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約嗎?
大天狗居住在山清水秀的愛宕山,環境優美,氣候适宜,有豐富的自然資源……呸!
是一個适合隐居的好地方。
傳說中大天狗是皇室的守護狗,啊不對,守護精,等等也不對,算了總之他後臺很硬就是了。
後臺很硬的大天狗今天也在很惬意的喝茶釣魚,不,是好好的履行大義。
酒吞童子,茨木童子今日來找大天狗比劃,準确的說是酒吞來找大天狗,茨木是颠颠跟來的小迷弟,因為有了茨木,本來好好的喝酒看月亮變成了喝茶切磋。
所以大天狗可不爽了。
在大天狗眼裏,茨木是和蠢貨對等的名詞。腦子裏只有打架和摯友,整天嚷嚷着摯友來打我。
他還記得剛開始酒吞被茨木纏上的那段時間,茶不思,飯不想,就想着逃茨木。
一代鬼王,跟做賊似的躲到他的愛宕山。
那時候。
大天狗嗤之以鼻:“酒吞,你別是個廢物變的吧,你看看你這副模樣,哪擔當的了鬼王之稱。”小模樣高傲又貴氣。
酒.一代鬼王.吞喝了口酒,毫不在意。
“你行你上啊。”他說。
這幾天為了躲茨木,他連一口好酒都沒有喝上,現今到了愛宕山,總算能夠好好喝一口,酒吞還是很珍惜的。
面對毫無鬥志的老酒鬼,大天狗冷哼一聲,對坐在酒吞跟前。
端起一個白玉碗,大天狗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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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宿費。”
指指早就擱在一旁的大葫蘆,酒吞說:“自己倒。”
兩妖就這樣對飲起來,那時候大天狗還不知道他會為他的住宿費付出什麽,心裏只想着終于占了回酒吞的便宜,讨到了好酒。
當天下午,愛宕山山下的結界傳來“哄!”的巨響。
那一天,大天狗切實體會到了被茨木支配的恐懼。
那就是個瘋子,各種意義上。
大天狗呼啦呼啦提着酒吞飛到山下的時候,茨木捶着他的小拳拳,正在攻打最後一層薄弱的結界。
結界的反彈力量使他也受了不小的傷,整個妖像快死了一樣。
酒吞的第一反應是要跑,還沒走上兩步,就被大天狗給揪了回來,并且被踹了一腳。
“解釋。”大天狗說。
酒吞抱着自己的小葫蘆,好想當自己是個傻了的葫蘆精。
妖生艱難啊。
而結界另一半的茨木一看見酒吞那頭奪目的沖天卷紅毛,整個人的精神狀态都上了一個臺階。
就像終于看到肉骨頭的狼犬,眼裏亮晶晶的,滿是渴望。
“摯友!我找到你了!”茨木跟沒受傷一樣,精神滿滿的在結界另一頭奮力揮舞着小爪子。
當時大天狗心裏在想:這是哪裏來的傻比玩意兒啊?
而酒吞,默默抱着自己的小葫蘆,想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不要看見我。
不要叫我名字。
不要找我。
#我就想當個安靜的葫蘆精,我招誰惹誰了我?#
愛宕山的山下被茨木的小拳拳幾乎捶成了廢墟,自己的山莫名其妙給人弄成了這樣,饒着大天狗覺的自己深明大義,看到這種情況也忍受不了了。
瞪了一眼假裝自己是個葫蘆精的酒吞,大天狗抖露抖露羽毛,打算回來再和酒吞這個老酒鬼算帳。
見大天狗一副要出戰的模樣,酒吞臉上一片感激之情:“大天狗!好兄弟!”
來不及去計較鬼王的無賴樣,大天狗呵呵兩聲,飛上天,開始刮羽刃暴風。
“不管你是何來意,但既然破壞了我的領地,那麽就付出代價吧!羽刃暴風!”
漫天的狂風刮起來,連無辜的樹木也被刮起了幾顆,享受了一番飛上天和太陽肩并肩的待遇。
大天狗的羽刃如同鋼鐵一樣鋒利,一下子就把茨木的身上劃了好幾道深口子。
在猶如自然災害般的情景下,茨木巍然屹立,任他吹的驕傲放縱。
“這就是摯友對我的考驗嗎?”像是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茨木喃喃到。
“好!摯友,我知道了!只要打敗這個長了翅膀的狗就可以了吧!”
說着,他集中了妖力,醞釀自己的小拳拳。
長了翅膀的狗:“……”混蛋我弄死你!
只見茨木此時已經蓄力成功,巨大的鬼爪憑地而出,直直的捏向高空中的大天狗。
大天狗也不逞多讓,眉目一橫,開啓真正的驕傲放縱。
這次的風力和剛才完全不一樣,真要說的話,就是奶狗和成年狗的力量差距。
同時,也完全燃燒起了茨木的澎湃戰意。
“來吧!地獄之手!!”
兩個大妖打架,大山遭殃,一直當自己不存在的葫蘆精揉揉頭,覺的等這場架打完,大天狗會拆了自己的葫蘆給愛宕山的大樹當肥料。
他的葫蘆似乎也是預料到自己悲催的結局,乖乖閉上了大葫蘆嘴,也不吐泡泡了,安安靜靜的當一個死葫蘆。
為什麽蠢主人錯要我來承擔?
#葫蘆心裏苦,但葫蘆不能說#
酒吞認真的思考跑路的可能性。
而和大天狗對戰的茨木此時其實也已經到了強驽之末,攻破愛宕山的結界已經耗費了他太多的妖力和體力,能夠站在這裏和大天狗對戰已經很不容易了,更別提他還釋放了地獄之手。
大天狗一直自認為是講道理的大妖,見此,他只好強咽下自己的氣憤,停止了羽刃暴風。
茨木這時候也終于支撐不住,身體搖搖欲墜的,就要倒。
失去意識之前,被一雙熟悉的手接住,盡管身體疼的要炸裂,茨木的心裏卻美滋滋。
啊,是摯友,你看,果然摯友是在乎我的。
就放心的暈了過去。
葫蘆精一個人面對着他留下來的爛攤子,眼見着大天狗又要刮羽刃暴風,嘴角扯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
還能怎麽樣,挨一頓呗。
內心把茨木這個小混蛋打了好幾百遍。
“大天狗,好兄弟,你冷靜。”酒吞試圖挽救。
他的大兄弟朝他一笑:“酒吞,好兄弟,讓我揍一頓。”
酒吞,苦哈哈:“好兄弟,你輕點。”
大天狗,笑嘻嘻:“好兄弟,你放心。”
酒吞最後被大天狗揍成了個粽子,他不僅要照顧好自己,還要照顧重病號茨木。
在小混蛋腦袋上彌涼了好幾下,葫蘆精難過的嘆了口氣,最終沒一巴掌扇上去,只是摸了摸小混蛋的狗頭。
“小混蛋……”
大.單身.天狗冷漠無比的看着一切,內心沒有絲毫波動,甚至想笑。
呵。
談戀愛談到愛宕山來了,還把我的愛宕山當成你們戀愛的揮發劑。
呵。
當天晚上,葫蘆精和他的小混蛋被掃地出門。
酒吞控訴大天狗:“我們還是不是好兄弟?”
大天狗說:“不是了。”
……
那段歲月,深深印在大天狗的心上,他的大好河山,就這麽被酒吞家的豬給拱了。
雖然大天狗拒絕這兩個人再來愛宕山,可不要臉這三個字似乎天生就是為了葫蘆精準備的,他不僅來,他還幾乎一個月就要登門造訪一次。
對了,還得帶着他家小混蛋。
啧。
戀愛的酸腐味。
今日又是他們登門的日子,酒吞簡直就像把這裏當成了娘家,時不時就回家看看。
“好兄弟,你又強了。”酒吞說,他放|蕩不羁的坦露着胸口,一副有種你就看反正我不掉肉的架勢。
茨木乖乖坐在酒吞旁邊,像個小媳婦。
看着茨木這一副低眉善目的樣子,大天狗抽抽嘴角。
騙誰呢?玩呢?
就在剛才酒吞要奉獻自己的葫蘆酒的時候,大天狗永遠記得那時候茨木說了什麽。
“摯友,你身體不好,不要喝酒。”
大天狗簡直呆比了,身體不好?你說酒吞?我們認識的是同一個酒吞嗎?茨木你摸着良心說話,你這樣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讓大天狗更驚呆的是酒吞的态度,見茨木不贊同,他把都倒好了的葫蘆酒倒回去了!
他倒回去了!
呵呵,戀愛的酸腐味。
“呵,好兄弟,來打打?”我今天不把你揍成個粽子我就不是大天狗。
果然,茨木說:“你先和我打,你打的過我才能和我摯友打。”
大天狗心裏呵呵的笑。
“好啊,來吧,去戰鬥場。”
戰鬥場位于愛宕山山頂,修的十分壯闊,是歷來妖怪們鬥技比試的中部戰場,十分耐|操。
大天狗飛上天,逆着光,居高臨下的俯視茨木。
山頂上的陽光很強烈,茨木往上看大天狗,被陽光照的有些睜不開眼。
他二話不說就想一個地獄之手把大天狗從天上抓下來。
“你這麽矮,飛這麽高幹嘛?”
你這麽矮,飛這麽高幹嘛?
你這麽矮。
大天狗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往頭皮上湧,茨木這個蠢貨戳到了他的痛處,身高一直是大天狗的禁忌,沒有之一。
“羽刃暴風!!!”
茨木同樣也給他一個地獄之手。
“摯友,你看,大天狗放招的時候腿還撲棱兩下呢?”兩個人的攻擊還散發這餘波的時候,茨木轉過頭,和看戲的葫蘆精笑的眉眼彎彎。
酒吞捂住臉,心想,自己這是看上了個什麽樣的小傻蛋。
太傻了,傻的讓酒吞有點心疼。
而大天狗已經要氣瘋了,管他是不是酒吞的小可愛小親親,先刮死他丫的,酒吞?酒吞也一樣揍!
二段羽刃暴風蓄勢待發!
兩股力量發生強烈的碰撞,這時候,大天狗身後突然出現一道裂隙,唰的就把打的忘我的大天狗吸了進去。
暴風失去妖力源頭,瞬間就停了下來,葫蘆精和小混蛋兩兩相望,有點懵。
“大天狗呢?”酒吞問。
茨木一臉迷糊的搖頭,說不知道。
“……跑了?”茨木說。
腦袋被酒吞輕輕打了一下:“想啥呢?”
大天狗呢?
大天狗在和一只不知道是狐貍還是狗的玩意兒神情對望。
狐貍狗怯生生的說:“您好……”
活動活動脖子,大天狗神色陰沉。
“我不好。”
黑皮小狐貍狗瑟瑟發抖。
嘤!!這位審神者好可怕!
狐之助思考着能和被他強制召喚來的審神者打好關系的可能性。
“你這個不知道是狐貍還是狗的東西,是怎麽把我弄到這來的?”
大天狗捏住了狐之助的脖子,來回晃悠,還合擦了兩下。
腦袋被大天狗晃悠的暈暈的,狐之助心裏的苦水成倍數增長。
說好的審神者都是一群賣個萌說說好話裝裝可憐就能糊弄過去的傻子呢?
騙人!
“我,我是狐貍……”狐之助弱弱的說。
“狐貍?那怎麽看着又和狗似的。”
大天狗把黑皮狐貍提近看了看,還是覺的比較像狗。
黑不拉叽的,狐貍哪有黑的。
“我真的是狐貍……”狐之助被大天狗提溜着,即使不是妖怪,對方那種強大的氣息也壓的他夠嗆。
#無情無義,無理取鬧#
随手一甩把黑皮狐貍扔了出去,大天狗很不耐煩。
“我不管你是狐貍還是狗,現在,你怎麽把我弄來的怎麽把我送回去,立刻,馬上。”他正和茨木那個蠢貨打着就被莫名其妙弄到這裏,說自己矮什麽的,一定要揍成粽子!
狐之助被甩的猝不及防,啪叽就被扔到了地上,整個狐貍都扁了。
吐出被甩的時候啃到嘴裏的土和草,狐之助可憐兮兮的爬起來,四肢都抖啊抖的。
“審神者大人……我,我做不到啊……”
大天狗才不信他的鬼話。
再一次揪起狐之助,大天狗剛好看見旁邊有樹木,眯眯眼睛,又一次把狐之助扔了,甩到了厚厚的樹皮上。
然後妖力纏上了黑皮狐貍的身體,拖回來,打算再扔一次。
狐之助整兒個狐貍都傻了。
“別別別!別扔了!我真的不能送您回去啊啊啊啊啊!!!”話還沒說完,身體再一次呼啦.~被扔了出去,大門牙這次都崩掉了。
狐之助一臉血一臉淚,再一次回到大天狗的手上。
男人有一張極為好看的臉,狐之助也說不上來是怎樣的好看,只覺得就算是和華美精致的付喪神比起來,這張臉也毫不遜色,甚至于更勝一籌。
此刻,這個由他召喚來的男人臉上挂着好看的笑容,對他說。
“小狐貍狗,還想和我玩飛飛嗎?”
咽下血與淚,狐之助拼命搖頭。
那不是玩飛飛啊,那是玩的狐貍命啊!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我有茨酒狗,所以開頭就寫了他們,哎嘿嘿~
你們覺的怎麽樣?要是看着好就留個言吧麽麽噠,壞的話也說說。
因為我也不知道我把我狗子哥寫的怎麽樣,你們不說的話我就會自我感覺超良好的寫寫寫23333
話說我們狗子哥是真的矮,他和別人站一塊還心機兮兮的踮腳!
狐之助:感覺自己的狐生無望
大天狗:怪我唠?