瞬間消失得一幹二淨。
“柱間，你不打算拉我起來嗎？”水戶提醒還趴在自己身上，神游天外的柱間。
“啊？啊！”柱間慌忙起身，然後伸手将水戶從地上拉起來。
“好……好久不見，水戶。我沒想到你這麽快就回來……啊，不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還沒準備好見你……啊！啊！也不對，我想說的是……”
柱間緊張得語無倫次，但是水戶還是從他混亂的言語中大概猜出，他和自己一樣被最後一封信上的內容困擾着。得出了這樣的結論，水戶眼珠轉了轉，心中有了計較。
“好久不見了，柱間。我真的很想和你敘舊，但是我還有急事，所以……”
清了清嗓子，水戶面露遺憾和無奈。雖然水戶的嘴上這麽說，但她故意拖長的腳步卻看不出是有急事的樣子。
“等……等等，水戶！”
見水戶擡步就要離開，柱間趕緊叫住她。
“什麽事？”
“就是……那個……我……”柱間不敢直視水戶的眼睛，他有很重要的事想要說，但就是支支吾吾地說不出。
“你不說我可就走了。”水戶作勢就要走。
“不要啊！水戶，你聽我說，我那封信上說的都是認真的，與其和一個不認識的人訂婚，還不如和水戶你訂婚呢！水戶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不想娶一個不認識的人啊！”
聽了柱間的話，水戶就來氣，不過深知柱間的不靠譜，她壓下了想要一走了之的沖動。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是認識的人你就願意娶，對吧？沒關系，你和你那個準未婚妻相處久了不就認識了嗎？”水戶的語氣着實不好。
“不是的！我……我……如果未來我非得娶一個人的話，除了水戶你，我想不到任何人。”柱間整個人都焉焉的，就像一只霜打的茄子。
“為什麽非得是我？就因為我是你的好朋友嗎？”柱間的回答讓水戶的心情略好了一點。
“我也不知道……水戶你離開時，雖然有點不舍，但是那應該是朋友之間的感情吧……平時也沒什麽感覺，但是……但是一個人在櫻花林修煉時，總是會覺得孤單。即使有扉間他們在，也老是覺得少了一個人……”
“……有了異于大人的想法，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告訴水戶你。被父親訓斥，傷心到哭的時候，就會想起水戶你說的話，然後負面的情緒就一掃而空了……”
“……我想這一定不是朋友之間的感情，應該……應該就是戀人之間的喜歡吧！共結連理，相互扶持走到最後，像父親和母親那樣……如果有這麽一個人，我希望是你，水戶。”
不知是不是被刺激到了，柱間如同倒豆子一樣将內心的想法說出來。雖然前後語言混亂，但是這種發自內心最真實的傾述恰恰是最打動人的。
柱間突然而來的內心剖析，俗稱告白，讓水戶紅了臉。水戶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強烈的沖動，她不打算抑制這種沖動，而是像柱間一樣順應本心。
動身靠近柱間，看着因為自己的突然欺近而更加臉紅的柱間，水戶微微一笑，然後側頭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柱間你還真是什麽都敢說呢！”
“砰——”柱間整個人都紅得冒煙，洶湧而來的情緒沖擊着他的神經，他的身體晃了晃，然後徑直向後倒了下去。
柱間劇烈的反應吓到了水戶，水戶趕緊跑到他的身邊，結果卻看到柱間臉上傻傻的笑容。
“真是的，這可是我第一次這麽主動啊！竟然給我昏過去。”
伸手戳了戳柱間，水戶嘟囔道。本來她還有點害羞，現在見柱間比自己還純情，她反而不怎麽害羞了。
笑着搖了搖頭，水戶打算把柱間弄回房間。至于怎麽弄，對擁有怪力的她來說，抱一個男孩子綽綽有餘。蹲下身抱起柱間，水戶向着他房間所在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水戶其實比柱間更早明确自己的心意，這要歸功于一位神助攻，至于是誰……大家應該都知道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